第兩百一十一章 我們已經那個了

咚!一聲悶響,葉川的拳頭和拓跋熊的巨鼎撞在一起.

葉川的手臂劈裏啪啦作響,先是指骨變形、骨折,然後是腕骨,肘部,直至臂膀,身體斷線風箏一樣震飛出去,右臂軟綿綿地耷拉下去。

境界相差那麽大,又是徒手和一口沉重的巨鼎碰撞,結果顯而易見!

葉川輸了,一個回合就分出了勝負,闖入洞天世界後修為大進,但正麵硬碰,仍然不是拓跋熊的對手。右臂被廢掉不說,嘴角滲出一行血跡,內髒也遭受重創,傷上加傷。

玄鼎門弟子大聲歡呼起來,但原本殺氣騰騰咄咄逼人的拓跋熊,臉色卻有些難看。

一招重創葉川後,他身體也不好受,刹那間有股胸口被一柄重錘砸中的感覺,胸口發悶。往日堅不可摧的巨鼎上,多了一個一指長的深坑,深坑周圍還有一條條裂縫,那是葉川的拳頭留下的。

五道吞天符籙一起催動,九萬斤的力量猛然爆發,就連拓跋熊也有些難受,措手不及,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那是什麽?”

“一拳砸上去,巨鼎都要爆裂?”

大聲歡呼沒一會,玄鼎門弟子們就發現了門主拓跋熊和他手裏巨鼎的異常,齊齊閉上嘴巴一言不發,心頭震撼。

這一戰,葉川是輸了,但一拳砸出就在巨鼎上留下那麽大一個坑,直接砸在身上,那還得了?

葉川他才多高修為,怎麽又那麽可怕的力量?

石林邊緣靜悄悄的,人**驚失色。一些修士境後期的精銳自問都沒有葉川這麽驚人的力量,也沒有那麽變態的身體。換了另一個人,被拓跋熊的巨鼎一砸,瞬間就變成一灘肉泥了。

拓跋熊扛著巨鼎,一步一步地逼上去,臉色難看,殺機卻更重了。葉川的修為越高,修煉速度越快,越是留他不得,沉聲說道:“小子,起來吧,看在你修煉不易的份上,本尊賞你一具全屍!”

可惜了,得到的隻有一滴魔龍血,遠遠沒到傳說中魔龍那強悍到變態的地步,境界也還是太低了!

葉川暗暗一聲歎息,推開朱思佳的手,獨自站了起來。用力甩了甩,右臂劈裏啪啦作響,剛剛看起來骨折、崩裂被廢掉的右臂,竟然恢複了正常,皮膚上隱約有奶漿一樣的白光閃爍。

拓跋熊腳步一頓,臉色又是一變。

葉川這變態的恢複能力,讓他也震驚起來。年紀輕輕,僅僅修士四重就這麽難對付,放任他修煉下去,一旦被他突破到修士境後期乃至真人境,那還得了?到時,放眼整個雲霧山脈,還有誰能壓製得了?

拓跋熊腹部汩汩作響,力量波動節節攀升殺機更重了,看向葉川的目光凝重起來,不再有一絲一毫的輕視。踏前幾步,猛然一聲暴喝,手裏沉重的巨鼎高舉過頂,這一次,非殺了葉川不可!

凜冽的殺氣撲麵而來,葉川頭上的長發向後一揚,身上的長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站在他身旁的雲霧宗弟子,同一時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遠遠推開。

石林邊緣,突然紅光一閃,空中隨之出現滾滾熱lang。

葉川手裏,突然出現一口火焰滾滾的丹爐,炙熱的火焰吞吐不定,給在場所有人一股深深的危險。

焚天爐!

麵對咄咄逼人的拓跋熊,葉川祭出了另一個殺手鐧。

在萬獸林內,就算麵對大量石偶的圍攻,葉川也沒有祭出這口從天妖門借出的焚天爐。現在,不顧驚動洞天世界內絕世妖孽的危險祭了出來。

“這就是……,傳說中的焚天爐?”

拓跋熊臉色再變停下了腳步,雙眼盯著葉川手裏的焚天爐,雙眼閃過一抹不安。

鎮壓天妖門氣運的絕世寶物啊,這樣的大殺器,威能遠遠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葉川的修為是不怎麽樣,但隻要能發揮出焚天爐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的威能都夠對手吃一壺的。甚至,可以反敗為勝把對手燒成灰燼!

“沒錯,這就是焚天爐,門主大人,來吧,看看是你一招把我砸死,還是我把你燒成灰。”葉川回答,淡淡的淡定自若,似乎拿定了主意要和拓跋熊同歸於盡。

“小子,你以為,我真怕了你手裏這口丹爐?”拓跋熊咬咬牙,臉色猙獰,體內的力量波動再次攀升,如同一頭上古猛獸一樣殺氣衝天。

敵我雙方,無論玄鼎門還是雲霧宗弟子,齊刷刷後退,遠遠退出去讓出一大片空地。

這一戰,比剛才還要激烈十倍,一不小心被波及,死了都沒地方伸冤的。

葉川和拓跋熊沉默下來,空氣越來越沉,無形的殺氣碰撞在起來,兩人之間的空地不時卷起無形的旋風。

一道柔柔弱弱的身影,突然衝了出來,橫在葉川和拓跋熊之間。

“小鳥,是你?你……,你怎麽在這裏?”拓跋熊一聲驚叫。

“父親,是我。”

衣衫不整長裙殘破的拓跋小鳥,原本躲在人群中不想讓父親看見,擔心他的怒罵。關鍵時刻,眼看父親就要和葉川同歸於盡,鼓起勇氣衝了出來,“父親,住手吧,不要再打了。以前的都是誤會,不管是誰的對錯所有恩怨一筆勾銷,不要再打了,好不好?”

“滾,父親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一邊去!所有恩怨一筆勾銷,哈哈哈,怎麽可能?”拓跋熊鐵了心今天一定要殺了葉川,對自己的女兒拓跋小鳥都沒什麽好臉色,邊說邊逼過去,距離越來越近作勢欲撲。

拓跋小鳥突然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往後退幾步,貼到了葉川身上,雙眼通紅眼淚直流,“父親,你如果一定要殺了葉公子,那就把女兒也殺了。”

“你……,小鳥,你中邪了,還是喝了這小子的**湯?”拓跋熊大怒,臉上開始掛不住了。

“我……,父親,我……,這輩子我要麽不嫁,嫁就隻嫁葉公子一人。”拓跋小鳥臉紅,硬著頭皮說道。為了保護受傷的葉川,也為了避免葉川和父親同歸於盡,她豁出去什麽都不管了。

“你……”

拓跋熊勃然大怒,被女兒拓跋小鳥氣得要七竅生煙,下一刻,葉川一句話讓他不再生氣,而是要吐血了,“是啊,小鳥這輩子非我不嫁。門主大人,我們已經那個了。不,不對,以後晚輩要改口叫您嶽父大人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我會負責的。”

拓跋小鳥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什麽這個那個的?為了避免葉川和父親同歸於盡,她隻是隨口亂說的,葉川這麽一說,那是跳到茫茫東海也洗不清了。

拓跋熊胸口發悶,氣得肺都快炸了,想要動手把葉川連同不爭氣的女兒拓跋小鳥一起砸飛,右手卻突然軟綿綿的四肢無力,心裏難受,說不出的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