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宣布本家對你的處分決定。你是野田組的野田壽嗎?”見到源稚生對著自己點了點頭,櫻對著野田壽問道。

“是!東京都新宿區歌舞伎町野田組野田壽,跟隨組長浩三做事!”野田壽強硬的昂起頭。

“年齡是18歲,對麽?”櫻接著問。

“是!”野田壽不知不覺間握緊了拳頭,熱血在心中流淌(好熟悉的感覺,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了)。

突然,正將漆黑的絕望從收銀台上拔出的路明非問了一句:“你暗戀麻生真小姐是嗎?”

“噗——”驚駭聲響起,楊枳橙一口將口中的水噴到了野田壽的身上,“納尼?”

他剛才隻是以為路明非那段意味深長的話是個玩笑,但是卻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是真的。

這個世界,真是……

太瘋狂了!

突然淋到雨,野田壽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動物一樣,猛的抬起頭,目露凶光。

但是,奈何,他被楊枳橙四散而出的王霸之氣壓得死死的,他頓時就萎了下去。低下頭,弱弱的辯解道:“不、不是……”

“還狡辯啊?情商高於5的都看出來了……”路明非捂臉。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還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楊枳橙。

此言一出,除了楊枳橙之外的人都默默的點頭讚同。

“你身為野田組三代目的人選,晚上賴在小姑娘看的玩具店裏看漫畫,一周以來看了真小姐足足20多個小時。不光如此你每次來居然還自己花錢買咖啡。你的衣服很整齊這不符合你這種人的身份,顯然你來前特意換了衣服,你還做了發型……”櫻把鋁製球棒扔在野田壽麵前,“你還把真小姐的名字刻在球棒上。”

“啊!”待看清楚球棒上麵的字之後,麻生真捂臉。

“呦嗬,這還刻得挺認真的嘛……”楊枳橙拿起球棒,仔細的端詳著。

“我有那麽一種衝動,我現在很想上去揍他,太丟我們的麵子了。我覺得,我們肯定已經十分的遭日本分部的這群人的鄙視了。”愷撒小聲跟楚子航說。

難得的,兩個人的意見竟然再次相同。

楚子航滿臉黑線的看著玩得起勁的楊枳橙,輕聲向愷撒說:“我也想回去問問婉冰,他們談戀愛的時候,她知不知道自己的對象的情商竟然低到這個地步。太丟臉了,上去砍他的衝動都有了……”

“我為毛會有這樣的部下……”路明非嘴角瘋狂的抽搐著。

現在,他連去菜市場買塊豆腐拍死楊枳橙的衝動都有了。雖然他不認識去菜市場的路……

“去跟真小姐道歉,並且在這家店裏幫工三個月。本家沒有讓玩具店叫保護費的規矩,所以這項費用免除了。幫工期間服從店裏麵的安排,”櫻說,“懲罰措施就是這樣,去吧。”

麻生真已經捂著臉小跑著回到櫃台那邊去了。

待到她走後,櫻方才壓低了聲音問野田壽:“你這種人不該喜歡妖豔型的麽?為什麽會看上她?”

“男人需要娶了賢妻良母才能放心闖蕩世界!”

又一記手刀。

“有誌青年!”楊枳橙誇獎道。

“抱歉,調度上出了點問題,附近有幾家不錯的夜總會,要不要過去坐坐?”源稚生詢問道。

結果了,冷場了。

楊枳橙和愷撒戀戀不舍的抱著書架上的漫畫書或者手辦,楚子航冷冷的站在門口,看著外麵的雨景。

“暫時就算了吧,外麵的雨挺大的,不如先在這裏坐坐先,等雨小點再說。”楚子航提議。

源稚生從一旁搬過一隻凳子,坐下:“就依照各位貴賓的要求來辦好了。”

“這樣啊,正巧了。繪梨衣,咱們兩個打遊戲吧!”說著,路明非摟著繪梨衣坐下,直接玩起了店裏的遊戲機,“這個算是打壞收銀台的賠償,再加上這幾張遊戲光碟。”

話音落下,路明非就把一疊千元鈔票扔到了收銀台上,然後啟動了遊戲機。

他的意思很明顯:不用找了!

櫻從外麵進來,湊近源稚生耳邊:“少主,出了點意外。沼鴉會和火堂組的人正向著這邊過來,可能會起衝突,為了不驚擾到貴賓還是先走吧。”

“還真的要打起來了,那群老家夥去勸解也沒用麽?”源稚生皺眉,“算了,還是問問諸位貴賓的意見好了。”

“阿貝魯爾,”愷撒對源稚生晃了晃模型,“我在玩阿貝魯爾。這種小事本家能搞定的,對吧?”

“沒問題,”源稚生把佩刀蜘蛛切遞給櫻,“去跟沼鴉會和火堂組說我陪貴賓在這間店裏聊天,讓他們克製一下先。”

“用源家家主的名義麽?”櫻詢問道。

“用源家家主的名義。”源稚生脫下手上龍膽紋的戒指,也遞給櫻。

“同時加上我和繪梨衣的名義。櫻,麻煩幫著警告一下,就說如果他們誰打攪到我們小公主的雅興,別怪我一會去請他們和咖啡啊!”正和繪梨衣玩遊戲玩得起勁的路明非突然說。

“哈伊!”櫻恭敬的鞠躬,然後提著蜘蛛切退了出去。

“沒問題了,就像是當初說好的。諸位在日本境內的安全由蛇岐八家負責,所以衝突不會蔓延到這裏來的。就算來了,我們這裏的人手也足夠把他們打趴下了,”源稚生從旁邊拿過一本漫畫書,“現在,請各位貴賓隨意吧!”

“話說,他們真得不會打起來嗎?”楊枳橙突然抬起頭來問。

源稚生不屑的一笑:“他們可不敢跟本家做對,除非他們不想活了。”

愷撒也問道:“剛才你說憑借這裏的人就可以把那群衝突的家夥活活把趴下,可是咱們就這麽幾個人,按照學院的日常,我們似乎會被他們的人海戰個淹沒的吧?即便是有這個號稱能夠1個打10個的戰鬥狂人在。”說著,指了指楊枳橙。

“我想要挑戰一下1個打15個會怎麽樣。”楊枳橙興奮的站了起來,摩拳擦掌,仿佛那群火拚的黑幫馬上就要打過來了。

其實,他真的是很希望那群黑幫現在就打過來的。畢竟,現在實在是有點無聊的說。

路明非的目光沒有離開遊戲機:“你會被他們海扁。”

源稚生笑著說:“你們知道繪梨衣被稱為什麽嗎?”

“什麽?”愷撒聽到有關於這個溫柔文靜的小美人的事情,頓時來了興趣。

路明非說:“**小公主。”

源稚生接著說:“吶,要不是因為翼的原因,繪梨衣是不可能離開源氏重工的,你們那天也見不到她。繪梨衣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她的體質天生比較虛弱,所以大家長專門派遣了風魔家的忍者部隊跟隨著翼和她。同時,翼部下的人馬也在這附近。一旦出什麽事情,不是對方把我們淹沒,而是我們的人把對方淹沒。”

確實,龍騎士和蛇岐八家埋伏在這附近,在暗中保護路明非、繪梨衣和源稚生的人馬加起來少說也有千八百個,每個人隨便吐口唾沫就能淹死對方。

這時,櫻走了進來,鄭重的將龍膽戒指還給源稚生:“現在以蜘蛛切為分界線,他們正在兩邊對峙,但是這種狀態持續不了多久。”

“嗯。我想,在他們徹底爆發之前,我們會離開的。”源稚生說。

……

時間不等人。

行動前1小時,須彌座。

“行動倒計時1小時整,請各位專員最好最後準備,你們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與外界通信。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將屏蔽這裏的一切信號,並且連接諾瑪係統,等待著學院本部最後的行動指令的發布。”路明非走到源稚生身邊,對著眾人說。

“個人建議,還請各位專員打電話向家中道個別,或者立下一份遺書,我們會幫你們郵寄回家的。當然,如果你們活著回來的話,那麽就不必這麽麻煩了,”源稚生一臉肅穆的看著他們,“這次行動的危險性究竟有多高,想必不用我再重複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最後,祝各位好運了。”路明非笑著揮了揮手,離開了船塢。

“整個日本的命運就交付給各位了,拜托了!”向著眾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源稚生也跟著離開了。

楊枳橙聳聳肩,掏出電話:“喂,是婉冰嗎……”

他似乎是說了什麽肉麻的話一樣,臉一紅,趕緊躲到角落裏說悄悄話去了。

雖然楊枳橙不擔心自己會死,但是這跟未來的老婆大人報個平安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至於其他的親人?

除了徐婉冰之外,他隻把龍騎士的其他成員當作是自己的親人。

而那些人,自然不需要和他們打招呼。他們不會為自己瞎操心,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每個戰友到底有幾斤幾兩。

愷撒和楚子航都沒有管他,他們這會正在躊躇著這遺書該怎麽寫呢。

他們雖然執行過很多的任務,但是沒有一次要寫什麽遺書的。所以,注定他們這一次要犯難了。

同樣的,這份遺書也象征著這次任務的危險性極高,時刻會告誡著他們要小心行事。否則,很有可能因為一個小失誤,就翹辮子了。

……

出了船塢,路明非拍了拍源稚生的肩膀,笑著說:“不錯嘛,稚生,演得很棒啊!”

“你也不賴嘛……”源稚生笑著說,突然,他一臉凝重的問,“你覺得他們能夠成功嗎?”

“成功了最好,倒也給我們省去了一大堆的麻煩,”路明非說,“但是,依我看,成功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為什麽這麽說?”源稚生問。

“未知的海淵深處,未知的危險,再加上要強過於他們的古龍胚胎。而且,你不要忘記了,那裏是高天原,說不定有死侍一類的存在呢。總之,我可不看好他們。”路明非撇撇嘴。

“嗯?你去哪裏?”見路明非徑直走出了須彌座,源稚生不解的問。

路明非非常欠揍的聲音響起:“還能去哪裏?當然是趁著沒出事之前,趕緊回去美美的睡上一覺嘍。養足了精神才有力氣迎接暴風雨的到來嘛!這裏就交給你了,局長閣下!”

“喂!怎麽能夠那麽沒義氣的……”源稚生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