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你的合作,小山隆造先生。”路明非邪邪的一笑,冷冷的說。

接過繪梨衣遞過來的手帕,路明非視若珍寶般擦了擦猩紅的劍刃,然後鄭重其事的將其收入劍鞘之內,隨意的向著夜叉和烏鴉揮了揮手。

夜叉和烏鴉會意,慢慢的走上前去。

夜叉拆開一袋石灰,撒到了小山隆造的身上,輕蔑的笑道:“這家夥真是個笨蛋,他殺沒殺過人和我們是不是把他澆成人樁有什麽關係?”

“他已經招供了,就別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烏鴉覺得在這麽玩下去已經沒什麽意思了,於是便放慢腳步,停在了原處。

“隻要一會會就能夠搞定了!既然都已經開始了,半途而廢可不是好習慣!況且石灰都已經撒上去了,就這樣放棄的話,實在是有點浪費啊!你說是不是?”夜叉大聲說。

烏鴉無奈的聳了聳肩,又加快腳步跟了上去:“好吧好吧,那我們得抓緊時間……”

“比起我們,仿佛他們這兩貨才是真真正正的**吧!”路明非看著正在往小山隆造身上死命的倒石灰的夜叉和烏鴉,嘴角抽搐著說。

矢吹櫻無奈的按住額頭:“他們兩個真是的,太丟人了!”

源稚生也是一副我不認識他們的樣子。

“稚生,試驗品的名字叫做櫻井明,你應該聽到了吧?”路明非看向源稚生。

源稚生向路明非點了點頭,然後對一旁的矢吹櫻說:“櫻,登錄輝月姬的資料庫,給我在檔案中搜索櫻井明這個名字。目標用基因藥物強化了血統,正在進化中,有強烈的攻擊性和殺戮衝動。櫻井明的色調調為紅色,極度危險目標。給我查詢空港、鐵路網、公路網和水路網,還有溫泉旅社、酒店和醫院,務必給我用最快速度、最短時間查到他。他可能使用化名和**,但他會克製不住殺人的衝動,你調查最近集中發生命案的地區就能找到他的痕跡,受害者應該全部是女性,被強暴,肢體不完整。另外立即聯係政宗先生,請他批準我們對櫻井明進行抹殺!”

“哈伊!”

“喂,夜叉、烏鴉,時間所剩無幾了!你們別嚇他了,免得把他嚇死了,我們還得替他收屍。要繼續行動了,還不趕緊回來?”路明非對著不遠處正玩得開心的兩個人吼道。

“啊!又沒戲了!”夜叉無奈的歎息一聲,將剩下的一袋石灰扔進了小山隆造所在的大坑中,不甘的轉身離去。

烏鴉也是同樣很不甘心,看著即將完成的作品被迫停工,無奈的歎息一聲:“多好的一條人樁啊!可惜就這麽給毀了……”

於是,烏鴉扔下手中正在攪拌的竹棍,看都不看小山隆造一眼,跟著夜叉,直接離開了。

“烏鴉!通知後勤部開始預熱我們事先準備好的那架直升飛機!我們到達機場的時候,我要它在隨時可以起飛的狀態!”見到夜叉和烏鴉正快步走來,源稚生大聲命令道。

“我們也該走了,繪梨衣。”路明非在本子上寫到。

看見繪梨衣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後依靠在自己的懷中,路明非露出一抹笑容,一個標準的公主抱將繪梨衣抱起。在走向自己的法拉利的同時,待到繪梨衣一雙白皙的玉臂緊緊勾住自己的脖頸時,路明非方才放心的鬆開一隻手,從風衣內口袋中掏出手機,快速的撥通了一個號碼:“神靈,與輝月姬係統連接,布控全日本,迅速檢索一個名叫櫻井明的混血種,我需要他的精確錯標和預測移動路線。”

“您的意誌。”機械般的聲音響起。

向著源稚生比了一個OK(完成)的手勢,路明非再次雙手摟住繪梨衣,將繪梨衣送到了副駕駛座上,然後自己也迅速鑽進了法拉利中。

緊接著,引擎的轟鳴聲接連不斷的響起,震人耳膜。

比他們稍微慢一點,源稚生等四人也迅速鑽入悍馬中,發動了引擎。

下一秒,在刺耳的轟鳴聲中,一綠一黑兩輛豪車先後化為一抹流光,駛離碼頭,飛一樣的朝著燈火輝煌的東京開去。陰暗的碼頭上,就隻有一個遍體鱗傷的小山隆造被扔在那裏,等待著太陽再次爬上天際之時,有人能夠及時的發現他,並且送他去醫院救治。

……

本州島通往北海道的一條鐵路上。

火車轟隆隆的一路向北,在群山間留下白色的煙跡。

這是一輛老式蒸汽機車,遠不如現行的高速列車快,目的地又是遙遠的北海道,加上每個小站都要停,乘客要在火車上坐足足12個小時。

按理說這樣的列車本該被人瞧不起,但是每年春天都有不少年輕人選擇搭乘這列火車。因為這列慢車走的是二戰前鋪設的山間鐵軌,一路上都是難得的好景致。

喜歡搭乘這輛車的旅客大都是修業旅行的高中生和年輕的戀人們,在老式的鐵皮火車裏和悄悄喜歡的人一切呆上足足12個小時,看著窗外如水洗過的青山被逐一拋在身後,每個女孩都會想把頭枕在一個男孩的肩膀上。

木質的座椅上,路明非愜意的靠在窗邊,目光對著窗外不斷變化的美景,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繪梨衣微眯著動人的雙眸,輕輕的依偎在他的懷中,與他一同欣賞著車窗外不斷變化的景色。

他們兩個人的對麵,兩名黑衣男子無拘無束的坐在那裏,悠閑的玩著手中的紙牌,偶爾發出一些嬉笑聲,便警惕的看向對麵的路明非和繪梨衣,見他們兩個沒有什麽異狀,便互相做出一個噤聲的姿勢,然後繼續投入到他們的紙牌遊戲中去了。

能夠有資格跟隨著路明非和繪梨衣執行任務的,遠在芝加哥的赫斯小組和斯卡薩小組自然不可能。那麽,能夠獲此殊榮的閑暇人士,自然隻有一個月之前抵達日本的斯皮茲小組了。

而他們此次行動的任務,並非參與執行局的行動,協助抓捕櫻井明,而是守護住路明非和繪梨衣四周,以免有人影響到這兩位大佬欣賞沿途的風景。

一上火車,不知道是為了秀恩愛還是怎麽的,路明非和繪梨衣就以這種姿勢占據了靠窗靠門的一個位置。無奈之下,暗夜和夜也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車子已經發動了近兩個小時了,但是來打擾的人卻一個都沒出現。實在是無聊,於是乎,兩個人為了找聊,就去買了副紙牌,在這裏玩塔羅牌。

突然,舊式的木質移門被推開了,三個黑袍男子走了進來,其中兩人湊到暗夜和夜的耳邊輕輕說了些什麽,四個人就卷起兩幅紙牌,笑嘻嘻的移動到另一桌上,推起一堆零食,撕開就吃。而剩下的那名風衣男子則是很直接的坐到了暗夜兩人原先的位置上,看著對麵恩愛中的兩人,似乎在忌憚著什麽一樣,久久沒有開口。

似乎是注意到坐在對麵人的人換了,路明非淡淡的開口說:“你來了。”

風衣男子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問:“沒打擾到你們兩個吧?”

路明非懷中的繪梨衣搖了搖頭,這倒是讓風衣男子不禁鬆了一口氣。

這名風衣男子便是與路明非他們一同過來的本次行動的最高執行官,源稚生。

身為繪梨衣的哥哥,他可是深知,要是打擾到眼前這兩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年輕人恩愛的悲慘下場。

“有事?”路明非依舊淡然。

“發現目標了,就在前麵的那一節車廂裏麵。”源稚生說。

路明非的目光先掃過他,然後又掃過在另一桌上吃零食的四人,然後問:“矢吹小姐已經過去了吧?你讓她裝扮成單身女性去接近目標了,沒錯吧?”

“你猜到了?”源稚生沒有回答,反問道。但是,答案已經很明顯的告訴了路明非。

“忍者是最善於便裝和突襲的,”路明非笑著說,“那麽,接下來,就是我們登場的時間了吧?”

源稚生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沒錯,如果他向櫻出手的話,我們便會趁著那個機會一擁而上,對其進行抹殺,這樣可以將風險降低到最小。”

路明非看著自信滿滿的源稚生,戲謔的問:“那麽要是他不對矢吹小姐出手呢?我們怎麽辦?”

“這樣的話,我們就隻有頂著風險,與他正麵交戰,並且強行擊殺他了!”源稚生聳聳肩說,“不過,這個可能性並不高。他這一路上,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得手的目標。”

“誰知道呢?或許他會突然良心發現呢?”路明非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大預言師一樣,“算了,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最緊要的事情,應該是盡快疏散那節車廂中的乘客,不是嗎?”

“對,行動吧。”源稚生站起身,朝著夜叉和烏鴉揮了揮手。

路明非點了點頭,摟著繪梨衣站起來,又向著正在狂吃猛吃死命吃的兩位吃貨看了一眼,直到兩位吃貨因為自己的目光停下動作,才說:“中場休息時間結束,讓我們繼續我們的獵殺行動吧……”

暗夜兩人對視一眼,扔下手中的零食,迅速消失在路明非眼前。

路明非從風衣中拿出小本子,寫下這句話:嗬嗬,繪梨衣,一會兒,咱們一起參加戰鬥,怎麽樣啊?

繪梨衣接過路明非手中的簽字筆,寫下幾個娟秀的小字:繪梨衣聽明非的。

“目標鎖定,獵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