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六十三章已做修改。

對於龍族的事情,一概要嚴格保密,絕對不能夠讓它流傳到外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怕和新的世界危機。這,就是混血種們一直恪守的信條。

所以呢,被聞風而來的刑警和神風特戰隊從火海中救出後,源稚生便被押回了警視廳。

麵對刑警的詢問,源稚生麵不改色、視死如歸,硬是很義氣的幫路明非他們,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後來,得到消息的龍馬弦一郎通過自己在自衛隊的關係,將源稚生給保釋了出來。否則,迎接源稚生的,將會是蹲看守所的悲慘命運。

折騰了一個下午,源稚生方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源稚生不禁輕輕的歎息一聲。

大亂戰即將在日本到來,那就意味著,蛇歧八家和猛鬼眾這個從蛇歧八家分裂出去、困擾了蛇歧八家多年的心腹大患,都將會被卷入這一場紛爭,與那個突然出現的恐怖如斯的神秘的勢力正麵對抗,並且在蛇歧八家麵前土崩瓦解。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蛇歧八家要與那個神秘勢力合作。同時,源稚生也意識到了那個勢力的恐怖之處。如果蛇歧八家的選擇出現錯誤的話,那麽,對方就很可能拉攏猛鬼眾,然後讓猛鬼眾取代蛇歧八家。至於他們之間會不會產生摩擦,然後撕破同盟,那恐怕就是蛇歧八家土崩瓦解之後的事情了……

他們的實力很強,源稚生預測,如果想要與他們抗衡,就必須要使蛇歧八家和猛鬼眾聯合起來。

但是,那又談何容易呢?蛇歧八家和猛鬼眾本就是一正一惡,水火不容的存在,豈有聯合抗敵的情感基礎。

“如今的選擇……”源稚生長歎一聲,“蛇歧八家,恐怕真的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了……”

是的,對於蛇歧八家來說,接下來的每一步都至關重要,絕對不能出錯。

一旦出錯,那麽,麵對蛇歧八家的,將是滅頂之災!

正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

……

東京附近某高速公路,一輛奔馳的轎車中。

“王將,看樣子這次你失算了。”風間琉璃淡笑著說。

“機場那邊什麽情況?”王將聽到他的話,平靜的問。

風間琉璃看似痛心疾首,實則幸災樂禍的說:“你安排的棋子,被團滅了。”

“怎麽死的?”聽到這個消息,王將依舊平靜,和顏悅色的問。

他並沒有因為屬下的死而暴怒,對於他來說,那群屬下可有可無,隻不過是頂在戰爭最前線的炮灰罷了。

“他們埋伏在機場附近,被對方發現了。正巧也有許多蛇歧八家的人埋伏在機場附近,所以那群瘋子為了一勞永逸,就發射了火箭彈,把整個機場都給炸塌了。蛇歧八家的人幾乎沒有傷亡情況,但我們的人因為躲的地方離爆炸點相對比較近,所以被波及到了,全軍覆沒。”風間琉璃沉聲說。

“我記得蛇歧八家那邊過去攔截的是源稚生吧!他怎麽樣?”比起部下被覆滅的經過,王將更在意的是那把鑰匙的安危。

風間琉璃的眼神中流露出強烈的戰意,猙獰的笑著說:“哥哥啊,他當然沒事了。因為,他必須要死在我的手上!”

“那麽這件事情的結果如何?”王將繼續問。

“對方消失蹤跡,蛇歧八家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在了身上。真是夠義氣啊!”風間琉璃換成了一張嘲諷臉。

“既然這樣,最近行事要注意點,不要被那群瘋子盯上了。我們不是蛇歧八家這樣的日本霸主,現在還沒有跟他們談判的資本,所以我們的行事要格外小心了。否則,機場那些笨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王將無奈的感慨一聲。

“極樂館即將開張了,到時候,有了極樂館打掩護,我們行事就更加的方便了。一會放我下去,我去龍馬那邊看看。”風間琉璃無所謂的伸了一個懶腰,懶懶的說。

“哼!王將啊王將,我殺不了你,不代表那群瘋子也殺不了你!就算你行事再小心,行蹤再隱蔽,隻要我悄悄的跟他們透露一點。哼哼……到時候,猛鬼眾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風間琉璃心中得意的想著。

……

輕輕的推開一間古樸的木屋的門,勞累至極的源稚生輕輕的走了進去。

“稚生,剛才為什麽而歎息呢?”飽經滄桑的聲音響起。

源稚生苦笑一聲:“老大,我感到很鬱悶啊!”

“是為了那幾個混血種引起的事情嗎?”聽到源稚生的話,橘政宗睜開了閉合的雙眼,精光四射。

源稚生苦悶的點了點頭:“他們,真的是太瘋狂了!”

“大致的事情我已經聽把你保釋出來的龍馬家主講過了,但是,還是由你這個當事人把詳細的情形來告訴我吧。”橘政宗說。

“哈伊!”源稚生把他那一段難以忘懷的親身經曆繪聲繪色的描述給橘政宗聽。

雖然他一向沒有添油加醋的習慣,但是,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刻意的添加什麽,就能夠讓人體會到驚心動魄的感覺,讓人感受到路明非一夥人的瘋狂。

多年以後,當新時代來臨之後,源稚生在給路明非與繪梨衣的兒女講述過去刻骨銘心的回憶時,他首推的就是這一件事。

他說:“當時,我見到他的時候,就感覺他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對付起來應該不是問題。可是,事實證明,我的如意算盤打空了。他瘋狂的舉動完全的顛覆了他的外表,也打破了我的幻想。那個時候的他,簡直就是一個瘋子!我至今回憶起來,都覺得心有餘悸!”

當然,這都已經是後話了。

“這樣啊,所以他們給你出了一個選擇題,你現在正在這道題目上麵糾結,對嗎?”橘政宗嚴肅的問,而後話鋒一轉,笑著說,“很有趣的題目嘛……”

“是的,不過,老爹,你這個時候脫線算是怎麽回事?你給我認真點啊!”源稚生聽到橘政宗後半句話時,瞬間就湧上一股去買塊豆腐撞死算了的想法。

“比起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我更加在意稚生你本人的想法。說說看,你是怎麽決定的?”橘政宗問。

“這個……”源稚生由於不決了,“與他們合作,可以消滅一直以來與我們敵對的猛鬼眾。但是難保他們在毀滅猛鬼眾之後,繼而覆滅我們。即使我們仍舊保留著所有的戰鬥力,對於他們來說,覆滅我們仍舊輕而易舉。又或者說,到時候,本家將徹徹底底的依附於他們。這都是我們所不願意看到的。但是,如果和他們撕破臉皮的話,那麽,立刻被覆滅的可能就是我們,而不是猛鬼眾了。這同樣也是不可行的。所以,他才會說,生死在於我們一念之間啊!”

聽了源稚生的分析,橘政宗滿意的點了點頭,說:“不錯!很好!分析的很正確!但是,稚生你想過沒有,現在,你在頭疼,猛鬼眾的那位也在頭疼。”

“猛鬼眾?他們不是沒有收到對方的邀請嗎?”源稚生疑惑的問。

“嗯,確實如此。但是,他們製造出這次的事件的目的是什麽?”橘政宗像是一個老師一樣,循循善誘。

“是威懾!”源稚生恍然大悟,“在製造混亂的同時,威懾一下日本,乃至全世界的混血種組織。他們要借此來向世界宣告他們所擁有的實力,讓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從而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嗯,沒錯。所以,我想,在接下來幾天裏,他們一定還會有針對我們或者猛鬼眾的行動的,”橘政宗頓了頓,換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說,“所以說,我們沒有必要這麽快做決定,這樣很傷腦筋的。不如先等他們下一次的行動之後,再做決定,也不遲。畢竟,大亂鬥雖然迫近,但是眼下的時間還是很充裕的。”

當然,他們不知道,為了繪梨衣,路明非會選擇主動與他們合作,自己找上門來,從而在本家內部上演了一出鬧劇,成為了第二個希爾伯特·讓·昂熱般的存在……

“對了,老爹,昨天繪梨衣說了很多話。”源稚生突然說。

“哦?她說什麽?”對於繪梨衣的事情,橘政宗還是很關心的。

“她想出去看看這個世界。”

“這樣啊……繪梨衣已經是一個大女孩了,不應該再被關在籠子裏麵了……既然她自己有意願要出去,我們也不應該阻止她。說不定,她還會因為這而找到屬於她的幸福(哇靠!老頭,你是百度過了吧?那麽準?神算子啊?)……總之,稚生,這件事交給你來做決定了。”橘政宗閉上了眼睛。

源稚生嘴角一抽:“你都把問題分析到這種地步了,還用我自己做決定?真是……”

……

擺脫了一直困擾著自己的事情後,源稚生走出了家門,執法人矢吹櫻已經在門口等待了。

“櫻,夜叉和烏鴉怎麽樣了?”源稚生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那兩個跟班。

矢吹櫻掩口輕笑:“他們兩個的命實在是大,那麽高摔下來,還被埋在鋼筋混凝土下麵,都隻是受了輕傷而已。”

“算了,沒事就好……”源稚生煩悶的心情被一掃而光,展露出久違的微笑。

“對不起!少主!”矢吹櫻突然畢恭畢敬的站得筆直,謙卑的說。

“嗯?”源稚生疑惑的望著她。

“是我保護不利,才會導致少主深陷險境!根據計算,在那個女人動手的同時,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把她一直跟隨的那個男人的腦袋給砍下來!一切都是我的失誤,請少主責罰!”矢吹櫻一副等待聆聽教誨的認真樣子,謙卑的說。

“不,你錯了,櫻。比起那個女人,那個男人更加可怕!他身上在無形之中,散發著一股恐怖的威懾力,連我都要望而生畏。恐怕就算是讓繪梨衣去,也隻有被死死的壓製。所以,你應該慶幸,你並沒有出手。否則,失去生命是必然的結果。”源稚生的臉上流露出強烈的挫敗感。

“怎麽可能!?連少主您和繪梨衣小姐都不行!?”矢吹櫻震驚了。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不可能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