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加長已經啟動了,以每小時100千米的速度在馬路上超速行駛,向著源氏重工飛馳而去。保鏢們也登上了蟄伏在黑暗之中的黑色悍馬轎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了林肯加長的周圍,滴水不漏的拱衛著。

通往源氏重工的路線已經確定了,各方勢力也都或活躍,或沉寂了起來。交通科的警官們接到上頭的命令,全員出動,已經遣散了路邊的行人,清理出一條空無一人的道路;自衛隊的軍官們也在龍馬弦一郎的示意下,傾巢而出,全副武裝的護衛在街邊,以防止不長眼的宵小出來蹦躂;駐守在日本的龍騎士外部成員,以天誌集團的名義,駕駛著黑鷹武裝直升機,盤旋在空中以防不測;接到本家指令的堂口,很自覺的召回了自己在外的成員,噤若寒蟬的縮在自己的地盤之內,靜待這場戒嚴的結束。沒有看見過一盞紅燈,每一個路口都是綠燈直接通行,不需要停頓;也沒有交警蹦出來指責他們超速,每一位軍警都堅守自己的崗位,維持著秩序。如此這般,再加上悍馬車隊的保駕護航,一路暢通無阻。

本家恐怖的能量,可見一斑。

動用這麽大的勢力,無非就是好麵子。若果不是因為路明非,叔叔嬸嬸他們豈會有如此機會享受這般待遇?

車廂內的眾人也各做各的事情。橘政宗正與叔叔嬸嬸熱火朝天的攀談著,陳處長和陳夫人也時不時的加進去說上兩句。佳佳則可能是受到了圍繞在繪梨衣身上的光環的影響,自慚形愧的低垂著腦袋,坐在一邊,默默不語。至於路鳴澤?他呀,坐在佳佳的旁邊,猥瑣的眼神時常十分隱蔽的瞥向繪梨衣曼妙的身影,心中不知道想著什麽,暗自咽著口水。

“好可愛!好美麗!”路鳴澤心中大概就是這樣子想的吧!

沒看見他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麽?

是,確實,此刻的繪梨衣所展現出來的嬌豔妖媚確實已經達到了令人垂涎欲滴的境界了。

由於剛才與王將交戰撕碎了身上的衣服,繪梨衣在去接叔叔嬸嬸之前就已經換了另一身衣服。咖啡色**鑲邊的絲襪套在修長、雪白的美腿上,妖豔的玫瑰紅色和服,可不是構成了一副活生生的黑絲**圖麽?

躺在真皮座椅之內,繪梨衣單手撐起嬌俏可人的小腦袋,另一隻手輕輕的撫著枕在自己腿上的路明非冷峻的臉龐,眉宇之間帶著點點憂愁。

而昏迷的路明非同誌,此刻卻是享盡豔福。

他臥著繪梨衣這個小美人的大腿而眠,享受著膝枕的美好。麵朝著內側,正巧對著繪梨衣雙腿之間那塊神秘的地方。

每一次的呼吸,路明非鼻中呼出的氣總是會撲打在那裏,引得繪梨衣的俏臉一直保持著紅潤的狀態。

也好在繪梨衣長期與路明非同行那**,這等攻勢對於繪梨衣沒有多大的殺傷力。否則,要是此刻繪梨衣嬌喘連連,那可就糟糕了。

但也僅僅如此罷了,繪梨衣的那裏,似乎有些濕了呢!

“呐,情況真是糟糕透了!這一邊,明非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哥哥他們那邊,也是至今為止都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如今的情況,真是令繪梨衣大為擔憂呢……”繪梨衣心中如是想到。

“橘政宗先生,請問您背後的家族是?”陳處長若有所思的問。

橘政宗聞言,訕訕的一笑,說道:“我們的家族啊,嗬嗬,我們的家族比較古老,被稱之為蛇歧八家。嗬嗬,不知道陳先生聽說過沒有?”

“莫非是那個傳聞中稱霸日本**的蛇歧八家?日本**的本家?”像是早有預料一樣,陳處長小小的驚訝了一下,然後依舊淡然的問。

此言一出,語驚四座。

叔叔、嬸嬸、陳夫人、佳佳盡皆愣在那裏,唯有路鳴澤表現得鎮定自若。他就像是沒聽見陳處長的話一樣,眼神還是直勾勾的盯著繪梨衣,毫不遮掩眼中的色欲。

感覺到那滿含侵略性的目光,繪梨衣抬起小腦袋,冷冷的瞥了一眼路鳴澤,便不再理會他,繼續深情的凝視著路明非的臉龐。

被繪梨衣隨意的看了一眼,路鳴澤卻沒有出現心如鹿撞的情況,反而就像是被一頭洪荒凶獸盯上了一般,趕緊收回了眼神,低著頭,不敢再望向繪梨衣。

而一直留心觀察著女兒的橘政宗也發現了這一幕,不滿的皺了皺眉,卻也沒有說什麽。

要不是因為路鳴澤是路明非的表弟,光憑他現在這般表現,就已經足夠讓橘政宗將他碎屍萬段幾百次,甚至幾千次了!

“稱霸麽?嗬嗬,那是多少年前的陳年舊事了……嗬嗬,這種事情不提也罷,不提也罷。”橘政宗和善的笑了笑,說。

陳處長幾乎可以肯定,橘政宗一定是在掩飾著什麽不為人知的故事,憑他多年在官場上與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的經驗!但是,這是別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過問。

“這樣啊……”

“對了,橘政宗先生,剛才吃飯的時候,我聽明非說,上杉同學已經、已經懷孕了,這是真的嗎?”叔叔突然湊了過來,緊張的問。

橘政宗頷首一笑:“此事千真萬確……”

橘政宗好像是還有其他的話要補充,但卻給急不可耐的嬸嬸給打斷了。

“那是不是明非對上杉同學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才會導致上杉同學意外懷孕的?”

好家夥,竟然聯想到那種方麵去了!剛才怎不見她有這般想象力呢?

“是啊是啊,如果明非做錯了什麽,請務必不要追究。畢竟明非他還年輕呢!而年輕人難免就會有做錯事的時候。”叔叔也趕忙幫襯。

“請不要質疑明非和繪梨衣的感情!也請不要質疑我們愛情的結晶!”繪梨衣猛的抬頭,突然出聲。

繪梨衣清脆悅耳的聲音之中卻是透著無盡的冷意,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叔叔嬸嬸麵麵相覷。

“難道不是明非強迫人家的?而是兩廂情願?那就好,那就好!”叔叔心想。

“竟然不是用那種手段!?難道我始終鬥不過喬薇尼嗎?”嬸嬸有些沮喪。

她本以為路明非是用了什麽下三濫的手段,才使繪梨衣這位大小姐不得不傾心於他,使她背後龐大的家族不得不承認他。卻哪曾想到……

想象力太豐富,似乎也未必是好事。

陳處長和陳夫人見狀,對此事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相視無言。

“嗬嗬,繪梨衣說的不錯,他們的感情確實是實實在在的,並無半點雜質摻雜其中。他們的愛情,是受到整個家族祝福的。這兩點,毋庸置疑。”橘政宗敲下了定音之錘。

“明非和繪梨衣的婚禮就安排在不久之後,屆時恭請諸位大駕光臨。”繪梨衣幸福的說道。

說完,她看了橘政宗一眼,似是在傳遞什麽訊息。

橘政宗不禁苦笑,繪梨衣的意思他哪能不懂?

繪梨衣這是在表示:今天我說的話已經夠多了,所以,除了和明非講話之外,我不會再開口了。

苦笑一下,接著繪梨衣的話,橘政宗說:“嗯。明非的父母聯係不上,而你們又是他的監護人,所以,屆時請務必到場!”

“一定一定。”

突然,枕著繪梨衣大腿的路明非動了動手指。這一幕,被眼尖的橘政宗、陳夫人發現。當然,也瞞不過精神力強大的繪梨衣。

“明非!你醒啦?舒服麽?”俏臉上綻放出傾倒眾生的笑容,繪梨衣嬌聲問道。

眾人的視線即刻被吸引了過來。

路明非有些疲憊的睜開雙眼,入目便是那迷倒萬千處男的美麗風光。挑挑眉,情不自禁的伸出舌頭,隔著那一層薄紗,在那裏輕輕的舔了一下。

一泉幹澀的**觸及舌尖,繪梨衣的那裏,真的濕了!

這是一個極其細微的動作,眾人都不曾發現,但也羞紅了繪梨衣的俏臉。

慢慢的坐起身子,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路明非一把將繪梨衣擁入懷中,就這樣旁若無人的與她激吻了起來。繪梨衣也是熱情的回應著,拋下了她的矜持,不複冰山美人的姿態。

橘政宗不好意思的笑著,尷尬的說:“常有的事情,大家別介意,嗬嗬……”

良久,路明非鬆開了繪梨衣略顯紅腫的粉唇,一絲銀線在空中斷開。

撫著繪梨衣柔順的秀發,路明非柔聲說道:“抱歉,讓你擔心了。我親愛的,親愛的繪梨衣。”

靠入路明非溫暖的懷抱中,繪梨衣伸出纖纖玉指抵住他的唇,嬌聲說:“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是不需要道歉的。這可是明非你說過的呦,不是嗎?”

路明非燦爛的笑著,輕輕的在她額頭上一啄,蜻蜓點水般:“正如你所說。”

軟玉在懷,路明非環視眾人一圈:“抱歉,讓大家為我擔心了。”

然後,不等眾人回答,他又問橘政宗:“政宗先生,稚生那邊什麽情況?”

“似乎有點麻煩,不過有你手下的精英配合,即使無法達成預定目標,自保或者安然撤退是肯定沒問題的。”

“如此甚好,也省得我和繪梨衣趕過去了。”

橘政宗調笑道:“憑你們現在這狀態,過去也隻是充當累贅,拖稚生的後腿,加重他的負擔啊!”

“也是……”路明非摸了摸後腦勺,訕訕的笑著。

突然,路明非微微皺了皺眉,感受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氣息,強大且危險。

“會是你嗎?孤的……”

繪梨衣自然也感覺到了,於是,她疑惑的望向了路明非。

正如同龍族帝國時代瓦解之後加入龍騎士的徐婉冰,她也不認識這股氣息的主人。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股氣息很強大,並且具有極大的危險性。這令她很不安。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路明非輕聲安慰。

……

猛鬼眾某個隱蔽的據點。

“吼——”十六隻渾濁的黃色眼眸在黑暗中點亮,八顆碩大的頭顱高高的揚起,慘絕人寰的悲鳴聲響徹整個地穴。

“是她!?竟然會是她!?竟然連她都已經蘇醒了!?”難以置信的話語自八張血盆大口中齊齊的吐出。

“不行,我也要加快腳步掙脫這該死的束縛了!伊邪那美之骨,借吾無上的力量!”

最中央的頭顱張開嘴,吐出一塊泛著微弱金光的奇藝骸骨。暗淡的光芒閃爍著湧向怪物的八顆頭顱,引發了痛人心扉的哀嚎。

這就是借用別人力量所需要付諸的慘重代價。

“嗷——”怪物憤怒的咆哮著,“終有一天,我會將你完全同化為我的一部分!”

憤怒的咆哮聲中,怪物的八顆頭顱分別伸向束縛著自己龐大身軀的鎖鏈,使勁的撕咬著。

……

遙遠的,遙遠的不知名的地方。

這裏是一座金碧輝煌的神殿,最中央的王座上,一個獨目的身影安然坐在那裏,藍色的眼眸,淡漠得毫無感情。

“哦?她醒了麽?這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不過……”

“她醒了又能怎樣?”

“最終走向勝利的,必定是我們!我們必會將那漆黑的絕望斬落神壇!”

“為了我族的榮耀!”

PS:第四卷的最終BOSS,構思了很久的,讓他先出來露個臉,但本卷沒他的戲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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