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漸漸的臨近傍晚了。

“嗯……”我們的路明非同學舒舒服服的發出了一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感受著前胸被繪梨衣那一對柔軟有彈性的玉兔擠壓著,路明非那是個說不出的舒服啊!這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是他最喜歡的了。

輕輕的撫摸著繪梨衣**在外麵的,光潔滑膩的玉背,路明非滿足的笑了笑,喃喃的說:“Itissowonderfulwithoutfighting!(沒有戰鬥真是太棒了!)”

“美人在懷,真是舒服啊!唯一可惜的是,隻有繪梨衣一個人呐!要是零和小彌也在,那可就真是太完美了!嗯,如果再加上諾諾那個巫女的話……嗬嗬,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你從愷撒的手中搶回來,然後再按在身下好好的**的!”路明非獨自在心中**著。

“嗯……”輕輕一聲嚶嚀,打斷了路明非不知道飄到哪裏去的思緒。

“嗯?繪梨衣,你醒啦!睡得怎麽樣?舒服嗎?”思緒重回腦海,見到愛妻醒來,路明非便笑著問。

路明非雖然不怎麽專情,但是對自己的妻子,那可不是一般的好!

“很舒服。”繪梨衣笑著說。

路明非看著繪梨衣的笑顏,眼眸中閃動著深深的愛意:“那麽,我親愛的王妃殿下願不願意賞臉和孤共進晚餐呢?”

說著,路明非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榮幸之至!”繪梨衣把自己的右手放到了他寬厚的手掌之中。

“那麽,我們就……”

按照某些狗血劇情,路明非接下去要說的一定是出發吧!

但是,事實證明,他此刻無法說出這句老套的台詞!請注意他們目前所處的位置和裝備情況——他們此刻正樂嗬嗬的躺在**,一絲不掛的說!

“起床吧先!”

“哈伊!”

於是,路明非在繪梨衣溫柔的服侍下,很快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由於今天要前往的是米其林餐廳,而且他們是打算去吃燭光晚餐的,所以路明非那件長年不變的黑色風衣就不得不被迫宣布退休了!畢竟在那種本家經常出沒的地方,人多眼雜,萬一自己的標誌性的配置被認出來了,那可就不好說了。

因此,路明非特意換上了一套黑色的西裝,打了一條格子領帶。僅此而已,穿得簡簡單單的。但是卻是平凡中不失高貴的氣質。

但是,繪梨衣就不同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今天似乎特別的高興。

聽到路明非要帶著自己出去享用燭光晚餐之後,她竟然足足花了兩個半小時來挑選衣服!

像什麽白色塔夫綢的高腰裙子啊、奧黛麗·赫本式的小黑裙啊、米色短風衣配高跟靴子啊……

反複的試,滿地都是她的裙子、鞋子、襪子,一片狼藉,就像是遭遇江洋大盜光顧了一樣。

對此,路明非是目瞪口呆啊!甚至因為那滿地密密麻麻的衣服,他險些就得了密集恐懼症了!

於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路明非也顧不得欣賞繪梨衣曼妙的嬌軀,隻能過坐在**,將自己的目光死死的定在電視機上。除非繪梨衣光著身子,拿著一套衣服,在他麵前放在自己身上比劃著,他才會提出一點寶貴的意見。否則,他都不敢去欣賞繪梨衣換衣服的情形了。

不是不忍直視!繪梨衣有多麽美妙的身體,他還不知道嗎?隻不過,那滿地的名牌,實在是有點恐怖啊……

果然,女人都是愛美的動物,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路明非明確表示,自己已經有點佩服說出這句話的那個人類了。

這是路明非第一次佩服一個人類啊!

瘋狂的換衣服!

繪梨衣還是第一次施展出這種駭人聽聞的技能!

路明非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這幾天裏麵給繪梨衣買的名牌太多了,導致她挑不過來了呢!

最後繪梨衣還是選了昨天那套藍紫色鑲黑色**邊的公主裙,配她最喜歡的羊皮短靴,長發上紮了藍色的緞帶頭飾。

說實話,她自己搭配的衣服怪怪的,好看但卻不怎麽合潮流,就像18世紀肖像畫裏走出來的公主一樣,在21世紀繁華的東京絕對是個異類。

不過,路明非也懶得去糾正她,一切隻要她喜歡就可以了。其他的什麽的,都見鬼去算了。

“明非,繪梨衣美嗎?”在路明非的麵前轉了一圈,繪梨衣期待的望著路明非,問道。

路明非發覺繪梨衣的換衣服大作戰已經結束了,就立即從**跳了起來,一把摟住了繪梨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

嗅著繪梨衣身上淡淡的清香,路明非慢條斯理的給出了自己的評價:“美,真是太美了……”

聽到路明非的回答,繪梨衣幸福的笑了。

試問,又有哪一個女人不喜歡自己的愛人誇獎自己的美麗呢?

默默的看了看手表,路明非嘴角一抽,不禁感歎起自己的未卜先知起來了。

“幸好在出發前一個半小時告訴了這丫頭,不然……嗬嗬嗬……”

“好了,我們走吧!”

“哈伊!”

……

因為堵車?,路明非的繪梨衣很光榮的又拖延了很長時間才到達目的地。

慢慢的將車子駛向停車位,路明非頓時鬆了一口氣:“呼……還好安全的到達目的地了。不過,這車流量……真是……都無法察覺那些家夥在不在後麵了……我是不是應該說,長假七天樂,堵車也快了(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老畢閃——亮——登——場!)?”

法拉利穩穩的停在一座古老的白色建築之前,立即就有穿著黑衣、戴著白手套的侍者恭恭敬敬的拉開車門。

繪梨衣的腳尖輕盈的踏在地麵上,立刻有傘遮擋在她的頭頂。

她仰望這座古雅華美的建築,眼睛裏忽然透出了幾分迷惑。

她不明白為什麽要到家族旗下的資產來解決晚餐,這可有點自投羅網的感覺。

“路先生?”當路明非將自己的名片遞給侍者之後,對方反複念叨著他的名字,眼中透露著疑惑。

“路先生,很抱歉,您可能並沒有預定座位,”良久,侍者才皺著眉說,“ChateauJoelRobuchon(喬爾·盧布鬆城堡)能容納的客人數量有限,通常我們隻接受一周以上的預定,沒有預定恕我們無法為您提供服務。”

路明非也皺起了眉頭:“你再查一下,我確定我有預訂,這是我預定座位時那位經理留給我的名片。”?

路明非的語氣十分的確切。

畢竟,這一次的晚餐是那群專家安排的。就算他們不是諸葛亮級別的,但是三個臭皮蛋,臭也能夠臭死諸葛亮了吧?怎麽可能會出錯呢?他們是專業的!

見路明非持有經理的名片,侍者謹慎起來了,立刻就去核實今晚訂座的情況去了。

幾分鍾之後他回來了,以不太確定的語氣說:“確實有一位路先生在此定了位置,但他早就到了,前兩道菜都上了,他說一共就六個人,沒有別人再來了。”?

“哦?帶我去見見那位路先生!”路明非挑挑眉,有些生氣的說。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很想知道,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攪了他的燭光晚餐!

……

“陳處長對西餐感興趣麽?”

叔叔矜持的用叉子從沙拉中卷出伊比利亞火腿的薄片,塞進嘴裏之後慢悠悠的喝上一口溫度合適的香檳,覺得自己一舉一動都散發著強大的氣場。

“你這話說的!人家陳處長比你官做得大,什麽世麵沒見過?吃西餐對陳處長來說小意思,陳處長就是喜歡吃夫人做的飯,所以才不太吃西餐的。”嬸嬸喝了幾口香檳,臉上通紅,嘴裏說著謙遜的話,心裏也覺得自己熠熠生輝。

叔叔是個非常講究體麵的人,而這又是個讓叔叔覺得非常體麵的場合。在這種地方請陳處長一家吃飯,叔叔頓時覺得自己和陳處長之間的差距縮小了,甚至隱約有淩駕於陳處長之上的架勢。

嬸嬸則是暗暗欽佩自己的英明決定,同時也佩服自己的運氣好到爆了。

誰能夠想到,隨便去酒店大廳消遣消遣時間,都能夠有名牌酒店的經理親自送上請柬呢?

今天下午她閑極無聊在酒店大堂裏坐著打扇,忽然有位穿黑色西裝戴白手套侍者模樣的人上來,恭恭敬敬的遞來一張考究的請柬,告訴嬸嬸,他是ChateauJoelRobuchon餐廳的經理,這間餐廳就在威斯汀酒店附近,誠邀嬸嬸一家前往鑒賞。

嬸嬸聽不懂那個拗口的法語餐廳名,把Robuchon餐廳聽成了蘿卜唱餐廳,不屑的撇撇嘴,說出了一句經典台詞:“蘿卜唱餐廳?你們是家素菜餐廳麽?”

嬸嬸是個很會居家過日子的人,從不理會街頭發小傳單的。她信奉物美價廉的好東西始終藏在無人知道的地方,凡是吆喝著出來賣的都是想騙錢的。

當時,那位經理顯然窘迫了一下,隻得耐心的解釋,告訴嬸嬸ChateauJoelRobuchon是東京老牌的米其林三星餐廳,總店開在法國巴黎,擅長的菜係是法國菜。通常餐廳是不會邀請客人蒞臨品鑒的,但是最近餐廳在跟威斯汀酒店聯合搞活動,會隨機邀請一位外國遊客,並且提供五折優惠,他看嬸嬸是位風度典雅的中國貴婦,想來會對法國菜有興趣,所以才冒昧的前來邀請。

嬸嬸雖然是個家庭主婦,但叔叔熱愛時尚經常出外瀟灑,回家也跟嬸嬸普及一些上流社會的知識,嬸嬸也知道米其林三星餐廳乃是全世界餐廳中的皇冠,上等人雲集的地方,中國那麽大,還隻有幾家米其林三星餐廳的分店呢!

嬸嬸的心思動了動,告訴經理,讓他給自己留張六個人的桌子,但是不保證去不去。

經理當即表示沒問題,並且告訴嬸嬸,晚上剛好有一張空桌子。

之後,他在請柬上寫明了時間地點,注明是路先生明日定位之後遞給嬸嬸,風度翩翩的離開了威斯汀大堂。

嬸嬸看他走遠了,一溜煙跑回房間跟叔叔商量。

他告訴叔叔,是時候該踢臨門一腳了!她想要晚上請陳處長一家在蘿卜唱餐廳吃飯!並且明確表示自己榮幸的擁有一張五折卡!

實際上,她的目的很簡單——在高級餐館裏吃著西餐,喝著香檳酒,借著這種融洽的環境,來談談路鳴澤和佳佳的事情,爭取先做個男女朋友,然後再進一步的訂婚什麽的。總之,就是要拿下佳佳這個內定的兒媳婦!

叔叔素聞米其林餐廳之名,但別說三星,連一星都不曾去吃過,非常高興借著給兒子談大事的機會去品鑒一下,又聽說有五折卡,這了就樂壞了。

當即,叔叔就表示哪有不去的道理!

叔叔一家三口和陳處長一家三口都是盛裝出席。叔叔揣上了自己引以為豪的三件套——都彭重型打火機、iPhone4S手機和浪琴手表,連西裝熨得不見褶子。嬸嬸也難得的穿上了高跟涼鞋。

可到達ChateauJoelRobuchon的時候大家還是被這間餐館的氣勢給鎮住了。

一切都是那麽的井然有序,不像中國餐館那樣有人大聲說話招呼小妹上菜。裝著葡萄酒和甜點的黃銅小車在桌子之間無聲的穿梭,侍者們穿著燕尾服為客人服務著,他們身上厚實雪白的襯衫似乎比叔叔身上的還要優質。最了不起的是,服務生中甚至還有法國人!

侍者確定的表示今晚路先生定的座位已經準備好了的時候,叔叔心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生怕老婆是被什麽人騙了,這樣他在陳處長麵前就下不來台了。

侍者安排他們在二樓大廳的桌邊坐下,並未按照中國餐館的規矩讓他們點菜,隻是給每人一份菜單,並且告訴他們,行政主廚已經為他們安排了《廚師長菜單》,他們隻需看看裏麵是否有自己忌口的菜肴即可。

這可幫叔叔免了一場**煩,因為他非但不懂法文,而且英文也勉強,如果侍者真讓他點菜可就要了他的命了。

甚至連餐前香檳和幾支酒也是安排好的,叔叔看不懂那些酒標,隻覺得入口都是高貴的味道,每一口喝的都是優雅,雖說是餐廳給配的佐餐酒,但也不比他喝過的十五年茅台差到哪裏去。

衣香鬢影燭光溫暖,陳處長開始有些拘謹,喝了幾杯酒也放開了,跟叔叔像是兄弟般聊天,陳夫人跟嬸嬸也有了姐妹間的親昵,連一貫寡言少語的佳佳也能跟路鳴澤聊聊那些精美但不知用什麽食材製作的菜肴了。

嬸嬸是看在眼裏,美在心裏,越看越覺得自己兒子和“媳婦”乃是一對璧人。

於是,嬸嬸就開始跟陳夫人扯起了家常,並且慢慢的將問題引向兒子和“兒媳婦”。

兩人聊得正高興的時候,侍者引了一男一女過來,很謹慎的詢問說:“請問你們跟這位路先生是一起的麽?這位路先生說你們占了他的座位。”

於是,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