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到住處之後,路明非牽著繪梨衣的小手,撐著傘,在雨中慢慢的踱著步,細細的品味著雨中漫步的風味。

繪梨衣靠在路明非的肩膀上,小手僅僅握住路明非有些粗糙的大手,似乎是害怕他突然離去一樣。

細如牛毛般的雨絲,像是找到了什麽吸引它們的東西一樣,爭先恐後的從空中墜落而下。輕輕的撞擊在黑色的雨傘上,“啵”的一聲,如同兩者之間進行了一個親密的吻一樣,炸開來,化為無數晶瑩的小水珠,散落向四方。傘上的水珠,輕輕的向著邊緣處移動著,劃出一道又一道亮晶晶的水線。像是跳水運動員一樣,水珠夾雜著從空中墜落的雨絲,一同垂直的從傘上躍下。

站在傘下,依靠著愛人堅實的肩膀,繪梨衣愜意的欣賞著傘外的雨景,動人的秋水眸子中閃爍著喜悅與幸福。

“呐,明非,在雨中散步的感覺好棒啊!”繪梨衣驚喜的說。

恐怕如果不是路明非牽著她的手的話,她就會歡呼雀躍一樣的蹦到雨中,舞上一段優美的舞蹈了吧!

“嗯,確實挺愜意的,”路明非笑著向她點了點頭,然後補充道,“不過,繪梨衣你可以要小心了,可不要受寒了哦。感冒什麽的,最討厭了的說。”

“哈伊!繪梨衣會注意的。”繪梨衣乖巧的點了點頭。

路明非輕輕的鬆開了繪梨衣的手,慢慢的將手移到了她的纖纖細腰上麵,把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裏,帶著她在雨中行走。

被路明非突然的抱進懷裏,繪梨衣並沒有任何的抵觸,也沒有絲毫的意外,隻是順著路明非的力量,輕輕的將自己完美的嬌軀貼了上去。

很顯然,對於路明非突然之間表現出來的極其**的行為,繪梨衣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引用路明非的原話來說,就是:“**?家常便飯而已!這是男女朋友之間的必修課!唯有達到羨煞旁人的境界,才能夠證明情侶之間深厚的感情!稚生,以你目前尚且單身的情況,我看你一輩子都不可能達到我和繪梨衣這種境界。”

這是在源稚生提及路明非和繪梨衣之間時不時當眾出現的小**,甚至是大**的問題時,路明非犀利無比的反擊。

那一次,路明非把源稚生說得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不過,我是不會讓你感冒的。你相信麽?繪梨衣?”路明非笑著問。

繪梨衣也微笑著點了點頭:“當然了!明非可是繪梨衣最最信任的人呢!”

繪梨衣的絕美笑容,再次綻放在天地之間。那種純天然的美感,就連不遠處花壇中沐浴在雨水中的鮮豔的花朵,都自愧不如。

瞧!它們已經羞愧的低下了“頭顱”了!

“不過……明非覺不覺得,最近的天氣,怪了點呢?”繪梨衣突然有些不開心的問,似乎是在抱怨這該死的天氣攪了他們的蜜月一樣。

路明非點了點頭,有些陰冷的說道:“暴風雨來臨的前奏而已。”

聰明如繪梨衣,自然能夠明白路明非話中的意思,所以就沒有問下去。

“不過,繪梨衣不必擔心這麽多。不管它能夠掀起多大的浪,任它來好了,我們扛得住!目前最重要的,是享受蜜月啊!你說是不是?我美麗的繪梨衣?”路明非恢複了以往對繪梨衣的那種幸福、溫柔的笑容,輕聲問。

“哈伊!”

“呐,明非,我們就在這裏站著不走了麽?”過了一會,見路明非遲遲沒有動靜,繪梨衣問。

路明非淡淡的一笑:“呐,就在這裏站一會吧。我昨天可是看到這個廣場有噴泉表演的哦,即便是下著雨,也是開放的哦!”

“呐,繪梨衣還從來沒有看過真的噴泉表演呢!”繪梨衣驚喜的說道。

確實,繪梨衣在遇到路明非之前,都是呆在她那個古樸的,並且充滿醫療器械的小房間裏麵,足不出戶的,自然沒有機會見到真正的噴泉表演。更何況,是這種雨中噴泉表演!

“那就好好欣賞一下,雨中噴泉所構築的美景吧!”路明非笑著說。

主動的在路明非的臉頰上吻了一口,繪梨衣靜靜的靠在路明非的懷抱中,看著自己周邊的廣場空地。

表麵上是平靜,但是繪梨衣眼中跳動著的欣喜,已經出賣了她內心的興奮了。

看著聚精會神的欣賞著噴泉的繪梨衣,路明非嘴角也噙著淡淡的笑容。

“果然啊,還是這樣愜意的生活,最讓我感到舒心。看著愛人們幸福的笑顏,不可謂不是人生一大樂事啊!”路明非心中淡淡的笑著。

突然,他的目光漸漸的變得淩厲起來,慢慢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雨霧中,冷冷的哼了一聲。

“果然,還是不肯放棄放棄那個愚蠢的計劃,不肯放棄那種無聊的野心嗎?”

“猛鬼眾,不愧是一頭猛鬼。才這麽多天,汝等就已經無法繼續蟄伏下去了麽?看樣子,孤也必須采取相應的行動了啊!否則,如何感謝汝等之前的特殊照顧呢?”

“不過,要是汝等膽敢再將矛頭指向孤的王妃的話,孤定然令汝等有來無回!不論是源稚女!亦或者是已經‘死亡’的汝……”

“王將!”

……

回到住處,悄悄的擦了擦被雨水打濕的頭發,換了一身衣服之後,路明非就擁著繪梨衣坐在了沙發之中,無聊的看起了電視。

銀幕上播放的乃是超人氣電視連戲劇——《迪迦奧特曼》!

銀幕上不斷閃現著那奧特曼係列之中如出一轍的劇情:第一分鍾,奧特曼先裝逼的擺一個出場的標準姿勢,等著遭怪獸偷襲或者偷襲怪獸,總之就是雙方勢均力敵;第二分鍾,形勢急轉而下,奧特曼被怪獸百般無賴的偷襲打得措手不及,然後一直很丟臉的處於被動挨打的狀態,遲遲找不到機會還手;第三分鍾,代表著小宇宙爆發的紅燈終於閃爍了,奧特曼感動得欲哭無淚,立即奮起絕地反擊,一個看似**到無厘頭的必殺技將怪獸打成一片一片的,然後朝著天上一蹦,頭也不回的走了。

每每看完奧特曼,路明非總想這樣問:“有那麽給力的必殺技,剛出場為什麽不用呢?不是說要保護地球的嗎?那麽慢算是怎麽回事?不知道時間就是生命的嗎?拖得越久,死的人越多,經濟損失也就越大啊!這英雄可真不是名副其實啊!”

雖然說,路明非知道,奧特曼不被怪獸暴打,就沒有任何看點了這個核心原因。

敢情奧特曼係列都是虐主流!

“我們都是小怪獸,最終都將會被正義的奧特曼殺死!”繪梨衣沒來由的說出了這句經典台詞。

事實證明,劇情是不可逆轉的!

路明非聞言,眉頭不禁一皺,緊緊的摟住繪梨衣,柔聲說:“別那麽悲觀嘛……繪梨衣,你不會死,我也不會死,我們誰都不會死的。”

“可是,我們在世人的眼中不就是小怪獸嗎?而又有哪一隻怪獸,沒有被奧特曼殺死呢?”繪梨衣有些悲觀的問。

路明非輕笑一聲:“誰說怪獸就一定會被奧特曼殺死的呢?繪梨衣?”

繪梨衣櫻唇微啟,吐出兩個令路明非無比頭疼的字眼:“命運!”

“命運嘛……”路明非冷笑一聲,然後堅定的說,“那麽,我們就突破命運的束縛,自己主導自己的未來!”

路明非輕輕的扳過繪梨衣的嬌軀,盯著她的美眸,鄭重其事的說:“望著我的眼睛,繪梨衣!”

繪梨衣聞言,乖巧的盯著路明非的雙眼。

四目相對,心意流轉,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對方的心意。

路明非知道繪梨衣是在擔心什麽,於是輕輕的出聲安慰道:“聽我說,繪梨衣。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不要讓它再影響你了。而且,即便我們就是那頭小怪獸,但是隻要我們掌握了足夠的力量,我們就可以與命運抗衡,可以讓‘無敵’的奧特曼永遠處於挨打的第二分鍾!”

突然,路明非笑了:“所以,繪梨衣,真正的事實應該是這樣的:我們都是小怪獸,終將殺死所謂正義的奧特曼!”

“我們都是小怪獸,終將殺死所謂正義的奧特曼……嗯!明非,繪梨衣明白了,”繪梨衣點了點頭,“奧特曼,必將被我們殺死在通往世界至高王座的道路上!”

“嗬嗬嗬嗬,如若孤是小怪獸的話,那麽奧特曼又是汝等之中的誰呢?是汝嗎?王將?還是汝呢?八岐大蛇?總之,不論是誰,孤都期待著汝等被孤這個小怪獸親手殺死的時候!”

“孤,將以詩寇蒂的剪刀的名義,展開孤掛滿人類骸骨的雙翼,遮蔽天空,斬斷汝等通往世界至高王座的道路,將汝等這些妄圖玷汙王座的卑賤之人斬殺於王座之下!”

……

芝加哥,天誌集團總部大樓。

“嗬嗬,你說王自比為小怪獸嗎?”零站在窗口,居高臨下的望著鱗次櫛比的芝加哥城,輕笑著說。

很難得的,在路明非不在身邊的情況下,她又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安德魯恭敬的回答道:“是的,殿下。王妃殿下說,我們都是小怪獸,最終都將會被正義的奧特曼殺死!然後陛下就得出了相反的結論。”

“繪梨衣似乎有些悲觀啊,是上一次明非重傷的陰影揮之不去嗎?”零問。

“屬下認為,應該就是這樣沒錯的。畢竟上一次的傷害,對陛下的影響是至今猶存。甚至,還差點令陛下隕落在王妃殿下的懷中。而這一次,恐怕王妃殿下是感受到了與上次相同的力量,再聯想到我們目前的戰鬥能力,才發出了那樣悲觀的感歎。”安德魯說出了自己的推論。

“你是說……猛鬼眾又要行動了?還是說,是它要行動了?”零秀眉微皺。

“可能是它,畢竟王將目前還是聽命於它的。屬下認為,王妃殿下所說的奧特曼就是它了。”

“既然如此,那麽,就如同王所說的,我們就去做那殺死奧特曼的小怪獸吧!”零淡淡的說,“不論那個奧特曼是他(指代王將,至於它,就不用我說是誰了吧?),還是它!”

“龍騎士,最終會殺死被奉若神明的奧特曼!”安德魯堅定的說。

龍騎士,有著絕對的信心,可以戰勝有史以來,通往新時代的道路上,最為強大的一個敵人!

PS:國慶節第一更來了!本章節屬於過渡章節,可能寫得有些爛,別介意。我可是趕了三個小時,焦頭爛額下才想出來這麽點的。我鄭重向世人宣告:我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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