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豔陽雖然已經爬上了天空的高處,但卻被濃濃的積雨雲所遮蓋,以至於天地之間水霧彌漫。
龍騎士的據點中。
“我說,誰能告訴我為什麽這天氣那麽差勁啊!”酒德麻衣仰天怒吼一聲。
“僅僅隻是下雨而已,我並不認為他們能夠阻擋住新郎新娘的腳步!”武宮賢司猛的站了起來,肯定的說。
“那安排他們去哪裏好呢?他們的品味可不是一般得好啊!”酒德麻衣為難的說,“真是的!都怪這場該死的雨,不然的話,一切就都按著我們的線路走了!”
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雨,本來連成一線的完美計劃就這麽給擱淺了,導致酒德麻衣再次為安排路明非和繪梨衣的下一個去處而發愁。
武宮賢司有些憤懣的說:“不過,這場雨來得也太怪了吧,氣象台都沒有發布公告哎!現在的天氣預報,太兒戲了吧!”
“就是。”酒德麻衣隨意的附和了一句。
嘴上這麽說,但是酒德麻衣卻知道,其實這壓根不是氣象台的失誤,而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牢騷發完了,武宮賢司明顯爽了很多,立刻就進入了正題:“我們安排他們去家庭聚餐好了,反正新郎新娘的晚飯還沒有著落。而且,我認為家庭聚餐可以增進增進感情。雖然說,他們的感情已經好到不得了了。”
“納尼!?家庭聚餐!?就他們倆!?”酒德麻衣驚呼質疑到,“就倆人的話,應該算是燭光晚餐的吧!情聖!別那麽不靠譜好不好!”
武宮賢司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照片,擺出了一副不要質疑專家的樣子。
他手中的照片,背景很明顯是東京的成田機場(這個成田機場自然就是被路明非他們炸掉的那一個,在這裏,我不得不吐槽,這個機場,不,或者說小日本是信春哥的吧,否則怎麽會有那麽強大的恢複能力?信春哥,得永生,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照片上,三男三女以機場為背景,整齊的站在那裏。其中的三張臉,是酒德麻衣十分眼熟的存在。
“擦,竟然還有那麽牛逼的群眾演員!”
處變不驚的酒德麻衣小姐表示,她和她的小夥伴已經驚呆了!
照片上的那三張令酒德麻衣熟悉的臉,可不就是路明非的叔叔嬸嬸和路鳴澤麽?
……
“你說你這個敗家老爺們,你住這麽貴的酒店幹什麽?找青年旅社湊合一下不行麽?”嬸嬸一邊把大號旅行箱扛到行李架上擱著,一邊抱怨。
“四星酒店都沒空房間了,青年旅社就能有地方?”叔叔反問。
剛才,他一進門就衝進了衛生間,雙腳八字邁開,嘴裏噓噓著。
“威斯汀就是威斯汀,一分錢一分貨,就這大理石的浴缸就值回房價了!”叔叔得意洋洋的說。
路鳴澤一屁股搶占了沙發,打開酒店贈送的礦泉水就喝,抓著遙控器換台。
“鳴澤你看清楚了麽?那水收錢不收錢?我跟你說屋裏的吃喝不要亂碰,比外麵貴很多的!”嬸嬸大喊道。
她急得好像路鳴澤拉開了手榴彈的保險栓。
在她心裏酒店房間就是地雷陣,冰箱和迷你吧裏的食水都是地雷,就等那些疏忽大意的客人去踩,然後房費的賬單裏就多出一塊來。
“哎!喝瓶礦泉水嘛,有什麽大不了的?難得出國來玩,我們也瀟灑瀟灑!”叔叔把自己攤平在**,舒服的扭動幾下,愜意的說,“威斯汀就是威斯汀,這床就是不一樣!”
惠比壽的威斯汀酒店,叔叔嬸嬸一家在狂風暴雨中入住,前台現金價32000日元一天,心痛得嬸嬸扭頭就要出門,愣是被叔叔拉住了,開了這間雙床房。
按照他們原本計劃著,今天結束這次的旅程,再從成田機場飛離東京。但暴風雨導致機場關閉,航班無限延期。
眼下正值櫻花季,東京遊客爆滿。各處酒店都客滿,隻剩威斯汀這種房費不菲的高級酒店還有幾個空房間。但是,臨時入住比在網上訂酒店貴出好幾倍。
這讓嬸嬸心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可又實在不能拖著大小箱子在東京城裏四處亂碰運氣。
難得來一趟日本,嬸嬸提前幾個月就跟同事和親戚說了,大家都托嬸嬸帶東西。
像什麽資生堂的化妝品啊、特色工藝品啊、明治巧克力啊、佳能卡片機啊……
幫人帶的、自家用的,嬸嬸是能買盡量買,哪怕箱子裏還有能伸進一隻手去的空隙,嬸嬸都要塞一包絲襪進去。
這些東西要是在中國買就得多花不少價錢,嬸嬸指著多背東西回家把旅費給省出來,可如今這些都成了累贅。
“早知道去泰國好了,你們單位不是在泰國有個辦事處麽?還能叫他們來個車接我們。”
顯然,嬸嬸還在心痛房錢。
“泰國跟日本怎麽比?而且泰國也不便宜!”叔叔正色道,壓低聲音指了指隔壁,“而且這不是跟佳佳他們家一起出來麽?當然也得給人家看看我們家的實力了!”
嬸嬸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終於沒話說了。
為自家兒子花錢,她這個當媽的義不容辭!
這個時候已經是九月份了,路鳴澤本該在美國奧斯丁大學讀書了。因為就在去年,路鳴澤拿到了奧斯丁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這事情讓嬸嬸足足光榮了幾個月。
可是好景不長,去辦簽證的時候,那個該死的美國簽證官不開眼,非說路鳴澤看起來有移民傾向,不給他美國簽證。
然而,這時候回頭再考國內大學已經來不及了!
無奈之下,這件事情一直拖到了九月份。
光陰似箭,九月份到了。大家都入學了,路鳴澤還龜縮在家裏玩遊戲。
嬸嬸用國罵問候了美國簽證官全家老少,但仍無濟於事,隻能再去找留學機構谘詢。
留學機構說錄取通知書倒不會因為你沒能報道而作廢,明年依然是有效的,可是被拒簽之後再拿簽證可不容易。所以,最好花錢送路鳴澤去某個西方國家旅行一趟。有了出國記錄再去申美國簽證就有把握了。
所以才有了櫻花季的日本行!
其實西方國家嘛,有很多可以去的。但是嬸嬸多方盤算下來,還是日本最便宜方便。
不知道是他們一家運氣不好還是怎麽的,又出現了一個意外。
原本好端端的旅行,沒想到竟然碰上了東京百年來最罕見的強降雨!
東京城裏的櫻花樹都在狂風中零落,根本沒法欣賞。
而遊客們每天都弄得濕漉漉的,不像是來度假的,反倒是有點像逃難的。
不過叔叔和路鳴澤這倆敗家老爺們倒是不介意。
他們認為狂風暴雨中的東京倒也很美,每天河麵上都漂浮著一層粉色的花瓣,形成絢爛的櫻濤。
而一同出來的佳佳爹媽也不介意,反正嬸嬸大包大攬的付了全部旅費,他們還能夠說些什麽呢?
舍不得兒子,套不著狼!
對於嬸嬸來說,錢就是她的兒子(路鳴澤被拋棄了麽?),佳佳就是那頭狼!
對於佳佳這個女娃子,嬸嬸是勢在必得,說什麽也得拿下了,讓她做自己的兒媳婦!
既能給路鳴澤找個漂亮媳婦,從路明非那裏爭回一口氣,又能夠攀上一個實權的親家。雖然花了點錢,但是嬸嬸知道,隻要成功的攻略了佳佳,很快就可以弄到更多的錢。所以,何樂而不為呢?
不得不說,嬸嬸確實有遠見卓識的眼光。
叔叔和路鳴澤在**打盹,嬸嬸雙腿分立站在威斯汀酒店的窗前看雨。
突然,她似乎發現了什麽,滿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呼叫了支援:“你們倆快過來看看那是誰!”
聽到嬸嬸這種語氣,叔叔和路鳴澤百般無奈的從**爬了起來,走到窗前。
然而,當他們看見外麵的情形時,也愣住了。
外麵雖然下著傾盆大雨,但是卻絲毫不影響某些人的出行。
他們看不清楚,但是也能夠隱隱約約的看見,大雨中,一個英俊帥氣的棕發男子一手撐著雨傘,一手摟著一個美若天仙的紅發女子,在雨中愜意的漫步。
他們的方向,是一輛改裝後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它的威武霸氣酷的綠色法拉利跑車。
他們身邊似乎充斥著肉眼不可見的強大的能量波動,讓靠近他們身體的雨點全部在瞬間蒸發了。所以,雖然外界大雨傾盆,但是他們的身上卻仍舊是片塵不染、滴水不沾。當然,這麽詭異而絢麗的一幕,遠在好幾樓上的叔叔嬸嬸和路鳴澤自然是看不見的。
叔叔嬸嬸和路鳴澤越看那個男子越覺得眼熟,而且身體上附帶著那麽強大的能量波動,又有美人相伴,還有一輛**到爆的跑車,並且能夠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中都能夠如此灑脫。那麽,他的身份,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路明非!”叔叔嬸嬸和路鳴澤難以置信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沒錯,他就是路明非本人沒錯。
至於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嘛……
有些事情啊,絕對不是巧合!
很湊巧的,路明非和繪梨衣所居住的那家成人旅館就在這附近。而恰巧剛才他們沒有零食來塞牙縫了,所以本著出來浪漫一次的目的,路明非就帶著繪梨衣十分瀟灑的直奔了這裏的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結果,這不就讓叔叔嬸嬸一家給看見了麽?
至於那輛法拉利哪裏來的嘛……
路明非手頭沒有座駕,又碰上那麽大的雨,讓繪梨衣和自己一起淋雨等待那幾輛忠實的出租車的接送,也著實讓路明非心疼啊!畢竟,繪梨衣的身子,可禁不起這狂風暴雨的折騰啊!
所以,路明非索性就讓源稚生把車子送到了一個指定的地點之後,去取了過來。
當然,這隻是路明非的一廂情願罷了。
繪梨衣現在的身體強度,這點小風小雨,還真的算不上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