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已經入夜了。

路明非和繪梨衣相擁在浴缸中,一場翻雲覆雨的戰鬥已經落下了帷幕。

路明非輕輕的幫繪梨衣擦拭著身體的每一處,去除附著在她冰肌玉膚上的那些乳白色**。每每觸碰到繪梨衣身體的敏感部位時,總能夠引得繪梨衣一聲低微的嬌吟。

雖然隔著一條薄薄的毛巾,但是繪梨衣卻感覺,那條毛巾像是虛無的一樣,自己的嬌軀直接被路明非的手觸碰到。

那種熟悉的感覺,令繪梨衣敏感的身體不禁一陣酥麻,妙到不可用言語表達的快感化為一聲聲嬌吟從紅唇間流露出來。

路明非背靠浴缸一側,懷中摟著繪梨衣,兩具身體以無死角的方式,完美的貼合在一起。

“吶,繪梨衣的身體還是這麽敏感嘛……”路明非嬉笑著看著繪梨衣,調笑著說。

繪梨衣本就不善於言語,麵對這種級別的**,她的俏臉早就被紅暈所占據,靜靜的靠著路明非,感受著翹臀處傳來的火熱的感覺,嬌羞的不敢說話。

路明非將下巴輕輕的靠在繪梨衣光滑的香肩上,輕輕的說:“吶,繪梨衣,你怎麽不說話呢?現在除了我們兩個之外,可沒有其他人在場啊。”

“嗚……明非,討厭!”繪梨衣紅著臉,良久才憋出了這句話。

這意思,路明非當然懂了。

誰讓女人說得話全部都是反話呢?什麽要就是不要,討厭就是喜歡之類。

果然就驗證了一句名言——女人,真是麻煩的動物!

看著繪梨衣嬌羞的樣子,路明非決定最後再**一聲:“吶,繪梨衣,你用得著這個樣子麽?別忘了,咱們可都已經老夫老妻的了。”

確實,這已經是路明非和繪梨衣不知道第多少次坦誠相見、第多少次共浴了。

“嘩”的,繪梨衣身前的水流被激蕩開來。

繪梨衣側轉嬌軀,摟住路明非的脖子,小腦袋貼在他的肩膀上,銀牙輕輕的咬下。

“嘶……”路明非配合的叫了一聲,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吶,明非,你沒事吧?繪梨衣咬疼你了嗎?”看到路明非的表情,即便是知道路明非是裝的,繪梨衣還是不禁不忍的問了一句。

剛才咬在路明非的肩膀上,隻是象征性的罷了,繪梨衣並沒有用多少力氣。或多或少就是在路明非的肩膀上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絕不可能給路明非這麽強壯的身體帶來一絲痛楚。

雖然路明非仍舊處在虛弱中,而且沒有龍鱗護體。但是,不得不承認,路明非的身體還是屬於很硬的那種,抗擊打能力絕度是杠杠的。可以說,他的皮膚的厚度,基本上可以與他的臉皮的厚度相比肩,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路明非的雙臂分開水流,環住繪梨衣的腰間,讓她的嬌軀更緊密的貼在自己的身上。

然後,他邪笑著說:“繪梨衣,咬人是不對的,但是咬是對的哦……”

這句話看起來很別扭,前後意思幾乎是矛盾的。

但是這段時間一直和路明非生活在一起,繪梨衣已經初步的接觸到路明非邪惡的屬性了。

繪梨衣明白,在路明非的字典裏麵,這句話要這樣解釋:前麵半句話依照字麵意思,後麵半句話要將那個咬字拆開來,變成口和交才能夠理解通順。

“哼!”

繪梨衣嬌哼一聲,粉拳鑽出水麵,輕輕的捶打著路明非的後背。

雖然是輕輕的,但是繪梨衣現在是龍族之軀,用龍的力量實踐所謂的輕輕的,其力量就足以輕易的擊穿一個正常成年人的胸膛,可見其中所蘊含的力量是何其之大。

幸好,繪梨衣的不滿發泄在了路明非身上。

就算是繪梨衣的力量再強,恐怕也打不穿路明非那勝過臉龐的皮膚厚度。

一隻手鑽出水麵,一把握住了那隻不斷的用綿薄之力捶打著自己後背的小手,路明非溫柔的說:“好啦,繪梨衣,你的不滿發完了沒有?”

繪梨衣乖乖的點了點頭,路明非方才放開了她的小手。

輕輕的撫摸著繪梨衣的背部,感受著那光滑有彈性的冰肌玉膚,路明非訕訕的笑了。

“或許現在的感覺真的很好呢……不用全身心的投入到帝國的運行之中,也不用奮不顧身的帶領戰士們登上與神族廝殺的戰場,更不用費盡心機的去除掉一些不穩定的因素。如果隻是這樣,天天和心愛之人呆在一起,打打鬧鬧,宣泄感情,再帶著孩子們一起到處遊山玩水的話,那就真的再好不過了……”路明非心中這樣想。

“可是,我真的能夠這樣做麽?帝皇的身份不允許我這樣做!我必須帶領臣民們投入到新時代的建設中!我必須帶領戰士們登上龍與神的戰場!我必須帶領新時代的追隨者們一起去抹殺那些不穩定的存在!因為,我是尼德霍格!我將引領著虔誠的追隨者們一起,一步一步的踏入新時代!”

路明非的拳頭緊握,全身的血液開始流動,開始沸騰,熊熊的鬥誌之火在心中燃燒,在心中蔓延。

“明非……”似乎是感受到路明非奔騰不息的血脈力量,繪梨衣輕輕的喚了一聲。

“嗯?繪梨衣,怎麽了?”路明非溫柔的問。

他從剛才充滿鬥誌的帝皇的樣子,又重新變回了那個溫柔的丈夫。

繪梨衣伸出纖纖玉手,握住了路明非緊握的拳頭,將其拉到自己的胸口,貼在了那條深深的溝壑中。

繪梨衣嬌笑著,柔聲問:“明非,感受到繪梨衣的心了麽?”

“喂喂喂,繪梨衣,你這可是引人犯罪的說啊。”路明非的心理防線在5秒之內崩塌了。

不得不說,在如此嚴肅的時刻,繪梨衣的這個動作,頓時就讓路明非一陣心轅馬意,險些就有些淚奔的衝動。

為了不讓繪梨衣失望,路明非必須快速的調整心態。

經過一番內心交戰之後,路明非嚴肅的說:“感受到了繪梨衣充滿戰意的心了。放心吧,繪梨衣,快了,就快了,很快我們便可以去找那個家夥算總賬了。不隻是你我期待,你零姐姐和小彌姐姐也同樣期待,龍騎士和蛇岐八家的全體成員也是一樣的期待!”

“八——歧——大——蛇!你即將麵對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以作為你當初背叛的代價!你,做好承受孤的怒火的準備了麽?”路明非心冷酷的問。

“哈伊!臣妾將跟隨在陛下的身邊,助陛下掃平新時代的一切障礙!呈王之意誌,祈願,龍騎士戰無不勝,蕩平一切障礙。”繪梨衣鄭重而又嚴肅的說。

威嚴肅穆的氛圍在這一刻,在不該出現的地方形成了。

……

東京,龍騎士據點。

這裏的人將最先感受到這種氛圍。

“嗯?這種血脈的奔騰感……”正躲在某個角落裏麵看電視的暗夜突然抬頭仰望天花板,喃喃的說。

瞧他的樣子,仿佛就是想要穿過天花板,直接仰望星辰一般。

“莫非是王?”正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夜也突然蹦了起來。

暗夜的黃金瞳在空氣中點燃,透過天花板,清楚的看見了天空之中彌漫著的那層肉眼不可見的氣勢。

暗夜欣喜而又肯定的說:“確實!確實是王的意誌沒錯!”

夜幸災樂禍的笑了:“這下子,八歧大蛇有得受了。”

“你們也感覺到了?”徐婉冰從外麵走進來。

“沒錯。”暗夜和夜同時點頭。

一龍二人相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雙手握在一起,放置於胸前,虔誠的說:“呈王之意誌,祈願,龍騎士戰無不勝,蕩平一切障礙。”

天空中,那層無形的能量波動又變得強大了一分,濃厚了一分。

……

地下室內。

“嗯?這種能量的波動?”夏彌秀眉輕挑。

老唐低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你也感覺到了?”

夏彌輕輕的點了點頭,向著老唐征詢意見:“諾頓,你說我們該怎麽做?”

“你是母親,應該由你決定啊!”老唐沒好氣的說。

“擦,我想去回應王的意誌。但是,以我們目前的情況,你有什麽好辦法麽?”夏彌無奈的說。

要不是因為在繭中,估計她就快要扶額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老唐的回答實在是太犀利了,而且還是答非所問的那種。

試問,麵對這種情況時,有誰能夠處變不驚呢?

老唐無奈的苦笑一聲:“我不知道才問你的啊……”

如果他們兩個沒有在繭裏麵的話,他們也會像龍騎士的成員們那樣,虔誠的祈禱,以此來加強彌漫在空中的王之意誌。

但是,目前的狀況,顯然不允許啊!

……

源氏重工。

“好龐大的能量波動!”橘政宗站起身來,看著外麵天空中人類所看不到的能量波動,驚呼一聲。

源稚生輕輕的按著自己的胸口:“我感覺我的血脈在奔騰不息,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王之意誌?”

“王之意誌?什麽東西?”就算是博學多才如同橘政宗,也不禁疑惑的問。

王之意誌,這可是龍族帝國時代的專有名詞,離橘政宗他們所在的這個世界,遠得很呢!

源稚生頷首解釋道:“據路和繪梨衣所說,王之意誌是源於龍族帝國時代的專有名詞,即為在龍族帝皇或者其他血統極高的純血龍族的引導下,集結所有忠誠於帝皇的純血龍族或者精英混血種的戰意,所凝聚而成的一股無形的力量。這種無形的力量彌漫在天際,隻有擁有龍族血統的生物才能夠看得見,並且對於擁有龍族血統的生物具有一定的壓製,能讓他們感受到源自於內心的無盡的壓抑。忠誠於帝皇的純血龍族或者精英混血種,可以通過特殊的方法,將自己的戰意輸入到天空中的王之意誌之中,從而達到使之增強的目的。據他們兩個所說,這王之意誌,也可以被稱之為戰爭集結令。我想,這一次,路他發動王之意誌,一定意味著他們龍騎士,將要有什麽新的行動了。不過,就是不知道,他們隻一次是要針對誰的。是猛鬼眾?亦或者是八歧大蛇?”

“算了,這種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他們如果想要行動的話,一定會提前通知我們的。現在,我們得想辦法安撫一下下麵的人才行。”橘政宗說。

“路他真是的……”源稚生不滿的抱怨一聲。

他這個舉動,引得橘政宗訕訕的笑著。

……

東京街頭。

“咦?”這在狼吞虎咽,毫無紳士形象吃著麵的昂熱突然停下了。

上杉越神色凝重的看著天空中越積越厚的能量波動,輕聲向昂熱詢問道:“好強大的能量波動!你知道那是什麽東西麽,昂熱?”

“你是不是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脈,正在奔流不息的運動著?”昂熱戲謔的問。

上杉越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麽知道的?莫非這不是屬於白王的力量麽?”

看向那盤踞在天空中的能量波動時,他感受一種令自己這個最強的皇都要望而生畏的龐大力量。

他知道,能夠讓自己感受到恐懼和壓抑,而且數量是如此的龐大,那肯定就是屬於他們的血脈源頭——白王的力量!

昂熱沒有理會他,繼續自顧自的吃著麵:“白王血脈也是源自於黑王的。所以說,你們所擁有的白王血統,說穿了就是黑王血統。隻不過,你們得到了強化而已。我看現在的情況,這八成又是我們那幾個小怪物們整出來的。別在意,這跟我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們也管不了。”

由於上杉越的心全部掛在了天空中的王之意誌上,沒有在意昂熱的話是多麽得驚天動地,也就自然而然的忽略了那個被塵封了千年的曆史真相。

相對於上杉越的滿臉凝重,昂熱可以說是依舊悠然自得。

……

新宿區某露天劇場。

正在表演的源稚女和觀看的愷撒都感覺到了一種壓抑,動作一滯,不禁齊齊的望向天空。

楊枳橙和楚子航自然也能夠感受到那種力量,但卻不是壓抑,而是一種莫非的興奮!一種源自於至高無上的力量的征召!

隱隱約約之中,龍晶體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如同天上的星鬥一般,一閃一閃的。

楊枳橙和楚子航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雙手握在一起,放置於胸前,用低不可聞的嗓音,虔誠的說:“呈王之意誌,祈願,龍騎士戰無不勝,蕩平一切障礙。”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們的戰意,天空中的能量波動又增強了幾分。

……

猛鬼眾某個隱蔽的據點。

一雙汙濁的眼睛望向天空,低沉而又猖狂的聲音響起:“哦?這是王之意誌麽?真是有趣呢!不過,汝等真的以為,這樣就能夠打敗吾了麽?真是可笑呢!”

“決戰,盡快到來吧!吾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登上世界的王座了!”

……

芝加哥,天誌集團總部大廈。

這種波動很快就傳到了這裏。

正掛著恬靜的笑容,靜靜的睡在被窩中的零突然睜開了緊閉的秋水眸子,一雙美麗的黃金瞳散發著誘人的金色光澤。

零淺淺的一笑,輕輕的撫摸著小腹,喃喃的說:“好強的戰意啊,伊爾古洛紮德,你感受到你父王和諸位叔叔們熊熊燃燒的鬥誌了麽?”

在被窩中,零雙手握在一起,放置於胸前,虔誠的說:“呈王之意誌,祈願,龍騎士戰無不勝,蕩平一切障礙。”

……

龍騎士基地。

安德魯詫異的看了滄漠一眼,興奮無比的說:“我擦,東京那邊的戰鬥看樣子會很激烈啊!”

“可惜沒有我們的份啊!”滄漠無奈的抱怨道。

雖然說,不死王爵赫斯小組在三大王爵小組之中,並不屬於純正的戰鬥小組。但是,千萬不要因為這點,小看了他們對於戰鬥的那種渴望和他們堪比四大君王的高超戰鬥力!

沉寂了千年,孤獨的他們又怎麽會不期盼戰鬥的再次到來呢?

老好人般的安德魯安慰道:“很快就會有了,放心吧。”

仿佛是說好的一樣,在同一時刻,一人一龍將自己的雙手握在一起,放置於胸前,虔誠的說:“呈王之意誌,祈願,龍騎士戰無不勝,蕩平一切障礙。”

他們的戰意與零的戰意一同,匯入了那無邊的王之意誌之中。

……

卡塞爾學院。

“咦,好強的力量!”正在看著不良影片的守夜人驚呼一聲,“我擦,不會是那群家夥搞出來的吧?”

“昂熱這個家夥究竟是怎麽搞的,校董會都打電話過來詢問了!”

這下子,守夜人可是急得焦頭爛額,拿起電話就要打給昂熱。

……

那一股無形的能量波動占據著天空,蔓延到世界各處,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附帶著強大的血統威壓,讓站在底下的混血種,亦或者是純血龍族都感受到了一種刻骨銘心的壓迫感,以及一種濃烈的戰鬥意誌。

這,就是龍騎士的戰意,無窮無盡,如同他們心中對黑王和白王的信仰一般。

這股威嚴肅穆的感覺,如同君王的號召一般,傳遍了全世界,傳入在全球各地的所有精英混血種以及精英純血龍族的心中。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浴缸裏麵除了**之外,還能夠有什麽氛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