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皓日當空。

路明非牽著繪梨衣的手在街頭漫步,一頂遮陽傘打在他們頭頂上。路明非一隻手打著遮陽傘,一隻手摟著繪梨衣的纖纖細腰,慢慢的向前方邁動著步伐。

繪梨衣被路明非摟在懷中,隨著他的步伐移動,一雙粉雕玉琢的小手之中握著兩個冰淇淋。

這兩個冰淇淋是剛才路經一輛冰激淋車的時候,路明非所買的。原本隻是想讓繪梨衣一個人吃,先解解饞、解解署的。結果呢,現在卻被繪梨衣拿在手裏,自己矜持的吃上一小口,然後在送到路明非嘴邊,讓他也咬上一口。

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恩恩愛愛的兩人漫步在街頭,吸引了無數行人的眼球,很快就成為東京街頭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男的英俊瀟灑,女的絕世傾城,一對金童玉女,簡直羨煞旁人。

“哇!老公,他們好恩愛啊!我也要吃冰激淋!”某中年婦女對著自己的丈夫撒嬌道。

“你已經老了……吃冰激淋有點丟臉的啊。”她旁邊的男子汗顏。

“你、說、什、麽!”中年婦女拳頭緊握,咬牙切齒的問。

“沒、沒什麽……”男子立刻訕訕的搖搖手,“我馬上就給你去買。”

說完,不等中年婦女反應,男子立即狂奔向正後方的冰激淋車。

街邊某個花癡興奮的看著街上的路明非,笑著對自己的追求者說:“雖然你沒有那個男的帥,但是,如果你能夠像他一樣創造出那樣溫馨幸福的浪漫氣氛的話,我就答應做你的女朋友。所以,努力吧,孩子。”

正單膝跪在她身後男子聞言,立即腳底抹油,衝向了冰激淋車。

男子臨走時留下一句話:“稍等片刻,超級溫馨幸福浪漫氣氛立即到來。”

此刻的他,已經被驚喜衝昏了頭腦,隻顧著擠進冰激淋車前的人流之中,完全沒有在意花癡說他不及路明非帥。

這一天,注定會有很多人感謝路明非和繪梨衣這隊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恩愛情侶,比如那個求愛的男子。

但最最最想要感謝路明非和繪梨衣的,非那個賣冰激淋的大叔莫屬。由於路明非和繪梨衣不經意之間的舉動,竟然在無形之間給他做了代言,致使他的冰激淋車前,被競相而來的行人,裏三層外三層的圍得水泄不通。他現在在思考的是,是不是應該把路明非和繪梨衣請過來,給他當代言人。

嗬嗬,當然,他是請不動的。

要是能請動的話,估計蛇岐八家極其下屬幫會勢力將會傾巢而出,一起來捧路明非這個暗黑貴公子和繪梨衣這個**公主的場。

到時候,那大叔豈不是賺翻了?當然,前提是他敢手**的錢並且不怕**找麻煩才行。

城管想要過來驅趕,結果卻被如同洪荒猛獸一般的人流在擠得遍體鱗傷,最後不得不作鳥獸散。最後得知是路明非他們間接引發的事故,所以打算去找路明非算賬。

聽著他們的交談,路明非淺淺的一笑,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被當成風景了,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模仿了。

第一次是去年,他和零一起回到中國的時候,就因為恩愛的登上摩天輪,引發了一場軒然大波和模仿熱潮。

這一次,和繪梨衣一起,隨便在街頭走走,吃個冰激淋,竟然又光榮的成了戀人們爭先模仿的對象。

“你TM罵夠了沒有!?”某社長模樣的中年男子對著一個肥胖的中年貴婦罵道,“你這個臭**,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外麵用老子的錢養小白臉的事情!”

貴婦不甘示弱,重達100多斤的身體下意識的向前方挺了挺,逼退了中年男子囂張的氣焰:“你個死鬼,你也不要以為老娘不知道,你把老娘的嫁妝給賣了,用來**小**!”

“離婚!”兩人心中都不甘於屈服對方,最後異口同聲的說道。

“哼!離就離!”兩人同時不屑的哼了一聲。

他們又同時扭頭,然後就愣住了。

因為他們看見了,街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街邊,一男一女相互依偎著漫步,男的打著遮陽傘,摟著女的,女的手中拿著冰激淋,自己吃一口,然後給那個男的吃一口。所有人都迷醉在他們所產生的愛情磁場裏麵。

“來人。”中年男子朝著旁邊招招手,可目光還是緊緊的盯著路明非懷中的繪梨衣。

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過來,恭敬的彎下了腰,謙卑的說:“社長,有什麽吩咐嗎?”

“來來來,去問問那個女人願不願意被我**。告訴他,離開那個男的,到我這裏來,就等於是脫離苦海,直上天堂。”中年男子猥瑣的笑著。

年輕男子欲言又止:“可是社長……這……”

“可是什麽?有什麽好可是的?”中年男子看都不看他,不滿的說,“要是不行,咱們就來硬的。如果你做不到的話,你就可以滾蛋了。”

令中年男子和他身邊幽怨不止的貴婦意想不到的是,那名柔弱的年輕男子突然爆發出無窮的力量,一把勒住中年男子的脖子,又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了中年男子的胸口。

“啊!”中年貴婦慘叫一聲。

這淒慘的叫聲打破了周圍彌漫的溫馨幸福的氛圍,所有人都怒目瞪視她。

突然,某女子大喊:“砍她!”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竟然從背後抽出一把斧子(大家沒有看錯,這位日本女性隸屬於中國傳承已久的正宗幫派——斧頭幫!)。

她的話,竟然是一呼百應,所有人都氣勢洶洶的朝著那名貴婦衝了過去。

直到等他們靠近了,才發現,原來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路明非聽到那聲尖銳的叫聲,不禁覺得耳朵一疼。

一直以來,零、夏彌、繪梨衣3女的叫聲都是十分輕柔、動人、銷魂的,潛移默化之中治愈著路明非身體上的創傷,撫慰著他躁動的心靈,洗滌著他焦躁的情緒,升華了他冷酷的靈魂。

而這一次,這貴婦的叫聲,簡直猶如鬼魅一般,有著魔音傳腦,無形之中殺人於千裏之外的效果。

路明非不禁掏了掏耳朵,不滿的皺了皺眉。

然後短暫的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溫柔的望向繪梨衣,關切的問:“繪梨衣,你沒事吧?”

繪梨衣對著路明非淡淡的一笑,然後搖了搖頭,以示自己沒事。但是,路明非卻從她緊蹙的眉頭中,看見了繪梨衣心中的不滿。

“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路明非說。

繪梨衣乖巧的點了點頭,任由路明非拉著自己,向著人群走去。

看著前方圍得密不透風的人群,路明非微微皺眉,走在了前麵。同時,身上的氣勢不由自主的散發出去,將擋在前方的人一一擠開。

本就憤怒的人們,現在更是猶如碰到火星的火藥桶一樣,一點就著,憤怒的瞪視著路明非。

本來他們是想看看是誰那麽大膽子敢插隊,然後給他一拳的。但當他們發現擠進來的是剛才街上那道靚麗的風景線,也就是路明非和繪梨衣時,立即變成了眉開眼笑的樣子,讓開了路。還拍了拍前麵的人,示意他們為路明非和繪梨衣讓路。

剛才,路明非和繪梨衣在街上構成的那道靚麗的風景線,洗滌了這群死板的上班族焦躁的內心,讓他們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所以,他們對於路明非和繪梨衣這對小情侶是十分的友好的。

“藤、藤田!你想要做什麽?我可是你的老板!你想要被開除麽?”中年社長死要麵子不要命的威脅著那個名叫藤田的年輕人,“你可要當心了,我可是會撤掉你店長的身份的!到時候,你沒了店長的工資,我看你的家人怎麽活下去!”

藤田不屑的冷哼一聲,匕首慢慢的紮進了他的胸口,激起了點點的血花。

他冷冷的說道:“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我可是本家的人!就算你撤掉我的職位,我照樣可以養活我的家人。”

聽到對方是本家的人,又看到擠進來路明非和繪梨衣,眼珠子咕嚕一轉,一條計謀湧上心頭。

於是,中年社長就指著繪梨衣說:“藤田,你隻要能夠幫我把那個女人搶過來,公司一半的資產就是你的了。”

他的這句話立即引起了公憤,每個人都對著他罵罵嚷嚷的。

他的想法很簡單,以優厚的條件**貧困的藤田,在得到繪梨衣之後,就找各種理由搪塞過去。他不認為藤田能在本家掀起多大的風浪,隻要事後給那些大佬們一點好處,諒他藤田也不敢找自己麻煩,隻能夠忍氣吞聲。

藤田冷冷的嘲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小算盤麽?還有,就算你真的能夠聯係上那些大佬,恐怕你第一時間就會被他們撕碎的!”

鬆開匕首,一膝蓋頂在中年男子的後腰處,將他打翻在地,一腳踩在他的額頭上。

然後,他才向著慢步走來的路明非和繪梨衣恭敬的低下了頭,謙卑的說:“屬下藤田敏三,見過翼先生和繪梨衣小姐。”

“發生什麽事情了麽?”路明非不屑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中年男子,冷冷的問。

看著眼前無形之中散發著威壓的路明非,藤田終於知道為什麽眼前的男子會令整個本家恐懼,乃至崇敬。

如同崇拜英雄一般看著路明非,藤田說:“這個老家夥妄圖染指繪梨衣小姐。”

繪梨衣黛眉微皺,拉了拉路明非的衣袖,在路明非的手掌中寫下了十個字:一切全都聽憑明非裁定。

路明非眉頭皺了皺,如同鷹隼般的眼神變得更加的淩厲:“從現在開始,本家接收他的公司。至於他,藤田,滅殺他一家人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還有,我隻要結果,不要過程。”

說完,路明非不理會眾人驚恐加敬畏的目光下,牽著繪梨衣的纖纖玉手離開了。

“哈伊!”藤田點頭哈腰,“多謝翼先生給屬下這個報殺父之仇的機會!”

“啊!你、你是藤田老家夥的……”他還沒說完,便被藤田用匕首刺穿了心髒。

“啊!”貴婦慘叫一聲,奪路而逃。

卻不料,藤田抽出另一把匕首,飛了過去,直接洞穿了她的腦袋。

街邊的路人不在意的一哄而散,對於本家,他們很懼怕,但更多的是敬畏。

他們知道,觸怒了本家的人,就算是警察也不會管你的。

本家,可是被稱之為影子皇室的存在!

某男子發出一聲感慨:“啊!我就說呢,那對男女怎麽會有這麽強大的氣勢和高貴的舉止,原來是本家的人啊。”

“切,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對於他們,我可是早就了若指掌了!”又一混**的男子在那裏很霸氣吹牛道。

“快給我們說說。”一群人哄擁而至。

那個男子頓時覺得不好意思了,尷尬的撓了撓頭:“那兩位是上杉家的家主和夫人,上杉翼大人和上杉繪梨衣大人,在本家之內,地位極高,身份絕密。”

他非但不是混血種,也不是八個家族的直係,又怎麽可能會有機會接觸到關於路明非和繪梨衣的絕密檔案呢?能知道他們的名字,已經算是運氣好的了。

“切……”

“喂,就是你們吧?把街上弄得那麽混亂的罪魁禍首!”某個交警衝了過來,“你們的,跟我走一趟的幹活!”

“一邊去!螻蟻!”路明非一巴掌將其拍暈之後,帶著繪梨衣瀟灑的離去了。

不得不說,一切隻能夠怪這個家夥運氣不好,正當路明非正在氣頭上的時候,他突然冒出來做了這隻擋道狗,路明非沒有殺了他,已經算是便宜他的了。

“哼,別以為我受傷了,你們一群卑劣的螻蟻就可以為所欲為了!”路明非不屑的看了一眼暈頭轉向之後倒在地上的城管,冷冷的說。

繪梨衣聽到路明非霸氣的宣言,又往他的懷中拱了拱,心中滿是甜蜜:“這才是繪梨衣的男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