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重工。

“啊,看樣子,咱們已經錯過了啊,我的午餐吶……”路明非作勢欲淚奔。

“這也隻能夠怪你們自己起床起得那麽晚啊。”源稚生嘲笑道。

說著,源稚生將自己盤子中被路明非死死盯著的那半塊牛排用叉子送進了嘴裏,細細的咀嚼著,引得路明非的一陣怒目瞪視。

路明非惡狠狠的盯著源稚生,氣憤的說:“我擦,這也不能夠怪我和繪梨衣啊。你知道的,那種事情之後需要緩衝的。哦,不對,你不知道的。畢竟你還是處男一枚,連女朋友都沒有呢,又怎麽可能體會到那種滋味呢?”

聽到路明非毫不知恥在這裏說出那種話,繪梨衣的小臉“唰”的被紅暈所爬滿,不滿的哼了一聲,在路明非的懷中裝起了鴕鳥。

按理說,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第一反應應該是在男孩子腰間的軟肉上,輕輕的扭動180度或者360度,以示懲罰。

但是,根據零千萬年來服侍路明非的經驗,繪梨衣知道,這招對於路明非來說,絲毫不奏效。他不會產生任何的疼痛感,也不會在那裏裝疼。

當然,如果是隻有他和他的女人在場的情況下,他可能才會做出一副吃癟的樣子,來逗逗自己的女人,之後就趁勢將她們壓在自己的身下。

奈何,路明非不僅臉皮的厚度厚比城牆,就連身上其他部位,也是刀槍不入啊。

全盛狀態下的路明非,一旦進行完全龍化之後,除了純度為100%的賢者之石武器和奧丁那條由世界之樹的藤條編製而成的長槍岡尼爾之外,沒有任何武器能夠突破他龍鱗的防禦。就連他最忠實的夥伴漆黑的絕望也不行!

漆黑的絕望是由路明非的信念和骨血所打造的,除了路明非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掌控它。除了路明非想要給自己放放血之外,漆黑的絕望對路明非的傷害永遠是正常數值的0.0001%,連在路明非的鱗片上留下一道痕跡的可能性都沒有。

千萬不要小看這0.0001%的傷害,它足以在一瞬間使一個精英混血種死得不能再死了。

“咳咳咳……”源稚生劇烈的咳嗽著。

聽到路明非那毫不留情的打擊,正在吃著牛排的源稚生被戳痛了傷口,竟然噎著了。

“看吧,看吧,哥哥這可是你當著我們麵享用美餐的下場。遭報應了吧,你所信仰的神靈已經不保佑你了,投奔我們吧!”

不得不說,繪梨衣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是伶牙俐齒,逮到機會就開始調笑源稚生。

“咳咳咳……”源稚生劇烈的咳嗽幾聲。

最終,他還是把卡在喉嚨裏的那一小塊牛排給咽了下去,疏通了一下呼吸係統。

之後,源稚生疑惑的看向繪梨衣:“首先,繪梨衣,你哥哥我不信教,又何來信仰的神靈一說呢?再者,我怎麽不記得你有信過什麽教呢?”

繪梨衣伸出纖纖玉指,勾住自己如瀑般的暗紅色發絲,使之盤在自己的玉指上,然後撅著小嘴嬌聲說道:“哥哥,繪梨衣現在可不是小孩子了呢!繪梨衣現在都已經是明非的妻子了!更是一頭即將要當媽媽的純血龍族了!你竟然還把繪梨衣當小孩子看啊!”

路明非接話道:“就是嘛,你難不成還想讓繪梨衣把我和她什麽時候那個那個了告訴你啊?真是的,你是怪蜀黍嗎?”

路明非的話,再一次讓繪梨衣羞紅了臉,但是卻沒什麽其他動作。因為現在的繪梨衣正幸災樂禍的看著吃癟的源稚生。

對於源稚生來說,這句話使他十分的尷尬。

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紅色,他急忙揮揮手說:“不用不用,這個還真不用。”

嘴上源稚生是這麽說的,還是比較委婉的,但是心中,源稚生可就在無聲的哭泣了:“我哪裏敢啊?要是我真的向繪梨衣詢問你們什麽時候那個那個,我豈不是就成了偷窺狂了嗎?我的一世英名不久都毀了嗎?而且,要是讓你知道了,我不就死定了嗎?”

“耶!”正當源稚生心中淚奔的時候,路明非和繪梨衣雙掌相擊,然後齊聲道:“雙劍合璧,天下無敵。”

“我看你們這是雙賤吧?賤聖的那個賤!”源稚生看著路明非。

路明非無所謂的聳聳肩:“你不如說得直白點,直接說是犯賤的那個賤不就行了麽?你放心好了,我和繪梨衣是不會趁著你睡覺的功夫,偷偷溜進你的房間裏麵,然後在你臉上畫上烏龜,再傳到輝月姬上麵去的。更不會在你的衛生間裏麵安裝針孔攝像頭,專門拍你上廁所時的情況的。”

源稚生突然感覺一陣惡寒:“你好賤!”

繪梨衣突然燦爛的笑了:“吶,哥哥,你沒有聽說過麽?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源稚生再次黑著臉敗退,路明非和繪梨衣燦燦的笑了起來。

“什麽事情這麽開心,不如跟我分享一下吧?”推開門,滿臉愁容的橘政宗變成了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微笑著問。

這種笑容十分具有親和力,就連路明非這種習慣冷酷的人也不能不為所動。

路明非嗬嗬一笑:“就是稚生當著我們的麵做作的吃牛排,被我和繪梨衣聯合起來,雙劍合璧了一下,現在他吃癟了。”

聽了路明非簡短的描述,橘政宗當即哈哈大笑:“哈哈哈……稚生,你跟明非一個人對上不要緊,最多也就是被他的毒舌損得頭暈目眩而已。要是繪梨衣也跟著攙和這件事情的話,那麽,老爹隻能告訴你一句秘訣。”說著,橘政宗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這種溫馨的家的氛圍,是路明非所一直苦苦追尋的。就連冷酷如帝皇的路明非都能夠被這種氛圍所感染,隻是克格勃的一員的橘政宗,就更不用說了。

感受到這種氣氛,橘政宗先前心頭積起的陰霾瞬間一掃而空。

橘政宗真的很欣慰,他的女人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十分優秀的女婿,不僅是在地位、實力上,更是在於那份對待敵人、對待部下與對待家人不同的心性上麵。雖然,自己現在還沒有和繪梨衣相認。但是,追根究底,繪梨衣的身體裏麵始終流淌著自己的血脈啊!

“政宗先生,剛才你進來的時候,似乎心情有點不好啊?能告訴我們發生什麽事情了麽?”路明非看著橘政宗。

橘政宗訕訕的笑了笑,說:“明非,你的眼神真是夠尖的啊!這都被你發現了。”

路明非摟住了繪梨衣,然後揚起頭,高傲加自豪的說:“千萬不要小看龍的眼睛,那可是遠遠強大於混血種的超級黃金瞳。更何況,我和繪梨衣可是遠勝於龍王的存在!”

說完,在他的刻意控製下,漆黑的眸子閃爍出一陣金光。就在一股浩瀚到不可抵擋的威壓即將出現的時候,金光消散了,威壓也就隨之散去。

源稚生很震驚,雖然他知道路明非是純血龍族,但是他並不排斥。因為路明非不僅僅幫助繪梨衣踏入了純血龍族的領域,給予了她幸福,他還能夠幫助蛇岐八家在新時代鞏固地位。

他本來想著,路明非可能是次代種級別的。但是,如今聽到路明非親口象征性的說出自己的身份時,他驚駭不已。

而那份一閃即逝的威壓,再次讓他自心中感受到一份無力與屈服。

“龍王,也就是指青銅與火之王、大地與山之王、海洋與水之王、天空與風之王這四大君王,遠勝於龍王們的存在,那路他不就是……”想到這裏,他臉色變得慘白。

他已經驚駭得不敢在往下想了。因為那實在是太過於恐怖了,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敢相信啊。

而早已知道實情的橘政宗就沒有多大的驚訝了,慢悠悠的說:“昨天晚上,你們兩個回去休息之後,大概在7點半的時候,昂熱校長就到達了東京國際機場。另外,你們出去的時候,上午10點40分,犬山家主就已經收到了昂熱的短信。”

見橘政宗沒有去追問路明非的實際身份,又想起了自己先前與橘政宗之間的談話,源稚生便放下了心中追查路明非真是身份的想法,開始專心的聽著橘政宗說的消息。

可是,真的放得下嗎?

這個,誰也不知道。

“嗯?校長來了?”路明非微微挑挑眉。

“是的,希爾伯特·讓·昂熱校長,那個除了你之外,唯一一個令蛇岐八家顫抖的魔鬼,相隔60多年,又重新踏上了日本的陸地!”橘政宗說,“雖然,當初我們與龍騎士聯合之後,選擇脫離卡塞爾學院和歐洲秘黨之時,早就想到了會有遭到學院報複的那一天。但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更沒有想到,竟然是那個魔鬼親自降臨日本!”說著,橘政宗的蒼老的臉上露出一副飽經風霜的神色。

橘政宗說得很平淡,像是飽經滄桑的老人在給自己的孫輩講述自己那個年代的故事一樣。

路明非幹咳一聲:“請注意,不要把卡塞爾學院和秘黨的那群冥頑不靈的老家夥混為一談。卡塞爾學院目前隻接受我和校長的命令,50%拒絕校董會的直接命令。如果不是這次的《龍淵計劃》鬧得過大的話,我恐怕校董會是不會插手的,尤其是卡斯羅特那個老家夥。”

“你是說那個意大利高富帥?愷撒·加圖索?”繪梨衣問,“其實我不覺得他是高富帥,相反,像是一個中二的**。”

路明非輕笑一聲:“沒錯,就是他,加圖索家族的繼承人。咱們讓他們加圖索家族的繼承人失去了音信,卡斯羅特這個老鬼一定急得發毛,肯定趁著我不在的時候,聯合了其他的校董向昂熱校長施壓,然後導致了這個局麵。”

源稚生問:“不過,這正是你想要的吧?”

路明非不可置否的一笑:“沒錯,怎麽說呢?昂熱校長也算是我們之間的一份子,這一次徹底消滅那個家夥,再加上以後抹除秘黨,都少不了他。我記得我應該說過這件事情的,政宗先生既然知道,為什麽又要愁眉苦臉呢?難道是發生了什麽意外嗎?”

“晚宴的時候,昂熱和犬山家主切磋了刀術。結果勝負還沒有揭曉,就遭受到了猛鬼眾的伏擊。4挺加特林機槍,犬山家主憑借言靈·刹那,依舊是被打成了馬蜂窩,慘死在了家中。”橘政宗沉痛的說。

路明非歎了一口氣:“又一個老好人逝去了,大家節哀順變吧。我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化悲憤為力量,徹底的打倒猛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