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這次玩得真的打了啊!”看著不斷的與自己拉近距離的高爆手雷,路明非這次真的愕然了。

突然,路明非眼前一亮,一抹靈光閃過腦海。這種情況下急中生智,路明非嘴角上掛起了一抹自信的微笑。看著眼前刻不容緩的情況,路明非迅疾的從風衣中取出了漆黑的絕望,矯捷的身子迅速躍起,迎著暴旋而來的高爆手雷就是一陣猛擊。

受到強大的外力影響,冒著白煙的高爆手雷被強行改變了方向,繼而飛旋著向著來時的防線飛去,然後在接近倉庫中央的時候,“轟”一聲,炸成了數個彈片,飛散而下。

“Yeah!(耶!)本壘打!”路明非右手握拳,高興的說。

同時,原地一個旋轉,疾風帶起飄蕩的風衣。極速之下的風衣顯得異常的堅硬,竟然硬是彈飛過來的彈片給打開了。

但是,風衣的堅硬僅僅隻是因為高速旋轉而產生的,它的本質卻仍舊是脆弱無比的。

所以,在路明非彈開彈片的時候,他的風衣就已經被高溫並且無比鋒銳的彈片給劃破、灼燒了,露出了他裏麵白色的襯衫。

“明非,你的風衣破了。”繪梨衣小聲說。

“別高興得太早啊!你們看!”學著路明非,用村雨擊飛了一個高爆手雷的楚子航,望著頭頂上密密麻麻的高爆手雷群體,大吼一聲,“現在怎麽辦?”

抬頭望見短時間內怎麽打也打不完的高爆手雷家族,路明非這一次是真的愕然了:“我擦,還能夠怎麽辦!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了!”說著,也不再理會楚子航,拉著繪梨衣的手,就趕緊往外麵跑去。

此刻,路明非逃命的速度,簡直比劉翔還要林丹!

楚子航暗自嘀咕一句:“有異性沒人性!”

不過,看了一眼越來越近的第一波高爆手雷和新被拋出的第二波高爆手雷,楚子航也跑了起來,速度基本上不下於現在的路明非。

果然,關鍵時刻,保命要緊!

雖說這種情況下,被這些高爆手雷炸到,他們頂多退層皮罷了。但是,這要是說出去,麵子上絕對過不去啊!

死要麵子不要命啊!

“嘎嘎嘎嘎!那也得你們走得了才行啊!”某個特別、異常、極其猥瑣的聲音從一旁的廣播中響起,“我給你們準備的臨終禮物,希望你們能夠喜歡!”

事到如今,路明非已經來不及罵人了,迅速將繪梨衣拉進懷中,然後將她撲倒在地上。雄壯的虎軀與柔軟的嬌軀幾乎是貼在一起,慢慢的倒向地麵的。此時,繪梨衣胸前的豐腴正緊緊的貼著路明非的胸膛,被其擠壓,使得繪梨衣的薄臉皮上又悄然爬起一抹紅暈。

然而,此刻,路明非已經無暇來享受這份美感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保護好身下的繪梨衣不受到高爆手雷的侵襲。

他是龍族的帝皇,族人們心中崇高的存在,臣子們心中冷酷的存在,妻妾們心中可靠的存在。

他一向冷酷,唯獨對待始終忠於自己的妻子們時,才會展露出他那為數不多的溫柔。他,是她們的君王。他,是她們的丈夫。他,是她們唯一的依靠。

他,有義務保護她們不受任何傷害!

就在繪梨衣即將與地麵親密接觸的那一刻,路明非突然鬆開了一隻抱住繪梨衣纖腰的手,撐住了地麵,借勢緩衝,然後才和繪梨衣一起慢慢的倒向了地麵。緊緊的抱住了繪梨衣,路明非死死的護住了她,任由飛散的彈片和接踵而來的子彈打在自己身上,但卻仍舊是紋絲不動!

路明非的背後,現在正是人類的身體,並無護體龍鱗這一層屏障的保護。如今,遭受到彈片的濺射和高威力的散彈槍子彈的攻擊,早已經是血肉模糊了。鮮血,順著路明非的後背,慢慢的低落了。

帝皇之血滴落的地方正是繪梨衣白皙的玉手!

其實,如果路明非進行龍化的話,這些彈片和子彈,壓根就接觸不到他的身體。但是,路明非的身體剛才才進行過超強負荷的浴血奮戰,正處於緩衝的階段。要是他再在這個時候發動龍化的話,很大可能會牽動傷口。

這對於現在的路明非來說,無疑是絕對的雪上加霜!

“明非,你、你受傷了?”繪梨衣顫抖著聲線,擔心的問。

豆大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她強忍著流淚的衝動,因為她時刻記得路明非曾經說起過的。

“我的女人,同樣是龍族至高無上的存在,豈能夠輕易彈淚!懂麽,繪梨衣?如果下一次我再受傷,我不希望再看見你哭泣。當然了,回到家裏麵,就隨你便了。但是,身為龍族帝妃的你,絕對不被允許在戰場上為自己的愛人哭泣!”這是路明非第一次受傷之後,對繪梨衣所說的。

雖然時間已經很久了,伴隨著這些天的痛苦與快樂,路明非可能早已經遺忘了他是否說過這句話,但是繪梨衣卻時刻謹記著。

路明非愛她,她又何嚐不愛路明非呢?

愛情,真是一種令人搞不懂的東西。

路明非迅速的站了起來,然後一把把繪梨衣也給從地上拉了起來,強顏歡笑:“安心,我沒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必須馬上離開。我想,用不了1分鍾,裏麵的暴走族就會衝出來的。師兄,你的情況如何?”

最後一句話,是路明非看向楚子航時問出的。

“安心,沒事!”楚子航隨意的揮了揮手,借助村雨的支撐,站了起來。

剛才,彈片四散之時,楚子航心無牽掛,將老夥計村雨護在身前,然後躲到了一陰矮小的灌木叢中。為數不多的幾塊飛來的彈片,也被楚子航的村雨給一一斬落了。所以,楚子航並沒有向保護繪梨衣的路明非那樣,受到大的創傷。

“倒是你,你背後沒問題嗎?”楚子航憂慮的看著路明非的背部。

路明非無所謂的揮揮手:“一會到了車子上,繪梨衣幫我把嵌在背部的那些東西全部取出來,就可以自動愈合了。憑借我的血統,這些算不了什麽的。”

“哈伊!”繪梨衣認真的點頭說。

這時,那個猥瑣的聲音又從倉庫外的濃煙中傳了出來:“八嘎!哪個龜兒子扔了煙霧彈的?咳咳咳!八嘎!你們還不快去把那群家夥給我搜出來!”

路明非臉色微變,說:“真是麻煩啊!我們撤退。”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煙霧彈,往大致的聲源處滾了過去。

正宗保齡球姿勢!

然後,路明非招呼著楚子航,拉著繪梨衣,一溜煙的跑了。

大概3分鍾之後,濃厚的煙霧漸漸的散去了,露出了其中狼狽不堪的幾道身形,其中為首的正式灰頭土臉的猴子臉老大。

他環顧四周之後,發現目標早已不知去向,而地上有一灘又一灘已經幹涸的血跡,是他想起了外出未歸的二代目和他的忠實小跟班們。

猴子臉頓時間大怒:“八嘎呀路!給我搜!一定要把這群八嘎給我找出來!快!快去給我搜!”

忽而,某個小弟報告:“老大,剛才有人舉報說,他們開著車子朝著歌舞伎町方向逃離了。”

其實,並不是他向著別人問出來的,這條路這裏現在嫋無人煙的,他上哪裏去問。他隻是貪生怕死,選擇隱藏在了這裏,然後看著路明非他們的車子絕塵而去也不敢動彈。

他之所以現在向著猴子臉匯報,是為了在下次競選二代目的時候,多一份籌碼罷了。有了老大的支持,誰敢不從?

可是,他卻忘記了,想要競選二代目,就勢必要跟三代目敵對。像三代目這種人,又怎麽會放過一個競爭對手呢?

殊不知,他們即將跟著他們被金錢所衝昏頭腦的老大,踏上一條不歸路。

那可是一條有去無回、十死無生的路啊!

“給我速速的追擊的幹活!”猴子臉振臂一呼。

小弟們聞言,全部向著蝰蛇衝了過去。

正當那個小弟為匯報了這個重要消息而感到高興的時候,一把冰冷的匕首刺穿了他的肺部。他驚恐的轉過頭,果然看到了三代目那雙冰冷異常的雙眼。

顫顫巍巍的指著他,此人驚恐的問:“三、三代目,你、你……老、老大,救、救救我……”

“你以為我沒看見你從哪裏出來的嗎?而且,下輩子編個真實一點的謊話吧!你的母親和妻子,我就正式接受了。安息吧……”不給他說完話的機會,三代目拔出了匕首,一腳將其踢開,也跟著上了蝰蛇。

二十多輛蝰蛇催動引擎,嚴重擾民的轟鳴聲響起,二十多道鮮紅的光線全速朝著歌舞伎町追去。

……

法拉利上。

此時,楚子航正坐在駕駛座上,開著車子。找了半天車子的楊枳橙坐在副駕駛座上,有些擔憂的看著咬著牙的路明非。繪梨衣和路明非正坐在後座上。

路明非**著背部,緊咬牙關。繪梨衣拿著冰冷的鑷子在幫路明非把背部的彈片和彈頭取出來。

這個時候,路明非真得是痛並快樂著。

痛在於繪梨衣取彈頭彈片的手法並不是十分嫻熟,冰冷的鑷子經常觸碰到路明非的血肉,讓路明非感到一股刺入肌骨深處的寒冷。而快樂卻在於,隻要繪梨衣發現自己讓路明非吃痛,就會輕輕的靠到路明非的背上,伸出柔軟的丁香,輕輕的舔舐著路明非的傷口,直到路明非的臉色轉變,繪梨衣才會繼續。

如此這般的服務,即便是再疼上幾分,相信路明非也會樂得接受的。

“老大,我的精神探查感知到那些暴走族追過來了!”楊枳橙說。

路明非在繪梨衣幫自己包紮好傷口之後,頷首說道:“楊,你和師兄坐到後麵來,我們的車子裏麵還有幾挺配備C彈頭的輕機槍,要是他們敢逼過來,咱們就把他們掃回去。繪梨衣,你坐在副駕駛上麵幫我,你拿那把B彈頭MP5,誰過來掃誰。我自己拿著自己的沙鷹,負責開車。記住,不必節省彈藥,咱們車上的彈藥比得上一個加強排!”

“您的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