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師兄,聽得見嗎?”被藍發麵癱男子扛著的藍發旗袍“女子”突然小聲的對扛著自己的麵癱說。

令人驚奇的是,它(暫時無法確定性別)發出的聲音竟然是有磁性的!

換而言之,這個穿著旗袍的“女子”發出的聲音是男性的聲音。

難道說……

這貨修煉了《葵花寶典》?

《葵花寶典》有雲: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好吧,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麵癱肩膀上扛著的,不是女性,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性!

莫非是傳說中的娘娘腔?或者是進宮的作者?

不過……

這穿著高叉的旗袍,又弄得像是披頭散發的女鬼一樣,再加上被一個麵癱**扛在肩膀上,在一大群**的麵前遊街過去,算是怎麽回事?這是什麽特殊的癖好?

簡直令人發指!

“怎麽了?”麵癱男輕聲問。

旗袍男麵露焦急之色,說:“師兄,這下子我們似乎悲劇了哈。”

不料,麵癱男卻依舊淡然,波瀾不驚的問:“怎麽了?”語氣的平淡成這樣,簡直就像是不管發生什麽,都和他沒關係一樣。

“剛才有人,不,有純血龍族用精神力探查過我們這裏。現在,他們堵在門口。我試著反探查了,可是對方的精神力比我強哎!”旗袍男苦澀的說。

“哦。”麵癱男還是那麽淡定,不動聲色的回了一句。

“我擦!”旗袍男無語,用手掩麵。

攤上這麽一個隊友,他死的心都走了。

“師兄,你能不能不要那麽淡定啊?還是說,你是從《死神》裏麵穿越過來的烏爾奇奧拉·西法兄?”

“我沒看過《死神》。還有,我出生在北京,跟你老大現在的身體一樣。”麵癱男說。

旗袍男徹底敗退了:“我擦,師兄,你沒有危機感,難道就不能有點幽默感嗎?好歹我們現在也在奔赴刑場的路上啊!”

他是一個喜歡多嘴的人,這次出來執行任務,除了和一個意大利騷包高富帥組隊外,就是和這個無時無刻不麵癱的熟人一組。更可怕的是,他的兩個隊友沒有一次統一過意見的。一直生活在那種沉寂又詭異的氣氛中,令他苦不堪言啊!

麵癱男說出了一句鼓舞人心的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算是日本分部傾巢而出,我們也能夠和他們周旋幾天。”

“問題是我們有沒有那個戰鬥力啊!師兄,玩笑不是這麽開的!日本分部那麽多人,還個個如狼似虎的,咱們要是不開掛的話,死得那得有多慘啊?”旗袍男哭喪著臉,低聲抱怨著。

他不敢大聲喧嘩,畢竟現在他們還沒有脫離敵人所在的範圍之內。要是他充滿磁性的聲音外逸的話,語驚四座。到時候,他們想跑都跑不了。

麵癱男無所謂的說:“那麽就開掛唄!咱都是有金手指的人。”

“嗬嗬,以前竟然沒有注意到,師兄你偶爾也會小幽默一下啊!”旗袍男在關鍵的時刻脫線了。

讓我們等待他重新連接服務器……

麵癱男沒有回答,繼續扛著他向著出口移動。

過了一會,旗袍男連接到了服務器,繼續說:“不過,師兄,要是咱們開了掛的話,那豈不是更慘?”

“何解?”麵癱男疑惑不解。

旗袍男解釋道:“據說,日本這裏對待血統階別過強的方式更加的慘不忍睹啊!要是咱開了掛,那豈不是要遭受他們更加強力的追捕了嗎?到時候,咱就不是風餐露宿,而是刀尖上舔血了!畢竟這整個日本,都是蛇岐八家的地盤,我們就像是籠中鳥一樣,隻有被獵人追捕的份。”

“話說,你當自己是《火影忍者》的日向寧次啊?比喻能不能不要這麽給力?”麵癱男心中吐槽道。

他,是麵癱,但不是冰山,他隻不過是**罷了。

旗袍男又自顧自的說:“上次和八姓家主會麵的時候,我覺得上杉家的那兩位最不好對付。整個執行局中,源稚生、上杉翼、上杉繪梨衣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他們幾個,確實很強,尤其是上杉翼夫婦。”麵癱男讚同道。

“他們夫妻倆給我的感覺,就像是麵對赫斯和斯皮茲一樣,雖然彼此之間並不相互壓製,但卻像是各自牽製住對方一樣。而且,我隱隱感覺,那個上杉翼似乎實在刻意隱藏著自己的實力。總之,這個蛇岐八家很詭異,絕對沒有表麵的那麽簡單。”旗袍男說。

麵癱男分析道:“從他們膽敢明目張膽的背叛學院,就應該知道,他們有著什麽強大的依靠。從二戰後到現在,六七十年的發展,他們已經不再害怕學院的力量了。或者說,他們已經培育出足以比擬學院精英們的存在了。”

旗袍男淚奔:“我終於知道當初他們在車站給我們送行的時候為什麽要揮淚告別了……”

麵癱男流下一滴冷汗,白了他一眼,無語道:“你現在才發現,是不是晚了點?當初知道日本分部是一個**性質的組織的時候,我和愷撒就已經明白了,這次的任務絕對不容易完成。”

“到現在,不僅任務失敗了,日本分部還緊緊跟在我們屁股後麵,使勁的招待著我們,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旗袍男接話道。

“那你為什麽不去死呢?”淡漠的聲音充滿著嘲諷,在兩人耳邊響起。

麵癱男不禁皺了皺眉頭,停下了腳步,望著門口陽光照進來的地方。

可是,旗袍男卻仍舊沒有反應過來,隨口回答說:“哎呦,師兄你想多了……”

隨即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旗袍男環顧四周之後,也把目光停留在了門口:“納尼?現在什麽情況?”

門口處,刺眼的陽光從那裏投入這個陰暗的房間,點亮了一片區域。一高一矮兩道身影正背著陽光站在那裏,沐浴在陽光下的他們,猶如天上的神詆一般,令人不敢直視。

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入口處光線太強的緣故,所以,別人不忍心摧殘自己的眼睛……

“啪啪啪……”掌聲響起。

“不錯嘛,首先要恭喜諸位好不容易脫離了暴走族的視線範圍,”高的人影鼓掌道,之後又像是麵對久別重逢的好友一般,“其次,非常高興,我們又見麵了。楚君,還有楊君,咱們真是有緣啊!”

聽到那聲音,旗袍男立即從麵癱男身上跳了下來,臉色一變:“上杉家主?”

“哦,楊君,你這是什麽打扮?拍電影嗎?”路明非調笑道。

身份確認,麵癱男就是卡塞爾學院楚子航,旗袍男是卡塞爾學院楊枳橙。

果然,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楊枳橙不知羞恥的刮了刮鼻子(布魯斯·李的招牌動作):“我喜歡,怎麽的(讀音是di)?你羨慕嫉妒恨嗎?”

“我怎麽會有這樣的手下……”路明非心中悲憤之情溢於言表!

“上杉家主和夫人此行有什麽目的?似乎,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吧?”楚子航冷冷的問。

路明非笑著說:“不不不!楚君錯了!卡塞爾學院和本家還有著一層關係,那就是仇人!所以,你們這些身在日本的本部精英們,就是我們優先報複的目標哦!”

“那麽……”楚子航點燃黃金瞳,“便戰吧!”

“正合我意。”路明非冷笑一聲。

村雨緊握手中,楚子航大步跨出,衝著路明非殺去,冰冷的刀刃之上已經泛起了一陣水珠。

突然,一道靚影出現在楚子航眼前,鬼丸國綱漆黑的刀刃在驟然之間“唰”的斬向楚子航。

“好快!”楚子航心中一驚。

他身子不由得向後側去,同時,村雨的刀刃抵擋在胸前。

“叮——”清脆的劍鳴聲響起。

鬼丸國綱已經和村雨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激烈的碰撞所造成的摩擦帶著火星不斷濺射。

楚子航和繪梨衣一直相持不下,誰也無法撼動誰的刀。

“這個女人好大的力氣,這種加持恐怕已經堪比三度暴血了。”楚子航心中暗歎。

“她對於上杉翼的重要性很高,如果劫持她的話,說不定,我們就有機會脫離蛇岐八家的追殺了。”楚子航的大腦飛速運轉中。

心中已經定計,楚子航將村雨一挑,破壞了原有的相持狀態。而後故意賣了個破綻,引繪梨衣來攻擊。

見楚子航的動作有破綻,繪梨衣麵無表情,舉刀便要刺去。

目標正事楚子航的心窩!

當然,她這隻不過是象征性的,不可能真的傾盡全力去殺楚子航這個隊友的。雖然,楚子航不知道她是自己的隊友。

“中招了!”

楚子航百年不變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雙腳一蹬,躲過了繪梨衣傾盡全力刺出的的一劍之後,憑借著非人類的跳躍力,迅速落到了繪梨衣身後,迅速將刀刃架在了繪梨衣的脖子上。

不料,正當他的村雨移向繪梨衣的時候,原本應該處於全力一擊之後短暫遲鈍狀態的繪梨衣突然猛的轉身,鬼丸國綱毫無花哨的攔腰斬向楚子航。

楚子航大驚失色,急忙收力,硬是將按著預定軌跡移動的村雨調轉了方向,架在了胸前,才抵住了這出乎預料的反擊。

強烈的碰撞所引發的衝擊是兩人的手都不禁一陣顫抖,衝擊波也將兩人向著反方向彈開,距離由此拉開。

被衝擊波震倒,借著村雨半跪在地上的楚子航迅速起身,警惕的望著安然無恙站立在那裏的繪梨衣,心中苦澀不已。

“根本不是對手嗎?”楚子航自嘲道。

失去了挾持人質逃離的機會,楚子航並沒有氣餒。

他知道,剛才如果自己不收手,恐怕現在就不會活生生的站在這裏了。

“哇!師兄!**哇!放開那個女孩!讓我來!”說著,楊枳橙不知道從哪裏拿出兩把冰劍,衝向了楚子航。

聽了他的話,正在躲閃著繪梨衣攻擊的楚子航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恐怕就要被繪梨衣一劍刺到肩膀了。

即便是知道對方是自己人,繪梨衣還是謹遵路明非的命令,沒有放水,除了沒有釋放言靈·審判進行攻擊之外,完全是以開大招的模式對待楚子航的。

“唰”的一聲,暗金色的劍鞘出現在楊枳橙的眼前,並且在他的瞳孔中越放越大,直奔著他的麵門打去。

“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啊!”楊枳橙怪叫一聲,隨即冷靜了下來。

身為三大王爵之中殺敵最多的寒冰王爵,他可是真正的身經百戰,麵對這樣小小的偷襲,他還是不放在心上的。

輕蔑的一笑,兩把冰劍架在身前,擋住了漆黑的絕望的劍鞘。

“叮”一聲,楊枳橙引以為豪的兩把冰劍悄然破碎,劍氣覆蓋的劍鞘摩擦著空氣,重重的打在了楊枳橙的胸口上。

楊枳橙頓時感覺到一股巨力從胸口傳來,整個身體倒飛出去。悶哼一聲,腳下用力一踏,楊枳橙方才在地麵上站定。但是,剛才他的倒退,已經在水泥地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溝壑。雙手握拳,冰晶覆蓋雙拳,重新凝聚起兩把冰劍,楊枳橙神色凝重,警惕的看著路明非。

看到楊枳橙想要插手繪梨衣和楚子航之間的戰鬥,路明非他可是頓時就不幹了。

好不容易給繪梨衣找到一次過癮的機會,路明非豈能夠讓楊枳橙這個家夥把它給攪和了?

淡漠的聲音穿入他的耳中:“插手別人之間的戰鬥,可是十分不禮貌的事情。還有,我要提醒你,你的對手,可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