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東方出現一抹魚肚白的時候,楚千夜才收回手掌,臉色微微發白,一整宿的不眠不休,終於煉製出四枚傀儡,其中有一枚還是廢了,可見煉製傀儡過程多麽複雜了。

龍傲天卻已無法淡定,他的極限是一整宿煉製兩具傀儡,而且還全部失敗了,楚千夜卻煉製四枚傀儡,僅失敗一次!

楚千夜從乾坤戒中取出一枚丹藥,直接吞服了下去,煉化吸收,臉色出現了一絲的紅潤。

他端詳著手掌中的青銅色傀儡,神情發怔。

這就是傀儡?

關於它的凶名,玄氣大陸幾乎無人不曉,它們會執行立主人的命令,而且是不死不休,直至被摧毀。

高階的傀儡,擁有著自己的獨立意誌,尤其進化到天階級別的傀儡,和修士無異,除了魂魄不屬於自己之外。

楚千夜將玄氣輸入手巴掌大小的傀儡,三絲青銅的光芒閃爍,緊接著他麵前就出現了一具魁梧的青銅傀儡,冰冷的金屬之下,擁有著無比恐怖的殺氣,隔著遙遠的距離,楚千夜都能夠清晰地感受到。

這具魂魄,擁有著他的魂魄,所以他感到特別的親切,就好像是自己的孩子。

他心念一動,青銅傀儡腳掌一踏,猛地向前轟出一拳,完完全全的龍象拳!

“嗤嗤。”

一拳轟出,玄氣如龍,狂怒在周遭,而虛空竟隱約出現了一道裂縫。

還真別說,這傀儡的一拳,力量還是相當不弱的,對付一般的黃極境武者,應該是沒有什麽大問題的,最為重要的是,傀儡受控於他,而且能夠施展他的武技!

那麽,這尊傀儡,應該也是可以運轉他的功法的。

想到此處,楚千夜心中一動,傀儡居然真的開始修煉了。

這具傀儡,堪稱完美。如果非要挑出瑕疵的話,那就是這尊傀儡並沒有自己的獨立意識,必須由他發出指令才行,否則傀儡就沒有絲毫的反應。

到底還是傀儡,如果它能夠擁有自己的意識,那就強悍了,估計青銅階的傀儡,難以擁有自己的獨立意識吧。

“傀儡要想擁有自己的獨立意識,至少要進化一次。”龍傲天說道。

楚千夜輕輕點了點頭。

既然龍傲天都這麽說了,那必然是需要進化之後的了。目前傀儡才剛煉製出來,不會走路就想飛,顯然是有些癡人說夢話的。

但是,不管如何,這尊傀儡現在已經算是定型的了。

他閉眼睛,仔細感受傀儡體內的流動的玄氣,最終匯入的納靈體,此納靈體的空間還算不錯。

傀儡隻能進化,沒有武道修為之言,也就不存在吸收玄氣達到一定程度後會突破,隻有當能量淬煉肉身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傀儡方可進化,實力才進一步提升。

傀儡瑕疵,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本來他煉製傀儡的目的,隻不過是在關鍵的時刻,需要用它來擋住危險而已,這個目的對於他來說,已經達成了一半。

想到這裏,楚千夜不再糾結,手掌一揮,將傀儡盡數收入了乾坤戒之內,眼睛掃視了,腳掌向前踏出,消失在房間內。

下一刻,楚千夜出現在武勳廣場之。

昨天的時候,楚千夜就已經說好了這裏是會合的地方,所以很多人都趕了過來,看清彼此的臉龐後,都是微微一怔。

他們這些人,都是進入煉獄大殿的原班人馬,所以看清彼此的臉龐後,格外的驚訝與欣喜。

“嗬嗬,看來,人都已到齊了。”楚千夜淡淡說道,“這位是阮魁,他進入過怒焰王座,止步於九玄雷域之外。”

他這句話,直接掀起了眾人心中的驚濤駭浪。

進入過怒焰王座,而且活著出來了,如果隻是進入萬獸山,那倒沒什麽,可對方卻止步於九玄雷域之外。

換言之,他也是涉過青雲河,盡管最終被擋在了九玄雷域之外,但其實力的恐怖可見一斑了。

阮魁話比莫如風還少,能動手的,盡量不說話,所以楚千夜介紹他之後,他僅僅輕輕點頭,卻不言語。

“千夜哥,進入怒焰王座很凶險呀,我的實力,恐怕會拖累大家。”白秋葉猶豫了片刻說道。

2

楚千夜卻擺擺手。

“沒事,這是一次難得的曆練,勝過你閉關十次,隻有戰鬥經驗提升了,你的實力才能夠提高。放心吧,進去之後,如果實在膽怯不敢繼續前行,到時候就從陣法回到劍侯府。”楚千夜幾乎不敢對方說話的機會,又說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一切皆有我。”

聽楚千夜這麽說,白秋葉隻好把話別在肚子裏。

她心有猶豫,主要是次的事情,吳坤桐和林子軒拿她脅迫楚千夜,自覺是自己是拖油**,怕又連累了大家,所以她才有心生退意。

既然楚千夜都這麽說了,那她也不好繼續執意,隻是心中卻有了個計較,一旦發現自己幫不隊伍,而且還拖累大家的時候,那她就打道回府。

楚千夜自然不清楚白秋葉的想法。

“你應該還記得地方吧?”楚千夜側過頭看著阮魁問道。

阮魁沒有回話,隻是腳掌一點,身形猛地朝著一個方向掠去,眾人紛紛在身後緊跟著。

等眾人來到那個地方的時候,他們才恍然大悟。

進入怒焰王座的入口,居然就在四大學府之內,他們隻有通過此傳送陣,方可進入那個地方,至於怒焰王座具體在什麽地方,那就沒人知道了。

此時,進入怒焰王座的陣法,異常的熱鬧,一掌教在陣法前,冷眼掃視了一圈。

“這次的怒焰王座,開啟的時限是半個月,如果在這半個月的時間內還沒離開,回學府的陣法就會封印,到了那個時候那就隻能從怒焰王座逃出來了,但我可以清楚的告訴大家,目前還沒有人不經過陣法從怒焰王座活著離開的!”

掌教的話,冷冷的傳入所有人的耳朵裏。

聽到這句話,眾人不由得微微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