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童麵色紅潤,氣息紊亂。

楚千夜腳掌一點,身形猛地掠出。

“該死的,你們看戲呢?”蘇童怒吼道。

邊上的幾個人,這才醒悟過來,想要出手幫助蘇童,但楚千夜又怎能讓他們得逞?

楚千夜化身虛影,速度如虹般暴漲,頃刻間掠至蘇童的麵前,劍起劍落,蘇童瞪大眼珠子,低下頭去,看著自己胸膛前的血洞,滿臉的難以置信。

“這怎麽可能?”

然而,生機快速的流逝,蘇童的氣息,逐漸消散在天地間。

“做人不要太囂張。”

楚千夜淡淡說道,可惜蘇童以及聽不進去了。

嗡!

功勳石內,再次多出了二十多個能量點,這讓楚千夜神色一怔,沒想到武者的能量點居然這麽多。

他淡淡側過頭,腳掌猛地一跺,快速向幾個人橫掃而去,一心兩用,戰力暴漲,眨眼間的功夫,幾個人紛紛倒在他的劍下與長槍之下。

僅剩下蘇凡,看到這一幕,嚇得扭頭就想要逃跑,楚千夜淡淡一笑,血跡染紅的黑色長袍飛動,血龍變得有些猙獰。

“既然來了,那便就永遠留在此處吧。”

楚千夜淡淡說道,話音落畢,他整個人頓時化身神虹,向蘇凡暴掠而去,又是劍起劍落,蘇凡也是倒下,雙膝跪地,生機慢慢消逝。

楚千夜開始收戰利品,整座六個功勳石,全部疊加起來,竟有一千九百多能量點,這倒是讓他頗為意外。

乾坤戒,功勳石,這兩樣通通被楚千夜收入囊中。

令他感覺頗為意外的是,蘇童的乾坤戒內,竟然還有不少的寶貝,其中的那個重尺和武技,安然無恙地靜躺在裏麵。

楚千夜頗為有些好奇,之前蘇童舞動的尺影,還是相當之精妙的,他妄自臆斷,應該屬於一種級別比較高的尺法,至少也是玄階上等的武技,或者是地階下等,隻有如此才能夠爆發出那麽恐怖的力量。z看“正#g版章‘節上@=a

想到如此,楚千夜心中頓時一動,將那部武技取出,武魂之力掃視,泛黃的武技書上,一幅幅精妙的小人影,慢慢浮現了出來。

“九幽噬浪尺,地階下等。”

楚千夜心中暗暗驚訝,還真的被他猜中了呀,這真的是一種極為高階的武技,雖然隻是地階下等,但對於他來說,這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武技了,和大焚般若有的一拚,而且兩個武技運用得當的話,必然可以爆發出相當不俗的力量。

在武魂的幫助下,楚千夜掃視到之後,那些小人影,旋即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腦海中,過目不忘!

他閉上眼睛,那些小人影,很快就融合起來,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武技。

楚千夜心中頗為詫異,這樣的尺技,實在太可怕了,如果煉至大圓滿階,力量的疊加暴增,將會達到相當恐怖的境地。

在他的武魂感應之下,九幽噬浪尺,最終被楚千夜掌握了,他目前缺的就隻有實戰了。

至於先前蘇童所用的重尺,楚千夜掃了一眼,骨靈冷火掠出,將其精神烙印,盡數莫除掉,而遠在王朝的一個祠堂之上,一個魂玉跟著碎裂而開。

“我兒啊。”

一個中年男子,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整個祠堂內,一片死寂,沒人敢說話。

“去,給我調查調查,到底是誰下的陰手!”

漸漸的,哭聲消失,中年男子驀然抬起頭來,雙瞳內,幽幽的光芒閃爍。

“是。”

手下的人,緩緩褪下。

至於楚千夜,他全然不在意這些。

搜尋了一番以後,確定沒有其他什麽重要的東西後,楚千夜這才打算離開。

“丫頭,這裏不安全了,我們得盡快離開這裏。”楚千夜抬起頭,看著如青蓮般的女子,淡淡說道。

李靈輕輕點頭。

倆人一獸,快速的離開。

果然,在楚千夜等人身形閃動離開後不久,幾道身影旋即緩緩浮現了出來,看其臉龐,赫然是血武天等人。

“該死的,我們來晚一步了。”血武天看著地上的六具屍體,臉色陰沉說道,“他們應該才離開不久,我們順著他們氣息追尋下去,應該可以追趕得上他們。”

血族幾人,旋即又向楚千夜和李靈離去的方向,化身神虹,繼續追討下去。

楚千夜倆人的氣息,離開的並不是很遙遠,所以血武天等人,仍然能夠追尋得上楚千夜的腳步。

而此刻,古跡戰場一片死寂,不斷地有人死掉,不斷地有人離開,戰場內四處都是屍體,有蠻獸的,有人類的,血流成河,四周皆有森然的戾氣湧動。

剩下的武者,幾乎已經很狡猾了,所有人都知道,一天半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自己得好好隱匿氣息,坐等別人廝殺,好坐收漁翁之利。

“丫頭,現在所有競爭者都在隱匿氣息,我們也得找個地方,先緩一緩,等時機成熟了我們再現身。”楚千夜開口說道,隨即掃了一眼遠處山脈,腳掌一點,化身神虹,眨眼間的功夫,消失在眼前,進入了大山之中。

楚千夜布下幻殺陣法,留下地階傀儡,自己則找了個借口,進入了秘典空間內。

這裏用足夠的時間給他修煉,在外頭時間顯然是不夠他揮霍的,但在這裏不一樣,他能夠很好的掌控時間。

在金碧輝煌的大殿,黑袍青年盤腿而坐,他的雙手結出修煉的印結,呼吸時而平和悠長,每個吐納,四周皆有著可怕的玄氣和造化掠來,細微的波動形成,一縷縷的氣體,進入他的身體內。

山峰之巔,黑袍青年盤坐其上,雙手結出修煉印結,呼吸平和而悠長,並且伴隨著其每一次呼吸的吐納,其周身空間便是會出現細微的波動,一縷縷偏向火熱的能量滲透而出,最後順著呼吸侵入體內……

楚千夜的腦海中,慢慢形成了一副畫麵:他淩空而立,站在林海之內,滔滔不絕的樹浪,急速飄蕩。

樹浪,一丈,兩丈,三丈,…直至百丈,不斷地洶湧澎湃而來。

滔天樹浪!

黑袍青年心中某處,被狠狠地觸動了。

“這種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