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知道,此時天玄門已經出動高手,準備將他圍殺,他更不知道來的人裏麵,還有熟悉的麵孔。

“這小子身上有九幽雀之血。”一人開口說道:“得要好生保密好消息,防止走漏風聲,我們也得速戰速決才行,頑木師兄你們去截殺過他,應該對這個小子很了解,不知道師兄有何計策?”

頑木聽到這句話,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先前前去截殺楚千夜的時候別提著有多憋屈了,明明已經是鐵板釘釘上的事情,卻不曾想過竟然發生了意外情況,不僅人沒有成功截殺,反而還賠了夫人又折兵,白月姬更是親自送上門,不僅失了神,而且淪為了一大笑柄,雖然這件事情被保密起來了,僅有那幾位長老知道這件事情,可現在他看到那些長老的時候,臉上仍然覺得有些火辣辣的。

所以,當被人問及這個問題的時候,臉上仍然覺得火辣滾燙,不過看到那一雙雙充滿期待的眼睛,他又心中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顯然,在這個問題上他似乎沒有其他選擇的餘地,所以必須得做出回答。

“這個問題並不困難,首先找到他的弱點,我想每個人的弱點無非也就是女人,或者家人,所以隻要解決好這兩個問題,其他事情都好辦多了。”頑木說道:“這僅僅是我的個人淺陋的愚見,也許別的師兄或者長老掌教還有更高深的見解。”

“喔對了,我記得萬翎師弟他們去的早,那個時候楚千夜還沒有成長得這麽快,他那個時候的武道修為才天極境吧,都還沒有入尊,不知道萬翎師弟那次去了之後,回來是否有什麽其他的線索和重要收獲?”

萬翎眼珠子一轉,知道頑木給自己踢皮球。

這個家夥,明明大家問的是他,結果居然把皮球又提給了他,真夠可以的,這貨果然狡猾啊。

萬翎心中閃過無數道的念頭。

“嗬嗬,頑木師兄說笑了,頑木那次去不過是如白駒過隙而已,倒是了解他憑借天極境的武道修為,硬是擊敗了尊者,而且收服了巫族,這樣算不算線索呢?”萬翎說道。

諸人心中暗暗吃驚,天極境的強者,擊敗尊者?

這怎麽可能?不是說尊者之下皆是螻蟻麽?怎麽區區一位天極境的強者也能擊敗尊者?這種事情簡直匪夷所思啊。

那幾位長老同樣暗暗驚詫,天極境的武道修為擊敗尊者,這種事情確實很少,至少在他們曆練這些生涯裏,最多不過遇到兩例而已,但那些都是曠世的絕品天才,在戰鬥經驗之上也是異常豐富,甚至比尋常的尊者都要豐富千百倍。

難不成,楚千夜那個時候居然已經如此之強了?

眾人雖然嘴上沒說,但心中卻都這般想。

“這可是真事,你們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林青和郝娟師妹都跟著過去了,還有子月師弟他們也可以為我作證。”萬翎說道,忽然眼中掠過一絲的狂喜之色。

“對了,我記得郝娟跟楚千夜這小子好像在赤水郡國還是同屬一個門派來著,叫劍侯府來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這句話,令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朝著郝娟看了過去。

郝娟繡眉一蹙,這個該死的萬翎,這個事情好像就是一個把柄,每次提及楚千夜的時候,他總是不可避免的拿出來說事。

她其實最害怕的是被利用,她知道楚千夜的弱點是什麽,任何跟他關係親密之人,都容易被別人所左右和利用,所以她其實最擔心的是還是楚千夜的安全問題。

她很早的時候已經把門派的一些行動告訴了張天琪,就是希望楚千夜能夠低調修煉,沒想到他這次居然進入了裂天神荒,這樣就意味著要和天玄門發生正麵的衝突,她可並不覺得楚千夜不知曉龍雲宗與天玄門的關係。

這個事情,非常的焦灼,如果這次前往西嶽樓,她隻希望楚千夜人不在西嶽樓內,若是人在西嶽樓,以天玄門曆來的作風做派,極有可能讓西嶽樓的人把楚千夜交出來,楚千夜畢竟隻是客卿而已,縱然是西嶽樓的門人弟子或者長老掌教,隻怕西嶽樓也不敢頂著巨大壓力不交人。

所以她最擔心的問題還是發生了,盡管她早已有心理準備,但真正的發生還是有點措手不及的,這一路上她都在思考著如何把消息傳給西嶽樓的人,好讓西嶽樓讓楚千夜離開。

不過,這萬翎說的這句話,一下子就讓她心裏的計劃落了空。

“喔?還有這等事情嗎?”頑木看著郝娟,露出驚訝的表情,他說道:“既然在同一個劍侯府,那應該對他很了解吧?”

一雙雙的目光,齊刷刷的朝著郝娟看了過來。

郝娟心中暗暗歎息。

其實以天玄門和武市之間的關係,對她與楚千夜的關係估計早就摸清楚了,所以她根本無法隱瞞。

“在劍侯府的時候,我跟他出去曆練兩次。”郝娟說道:“至於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接觸的並不多,所以並不是很了解。”

遠處一位紫袍老者,眼中卻掠過一絲的厲色。

不了解?

嗬嗬,早在出發前,白長老就已經告訴了他,說這女弟子和楚千夜關係匪淺,這次前去西嶽樓,也許是一個不錯的棋子。

他目光閃爍,眼中掠過一絲的凜然。

“好了,大家也不必為難自己同門弟子,那些都是過往與曾經,她又不知道未來的事情。”他淡淡說道。

諸人聽到這句話,臉上都不敢在多言。

眼前的這位老者是本次行動的領頭人,跟隨古長老多年,他說的話基本上就代表著古長老的立場,而古長老又可以代表門主的意見,所以他的話相當於門主說的話,威嚴十足,無人敢否決。y》最新章r節j上=pq¤0

不過這句話落在郝娟的耳朵裏,心中卻有種突突的感覺。

她可並不認為這是解圍的話,所以內心反而引起了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