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兩省協力
夕陽西下，劉大發等人已經帶著軍火離開，去往湄公河的方向和等候在那裏的狂刀匯合。趙奕陽站在一塊界碑麵前，看著手機中終於有幾格信號了，翻開一個號碼開始撥了過去。
“趙警官，我是趙奕陽。”趙奕陽的語氣很淡然。
“楚……趙奕陽？找我有事嗎？”趙良奎很快接了電話，不過他並沒有想到打電話給他的人是趙奕陽，愣了一會才想起在上次行動中某個警員差點誤抓他的事情，而趙奕陽的身份他自然也知道了。
聽著趙良奎有些冷淡的語氣，趙奕陽並沒有介意：“趙警官，關於上次你們的行動，事後我也看了新聞，聽說你們犧牲了好幾個同事啊？”
趙良奎頓時想起了這事，強忍怒氣道：“趙奕陽，不要以為你有些本事就可以隨意諷刺我們人民警察！上次要不是你打草驚蛇，事情也不會弄成這樣！你要是不老實點，等我抓住你的小辮子，你才會後悔今天說的這些話！”
趙奕陽一愣：“趙警官，你真是冤枉我了，我沒得罪你吧？我不過說的事實啊！”
“哼，我跟你不是一路的，沒什麽事我就掛了！”
自從上次偵破了特大刑事案件，趙良奎的確是得到了獎勵，而且局長也是極大的表陽了他。不過這些並不能讓趙良奎感到安慰和欣喜，一想起那些死去的同事，他整顆心都是揪著一樣。
好幾個晚上都夜不能眠，現在更是聽到趙奕陽若無其事的說起，趙良奎怎麽能夠不生氣？而且謝怡貞對他的態度，根本就像是喜歡上他了似得，一想到這點，趙良奎就嫉妒要發狂。
趙奕陽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惹來趙良奎的惡感，不過他並沒有介意。有時候解釋是沒用的，何況對方根本不願意聽！等自己將事情跟他說了，到時候他自然就會改觀。
“你不想給他們報仇了嗎？”
趙奕陽的一句話頓時讓趙良奎剛剛準備放下的電話又湊近了耳邊，急切的道：“你有什麽消息嗎？”
話剛一出口，趙良奎又覺得不對，趙奕陽憑什麽能夠得到重要情報？他不過是個學生而已。而且那些罪犯已經全部落網，到哪裏去報仇？
“你耍我？”趙良奎又羞又惱！
看來趙警官最近情緒很不穩定啊！趙奕陽一屁股坐在界碑的基底上，隨手扯了一根草莖叼在口中嚼著，直接了當的道：“我知道一個關於大型地下交易的線索，趙警官你要不要？”
“什麽？”趙良奎是真的嚇住了！
“雲南第三大幫會青蛇和北戰最大的地下交易市場黑森林峽穀的合作，估計交易金額不會低於一千萬吧？要是這批東西流通到市場上，那……”
“你說的都是真的？”趙良奎咬牙切齒的道：“告訴我在哪裏，什麽人什麽時候在什麽地方交易？”
“嗬嗬，趙警官你問這麽多問題，讓我怎麽回答你啊。”趙奕陽見引起了趙良奎的興趣，不緊不慢的道：“我現在在景洪……”仿佛剛剛想起一樣，趙奕陽很是惋惜的道：“哎呀，趙警官又不是雲南這邊的警察，我看幫不上什麽忙了，我還是找這邊的吧。”
“等等！”趙良奎哪裏肯放過這個機會，就算不是他這邊的，隻要能夠逮捕這些可惡的罪犯，讓他再立一個大功，大老遠跑一趟又有什麽不行：“我認識一個人，他是雲南 大隊的，我馬上通知他，你把所在地址告訴我……”
趙奕陽等到警方趕來的時候，又過去一個多小時了。來的自然不是趙良奎，他可不是能夠坐飛機趕的了這麽快的！
窸窸窣窣的聲音中，從樹林中走出一群人來，大約十多名的樣子。從這些人的表情和氣質來看，應該就是趙奕陽等的人了。這些人一看到他就警覺起來，相互一掃就開始大量周圍的情況，動作矯健敏捷，猶如一頭頭靈活的豹子。
為首的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人徑直走了上來，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穿著年齡還有些吃驚，眼神一凜伸出手來，平靜的道：“你好，我是雲南省廳公安廳大隊長肖長明，你是趙奕陽嗎？”
如果不是趙良奎在電話中已經詳細描述了趙奕陽的外貌和穿著，肖長明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相認的。這個消息不可謂不重要，如果是假的也就罷了，最多他們白跑一趟。但如果是真的……肖長明簡直不敢想象，三十多公斤的東西！青蛇幫！黑森林峽穀！
這些都什麽的什麽啊！
這是他們已經追查了好多年卻一直無果的案子，青蛇幫也就罷了，在他上頭還有毒龍幫和魈鷹會，但是這個黑森林峽穀卻是肖長明最想找到的地方！
如果剿滅了這個全國、乃至東南亞最大的地下交易窩點，他真是死都甘心了！
趙奕陽點頭，站起來走上前去，握住肖長明主動伸過來的手：“嗯，我是趙奕陽，肖隊長來的很快啊！”
“如果你提供的情報都是真的，絕對能夠讓我們重視！”肖長明麵上一點都看不到玩笑，一本正經的有些嚴肅：“趙先生，我想知道你是怎麽了解到這些情報的？”
關於黑森林峽穀的事情，肖長明作為雲南省廳總隊的負責人，已經調查了十多年了。不過很可惜，不管他破獲了多少次特大案件，但是關於黑森林峽穀的地點，他始終沒有發現。
當趙良奎打電話告訴他這個消息的時候，肖長明立即放下碗筷就從家裏衝了出來，連自己老婆的四十歲生日都顧不上了。不過等他緊急調動全隊精英，匆匆趕到景洪鄰近北戰的邊界時，他一直緊張的心又開始懷疑起來。
這個年輕人居然能夠提供重要情報？他居然知道黑森林峽穀的秘密？
趙奕陽如何不知道對方是怎麽想的？就算不用異能他都猜得到，不過這些他並不介意，事實會證明一切的。“如果我不說，是不是肖隊長你們就準備打道回府了？”
他淡淡一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希望肖隊長不要強人所難。我能夠提供這個線報給警方，已經足以證明我是個良好市民，我還沒有要求肖隊長提供線人費呢，肖隊長就不要為難我了。”
這話問的！
肖長明這才感覺到眼前這個男生並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他定了定神，換了一副溫和的表情：“嗬嗬，是我孟浪了。如果趙先生提供的情報能夠讓我們抓到罪犯，找到黑森林峽穀，我一定會向省廳上報，給趙先生請功的！”
“那就多謝了。”趙奕陽毫不客氣的接受了下來。
當即，肖長明就準備讓趙奕陽說出消息，不過趙奕陽卻非要等到趙良奎來了再說，肖長明拗不過他，隻能繼續等下去。
“不要錯過機會了啊！”肖長明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我雖然不知道趙先生的消息從哪裏來的，但是這些罪犯一向狡猾，如果不快一些，說不定他們聽到風聲就該跑了！”
“那也應該怪你們大張旗鼓了啊。”趙奕陽看了一眼有些不自然的肖長明，正色道：“不要緊張，放心，他們跑不了的。”
雖然趙奕陽知道肖長明的身份比找趙良奎高幾個級別，不過他到底是管轄的雲南，和他所在的海東市隔得老遠。還是等到趙良奎來了，自己賣他一個麵子，以後二人見麵也融洽些，省的他老是看自己不順眼。
雖然趙奕陽並沒有想和他攀什麽交情，但是多一個熟人總是好的。
好容易又等了一個多小時，趙良奎終於來了，他竟然直接調用了警用直升機，趕到雲南之後才驅車前往景洪，可見他激動緊張的心情，同時還有高層的重視！
“師父！”趙良奎一來就對肖長明敬禮問好，趙奕陽才知道他為什麽會選擇通知肖長明。趙良奎竟然是肖長明以前在警校的徒弟，雖然後者隻教導過他一學期，但是二人之間能夠有這樣的關係，在官場上可是堪比普通人‘大學同學’這樣了。
“師父，你們居然還沒有行動，一直等著我？”趙良奎又急又擔心，生怕罪犯跑了。他一通知肖長明，就是希望趙奕陽能夠配合他們趕快行動，而跨地區的行動中，趙良奎好容易緊急申請了個‘保護海東市線人’的身份，這才能夠參加這次行動。
趙奕陽自然知道，這麽重要的行動，趙良奎肯定能夠打通關節過來的，他拍了拍手道：“好，時間差不多，該行動了！放兔子抓老虎，這遊戲好玩！”
看著趙奕陽有些吊兒郎當的樣子，趙良奎幾乎想揍他一拳，大聲道：“趙奕陽，你給我正經點，這次行動要是壞在你手中，我一定告你個妨礙公務的罪名！”
“同海，冷靜點！”總算肖長明還克製的住，趕緊製止了他：“趙先生，不要介意，你應該知道這次行動的重要性，不但你們那邊省廳知道，我們這邊也是一樣。隻怕等到明天一早，全國警方高層都會知道了，不得不讓我們步步小心。”
他看了趙奕陽一眼：“既然這個消息是你提供的，那我相信趙先生也不希望看到行動失敗吧？”
“嗬嗬……”趙奕陽看了看趙良奎，又看了看肖長明，半點才冒出一句話：“放心，誤不了事！”
眾人跟著趙奕陽順著蜿蜒的山路走了半個小時左右，才聽到他說了一句：“行，就是這裏了。”
趙良奎和肖長明衝著周圍一打量，再三強忍的怒意終於控製不住爆發了。
地形跟之前的差不多，四周長滿了及膝高的野草，各種叫不出名的樹木長勢茂盛，陰森幽靜的夜晚，除了四周不時響起蟲子的鳴叫聲，簡直讓人渾身生寒。一條已經有些荒蕪的山路伸向遠方，肉眼可及的最遙遠處才能勉強看見一絲燈火。
“就這裏？”
趙良奎壓低的聲音也能讓人感覺出他已經處於爆發邊緣：“趙奕陽，你當我是傻子嗎？前麵二十裏地就是有人居住的地方……”他指著遠處籠罩在霓虹中的星星點點，低喝道：“你跟我說那些罪犯會出現在這裏？你他媽耍我啊！”
連髒話都罵出來了！如果不是肖長明和他身邊的十多名 警員，趙良奎估計會直接發飆。
肖長明也皺了皺眉：“趙先生，你確定沒有找錯地方？會不會是天色太晚，地形也不熟悉，你記錯了？”
“沒有錯，就是這裏。”趙奕陽揮揮手，一副自己也成了指揮官的模樣，衝著眾人道：“趕緊散開埋伏起來，各自隱蔽！估計過一會那些人就要來了，暴露了行藏可不要賴我身上。”
這種事情趙奕陽怎麽可能開玩笑？他還想著要是警方真的破案之後，社會上會引起多大的轟動和反響呢！還有之前肖長明承諾的會跟上頭請功，說不定到時候還有幾百萬的獎金，錢雖然不多，但是性質不同啊！
在等待警方達到的同時，趙奕陽已經仔細考慮過了，這件事絕對是一箭雙雕……不，一箭三雕的好處都說不完的，絕對值得他花心思費精力去做。
第一點，由此結識了肖長明，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用得上的，就像當初認識謝怡貞這個美女警花的時候，誰會料想到二人會有今天？
第二點，東西是自己最厭惡的，沒遇上也就罷了，現在對方都主動送到自己麵前了，要是不乘機將他們剿滅，還真對不起自己偉大的目標，遠大的理想！
趙奕陽這輩子最大的希望就是富可敵國，雖然這個理想有可能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發生變化，或者在滋生出其他更多的欲望目標，但是要做個超級富豪這點，趙奕陽是知道肯定能夠實現的。為富不仁這人他是絕對不會去做的，行善積德他更有興趣，現在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又何樂而不為呢！
第三點不用說，線人費起碼有幾十上百萬，蚊子雖小也是肉。如果到時候繳獲的東西多，上千萬的線人費都有可能。現在自己手下的眾多項目公司正在啟動和發展中，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第四點，這點趙奕陽就想的比較長遠了。
之前沈書記不是有意讓他進入官場嗎，雖然趙奕陽有些敷衍的同意了，說盡量朝這方麵發展，但是現在想來，沈忠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現在這個社會，錢權不分，縱使趙奕陽以後富可敵國，但是如果沒有與之相應的權利在手，想要保住自己的財富也是有一定的困難的。一個省級官員可以輕鬆搞垮一個億萬富翁，這樣的事不是沒有！
乘著現在還在起步階段，趙奕陽覺得自己的眼光應該放的長遠些，何況自己還有那麽多兄弟呢。他們都是跟著自己混的，如果不能帶給他們安定富足的生活，實在難為他們忠心耿耿的跟著自己了。
突如其來的青蛇幫案件，就是讓趙奕陽進入仕途的一個起點。
趙奕陽雖然篤定了自己這次行動一定會成功，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不慌不忙，但是趙良奎和肖長明不清楚他已經通過異能得知了青蛇幫的大概計劃，怎麽能放心呢？
肖長明走到趙奕陽麵前，眼中發出一道淩厲的光芒，定定的注視了他五秒鍾，這才嚴肅的道：“趙奕陽，我希望你明白，如果你謊報線索導致我們浪費警力，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看來連他都不相信自己了，趙奕陽摸摸自己充滿稚氣的臉，心道：“哎，這年頭，人年輕人了有些事還真不好辦啊！總是有那麽些人喜歡以貌取人，真是沒法。”
不過他肯定是不能將自己如何得知線索的情況說出來的，看了看時間，趙奕陽大步走了開去，一邊走一邊道：“時間不多了，再不隱蔽好等會讓人發現了可是功虧一簣。肖隊長你也不想被人說大半夜行動，結果被罪犯跑了吧？”
站在一棵大樹旁邊，趙奕陽道：“最多一個小時，難道你們這麽點耐心都沒有嗎？我可是良好市民，怎麽有膽子騙你們警察呢。”
“好，我就相信你一回。”趙良奎忍住一口氣，想起了之前趙奕陽的種種好運和神奇，心中抱著一線希望道：“師父，行動吧。”
肖長明一點頭，使了個眼色，眾人終於迅速散開，各自找地方埋伏起來。所有人佩戴上紅外線夜視眼鏡，牢牢的盯住這條看起來快要荒廢了的小路。
趙奕陽則三兩下爬上了樹，找了根牢固的樹幹坐了下來。他這次可沒有打算親自出手，這麽十多個警方的精英，還由大隊長親自帶領，要是這樣還抓不了孟雷四人，整個警方都可以去煮根麵條上吊了！
霓虹更濃了，在沒有一個人說話走動的情況下，周圍的蟲鳴更是清晰悅耳。廣袤的蒼穹中，一顆顆明亮的星點灼灼閃耀，完全不像城市中，在濃密的霧霾下，根本看不到。
趙奕陽心神定定之下渾然不在乎有什麽狀況發生，隻背靠在樹幹上百無聊奈的想著，不知不覺想起了他認識的其他女人，王月雅、謝怡貞、王月雅，還有可愛的紫菀……讓他有忙不過來的架勢。趙奕陽閉眼胡思亂想著，仿佛已經忘記了自己坐在樹上的。
“噢，糟了！”
差點摔下樹了，趙奕陽總算反應過來，及時拉住樹幹穩住身形，這次沒有當場難堪。他總算收斂心思不再胡思亂想，反正想也沒有用，要是真惦記著她們，回去找個借口見見就好了。
“來了！”眾人一個激靈，頓時打起一百二十個小心！
睜開眼睛掃視了一下周圍的動靜，趙奕陽發現隱藏在各處的眾人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是生怕驚走了目標，導致行動功虧一簣。
肖長明一直懸著的心終於安定了，趙良奎也偷偷舒了口氣，心中慶幸還好聽了趙奕陽的話，沒有意氣用事，這才終於等到了目標。
“全體隱蔽。”
肖長明的指示通過耳麥傳到了每一個手下耳中，眾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這次的行動不同以往，幾乎是無法想象的重要，要是能夠成功，那絕對無法估量的功勞。
詢聲望去，夜色中走來了四人，一個身材高大些的走在最前麵，不過雙手卻是用一根布條裹著吊在胸前的，正是之前被趙奕陽踩傷手掌的孟雷。他身旁已經多了兩個人，不再是之前的三個手下。
“老大，前麵就是嘎棟鄉，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住下，明天再趕路？”
“是啊，咱們忙活大半天了，還的趕回去給洪爺報喜，要是他看到我們帶回來的樣品成色，保管高興的啥似得。”
孟雷並沒有停下腳步，雖然有些意動，不過還是很謹慎：“還是算了，反正進了嘎棟鄉就能找到車了，辛苦一下沒什麽，不要耽誤了大事就好。”
眾人一聽有些不情願，不過也沒有辦法，其中一人更是道：“雷哥，青蛇幫有您這樣的人，洪爺可真的放心了，您這麽忠心耿耿任勞任怨，我們濤哥也是經常說起你，現在一看果然是如此，自己受傷了都不休息，真是讓人欽佩啊！”
“這次我表哥讓你們二人跟著我回來一趟，也是辛苦了，你們放心，有了好處我孟雷是不會忘記的。這次和黑森林峽穀牽線搭橋，還要靠大家幫忙了。”
孟雷雖然在青蛇幫也算一號人物，但是才剛剛跟那邊搭上線，第一次交易不過才一個起頭，他可是不敢有任何疏忽導致合作失敗。這兩人雖然是他表哥張濤身邊的人，但既然是從黑森林峽穀中出來的，他也不願意得罪。
“至於那個人，老子遲早要調查出來，讓他好看的！”孟雷狠狠的唾了一口，不再言語。
幾人絮絮叨叨的邊走邊說，雖然已經壓低了聲音，但是周圍了無人煙，說話的聲音依舊能夠大致傳到眾人耳中。對於孟雷最後說的那人，眾人並沒有多想，這些罪犯成天打打殺殺，黑吃黑的事情也幹的不少，受點傷在所難免。
躲在草叢中的肖長明一顆心火熱了起來，看來這次行動有望啊！趙良奎更是看了趙奕陽所在的位置一眼，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湧上心頭。
等孟雷幾人離開走遠後，肖長明才鑽了出來，一揮手道：“胡郎、小席，你們二人跟上去，小心不要被發現了。”
兩人一點頭，沒有多話就悄然尾隨而上，趙良奎看著肖長明的舉動，想說話卻又按捺下，眉頭微皺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
“肖隊長可真是厲害，我還以為你一見他們來了就要收網呢。”趙奕陽從樹上跳下，慢慢走了過來，一副笑嘻嘻的樣子：“沒想到竟然放他們走了，厲害！厲害！”他一邊說，一邊還舉起拇指晃了晃。
“這有什麽厲害的，黑森林的案子如此重要，怎麽能夠輕易打草驚蛇。”肖長明宛如變了一個人一般，看著趙奕陽滿臉笑容，拍拍他的肩頭道：“趙先生，看來你提供的情報果然很準確，我已經收到消息，上麵已經申請成立專案組，由我負責全力偵破此案。”
“到時候，我會幫你請功了。”肖長明和顏悅色，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趙良奎見二人說完，終於開口：“走吧，師父，我們也應該跟著上去了，那批罪犯狡猾的很，可不要被他們溜走了。”
肖長明點頭，正要招呼眾人行動，趙奕陽卻道：“肖隊長，何必這麽奔波呢，他們不過是去前麵村裏通報情況，用不了多久還要回來的。我們這麽多人跟著，怎麽也是增加了被發現了機會吧？”
肖長明一怔，“你的意思是我們就在這裏等？他們還會原路返回？”想到這個可能性，不但肖長明不相信，趙良奎更是覺得滑稽。這罪犯的行動都是保密的，就算你趙奕陽聽到點什麽風聲，但是畢竟不是當事人，怎麽可能知道對方的詳細計劃呢？
“趙先生，既然你提供的線報準確，那接下來的行動由我們警方負責好了。”趙良奎忽略過心中陽起的一點不屑，笑道：“我知道趙先生你還是有點本事的，不過對付罪犯這麽危險的事情，你還是不用繼續參與了。”
“怎麽？”趙奕陽陽了陽眉頭：“趙警官該不是想過河拆橋吧？”
“我可是好意提醒你，你亂想什麽呢！”趙良奎臉色沉了下來。
趙奕陽看著肖長明，似笑非笑的道：“既然是肖隊長負責這次行動，那要不要我參加就看你了。不過肖隊長應該想想，我既然能夠知道你們警方不知道的消息，那接下來還有沒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們就不想想嗎？”
肖長明略一想，還是認為趙良奎的意見正確，正想說話的時候，又聽趙奕陽道：“肖隊長想找到黑森林峽穀這個地方，怕不是一兩年的事了吧？有時候某些東西近在眼前卻遠如天邊，不懂這個門道，是永遠發現不了的。”
他輕笑一聲，眼中亮起一道光華：“肖隊長自己考慮了。”
再次用謹慎之心審視眼前這個帥氣年輕的男子，肖長明發現自己竟然一點都看不透他，如同自己二十多年的識人經驗完全作廢一般。
“他這麽說是什麽意思？難道他竟然知道後麵還會發生什麽事？”
“年紀輕輕的就是一副老成睿智的樣子，他身上藏有多少秘密？”
“看不透……完全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