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周圍站崗的“赤蠍”士兵對營地內兩派人馬即將爆發的鬥毆視若無睹,似乎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看來營地的鬥毆就跟家常便飯一樣,沒有人會站出來阻止。

其他派係的人卻是不緊不慢的為“馬刀”和“獨狼”兩夥人讓開場地,擺開一副坐山觀虎鬥,看好戲的樣子。

“老雅可夫,你這頭獨狼已經老了,該退了!你手下這些人全部歸我“馬刀”吧!”“馬刀”臉上刀疤和全身的傷疤一起抖動著,捏著拳頭,嘎吱嘎吱發出爆響,手一揮,“給我上!”說完就直奔著獨狼雅可夫衝來。

“馬刀”的那些手下發出怪叫聲,赤手空拳也跟著衝過來,誰說拳頭打不死人,“赤蠍”組織對於這些新加入仍在整編中的土匪強盜之間的鬥毆完全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優勝劣汰下還能篩選出一些精銳,至於那些被淘汰的弱者,當然沒有繼續浪費糧食的必要。

“赤蠍”能夠接受那些陳年慣匪自然有自己的謀算,“暗夜”一中隊與其一支武裝走私隊較量時,其不同尋常的戰鬥力就是來源於這項潛規則。

兩夥人嚎叫著衝到了一起,一點也沒客氣,拳拳到肉的悶響不斷充滿著整個營地,慘叫聲,被摔落地的沉重撞擊,交織成一片。

兩個頭領對在了一起,沙漠慣匪“馬刀”年輕力壯,招招凶狠,出自於克格勃的“獨狼”雅可夫經驗豐富,以命博命,這會兒不是小孩子打架,兩人完全沒有留手的自覺。

沙土飛揚,翻滾在抱在一起死命扭打,兩邊人馬打發了性,掐脖子,挖眼睛,咬耳朵,掏襠,踩腳脖子,怎麽狠怎麽來,“馬刀”和雅可夫的手下完全沒什麽招式,全是野路子的殺手鐧。

阿依瑪克和沙丁兩個人緊緊的護在林默身邊,沒有撲進戰團,卻是雙手微微顫抖,明顯心中躍躍越試,想加入進去,打個痛快。

他們兩個的責職就是不讓林默陷進鬥毆中,不斷把湊近過來的家夥一腳踹飛出去,還不斷呐喊幾下,為自己的夥伴助威加油。

可是“馬刀”的手下並不比雅可夫的人少多少,混戰中也有人盯上了站在鬥毆場邊上沒有參與群架的林默,雖然雅可夫手下一開始還記著幫林默他們纏住對手,可是越發打的發了狠,早就不顧了一切,哪裏還顧得上林默這裏。

連阿依瑪克和沙丁也被好幾個壯漢給纏上了,嘿嘿,一個幹瘦的家夥帶著怪笑盯上了林默,以為林默不出手是因為根本戰鬥力太弱,直接上來撿便宜。

嘣!

就一拳!

那個想從林默身上撿便宜的幹瘦家夥,翻著白眼像一灘稀泥直接癱軟在地上,四周沙土飛揚,迷了很多人的眼睛,一些看到的人隻是看到林默連多餘的動作都沒有,隻是簡單的抬起胳膊,那個幹瘦的家夥傻乎乎的直接撞向上他的拳頭,一頭翻倒在地,再也沒了動靜。

人多又混亂,在這鬥毆中總是身不由己,隻要不是自己人,那就是逮誰揍誰,雖然有阿依瑪克和沙丁兩個還剩些理智的死命擋著,可還是不斷有人往林默那裏湊。

又一個不長眼的像殺豬盤嚎叫著淩空朝林默撲過來,林默可沒多客氣,還是簡單一拳,正印在腦門子上,嗡一下子,那家夥腦袋裏就像開了水陸道場,當場就歇菜了。

林默連腳都沒挪一下,雖然出拳沒用多少力氣,可對方的衝勁兒全被自己生生承受了,試想跳起來往水泥樁子上撞,那是個什麽滋味,傻的沒邊了。

嘣!第三個找呀找呀找對手,找到林默這個好對手的家夥直接在林默腳下挺屍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出不對勁了。

雅可夫難怪沒讓這個頭巾半遮臉的家夥一開場就動手,這家夥厲害著呀,一拳一個,看上去沒用什麽勁兒,可就是絕不會再出第二拳。

“馬刀”的手下都悍匪,個個悍不畏死,碰上個硬碴子哪有這麽容易服軟,為了證明自己的勇武,就像飛蛾撲火般朝著林默撲過去。

雅可夫手下的阿依瑪克和沙丁兩個哪裏還攔得住,一個個“馬刀”手下越過他們,圍上了林默。

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林默撇撇嘴,完全無視這夥悍匪,照例一拳一個,一點都不客氣。

一會兒功夫,林默身邊躺倒了一圈人,隔著飛揚的沙土,附近看熱鬧的其他派係瞪大了眼睛張了口,不知不覺得吃進了無數塵土,“獨狼”雅可夫,居然還有這麽厲害的底牌。

“馬刀”手下的人數優勢,卻在林默不經意間給打破了,此消彼長之下,雅可夫這邊的人漸漸占了上風,一會兒功夫勝負就已經很明顯,除了雅可夫幾個被打成重傷的手下,“馬刀”的人被揍得抱頭亂竄,更別提什麽士氣。

看到自己的手下失利,“馬刀”心中這個急啊,這一急不要緊,立刻露出了破綻,雅可夫是什麽人,前蘇聯的克格勃,瞅準這個機會狠命的朝著“馬刀”肚子上狠狠一拳,揍得這家夥連隔夜飯都吐出來,扭住對方的胳膊往背後一扭,直接就是一個反關節技,用力一扭,就聽到“馬刀”忍住悶哼了一聲,再也無力反抗。

“嘿嘿,沒聽說過這大樹是越老越高大嗎?‘馬刀’,你服不服!”雅可夫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子,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這一架打得,若不是“馬刀”自己露了破綻,恐怕還真不容易弄住他。

往周邊一看,“馬刀”的手下已經被手下全部被放翻。

“吼!”雅可夫發出勝利的吼叫,蒼涼,就像荒原上的狼。

“吼!”那些屬於雅可夫的手下同樣發出響就的大吼,發出勝利的宣告。

“吼!”“吼!”“吼!”“吼!”“吼!”“吼!”

營地內全是“獨狼”雅可夫的人發出的吼聲,一時間其他派係的人鴉雀無聲,看著雅可夫和他的手下宣示著自己的實力。

“馬刀”的團夥本就實力不弱,在營地裏也算有些名氣,但更勝一籌的“獨狼”團夥也得到了營地內所有人的認可,特別是那個依舊默不作聲,頭巾半遮著臉的林默,神秘,強大,更讓那些實力不俗的悍匪團夥們所戒備。

“哼!”看到“馬刀”不再動彈,“獨狼”雅可夫冷哼了一聲,鬆開了手將“馬刀”重重推在地上,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哪管得“馬刀”撲到在地上,像扯風箱似地殘喘著,臉上的刀疤扭曲成了一團,臉上血色漲得幾乎要迸裂出來,可是輸了就是輸了,再反抗還是輸,心裏再惡毒的詛咒也沒有用。

“馬刀”心存著無數怨怒,但依然無法發泄。

鬆開“馬刀”,雅可夫身子忽然晃了晃,格鬥中的加快分泌腎上腺素很快被消耗,身上的痛讓他險些站不住,老了老了,不抵年輕的時候,他看向林默的目光,忍不住一陣羨慕加嫉妒。

“莫林,你沒事吧?”看到林默身邊躺了一圈“馬刀”的手下,連一個哼哼的都沒有,雅可夫也終於知道了林默的身手也頗為不弱,如果他在剛才能看到林默一拳一個的場麵,恐怕連下巴都要驚下來。

挾著鬥毆的勝利,“獨狼”雅可夫在這個營地順利地占了一席之地,不過很快,他和其他的頭領們就高興不起來了,不為什麽,一排A-74的威逼下,所有老大的手下們全部都被打散,編入到“赤蠍”的隊伍裏。

這些頭領運氣好的,還能混個小隊長,差點的直接塞了杆A當個墊底的小兵兵,總之手底下的人馬都明顯縮水了,就算是小隊長,最多統領不超過十五個人,對於五千多正式編製士兵的“赤蠍”來說,要想反抗的話,恐怕連個水花都不會有。

至於那些在營地鬥毆中被打敗的那些人,對不起,所有人再也沒見過他們,沙漠法則對於弱者而言,是殘酷的。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時代。

能夠進入“赤蠍”的都是慣匪,戰鬥力和紀律隻需要隨著日常訓練自然而然就會加強,不聽話的人也有,下場隻有一個,拖到牆角裏去槍斃,這裏沒有軍事法庭,也沒有禁閉室,犯了錯要麽被皮鞭抽地血肉模糊,要麽直接吃槍斃。

林默被分到了一個小隊伍裏,新兵訓練其實沒什麽難度,常規的列隊,攻擊陣形演練,不過林默也沒什麽上心,能偷懶盡量偷懶,大胡子小隊長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雖然在“赤蠍”裏待了快一年,還是有點眼力,在聽說過“馬刀”和“獨狼”兩方鬥毆後,哪裏還敢找林默的不自在,在他眼裏,這個不太愛吭聲的哈薩克小子絕對是個難對付的人物,不論沙漠還是草原,隻有不會叫的狗才會咬人咬得更狠更致命。

“赤蠍”的編製並不像各國一樣班連排三三製,最小的作戰單位是十五人編製的小隊,上一張是連,再往上是營,最高級是團,采用四四編製。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