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入天空,也不代表著你能夠強奸這片藍天。”

林默冷笑了一聲,在駕駛艙內早就啟動了光鏡術。

幾片相連的異形光鏡使駕駛艙內平空增添了幾分未來的科幻感。

籠罩住整個駕駛艙的淡淡光幕被黃金鍍膜的艙罩鋼化玻璃掩飾住,外麵看不到一絲端倪,而光鏡術的微光也不會被駕駛艙內的記錄係統拍攝下來。

近身戰過程中,哪怕沒有雷達的輔助,隻要有光,林默就是零死角視界,這一點恐怕其他任何一個飛行員都要為之嫉妒萬分。

他向後一拉操縱杆,飛快地進行操作起來。

鴨翼、副翼等多處氣動力控製麵同時發生變化,殲-14仿佛化身為地對空導彈一般,猛地抬起機頭,直接以大迎角對準了天空,尾部矢量噴尾險險擦到地麵,赤藍色的環狀焰尾將跑道瞬間燒灼地青煙直冒。

殲-14以誰也想不到的大迎角和起飛距離,轟然脫離地麵,翻滾地擦著F-22的邊直刺天空。

金屬含量隻有六成左右的殲-14對於金係巨龍而言,絕對是不受歡迎的夾生飯,罵罵咧咧的嘮叨了幾句,金幣分體融入了機體內部。

不彈射,哪怕是正麵對撞,對於敵人而言都幾乎是堪比噩夢般的絕望。

坐在F-22駕駛艙內,野間佐一郎當場就被驚出一頭冷汗,他親眼看到那架中國人的戰鬥機垂直尾翼僅差5公分就在劃到他的駕駛艙蓋上。整架“猛禽”機體隨後發生了劇烈顫抖。

畫虎不成反類犬,野間佐一郎這個時候哪裏還顧得上給別人一個下馬威,手忙腳亂的拉動著操縱杆,調整機體努力往高空爬升。

就差一點點,就能把自己連駕駛艙剖成兩半。而F-22在下一秒就會失去控製。在地麵摔爆成一團火球。成為全世界的笑柄。

而對方的尾翼即使受損卻算不了什麽,有副翼和矢量推進引擎的控製下,除了會影響到翻滾動作的精確性外,卻對氣動力沒有太大的影響。

瞬間大迎角短距強行起飛,不僅僅意味著機體性能的出色,擁有極為高效的爬升效率,在實戰中也擁有非常高的價值。

在交戰中,有時候決定勝利的隻需要一秒鍾的機會,甚至更短。

短距離起飛能力麵對敵人的突襲。能夠迅速組織反擊,而且在地區防禦時,也可以輕易將敵人攔截於威脅半徑的範圍之外。

在觀眾席上一瞬間的驚呼聲中。殲-14“鷹隼”仿佛是一隻真正的鷹隼一般,在背部即將被敵人攻擊時,猛地翻了上去,搶占了製高點。

在野間佐一郎手忙腳亂地控製機體的時候錯失了良機。林默的殲-14不僅占據了高度優勢,更是獲得了主動權。

雙方都是空載,機動能力更是進一步得到了釋放。

火控雷達照射,鎖定!

林默沒有摳動導彈發射鍵,畢竟沒有裝載實彈,也無法能夠真正擊攻對方,這隻不過是一場演習。

而林默也隻是給對方一個有力的警告,提醒對方不要再玩弄這種低劣的把戲,自己可不是什麽第一次摸飛機的菜鳥。

航空界的空騎士演習較量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使用火控雷達鎖定,隻要保持一定的照射時間,就算擊落。

F-22“猛禽”混亂了一刹那後,立刻調整姿態以桶滾機動,輕盈地脫離出林默火控雷達瞄準。

雙發引擎動力保證了機體的靈活性,野間佐一郎並沒有讓自己陷於困境多久,立刻著手進行反擊,幸好這隻是演習,或是在實戰中,以中國的空對空格鬥導彈性能,他自己早就被擊落了。

“輸的人不許彈射?八格鴉魯!”

野間佐一郎被林默的狂傲和蔑視給激怒了,每想到當日林默冷冷地那一句話,他就忍不住渾身發熱,怒從心頭起,恨不得把對方從天上打個大大的煙花。

可是作為飛行員,在戰術行動中必需保持著冷靜,根據當初美國教官們指導戰鬥技巧,野間佐一郎立刻采取了大弧度的剪刀切戰術,不斷交叉飛行,在躲避殲-14“鷹隼”視線的同時,連連發動進攻衝擊。

在近空範圍內,殲-14的X波段相控陣雷達和F-22的……有源相控陣雷達其實性能相差無幾,特別是近距離格鬥,雷達幾乎沒有太大的用處,但是擁有光鏡術的林默卻是占盡了便宜。

無論野間佐一郎如何躲閃或詭異機動,他都無法擺脫林默的視線,總是在第一時間就被限製住自己的飛行包線。

“真見鬼,這家夥的視野真是可怕到驚人!”野間佐一郎用力捶了一下艙蓋,有幾次他難得地把握到機會,躲到了對方的機腹方向,照理說,對方應該看不到自己才對,可是自己的一舉一動偏偏落入到對方視線裏,一點當都不上。

“艾丁,你瞧瞧,那架殲-14打得贏F-22嗎?我怎麽看著這麽詭異呢?他們是在跳雙人舞嗎?”觀眾席上的克勒爾.丹澤摸著自己下巴上的絡腮大胡子,這個漂亮的大胡子是他的驕傲之一,早上來之前,花了十五個歐,精心打理了一下。

航空愛好者艾丁.巴傑爾和克勒爾.丹澤在殲-14隨後起飛後,就立刻明白了主辦方的用意,對抗,真正的對抗,雖然沒有掛彈,可是和真正的空戰已經區別不大了,他們立刻聲嘶力竭地歡呼起來。

反應過來的地下賭莊立刻開了新盤,開始吸入賭資,押究竟是“猛禽勝,還是“鷹隼”在這場臨時加塞的較量中勝出。

“我怎麽感覺看像是老鼠和貓?”艾丁.巴傑爾歪了歪腦袋,也和許多人一樣看不明白天上的局勢,隻能看得出那架F-22幾乎發揮出了全部的性能,使出渾身解數,不斷衝向殲-14發動各種高難度的攻擊技,可是殲-14卻是不緊不慢地輕鬆躲閃著,仿佛在閑庭信步。

一個是在全力以赴的發動致命攻擊,另一個卻是喝著溫吞水,一副我不急,你繼續的態度,完全無視這是一次高端戰鬥機的碰撞演習。

精彩固然是精彩了,可是看上去卻沒有一點點激情。

這種罕見的詭異場麵,許多人從未見過。

即使是準備大采購戰鬥機武裝空軍或進行換代升級的各**方代表們心裏也是七上八下打著鼓點,F-22“猛禽”的先進性能果然名不虛傳,可是中國人的那架殲-14“鷹隼”似乎太悠閑一點了吧。

“哦,艾丁,你這麽一說,我感覺也好像是的,貓跟老鼠,啊!我的天哪!竟然是在戲弄,這這,這簡直太可怕了,我要拍下來,我要拍下來!”

被艾丁.巴傑爾無意識的一句話激得靈光一閃,回過神來仔細一思考之後,克勒爾.丹澤突然有了重大發現,嗷嗷大叫了起來,舉著DV攝像機,不顧繼續觀看,繼續追蹤起天上的戰鬥機。

他要保存下來,以後可以隨時重複無數次播放了欣賞,就像前天在抓拍到的一架蘇-27“側衛”繞柱飛行的神乎奇跡般的鏡頭。

似乎已經有人意識到不正常的時候,F-22“猛禽”駕駛艙內的野間佐一郎身上早已經被汗水打濕,就短短那麽一會兒功夫,他就汗流浹背,為了完成高難度的戰術機動,勢必要承受相當大的過載力,為了對抗過載,他不得不咬著牙生生硬頂,消耗了大量的體力。

可是自己始終沒能鎖定對方,在雷達屏上,那架殲-14仿佛就像浸過油的泥鰍,滑不溜手,根本無法套進鎖定光環內。

不僅僅是如此,更可怕的是,自己駕駛艙內被對方鎖定的報警聲不緊不慢地閃動著,每隔十五秒響一次,響兩聲,精準的仿佛一台電子鍾,甚至他以為這架破F-22出了質量故障,可是每當響起的時候,他都能發現,那架殲-14的機頭都在牢牢的對準自己,F-22的駕駛艙。

如果這個時候一梭子航炮過來,恐怕用不了幾發,就能把飛行員打成一團肉泥,超過23毫米口徑的機載航炮,就算是坦克也不一定吃得消,更何況是戰鬥機。

定時響起了被鎖定警報,一聲又一聲仿佛催命符一般,野間佐一郎心中已經渾然沒有了當初挑釁對方的心思,可是這個時候已經悔之晚矣,恐怕就算過了今天,自己心裏這道陰影,恐怕永遠也無法磨滅。

對方的機動甚至沒什麽技術含量,也就是普通的常規機動輾轉騰挪,可就是這樣不起眼的小戰術機動偏偏就讓自己無法負定對方。

“八格!來啊,別想一個女人似的躲來躲去,來啊,像一個男人一樣,決鬥!”

野間佐一郎通過無線電頻道大喊,他的聲音被主辦方截取到,個個麵麵相覷,現在不是挺好的嗎?究竟又怎麽了?

“如你所願!”

仿佛來自於九幽地獄的聲音從無線電頻道裏傳了出來。

嘭!天空中猛然傳來一聲清脆的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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