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也一樣和其他阿爾法戰士領了一塊不鏽鋼餐盤,屁顛屁顛領著俄羅斯老毛子的免費軍糧,一大塊黃色的奶酪,一份沙拉,一份土豆泥,四五根肉腸和一塊海碗大小,新鮮出爐的烤麵包,還有一份濃濃的蘑菇海鮮湯。

看到一個〖中〗國大兵來領飯,基地的炊事兵忍不住多看了林默幾眼,手上不免少抖了一下,給他的量比別人更多了,林默感激的衝著對方一笑。

混跡在裝備精良的阿爾法小隊中,林默的這身“龍將”反倒不太顯眼,阿爾法戰士身上的著裝中已經有些隱約數字化單兵作戰裝備的影子,不過與撿了美國人便宜的〖中〗國相比,俄羅斯軍方還是落後了一籌。

吃完中飯後,米!7!直升機已經被拖走,而是換了一架伊爾-76運輸機,機艙內沒有坐椅,所有人都是席地而坐,不過保險帶還是有的,一根高強度尼龍掛在了艙壁上。

與〖中〗國運輸機駕駛員細膩的駕駛技術相比當然這個細膩跟民航沒法兒比俄羅斯駕駛員就顯得糙了一些,伊爾76運輸機滑行沒多久就粗暴地插上了天空,每一個人都可以明顯感受到過載,身體微微朝著甲板傾去。

伊爾76運輸機升空後,阿爾法小隊長拎了一隻降落傘包遞給林默。

這是什麽?

由於語言不通,阿爾法小隊長,拿出一張地圖,在上麵某個位置指了指,連手帶腳比劃著作了一個跳傘的動作,林默才明白過來。

原來他們是要自己空投啊!

擦,這順風機搭的,也不安排人用專機接送,竟然直接把客人從半空中往地下踢的。

直到進了機肢,阿爾法特種部隊狙擊手尼亞爾,格羅多夫耶維奇趁著小隊長不注意,終於有機會偷偷打量那個中途上機的〖中〗國人。

對方沒有戴頭盔,身上的戰術鎧甲跟他之前在烏拉爾山脈行動中所看到的那些〖中〗國人穿得明顯有些不同,更厚實·看上去更加淩厲,似乎更適應近身作戰,難道是更高級的人物?

“瓦吉姆,這家夥會不會是敲我們悶棍的那個〖中〗國人?”尼亞爾,格羅多夫耶維奇悄悄壓低了嗓子問身旁的助手,這會兒心情鬱悶的他,看到每一個東方人都是同一副麵孔,敲他腦門子的那個混蛋。

事實上直到被放翻·他都沒看清對方的長像,隻不過潛意識裏把林默當成了仇恨對像。

他卻不知道自己一點兒也沒有冤枉林默。

“是他助手“瓦吉姆”悄聲說道,聲音很輕,對於尼亞爾,格羅多夫耶維奇來說不亞於晴天霹靂。

“什麽?怎麽可能”尼亞爾,格羅多夫耶維奇瞪大了眼睛,語氣裏充滿了不可置信,他和助手兩個人同時觀察,卻沒發現對方是怎麽發現自己所在位置並摸上來的。

直到恢複清醒後,卻發現其他小組的戰友站到了自己的身邊·〖中〗國人在夜裏發動了攻擊,無一活口,他們這支阿爾法小隊也自然沒有撈到什麽漏網之魚。

“就是他,氣味兒,我聞到的,雖然沒看到臉,但是我知道,就是那家夥,還有直覺。”

助手“瓦吉姆”是個有著深棕色短發的韃靼族年輕人,在中文意思裏“瓦吉姆”是莽漢的意思,可是他卻用這個代號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不要莽撞·不要大意,為搭擋提供最好的配合。

雖然在 木倉 法上,他一點都不遜色於搭檔“大帝。”可是他的視野卻非常好,在為搭檔指示目標的時候,隨時都能夠提供精準有效的補槍 ,他和“大帝”是阿爾行特種部隊裏最好的狙擊小組之一。

可是就在昨天,不敗的阿爾法,竟然在〖中〗國人手裏吃了個悶虧,不僅在一個照麵之間被發現了藏身之地,竟然還被打劫了。

上帝!

一人一槍托?

他們是最精銳的阿爾法特種兵,不是手無寸鐵的平民,這麽多年的訓練全活到狗身上去了,哦不,連狗都不會輕易被打悶棍。

被擼光身上幾乎所有的裝備,這簡直是無法想像,當他們兩個看到小隊長代號“嗜血杜鵑”費列爾,馬卡洛夫斯基那張陰沉的臉就知道,他們將成為這支小隊裏的奇恥大辱。

不過一路上,隊友們隻是無言的拍拍他們肩膀,卻沒有人說話。

“瓦吉姆”和“大帝”一樣心情非常糟糕,心裏仿佛被掏空了似的,腦子裏隻剩下被人用 木倉 托砸翻的一瞬間那最後的記憶,仿佛腦後大包的疼痛都不存在似的。

一定是〖中〗國人幹的!

看到那個〖中〗國人登機,他們兩人心的一凜,可是不敢確定。

不過“瓦吉姆”的嗅覺敏銳,也是他能夠進入阿爾法的倚仗之一,他幾次有意無意靠近林默,心底完全肯定了這個家夥就是敲自己悶棍的那個家夥。

“龍將”陸航兩用戰術鎧甲雖然有氣味密封裝置,可是林默一直沒有戴頭盔,結果無意之中把氣息釋放了出來,讓這個天賦異稟堪比警犬的阿爾法特種兵捕捉到了痕跡。

一直到搭檔“大帝”忍不住一聲失言,他條件反射似的把心中所想吐露了出來。

兩人麵麵相覷,***/的活見鬼了!

冤家路窄。

也許是聽到這兩人的竊竊私語,其他阿爾法戰士麵色微動,看向林默,眼中有些說不清的意味,更多的是挑釁。

不敗的阿爾法,怎麽可能吃這樣的大虧。

阿爾法號稱不敗,可又是一支“不聽話”的特種部隊,抗命不遵視如家常便飯,別指望他們能像〖中〗國的特種兵那麽守規矩。

運輸機艙內的氣氛轉眼間變得肅殺起來,看似依舊保持著平和,卻是隱隱暗流湧動。

他們有足夠的耐心!

十名阿爾法特種兵互相傳遞著眼神,小動作不斷,把自己的意思無聲無息的傳遞給別人,盡管他們無法確認林默是否聽得懂俄語,可是他們並沒有大意,在尋找著機會。

而林默卻靠在機艙旁,閉目養神,對於這支阿爾法小隊對自己的態度的悄然變化毫無所覺。

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的阿爾法小隊長“嗜血杜鵑”費列爾,馬卡洛夫斯基,保持著一聲不響,完全作壁上觀,他們的這次任務另一層含意就是試探〖中〗國人那支特勤部隊的底,結果吃了一個小虧,什麽便宜也沒撈著。

待聽說他們留下了一個人搭他們的便車,卻沒多少猶豫就搭應了。

這一路,注定就不會太平,而自己的手下意欲找回麵子,這個理由就再合適不遠,小隊長“嗜血杜鵑”費列爾,馬卡洛夫斯基自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好打擊手下們的信心。

嘟嘟!

機艙內響起了警鈴聲,林默睜開眼,看到阿爾法小隊長衝著他指了指地圖,提醒林默快要到點兒了。

此刻伊爾76尾部下方的蚌殼式艙門緩緩張開,氣密式貨艙內一下子失壓,狂亂的氣流拚命灌進艙內,機體也因此受到氣動力破壞而發生更大的振動,機翼上的副翼和擾流片同動開始向下翻動,保持著機體緩緩向上,增加投放的安全性。

透過艙門,可以看到外麵一朵朵白雲被遠遠拋在機腹下方,此刻這架伊爾76的飛行高度也許在六七千米,貨艙內的增加設施正在極力的增壓,補償高空的失壓。

畢竟伊爾76是運輸機,特別這架是軍用貨載型,臨時客串載人,並沒有安載客座,所有人都是在飛機艙內甲板上席地而坐,要考慮到艙內有人,如果不增加補償,以這個高度的空氣稀薄程度,恐怕即使是阿爾法戰士的體質也堅持不了多久。

因此並沒有留給林默多少時間。

林默點了點頭,站起身迅速背好了傘包,檢查一下,解開了與艙壁的安全帶向機尾走去,蚌式貨艙門已經打開了一半,這對於單兵跳傘而言,已經足夠。

隨著伊爾76的晃動,幾名阿爾法戰士佯裝著被顛開了原來的位置,悄然靠近了林默走向伊爾76機尾的路線。

“大帝”尼亞爾,格羅多夫耶維奇臉上帶著詭笑,和邊上幾名心照不宣和意領神會的戰友打著眼色,在林默快要走過的時候猛地伸出腳。

“瓦吉姆”也悄然看著自己的搭檔和戰友們設下的一個惡作劇陷阱。

他們想得非常巧妙-,把這〖中〗國小子給絆上幾腳,骨碌碌狼狽不堪地摔出去,在顛簸不定,充滿了狂亂氣流的運輸機艙內,再想站穩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再來個狗吃屎和王八翻身就更棒了。

摔出機艙,還能再回來報複不成?就在天上拉開傘huā嚎吧,反正他們也聽不見。

既沒有傷到對方,又讓對方丟了臉麵,哈哈,那才叫解氣!

有幾名阿爾法戰士悄然打開了戰場記錄係統,打算假公濟私的將這一幕拍攝下來。

換成正常人,被尼亞爾,格羅多夫耶維奇撂上一腿,接下來的事情八成也和他們想像的沒什麽太多區別。

可是,向龍騎士尥蹶子的下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