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儀式結束後,穆德紮裏耶夫和艾比克互相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相互擁抱了一下,雙方的關係,這才算是真正的穩固下來。

遷徙的隊伍中有近一百多人永遠倒在了途中,無法支撐長途顛簸而病死的,也有被襲擊時被打死的,也有在抵禦敵人的戰鬥中英勇犧牲的,約有近一千餘人最終幸運的抵達了終點。

所攜帶的牲口還剩二十多頭牛,三百多隻羊和雞鴨鵝若幹,倒是種子什麽的都不缺,糧食也足夠支持到明年開春的播種季節。

隻要盡快建築起可以抵禦嚴寒的屋子,通過捕獵,采摘野菜和積蓄牧草就能在這裏實現初步的自給自足,再同時想辦法從外麵帶回更多飽受戰亂之苦的平民,他們才算在這片沃土上真正的紮下根來。

同時還需要盡快勘探整個山穀的地形,在交通要道布下武力攔截,避免那些像聞到了蜜糖的蒼蠅蜂擁而來。

果然是有著寶石穀的美稱,除了一些易於開采的銅鐵礦和小型煤礦外,這裏也可能有些寶石,不過是阿富汗盛產的青金石,卻不知道埋藏在哪裏,也不太好挖。

阿富汗礦產豐富,目前已探明的資源主要有天然氣、煤、鹽、錚、

鐵、銅、雲母及綠寶石、石油、青金石等,至今卻一直沒有完全開發,特別是鋰儲量驚人,還有可能蘊藏著儲量巨大的銅礦和鐵礦存在,猶如一個捧著金飯碗的乞丐引來周圍的群狼窺視,阿富汗長期無法穩定下來的混亂原因也正是如此。

婦女們照料著牲畜,孩子們則在溪水邊開始挖出泥土,用木刀製作一塊塊土坯,放在清理出來的平地上讓烈日曝曬一部分青壯開始探索整個山穀。

說是山穀,恐怕可以用一個小盆地來形容更為合適別說他們這些人永久定居在這裏,哪怕再增加一百倍,這裏的空間和物產也足以維持得住正常的消耗。

一頂頂帳篷被拉了起來,這不是旅途上為了方便隨時拔營的臨時簡易帳篷,而是使用加厚防雨帆布和鋼構建立起來的正式帳篷。

林默也單獨分到了一頂帳篷因為語言障礙,所能認識和打交道的不多,除了跟幾個有點兒文化的村長、雇傭軍首領艾比克、帕坦少女莎lì和小跟班庫爾哈克能夠交流外,其他人隻能用手勢或表情來簡單的傳遞著自己的意思,不過偶爾帕坦少女會過來主動幫著作翻澤。

不過他也沒有太多深入的交流,對於這些難民們來說,林默不過是個客串一下保鏢的過客罷了,也實在談不到哪裏去。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操一口流利的英語,大多數人隻會說波斯語或達裏語,基本上能說英語的都算是見過世麵有一定文化層次的人,這在阿富汗也並不多見,普通村落裏更是鳳毛麟角。

傍晚的集體會餐上,帕坦人不分男女老少,圍繞在篝火堆邊一起載歌載舞,發泄著著自己的快樂,在歡聲笑語中釋放著勞作一天的疲憊。

甚至還有人頗有文彩的把這次大遷徙編成了史詩進行吟唱,把艾比克比喻成了太陽的使者,把穿著銀色鎧甲的林默比喻成了月亮的使者,在陽光和月光的護估下曆經千難萬險來到這片豐饒之地,感謝真主安拉恩賜。

反正夠玄幻的,整個兒快成了神話故事。

至少林默是聽不懂這些帕坦人的歌聲,帶著異國情調,卻不在他的興趣範圍之內,該死的,當了這麽久的步兵,他差不多也要收拾東西跑路了。

一直深夜,這些狂歡中的帕坦人依舊在鬧騰似乎不把精力全部耗盡是不會去休息,林默在吃過晚飯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武器裝備就徑自返回了自己的帳篷。

換下全身鎧,林默躺到了厚實毛毯鋪成的地鋪上,準備休息。

這裏早晚溫差還是比較大白天熱死人的天氣,但到了晚上氣溫會逼零度,保暖和防暑是在這裏生存的必備注意事項。

金係巨龍依舊在手腕上,沒有取下來,這幾乎成了林默的習慣,依著這個家夥對武器類金屬製品的敏銳感知能力,如果有危險,還能夠第一時間提醒自己並發動保護。

剛剛躺下沒多久,林默就聽到了帳篷外隱隱傳來腳步聲,雖然放得很輕很慢,可是依然躲不過龍騎士的感知。

金豐沒有報警,林默也沒有感受到任何殺氣,來人應該沒有什麽危險。

不過話說回來,金幣這家夥經過上次大吵一頓後,就更加沉默寡言了,也不知道在搗鼓啥。

帳篷布簾被輕輕欣起,一個纖婁的人影閃身跳了進來。

布簾並沒有鎖住,營地內有守夜的記住傭兵。其實也不需要鎖,而且也鎖不住。

林默可以聽見帳篷內多了一道呼吸聲,很急,似乎很緊張,空氣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彌漫起一絲淡淡的幽香,雖然不濃烈,卻和大多數信仰伊斯蘭教的民族身上那股揮之不去的羊膻味兒不同。

判斷目標,身高一米七,體重一百斤,孱弱體質,沒有煙味兒,沒有酒精味兒,非戰職者,無明顯軍事訓練慣性動作。

落腳的跨度間隔,踏地聲音,動作的韻律。

通過對方刻意小幅度動作泄露出來的聲音,一點一點提供著特殊的信息,依舊躺著毛毯上沒有任何動作的林默在腦袋中飛快做出判斷。

沒有槍,也沒有利器,更沒有翻自己的東西,不是刺客,也更不像是小偷,這是何方神聖。

正當林默在疑惑的時候,一陣悉悉嗦嗦輕響中,一團火熱細膩的胴體擁入了自己的懷裏。

凹凸有致的身材,柔軟滑嫩的肌膚,散發處子體香,帶給人一種靈魂上顫栗的特殊觸感。

女人1

林默幾乎要從毛毯上跳了起來。

就算是再遲鈍的林默也明白過來了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你是誰?1”對方的氣味讓林默很熟悉,卻一時半兒想不起來是誰,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還算是初哥的林默反應能力就會慢上半拍。

“”

女人的聲音很矯柔,很勾魂,就像小貓一樣發出柔順的呼嚕聲,無時不刻在撩撥著男性的荷爾蒙,細嫩的小手在林默身上摸索著,卻可以感覺到那雙手上卻有幾小片薄薄繭子。

動作有些笨拙,始終卻解不開林默的衣扣,開始變得有些著急。

林默〖體〗內有一股子莫名之火在蠢蠢欲動。

“莎lì?”

女人雖然沒有吭聲,林默用力掙開了那雙如嫩藕般的玉臂,再次試探地問了一聲,那雙手上薄繭存在的位置卻向他提供著一道不同尋常的信息。

這是一雙握槍的手,那層薄繭不是幹活積累下來的,而是特殊的槍繭。

這隻有習慣使用槍支,久握槍把的人才會長出這樣的繭。

噠L

一聲脆響,毛毯旁邊的一盞LED露營燈亮了起來,銀白色的燈光立刻灑滿了整個帳篷。

“啊L”林默懷中的女人忽然停止了動作,抬起如瀑般的黑亮直發半遮半掩的臉,這回他可是看清楚了,正是莎lì。

“你在幹什麽?”

林默扳起了臉,怎麽的,還想強推我不成?1

見過膽兒肥的,可沒見過這麽肥的,作為一個保守的阿富汗女人,作出這樣的舉動,己經夠匪夷所思了。

他坐起身,將對方推離了自己的懷裏。

這般毛毛燥燥的瞎摸,遲早得天雷勾動地火。

就算要就地正法了,可他還沒想好呢。

一臉秦色的羞紅,身子有些僵硬,依然不舍得放開林默的帕坦少女卻大膽地緊盯著林默的眼睛,大膽而奔放,吐氣如蘭的說道:……騎士,大人,我希望能有一個孩子,一個擁有您高貴血脈的孩子,大人,請賜於我一個孩子吧。”

與別人稱林默為“先生”而一直使用“大人”尊稱的莎lì對林默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終歸是留不住天上的雄鷹,她隻能退而求其次,保留與愛幕的“魔鬼”大人的血脈,作為自己後半生的寄托。

穆德紮裏耶夫村長這個餿主意,再加上許多長者們的勸說下,莎lì也是半推半就著同意了。

“抱歉,我還沒有準備好,我還是要回到天空的,隻有那裏,現在才是我的歸屬地,你,上不去。”雖然溫香軟玉抱滿懷,林默還是搖了搖頭,自己生命中很長一段時間內隻會屬於天空,他並沒有想好在地麵駐足的準備。

林默抬起頭望著帳篷頂部,仿佛把帳篷看穿了似的,看了一眼無垠的星空。

戰士一旦有了牽掛,就意味著心靈出現漏洞,不完美的心意味著戰鬥中會影響戰鬥力的發揮。

“回到天空1”

林默的話猶如一道霹靂在莎lì的腦海中炸響,他竟然要回到天空?

難,

莎lì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美麗的鳳眼中浮起了淚水。

終究,自己還是配不上他,自己不過是一介凡人罷了,本不應該如此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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