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首次承諾
中午時分，莫宇寒所有精神力回流，在不傷害大腦的情況之下如針般紮向大腦，睡夢之中的腦袋瞬間恢複清醒。隨著他的眼睛猛然睜開，一股無形的強悍精神力衝擊如同核彈爆發般向四周迸發。轟然碾壓一切的精神力衝擊使得身下的大劍也發出嗡嗡的劍鳴。
幸好的是莫宇寒這股精神力衝擊並不是無差別的攻擊，否則某夏蘿莉就可憐了。
“嗯？幾點了？”被吵醒的某夏蘿莉迷糊地問道。
“吸——”莫宇寒深深地吸了口氣之後抬頭望著天空，一會之後回答道：“十一點了。”
“還早……”某夏蘿莉軟綿綿地應著。
“……”莫宇寒無語。不過，某夏蘿莉這句‘還早’倒是給他帶來一點點不算重要卻溫馨的回憶，貌似原世還很宅很夜貓子的時候，十一點的確是一個很早的時間。而且大多數夜貓子這個時候被吵醒都會嘟噥著‘還早’這兩個字。
“莫大老板，拉上窗簾啦。我再睡會。”或許是感到周圍的光線有點強，某夏蘿莉嘟噥著抬手擋住眼睛，準備繼續來個回籠覺。
這卻是因為莫宇寒撤去了那深藍色不透光，隻發出熒光的護罩，外界自然光線照射過來的緣故。
“起來了，某夏。”莫宇寒十分無奈，“再不吃東西的話，你又要倒黴了。”
莫宇寒的擔心不無道理，人就是那樣的奇特生物，如果長時間飲食作息不規律的話，雖然身體會變得很菜，但是還能夠撐得住，但是在長時間作息飲食不規律之後再過上一段十分規律而且營養充足的生活，之後再去過原來那種靠熬過來的日子的話，身體肯定會受不了的，甚至還會在極短時間之內垮掉的。
“哦，知道了……你真煩。”某夏蘿莉腦袋拱了拱，然後伸手揉了揉眼睛，再次問道：“幾點了？”
“十一點六分。”莫宇寒回答道。真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那麽準確的。
“真是的，明明還有很長時間才開飯嘛……”某夏蘿莉十分不滿地嘟噥著抱怨道。
話說回來，她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睡過這麽長時間的懶覺了。貌似自從被莫宇寒帶走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睡過懶覺了。
不過，迷糊中的某夏蘿莉貌似還沒有發現莫宇寒今天也是少有的睡了個大懶覺啊。
“嗯！？”看著某夏蘿莉紅紅的眼睛和滿臉的淚痕，莫宇寒再摸摸自己還有點濕意的衣服，皺眉問道：“又發惡夢了？”
“沒。”某夏蘿莉不敢避開莫宇寒的視線，她深知隻要多給莫宇寒一點線索，他的感知便會精準一分，所以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心虛而讓莫宇寒知道她埋藏在心底中的那一絲不該有也不會有結果的情愫。所以知道不能躲避的她反而很淡定地看著莫宇寒眼睛說道：“隻是夢見家裏了。”
某夏蘿莉本來是打算睜著眼說瞎話騙騙莫宇寒的，但是被自己的話一帶，十分自然地就想起原世的家，想起很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見到父母，她心中也是一酸，兩眼立刻便淚水蒙蒙的。
“哦，乖，別哭，總會有機會回去的。”見到某夏蘿莉的淚水，莫宇寒立即便亂來方寸連忙安慰道：“回去以後，還是我們來的那一段時間，一切都沒有變。”
莫宇寒的話，本來是好意的勸解，但是在某夏蘿莉耳中卻變了一個意思，特別是在聽到‘一切都沒有變’的時候，某夏蘿莉的心突然揪痛。
“對啊，回去以後，這裏變成了一場夢，在這裏發生的一切便變成夢中的回憶了。”某夏蘿莉有點落寞地說道，“我會把這裏的回憶畫成漫畫的。”
“嗬嗬。”莫宇寒像是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般，攤開四肢重新躺下，笑道：“加上你公主漫般的細膩作風，可能真的會很經典吧。不過，終究還是紅不起來的。”
“怎會！一定會很紅很紅的！”某夏蘿莉反駁道，“綜漫不都紅了？”
“如果隻是現在的回憶的話，你的漫畫的世界便會太小了。”莫宇寒悠悠地說道，“你要知道這個世界是一個高武的危險世界，這個世界換成小說或者漫畫的話，那便是一個玄幻的世界。和那些玄幻小說一樣，如果在把你在這個世界的經曆轉換成漫畫的話，想要紅火，最基本的便是需要具備一個足夠大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之中必須具有足夠多的舞台，必須預留足夠的幻想空間給別人，讓他們有機會把自己代入到這個世界中去。否則即使再怎麽詭異，新鮮感也總會有耗盡的時候。如果故事總是不出身周一裏的話，充其量就是小學階的故事會而已。沒有無數可以給人幻想的空間的話，終究是落入下乘了，到最後也就隻有讓人笑笑，終歸是留不下深刻的印象的。話說回來，貌似少女漫畫都是很簡單的故事，民工漫貌似也是。好像除了偵探類型的，貌似都是吧……”
說道最後，莫宇寒自己也無語了，貌似，漫畫總是要比小說簡單吧。君不見寫動漫同人的筒子們都絞盡腦汁在歪歪，依然是隻有那麽的一點點。
“那怎麽辦？”某夏蘿莉問道。她也知道莫宇寒雖然沒有明著說她的漫畫隻有簡單的詭異，世界依然是太小，但是莫宇寒某種意義上也是在挑她的漫畫的刺。雖然不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對她的寶貝們挑刺，但是莫宇寒這種用整個世界來說話的方式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雖然可以理解為多挖坑，同時也多給讀者預留可以挖坑的地方，但是多少還有有點難以改過來的吧。在一個作者眼中，他們的作品就是他們的孩子，那能夠讓別人來調教自己的孩子呢？雖然莫宇寒說的有些小說化了，但是不可否認的，把這個理論套到漫畫中也一樣是適用的。而且少女漫畫想要出頭的話，比少年漫畫可要難多了。自己一個人在說的故事，世界終歸是太小的一點。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某夏蘿莉總覺得莫宇寒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中總是透露著陰謀的味道，好像他是在謀劃著什麽似的。隻是，莫宇寒在謀劃著什麽，她隻能夠猜到大概是和修煉有關的，但是具體的她實在是猜不到。
“如果隻是目前發生的事情的話，還真的是很不夠呢。”莫宇寒輕笑道，“不過，想要回去，路還長著呢。以後的路，我會帶著你走過去的。隻不過，我們可能會隻是配角，甚至是反角而已。”
“我不怕！為了漫畫！”某夏蘿莉很激昂地說道。
“還為了……”雖然是在心中，但是某夏蘿莉卻是連想完這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有。
“真服了你了。”莫宇寒無奈地苦笑，麵對瘋狂的人，苦笑已經是最樂觀的表情了。莫宇寒無力地前後揮了幾下手腕，說道：“放心，不必表現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如果遇到有危險的事情，我隻會做觀眾，絕對不會插手的。嗯，看來回去之後，我應該先做一個標識有觀眾二字的牌子。”
某夏蘿莉樂了，笑道：“是不是應該再加上‘我是打醬油的’這句話？”
“好像長了點吧。”莫宇寒做出一副費煞心思的樣子說道，“寫‘醬油黨’是不是比較好？”
“我才不要做醬油姐。”
……
“莫大老板。”趴在莫宇寒胸膛上的某夏蘿莉滿是期待地問道：“如果以後走到修真界，碰到了一個超級大boss，他說隻要留下我，你就可以走，否則你就要死。你會不會扔下我不管？”
“不會。”莫宇寒很淡然地說著很囂張的話，“我會選擇幹掉那個所謂的超級大boss，然後帶著你安然離開。”
“如果，”某夏蘿莉環抱住莫宇寒的腰的手無意識地緊了緊，“我說如果，如果你打不贏那個超級大boss呢？”
“小白會帶你安然離去，把你交給某偽宅的。”莫宇寒淡然地說道，“這個世界，除了某偽宅，沒有人能夠跟我拚命。”
“龍神也不行？”某夏蘿莉追問。對於莫宇寒會在最後把她自己交給某偽宅，某夏蘿莉知道那是因為莫宇寒對某偽宅的信任，他相信某偽宅能夠保護好她。
“龍神也不行。”莫宇寒的話裏無處不充滿了自信，同時他的語氣也開始變得悠遠，眼神也開始變得迷離起來。他悠悠地說道：“那個領域，不是誰都可以觸及的。那怕是我，也僅僅隻是碰到了邊緣而已。那個領域，已經不是所謂的法則所能夠觸及的了。”
莫宇寒說著這些的時候，手也不自主地開始梳理著某夏蘿莉的長發。
某夏蘿莉心中一悸，然後安然地接受這本不屬於她，也不該在他們之間出現的親密舉動，問道：“真有那麽厲害？”
“不到那個境界，你是不會懂的……”莫宇寒的語氣開始變得飄渺起來，“雨……”
“嗚——”莫宇寒說的最後一個字讓某夏蘿莉心中猛地一痛，同時也讓她順口的就一口咬在莫宇寒的胸膛上。
“某夏堅強！某夏不哭！不是早就知道了麽？”某夏蘿莉腦袋死死地抵在莫宇寒的胸膛上，淚水絲毫沒有因為某夏蘿莉的眼睛緊緊地閉起來而被留住，反而不加節製地從緊閉著的眼睛中流下，快速滴下的淚水更是瞬間便浸濕了莫宇寒的衣服，口中咬的再用力也分流不了她心中的那一分苦楚。
“又不舒服了？”被某夏蘿莉狠狠地咬了一口的莫宇寒不但不敢震開某夏蘿莉，反而還必須死命地減弱自身的防禦和抑製身體的本能反應，避免不小心震傷某夏蘿莉。
“我真該死，早知道就直接去修真好了，搞什麽極端啊！”莫宇寒懊惱又忙亂地抓狂著，最後貌似是想起自己懊惱什麽的都是沒有意義的，強製鎮定下來的莫宇寒對某夏蘿莉說道：“某夏，堅持一會。”
然後再拍了拍身下的巨劍，說道：“雨夢，歸航！”
兩人身下的巨劍得到命令，帶著兩人咻的一聲升空，隨即化作一團藍芒，帶著兩人向莊園急馳而去。其速度，比之莫宇寒那晚去偷去搶更快幾分，那蒼藍的劍芒外都燃起了火紅的烈焰，更是在空氣中拖出長長的真空通道。
“至少這一刻，我還能偷偷地占著。”莫宇寒懷中的某夏蘿莉邊落淚邊想道。
兩人的第一個承諾在相遇了很久的今天才終於定下。對於莫宇寒而言，他雖然可以不惜一切地完成這個承諾，但是在他的心目中，這個承諾隻是一個責任，一個挑起之後不到終點便不能放下的擔子。
而在某夏蘿莉的心目中這個承諾雖然有點幸福，但是更多的卻是該死的溫柔與該死的責任所帶來的心痛。更傻的是，明明知道這是毒藥，她還忍不住要去嚐試。
人啊，總是這樣子。理智上是一回事，感性上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明明強的要死，而且又不是解決不了，為什麽你就不動用你的能力幫我？”事後某夏蘿莉質問道，“聽雪柔姨說，理論上，你可是連起死回生都做得到的，難道我這一點小事卻是解決不了嗎？”
“……”莫宇寒隻能夠以沉默回應某夏蘿莉的質問，心中卻是暗暗苦笑不已。難道我還能告訴你我現在動手的話，副作用巨大無比麽？
最後，某夏蘿莉還是沒有從莫宇寒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因為莫宇寒是絕對不會跟某夏蘿莉說的。這倒不是他怕某夏蘿莉會笑話他，而是怕某夏蘿莉這個和他有的一拚的懶人會直接要求他就那樣做了。這恰恰是莫宇寒最害怕的，因為欠債不可怕，可怕的是欠下一輩子的情債，那可是會不還就一輩子不安，還的話卻會越還越多的！所以，不管某夏蘿莉怎麽追問，莫宇寒就是閉口不說，與其找借口編謊言，然後再找借口再編謊言掩蓋之前的借口和謊言，還不如一開始便三緘其口什麽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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