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三章 謝秋和小元
六道交換所大掃除中——
“謝秋！這什麽東西啊。”
“額……大概是黃符？發黴了，扔了扔了。”
“哥哥~這是什麽？”
“怎麽看著像蛇皮……我去，好大一張，扔了扔了！”
不看不知道，這是一看嚇一跳。這不大不小的樓上樓下，居然掃出了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什麽破布爛紙、什麽牙齒骨頭的……甚至還有一顆水晶球。這東西滿滿一層灰，就是個巨大的玻璃珠子。我用手敲了敲，敲得指骨疼。
“叮~”
這一聲很是清脆，還有陣陣餘音。聽起來不像是個水晶球，倒像是個什麽風鈴。
這動靜把元祖宗引了過來，順便拽著我的衣服就去擦。這TM是老子昨天才買的新T恤……結果這水晶球是幹淨的閃閃發亮了，可我的白T恤跟個抹布似得。我挑了挑眉毛，伸手去捏小元的耳朵。當然，耳朵很~敏感這事……也是最近才發現的。
“咿！”
小元耳朵瞬間一紅，臉上也飄起了兩朵紅雲。頭立刻低了下去，手指不停的揉搓著衣角。
真的……好可愛啊…
“要死啊你！不許捏我耳朵！”
“那你用我衣服擦灰……”
“你這衣服不是舊的麽……”
“誰說的！這是我新買的，昨天剛到貨的。”
小元嘟囔了一句什麽話，我還沒聽清楚，她抬腳就踩了我一下子。這丫頭穿的……可是細高跟涼鞋…我這疼的，連腦門都一陣抽抽。
“嘶~艾西八……你說的什麽啊！”
這丫頭轉過身子，給我扮了個鬼臉。
“誰叫你的衣服件件都是一個樣子，鬼知道你這是新的……沒衣品~”
有一種有理，叫女朋友有理。有一種錯了，叫女朋友覺得你錯了。
求生欲這種事上，我總在作死邊緣來回試探，興許那天我就可以去體驗醫院的WIFI了。
我低頭看了看了，這件明顯是米白色，之前的都是粉白色好吧……
“喂，行了行了，你倆秀恩愛能不能躲開點我，我一早上起來被狗糧噎死了。”
老板揉著那鳥窩頭，抓著肚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這人穿的**，一件睡衣恨不得領子開到腿上……那白花花的一片，晃得我眼睛疼。
“怎麽？被我的美色迷倒了？哎呀~也不是不行~人家都可以哦~你試試嘛，我腰子可好了。”
“你滾蛋！”
這人一臉得逞的奸笑，還漏了漏自己的鎖骨，拋了個媚眼。惡心的我渾身雞皮疙瘩，恨不得將水晶球砸到他腦袋上。童童飄了過來，盯著水晶球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哥哥，你瞧…裏頭有個小房子。”
我低頭去看，忽然一陣眩暈，整個人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下後腦，兩眼一黑就不知道了。
等我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隻是這床……看起來很複古。床頭是白色鏤空的雕花，床尾處也有，被子是那種磨毛的絨布，蓋在身上又厚實又暖和。兩邊的白色床頭櫃上空空如也，抽屜裏有一把精致的鑰匙，是黃銅的，正中間有一顆鴿子蛋大小的藍寶石，隻是不知道真假。
我在屋子裏轉了一圈，在白色的雕花衣櫥裏找到一套做工精細、用料考究的燕尾禮服。原本今天的氣溫有二十八度，可我現在居然覺得有點發冷，幹脆就穿上了這衣服。詭異的是…這衣服就像是為我量身定製的一般，合身得體。我對著穿衣鏡裏的自己看了看，自戀了一把，就打開了房門。
門口悄無聲息的站著個人，冷不丁嚇了我一跳。
“夫人已經在餐廳等候了。”
這人看起來像是個管家的角色，隻是……沒有臉，整個頭像是包了一層棉布。在嘴的位置，撕出了一道口子，聲音就是從這裏發出的。
他恭敬的彎著腰，一手放在胸前行禮。我不走他也不催我，就保持著這個姿勢，像個雕塑。
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我咳嗽了一聲，一腳踏出了屋子。他跟在我身後，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昏暗的走廊裏一點點亮起了光，那是燭火的光芒。在這搖晃的光影之下，那管家的影子如同鬼魅一般。我想起他那詭異的麵孔，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四周安靜的可怕，隻有我一個人的腳步聲和喘息聲。
就這樣，我在沒有任何指引的情況下，自己走到了餐廳。
就好像，我一開始就知道餐廳的具體位置。
裏頭擺滿了豐盛的食物，仔細一看，居然大半都是我喜歡吃的菜。而長桌的盡頭，坐著一位穿洋裝的女士。她正在……胡吃海塞，抬頭的一瞬間我不由得叫出了聲。
“小元？！”
“唔…元賴尼噎在這裏……”
“你先把東西咽下去再說話……”
她一口幹了大半杯葡萄酒，長長的舒了口氣，打了個飽嗝。
“沒想到你也在這裏，我以為隻有我那麽倒黴，掉進了蜃。”
“蜃？你是說這裏？”
“恩，放心吧，沒什麽危險。這裏的東西好好吃，快~趁熱~”
既然她說沒問題，那我的心也就放下來了。牛排剛剛好，魚丸又彈牙又勁道，還有這手臂一樣大的皮皮蝦…我一口氣吃了三隻，吃的我是腦滿腸肥。人吧就是這樣，一旦胃裏被填滿了，心也就定下來了。就連身後站著的詭異管家，都順眼了不少。
“吃飽了？”
“恩……撐死了。”
“行，那現在可以說正經事了。”
小元輪圓了胳膊，將一隻澳洲龍蝦的頭丟了過來，得虧我躲得快…
“什麽……什麽鬼啊！”
她一把拽下頭發上的裝飾羽毛，一腳踩在椅子上，一手插著腰……由於歐式裙子的蓬鬆感，她現在很像一把茶壺。
“你大爺啊…蜃就是那個水晶球…你喚醒了它，這裏的一切都是你希望的。包括我出現在這裏，也是因為你！”
我再次躲過一把叉子，打量了一下餐廳。
不論是牆上的裝飾畫，還是地上的地毯，甚至是這些餐具都很符合我的喜好。就連小元身上的洋裝，都是我喜歡的顏色。也就是說……這裏，是我希望過得生活？我摸著下巴，琢磨自己怎麽如此裝13……
管家見我們都停下了，就將殘羹剩飯收拾走了。隨後又拿了一把小提琴，為我們演奏了一曲月光。
“謝秋……真的，你腦子裏一天到晚想的什麽？”
我尷尬的捂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如果這蜃真的是由我心中所想構築的話…那麽那個…可能也……
“謝秋！問你話呢……”
“我…我也沒想什麽…”
“看你這一臉心虛的樣子！”
“我哪有……”
落地窗的紅色絲絨簾子被掀開，月光清冷的灑進來，成了一地的碎鑽。小提琴的聲音悠揚高雅，令人如癡如醉。我借著剛才的酒勁，幹脆入鄉隨俗。我一手背在身後，彎下腰，對小元發出邀請。
“願意賞光跳一曲嗎？”
小元的臉上一紅，支支吾吾。
“你……你發什麽瘋…我不會跳…”
“試試又不會少塊肉，再說了……這樣的場景以後可能都不會有了。既然你說沒危險，就放鬆下來，好好玩玩吧。”
她猶豫了一下，起身仔細整理了一下那套洋裝。
腰……好細，那裏……好壯觀。小元的身材……有那麽好麽…
她發現了我的視線，半點矜持也沒有衝過來給了我一個爆栗！
“這都是你的錯，你你你！就是你！無恥！”
我被打得原地去世……
我半摟著她，跟著音樂翩翩起舞。我確定，我根本不會跳交際舞，也確定……小元今天是想用高跟鞋踩死我。
“嘶~”
“對不起…”
“哎喲……”
“不好意思！”
“啊。”
“真的對不起！”
第四次被踩到的時候，我真的想問她，跟我的腳丫子何仇何怨。隻可惜看她那麽慌亂著急的樣子，我又不忍心。想了想，聊起了蜃。
“如果這是我的願望……那是不是我想什麽，都能成？”
小元脫了高跟鞋，將腳踩在我的皮鞋上。重心不穩撲到我身上，一種幽香撲鼻而來。她到沒怎麽在意，不時還調笑我幾句。
“你瞧你，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原則上蜃隻能做出你見過的東西，如果你自己都沒有見過，那它也是辦不到的。”
“這樣啊…”
“別擔心，頂多就待個幾小時~誒！我學會了！”
小元赤著雙足，踩在紅色的地毯上。她笑著，鬧著，抱著我狠狠親了一口。
“你……耍流氓！”
“不是吧，你一個大男人……至於嗎…”
“這…這是是道德問題。”
“你又要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了。”
“我才沒有。”
“死傲嬌。”
說不過自家媳婦，但別的辦法……總還是有的。我趁著她正在得意，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偷取了一個吻。
她愣住了，一手捂著唇一手指著我，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而我，則輕而易舉將她抱起，打算做些……特別的事。也是我，想了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