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多摩劇院是東京周邊衛星城西多摩市的新興建築,雖然位置比較偏僻,但各方麵都毫不馬虎。WWw!qUAnbEn-xIaosHuo!cOM

對於第一場表演,劇院報以了極大的重視。

“能夠請到櫻木小姐這樣的明星,我們真是蓬蓽生輝!也請您千萬不要嫌棄我們是小地方。”劇院經理對櫻這樣說。

“您千萬不要這麽說,我哪裏算什麽明星。”櫻微微一躬道。

“總之是拜托您了!導演以及其他演員方麵都已經到位,排練事宜我們會盡可能為您安排好的,請您放心就是,而且,關於這次的演出公告,我們特意請到廣告界有名的文案田中廣誌親自操刀製作。”經理畢恭畢敬地對櫻與千鳥非說。

“田中廣誌?那個廣告界的鬼才?”千鳥非驚訝極了,“你們請到了他?他可不是輕易允諾給別人做文案的。”

“話是這麽說,”經理道,“不過田中先生看過櫻木小姐作封麵的照片以及戲劇節的錄像後,就欣然答應了。”

“這,這樣啊!”千鳥欣喜地睜睜眼。

走出劇院,櫻看著千鳥喜氣洋洋的臉蛋。

“非姐,”她問,“那個田中廣誌很有名?”

“什麽?!小櫻,你不會連他都不知道吧?那大叔可是日本現今最大牌的文案!他經常能寫出絕妙的廣告詞來進行推崇,而他的工作室現在幾乎接的都是國外的大生意!對於本國,他可是隻做他認為值得的工作!”千鳥興致勃勃地說。

“這樣啊,”櫻點點頭。

“喂,能夠得到這樣一位人物認可,難道你不覺得高興麽?”千鳥扳著櫻的肩膀問。

“不是高興不高興的問題,”櫻說,“一出成功的戲劇,決定權並不在廣告上啊!”

“小櫻……”千鳥微微一愣,輕聲道。

她的腦子裏,很明顯隻有戲劇,至於其他的枝節,她就是這樣漠不關心。

差不多同一時間,美國西海岸洛杉磯,《洛杉磯時報》的辦公大樓。

一位身量苗條、姿容秀美的亞洲女記者專心地看著兩份資料。

“又快到選秀大會了,阿繁還是那麽關注亞洲球員!”

“是啊,尤其今年還有兩位是她國家的,當然就更加關注了,沒辦法,她就是這麽關注亞洲人在美國的新聞。”

“也算一個工作亮點吧?”她的同事們竊竊私語。

“流川楓,櫻木花道。”塗著珠光紅色唇膏的小巧嘴唇微微翕張,“這就是我出雲繁本月的采訪目標!”

她纖細白嫩的手指輕輕撩撩額前燙得考究又染成栗色的頭發,露出象牙白的優美額頭。

雖然在眾多nba新秀中,流川楓和櫻木花道完全算不上多麽顯眼的球員:畢竟在這個籃球王國,技術爐火純青體能超人的球員真是多如牛毛,但是流川楓高超的籃球智商與櫻木花道過人的賽場反應,還是引起了不少球探的注意。

不管怎麽說,同時身為日本國家隊主力的二人在nba隻需底薪就可以交易,任何球隊如果能擁有這樣可圈可點又不費財力的後備力量,在主力隊員疲憊時上場打幾分鍾,也是不錯的選擇。

不過,這時的流川與櫻木仍然如火如荼地每天泡在籃球館裏,他們除去瘋狂的努力外,也有些焦躁:競爭對手實在太強了。

為了生平第一次職業性的公演,櫻傾注了極多的心血。

除去查閱很多關於小仲馬、《茶花女》原型阿爾豐西娜的資料外,她還借來很多版本的《茶花女》表演來看,有話劇、電影,還有歌劇以及舞劇。

一邊排練一邊撰寫畢業論文的生活當然忙得幾乎插不進一根針去,但她卻仍然在晚上睡覺前,喜歡與他用互聯網聯絡聯絡。

科技真是個好東西,這時的日本,不要說網絡視頻,就是電話視頻聊天也已經基本普及,櫻卻總能發現,流川的瓜子臉更加瘦削,有時臉上還會有些許傷痕。

還是那麽不會照顧自己啊!她心痛地想。

千鳥非雖然也隻是個菜鳥經紀人,但卻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她鼓足勇氣與大牌廣告文案田中廣誌一次次交涉,力圖使自己負責的這場處*女秀獲得最好的效果。

櫻木花道兄妹與流川楓大學生活的最後一年,比他們以前的任何時刻都要忙碌。

不過,這也僅僅是忙碌的一曲前奏而已。

一個秋高氣爽的下午,詹姆斯教練忽然從球場上將正在訓練的櫻木與流川叫了下來。

“有遠道而來的客人!”他介紹道:“這位是《洛杉磯時報》的記者,出雲繁小姐,她這次希望對你們兩位進行一次采訪。”

“采訪?洛杉磯?”流川鼓起麵包臉,櫻木也很詫異:簡直風馬牛不相及!

“你們稱我出雲就可以,”出雲繁動作文雅地理理栗色的波浪卷發,“我是日裔,姓出雲。”

“哦。”兩位高大的籃球運動員點點頭。

看看出雲繁優美的栗色頭發,流川心中微微一震。

和她一樣顏色的頭發,隻不過,她的頭發更加順直柔軟一些。

他垂下眼簾,陷入沉思。

“請問?”出雲繁禮貌地向垂著臉發呆的流川楓探探身子。

“哈!出雲小姐!你采訪本天才就可以!完全不用理會這個臭屁的小子!”櫻木向來很配合記者們的訪問,這次也不例外。

采訪進行得還算順利,櫻木花道很健談,所以出雲得到了很多不錯的信息。

最後甚至演變成了氣氛輕鬆的聊天。

“啊!出雲小姐真是厲害!才比我們大一歲就當上了洛杉磯的正式記者!”櫻木讚歎。

不是洛杉磯,是《洛杉磯時報》……出雲暗暗糾正。

“哦!你們兩個都已經訂婚了?”她笑道,“櫻木先生真幸福,你的未婚妻以後會擔任你的經紀人?!”

“哈哈!是啊!晴子,啊,就是我未婚妻,對籃球十分內行!而且非常的溫柔體貼哦!”看得出櫻木有多麽幸福,他得意地瞧瞧流川,繼續道:“而這個家夥,則是本天才未來的妹夫。”

“要你在這裏多嘴!大白癡!”流川楓瞪他一眼。

“怎麽?!本天才要你做妹夫才是委屈了呢!”櫻木不滿地叫道。

“那麽,既然是櫻木先生的妹妹,流川先生的未婚妻,想必也對籃球十分內行了?”出雲繁連忙轉移話題。

“完全不是這麽回事,哈哈!她充其量就是個愛好者而已。”櫻木解釋,“本天才的妹妹剛剛與日本的三木公司簽約,算是一位戲劇演員吧?”

“算是?”出雲詫異他的措辭。

“是啊!怎麽說呢?本天才的妹妹除了演戲之外,偶爾也擔任模特之類的工作,而且似乎還會翻譯國外劇本,自己編劇什麽的,所以我也說不清楚她到底是做什麽的~”櫻木摸摸自己火紅的平頭。

這一趟可真沒白跑,采訪工作結束,踏上歸途時,出雲繁暗地裏想,不僅得到兩位日本頂級籃球明星的全方位資料,就連他們的感情生活也了解許多,可真是收獲頗豐啊!

之所以會千裏迢迢橫穿美國來采訪,很大程度上也由於洛杉磯湖人隊的負責人以及球探透露出些許對流川楓比較感興趣的意願,雖然並不是很上心,但給予關注已經非常值得在意。

看樣子,這兩個人可真是前途無量!隻不過都有了未婚妻~可惜啊可惜……出雲繁半開玩笑半促狹地想著,一麵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整理采訪資料。

比起美國,日本的秋季則顯得平靜許多。

“狐狸君,楓葉紅了。京都的楓葉尤其美……”這是櫻寫給流川信件的開頭,與很多日本人的傳統習慣一樣,她在正文之前喜歡描述一下美景。

下個月,西多摩劇院《茶花女》的公演就要開始,現在她不得不東京京都兩頭跑,一邊應付學校的課程一邊排練。

千鳥非性格要比赤木太太以及彩子溫柔些,但同樣是位精明幹練的女子,不論工作還是學習的安排,她都為櫻考慮得井井有條,對於這點,櫻既感激又敬佩。

“你可要注意她的身體,每個月帶她去檢查,提醒她吃藥!她心髒不是特別強壯!”理惠大姐經常這樣對千鳥叮囑。

“我也沒那麽脆弱吧?正常人一個。”櫻哭笑不得。

身體自然算不上強壯,但意誌卻堅韌得很,雖然不喜歡社交但是人其實很善良,這是經紀人千鳥非對櫻木櫻的評價。

兩個人的事業都剛剛起步,但卻自然地構成了一種默契又密切的關係,各種事宜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沒有理由不相信這是個好兆頭。

彩子已與宮城結婚,現在定居在橫濱開了一家頗像樣的體育用品店,而值得注意的是,開店的款子大部分都是小兩口在大學時期掙得的,活躍內行的老板與熱情能幹的老板娘,他們的生意很快興隆起來。

櫻木軍團的成員,除了去向神秘的水戶洋平,其餘的各人倒也都目標明確地生活著。

轉眼進入12月,流川與櫻木由於國家隊的一紙召喚,登上返回日本的飛機。

“有比賽?!哈哈!果然,有比賽沒有本天才就不行!你可不許扯我的後腿!”櫻木神氣活現。

“這話應該我說才對!”流川冷冷地回應。

原來,韓國國家籃球隊要來日本進行觀摩,所以雙方擬定到時要進行一場正式比賽。

“說起韓國,這國家,具體在什麽地方?”櫻木的世界地理原本就很差,讀了幾年大學,高中那點墨水更是丟到爪哇國去了。

“白癡。”流川歎口氣:平白無故怎麽會與韓國比賽?雖然罵櫻木白癡,但實際上自己對這個國家也同樣知之甚少,籃球這方麵也是一樣。

“總之回去問大猩猩就是了!下次回北卡怎麽也要新年後了吧?”櫻木精神百倍地喋喋不休。

流川已經開始閉目養神、準備小憩。

“嘿嘿~嘿嘿嘿~”突然,耳邊傳來櫻木的傻笑,不用說,肯定是這白癡趁自己閉眼看不見,又拿出和晴子訂婚時的照片流口水了。

想到這,流川心中突然有些惆悵。

如果,身邊坐的是她,會怎樣呢?

從來沒有和她一起坐過飛機。

帶著這樣的想法,他終於墮入夢鄉。

回到東京,兩個人幾乎馬上投入到國家隊緊張的訓練中來。

“這次,可以說是你們兩個在國家隊的處*女秀!我們絕對不能輸給韓國!”赤木常常這樣教導二人。

“這些天可要加油了你們!”負責安排球員日常作息時間的赤木太太也這樣說。

比賽的具體時間定在12月20日中午1點開始,而西多摩市劇院《茶花女》的公演,則是在同天傍晚5點半。

由於排練已經進入白熱化,櫻自打12月開始也常駐東京近郊的西多摩市,雖然這地方不大,也比較偏僻,但是一是由於鬼才田中親手操刀文案,而是由於主演是今年大學生戲劇節新晉的最佳女主角,所以仍然吊足觀眾的胃口。

看上去一切順風順水,但流川與櫻卻幾乎遇到了同樣的問題。

雖然作為全隊最鋒利的王牌,流川楓當之無愧,但他卻總覺得打球時少了些什麽。隊友們十分配合,傳球也到位,但自己卻總似乎發揮不出所有的力量,這與在北卡的感覺完全不同。

櫻木看上去倒像是很自然的樣子,白癡也有白癡的好處,流川也不得不佩服這家夥適應能力驚人,不過幸虧身邊有他聒噪,國家隊隊員們訓練結束後的聚會娛樂自己也不得不混跡於其中,所以即使性格孤傲沉默寡言,但總體給人的感覺還不錯。

而櫻就沒那麽幸運了。

排練看上去順風順水,但她隱藏的擔心卻無人知曉。

“為了能夠與配戲的各位演員更加默契,你也要稍微積極一些才行。”即便千鳥非也這樣提醒她。

但是與很多人熱鬧地打交道確實不是她所擅長的事情。

雖然表演時能夠與搭檔們配合默契,但在台下她卻顯得很笨拙。

以表演為職業的人,當然還是以活潑外向性格占大多數,由於湊在一起搭檔演劇,也就有很多時間在一起談天說地,甚至還需要打情罵俏。

她卻學不會這些。

久而久之,其他演員發現,這位今年的新星櫻木櫻雖然在表演中生機勃勃,但實際上卻是個骨子裏喜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女子。

她甚至不能神色自如地與他們交談,似乎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要經過深思熟慮,但仍然與話題格格不入。

櫻自己也發現了這問題:社交對於櫻木花道來說簡直和吃飯一樣簡單,但對於她自己,卻是個前所未有的難題。

不過好在經紀人千鳥非是能夠和她輕鬆相處的人,經常從中調停,或者揚長避短,再加上櫻雖然生性淡漠卻又很有服務大眾的習慣,經常不動聲色地為大家倒茶或拿盒飯,全然沒有什麽主角的架子,所以,與旁人的關係也算過得去。

她自己暗暗為這種事情苦惱,而頭腦靈活的千鳥非卻已經基本想好了對策。

這天正是周六,國家隊宣布明天放隊員們一天假,好客的赤木夫婦便邀請櫻木與流川到自己東京的房子裏做客。

“雖然不大,但裝修卻很有得看!我和剛憲都喜歡北歐風格。”赤木太太明豔地笑著擠擠眼:“等到你們兩個需要的時候,我可以做裝修參謀!”

“猩猩大嫂的眼光~該不會到處都是香蕉吧?”櫻木小聲嘟囔。

“好啊好啊!”已經在國家籃球隊實習的晴子興高采烈地與嫂子談論著裝修、家具的事情。

流川楓換好衣服,拿出手機。

剛剛結束排練的櫻用毛巾小心地擦擦額角的細密汗珠,一邊從包裏掏出電話。

打來的,是他。

“你好。”周圍都是人,她不便表示過多的感情。

“櫻,”流川的聲音清冷卻熟悉,“你在哪。”

“西多摩劇院,剛排練完。”櫻眺望窗外:不知何時開始,天空中飄著輕軟的雪花。

“不許動。”聽聲音,流川似乎在開車門,“我現在去接你。”

“喂,什麽叫做不許動?”櫻少許不滿地問。

“不許動就是不許動。”流川再次強調,發動了車子。

掛上電話,櫻無奈地搖搖頭,將目光投向千鳥。

1個小時後,流川楓已經開著赤木剛憲的越野車來到西多摩劇院門口。

“狐狸君,你總那麽突然。”雖然車子又快又穩,但是櫻的語調卻有些波浪,“一點都不許人家分辯。”

有什麽分辯的?流川鼓起麵包臉:這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麽?

自打他回來,兩個人隻不過在一起吃了幾頓飯而已,每次相聚的時間連兩個小時都沒有……櫻抿抿嘴,扭頭望著他的側臉。

依然是那俊美又富有男子氣的輪廓,劍眉星目與高挺的鼻梁越來越散發出堅毅的氣質。

她的眼神停留在他的劉海上。

“櫻,”麵包臉依然很鼓,語氣相比之下卻很溫順:“是不是有些長?”流川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摸摸烏黑的劉海。

“豈止有些長?”櫻笑著伸手摸摸他微微散在後頸的頭發:“很久沒有剪?”

“嗯。”流川點點頭。

她溫暖的手指輕柔地撫上他微涼的後頸,這種暖意使他有些沉醉。

赤木家以米色為基調,家具幹練又整潔,有種精致中透出的厚重,雖然是公寓,但房子麵積卻不小,即便容納三個190以上的大個子也不覺得狹窄。

赤木太太依然是學生會長的作派,將櫻木與流川安頓在客廳,又將晴子與櫻指使得在廚房裏團團轉。

“本天才要吃濃汁牛肉!哈哈大猩猩你該不會妻管嚴吧?”櫻木一邊大聲要求一邊促狹地問。

“混蛋!”赤木仍然教訓他不留情。

“白癡。”看著櫻木腦袋上腫起的大包,流川無奈地歎口氣。

“有這樣對待自己妹夫的麽?”櫻木委屈地哭了……

“哈!櫻木花道!你要是這麽說,是不是也應該對流川楓好一些?!他可是你未來的妹夫!”赤木理惠聽到這話連忙從廚房裏走出來問。

“本天才怎麽會對一隻狐狸友好?!”櫻木完全是個嚴人寬己的家夥。

“壓根無視你的存在。”流川不理他。

吃飯時,櫻透過熱氣望著對麵流川飄逸又過於長的劉海。

不說別的,頭發挨眼睛那麽近,也很難受吧?真是,還是那麽不會照顧自己。她暗地裏想。

飯後,櫻向赤木太太借來剪刀,引流川來到淺藍色裝修的浴室。

外麵,赤木夫婦與櫻木、晴子在客廳裏隨便地聊著。

曾幾何時,他額前的劉海變成了隻可以讓她碰的東西,愈發連理發店也不去。

幾乎每次相聚,為他剪劉海就成了她的保留曲目。

“我都可以開個理發店,專門給人修理劉海。”櫻常常開這樣的玩笑,不過,她也為他修剪腦後的頭發。

流川的發質出奇的好,令她有些愛不釋手的感覺。

這一次也不例外,櫻微微俯下身子,小心地在他額前耕耘。

但是,當茶金色的眼眸與烏黑的眼珠對視時,她在那雙星星般俊朗的眼眸中讀出了深深蘊藏的熱情。

她輕輕將自己的額頭貼住他那排晶亮的劉海。

由於離得近,櫻栗色的長發有幾縷披散在流川的耳際。

他摟住她的後背,突然發現不知什麽時候開始,似乎是豐滿了那麽一點點,雖然看不出來,但卻軟軟的,不再是瘦骨伶仃的感覺。

“你都好忙呢。”她垂下睫毛,半心疼半埋怨地說。

“你也一樣。”流川扳過櫻的肩膀,不滿地瞅著她。

“喂,最近你的郵件字數太少。”他繼續發泄自己的不滿。

“可是你的字數不是更少麽?”櫻紅著臉掙脫他的懷抱,繞到後麵開始修剪他腦後的頭發。

“我發得多,不像你就那麽幾封。”流川鼓起麵包臉。

“狐狸君,小心我剪到你的耳朵~”櫻故意哢嚓哢嚓弄響剪刀威脅著。

“唔~”流川到底擔心耳朵的安危,隻好繼續正襟危坐。

他腦後的頭發可真不短~櫻一邊忖度一邊將那些碎發一一處理,又湊近了將那些附在他後脖頸上的頭發吹去。

這股溫熱的氣息從流川楓的脖子傳開,頓時熏紅了他的臉頰。

“櫻,”他一邊叫,一邊伸出手臂將背後的她拉了過來。

“我還沒有弄好~”櫻連忙放下剪刀以免碰傷他。

流川沒答話,反而站起身子將她困在手臂之間。

她的麵容雖然仍舊羞澀,但卻安心地擁抱住他。

隻不過,他的胸膛是那樣寬闊,以至於她頗費了些力氣才完全將他包攏。

年齡在增長,諸多的事務與煩惱也隨著年齡的增長接踵而至,但是當兩個人四目相對時,世界卻純淨得扔就如同神奈川與海接壤的天空。

客廳裏的四個人正在談論有關日韓籃球賽的話題。

“韓國隊這次倒放出了話,說是一定要拉開我們30分。”赤木太太撇撇嘴:“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自信。”

“他們的球風偏力量型,因為擁有一位身高2米10的中鋒與2米的大前鋒。”赤木補充道。

“切!本天才才不管這些!說起來,身高2米10,那不是和高中時的森重寬有的一拚?”櫻木說。

“森重寬大學時期被查出甲狀腺有問題,不能繼續打球,不然在國家隊也能派上些用場。”赤木太太有些惜才的味道。

“猩猩大嫂,靠本天才也是一樣!哈哈哈哈!隻要流川那混蛋多傳幾個球過來!”櫻木哈哈大笑。

“你最好把大嫂前麵的兩個字去掉~”赤木太太瞬間露出可怕的表情。

“我倒是覺得你應該集中把球傳給流川!”赤木伸出熊掌般的大手猛拍櫻木的腦袋。

“花道,比賽如果贏了我給你做加全調料的豪華炒烏冬~”晴子笑眯眯地對自己一臉孩子氣的未婚夫說。

“晴子……”櫻木口水流了一地,不知道是饞美食還是饞美人。

“櫻,”流川一邊說,一邊將她攬入懷中,“別靠瓷磚上。”

她的後背還是不要著涼的好。

櫻點點頭,踮起腳尖縮在他的胸前。

“狐狸君,就要比賽了呢。不過一定會贏的。”她輕聲說。

流川默默點頭,躬下腰。

“比賽結束,我去你那裏。”他的聲音依然清冽,卻又明顯有了男人的渾厚。

“你在國家隊的處*女賽,本來應該我去加油才是。”櫻有些內疚。

流川沒說話。

“選秀大會,要來。”許久,他命令道,“還有~”說到這,臉頰突然紅著鼓了起來。

“一定會去!”櫻不容置疑地答應著抬起頭,正對上流川表情詭異的麵頰。

“嗯?”她奇怪地看著他。

“今晚,不許回去。”雖然是麵包臉,但他還是帶著權威的口氣命令道。

“那,那怎麽行?非姐還在酒店等著我~”櫻手足無措地說。

“不許回去就是不許回去!”流川堅持,“把她電話給我。”

“狐狸君你很不講理~”櫻輕輕推搡流川越來越緊的臂膀,“每次都那麽……那麽……”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流川卻容不得她掙紮。

“那兩個人唧唧呱呱在做什麽?剪個頭發這麽久?”赤木剛憲奇怪地說。

“別管他們了,反正那兩個人都不正常。”赤木太太輕描淡寫地忽略了他們,“來,吃點水果吧!”

這之後的日子,排練的排練,備戰的備戰,12月20日這天終於來到了。   (全本小說網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