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要去牧場，媽媽，你陪外公外婆去就好。Www!QuAnBen-XIaoShuo!cOM”櫻笑著說。

“外公，最好把鄰居都叫來，看看本天才的籃球英姿！”櫻木大大咧咧挎住外公的脖子豎起大拇指。

“花道不許這樣沒大沒小！”媽媽輕輕責備。

“就是因為這樣，他外公才喜歡哪！”外婆扶扶老花鏡，拿來果盤：“來，大家吃點橘子！”

“本天才最喜歡橘子！”櫻木大聲喊道。

剛才吃飯的時候你不說自己最喜歡山藥嗎？流川白他一眼，暗地裏想。

“冬選賽這幾天就要結束了吧？”櫻為大家斟上茶，忽然想起這件事。

“呃，你這麽一說還真是！”櫻木點點頭。

“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沒有你們倆，湘北能夠走多遠呢？”櫻有些不安地問。

流川小口默默喝著茶。

“一會給神宗家打個電話吧？問問。”櫻對哥哥說。

“好。”櫻木點點頭。

十分鍾後，三個孩子頭碰頭看著走廊裏的老式電話。

“狐，狐狸！你打！”櫻木躊躇了一會，把話筒給流川。

“白癡，憑什麽我打？”流川瞪他一眼：“你打！”

“我打？你是隊長吧？”櫻木指著他大吼。

“你是4號。”流川偏過頭。

“……”櫻木覺得這狐狸簡直不可理喻。

“小櫻！你打！”兩個人誰也不讓步，櫻木一氣之下將話筒遞給妹妹。

“噯？！”櫻驚訝地看看哥哥：“搞什麽。我又不是籃球隊的人！”

“沒辦法，狐狸不打，那怎麽辦？！不管怎麽說，你和神宗也比較熟吧？”櫻木說。

“白癡！”流川一邊嘟囔，一邊搶過話筒，“號碼！”

“喂，這裏是神宗家。”神宗衡樹彬彬有禮的聲音傳來。

“喂。”流川清冷的聲音又通過話筒穿過去。

他的聲音太有特點，抑或神宗衡樹耳朵尖。

“隊長！是你！！”他激動地叫道。

“還有本天才！”櫻木這時搶過話筒招呼著。

“副隊長！你們都在！”神宗笑道。

“好啦，新來的，你們怎麽樣？沒有本天才，冬選賽不要太丟人啊！”櫻木哈哈大笑。

“白癡。”流川歎口氣。

“哈哈！沒有隊長和副隊長，我們真的很頭痛呢！”神宗嗬嗬笑著。

“什麽？！”櫻木和流川的心都猛然一緊。

“那，”櫻木花道咽下一口口水，問道：“成績很差麽？”

“這個，”神宗繼續賣關子，“很一般，水平不行啊！輸了很多場！”

流川皺著眉頭。

“輸給了陵南，海南，還有和翔陽打到加時賽，好不容易才贏下來！”神宗說。

“然後呢？”櫻木緊張地問。

“然後？別的就沒什麽啦，贏的挺輕鬆，連赤木大哥都誇中村比他高一時強很多！對了，我現在投球也有些準頭了，隻不過成功率還不行……”神宗繼續笑著說。

“啊？！”電話這邊的三人稍微反應了一下。

“那就是說，你們得到了全縣第三？！”

“嗯，是這樣，成績不好，對不起，如果隊長副隊長在，我們一定是冠軍！”

“臭小子！嚇死我啦！”櫻木沒等他說完就大聲喊起來：“本天才不在，你們能有這樣的成績，已經很不錯啦！肯定是本天才召喚的勝利被你們用到啦！沒辦法！本天才就是個召喚勝利的男人嘛！哈哈哈哈啊哈哈阿！”

“難聽死了。”流川瞪叉腰大笑的櫻木一眼，對神宗說：“做得不錯。”

“噢！謝謝隊長！”聽到流川的鼓勵，神宗精神一振：“對了，隊長，經過冬季選拔賽，開學後，我和中村都被選中去參加高頭教練和田崗教練指導的周末籃球訓練。”

流川沒說話，隻是默默點點頭。

不過，比起安西教練，那兩位大叔實在引不起他的興趣。

“我們過兩天就回去了！到時候見！”櫻木大聲說著，掛上電話。

“看上去他們做的很好！”櫻笑著對哥哥與流川說。

“是啊！這都是本天才的功勞！”櫻木大模大樣地一拍胸脯：“臭狐狸！明天咱倆就來一次一對一！本天才要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沒興趣。”流川鼓起麵包臉，聳聳肩。

“死狐狸！你以為我還會像高一時候那樣被你打敗？！這次，就是你慘敗的時候！我一定打敗你！”櫻木指著流川大聲宣布。

“呃~”櫻為難地看看哥哥：雖然哥哥的球技一天比一天更加精湛，他的運動量也極其驚人，但無論如何，與流川楓相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可是哥哥偏偏總是那麽鬥誌昂揚，所以總會發生這種“一對一！”“沒興趣”的對話。

她搖搖頭，轉身向客廳走去：“外公外婆，今天夜裏化雪，有些冷，我給屋裏加個爐子吧？”

第二天，櫻木記掛著一對一的事情，不到六點就醒了過來。

“死狐狸！快起來！”他使勁搖晃了熟睡中的流川幾下。

流川眨眨惺忪的睡眼，搖搖晃晃來到窗前撥開一點點窗簾。

外麵還黑洞洞的，隻有路燈和星光。

“白癡，大半夜做什麽？！”忍著一肚子氣，他不耐煩地罵了一句。

“做什麽！？當然是訓練！都要六點了！走！一對一！”櫻木幹勁十足。

真是怕了他！流川搖搖頭，隻得由他去。

站在路燈下黑黢黢的籃球場，流川楓簡直覺得櫻木是個瘋子：這麽黑的天，非要這麽早就來訓練，真不知怎麽想的。

不過好在大街上空無一人，不然，這白癡真不知又會為了博取他人注意使出什麽怪招，沒辦法，雖然他在籃球場上已經是個像模像樣的好運動員，可就是總想著和自己一對一，這點不著調。

“流川！讓你看看本天才的利害！”櫻木這樣說。

別說是你，即使和仙道、澤北一對一，現在的我也不會輸！！流川烏黑的眼眸閃過寒光。

待到櫻木的外公外婆以及媽媽來到籃球場時，發現的是兩個氣喘籲籲渾身冒熱氣的人。

“死狐狸！”球技仍然趕不上流川的櫻木這樣罵。

“白癡……”這家夥的運動量真不是蓋的！流川擦擦往下滴的汗水想。

“哎呀！你們已經運動好久了？這麽多汗會感冒！快擦幹淨！”櫻木媽媽忙不迭將兩條幹爽的毛巾遞上去。

“還真是拚命啊！”外公很讚賞地看著兩個男孩高大的身材。

“累了吧？回家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吧？”外婆心疼地看著他倆。

“不用，外婆我們的訓練還沒結束！”櫻木說道，與流川稍微收拾一下：“我們還要跑一會！”

“紅頭！一直往前，跑到鎮邊上那個湖邊，就是咱家的牧場！”外公望著他們奔跑的背影，大聲說。

“死狐狸！雖然今天讓你僥幸贏了，但體力比起本天才可是差得遠！”櫻木沾沾自喜地看著流川的側臉。

流川一言不發隻是跑著，說句良心話，他的體力在籃球運動員裏也算不錯的了，隻不過櫻木花道是個可怕的跑不死，所以才會顯得自己弱一些。

鎮的盡頭是一個可愛的湖，這裏不沿海，卻別有一番湖光山色，遠處一座山側麵的陡壁插入遠處的湖水，所以看上去這個小湖很像融雪蓄成的山中湖，現在雖然還結著層薄冰，但仍可看出湖水藍晶晶地很清澈，幾個整潔的小牧場便依附著這可貴的水源建在這裏。

櫻木與流川在湖邊停下腳步，望著牧場那些白色的屋頂。

“哪個是我家的來著？”至少4年沒回來過的櫻木不太記得了。

“白癡。”流川瞪他一眼。

“你們怎麽在這？”櫻低沉悅耳的聲音忽然傳來，“沒在籃球場嗎？”

二人回頭循聲望去，不覺一驚。

櫻一身勞動裝扮，栗色頭發妥帖地用頭巾包成秀麗的樣子，卻有幾圈碎發調皮地跑出來，身上穿著藏藍色地細白花紋的窄袖和服，雙肩係著紅色攬袖帶（日本婦女勞動時用這種帶子挽起和服的袖子）。

“咦？”她奇怪地看看流川，又看看哥哥。

“我們，我們六點就去籃球場訓練了！”櫻木挺自豪地說。

“什麽啊，那個時候多黑！”櫻啞然失笑：“那麽，現在你們是從籃球場跑過來的？”

“是啊！”

“真是的。”她搖搖頭，“還沒吃早飯吧？”

櫻木這才發現自己的肚子已經咕咕亂叫，流川也有些饑餓的感覺，畢竟一個早晨都在拚命的練球。

“得了，”看看他們倆的汗，就知道運動量一定不小，櫻向牧場望望，對二人說：“跟我來。”

三人走到一個寫著“有吉牧場”的大門前停下。

“哥哥，你都很多年沒來了吧？”櫻一邊推開門，一邊說。

“是啊！記得小時候，還沒這麽大啊！”櫻木回答。

“後來又擴建了嘛。”

流川還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牧場邊上是一排白色的小房子，像是休息工作間，中間則是奶牛的住所，看得出來，打掃得很用心。

十幾頭黑白花荷蘭乳牛優雅地在圍欄裏踱著步子，用它們那溫柔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櫻木火紅的頭和流川的瓜子臉。

“你們先去屋裏坐坐吧，我隨後就來。”櫻對二人笑笑。

“小櫻，哥哥來喂它們，你擠奶就可以。”櫻木說。

“嗯。”櫻點點頭，走進圍欄。

“狐狸來幫忙！”

流川一邊幫櫻木將水槽、食槽裝滿，一邊緊緊盯著櫻。

她和那些壯健的奶牛近距離接觸，他很不放心。

櫻走近最神氣的一頭奶牛，親熱地拍拍它濕潤的鼻子，那奶牛似乎與她很熟識的樣子，將光滑的脖頸在她臉上蹭蹭。

“好癢！不要動哦！”櫻邊說，邊將一個白色的小桶放在地上，她坐在一個小凳上，頓時，一股股雪白的牛奶將小桶慢慢注滿。

這時候，其餘的奶牛們也紛紛踱了過來，有的站在櫻身邊，等著輪到自己，有的則來到槽邊吃食。

好幾頭奶牛有些詫異地看著櫻木的紅腦袋，它們恐怕都不知道還有人能長這樣奇怪的腦殼吧？

“看我幹什麽？！你們這些笨奶牛！哼！想你們都沒見過我這樣的天才！”櫻木被這些奶牛盯毛了，指著它們氣急敗壞地喊。

“白癡。”流川看著他和一群奶牛胡鬧，無奈地歎口氣。

“狐狸你說什麽？！”

結果，奶牛們津津有味地欣賞著欄外激烈進行的狐猴大戰。

“你們這是做什麽？！”櫻一邊擠奶，一邊哭笑不得地喊道，“去屋裏坐著嘛！一會就有新鮮牛奶喝了！”

果然，這時候食物的誘惑比什麽都大，二人乖乖走進旁邊的小屋。

屋裏幹淨又暖和，牆上玻璃製成的小食櫃中整整齊齊擺著兩個黑麵包，食具也閃閃發亮，這是由於怕偶爾會值夜班，所以才特意準備的，櫻木和流川從窗戶向外望去，正好可以看到櫻擠奶的背影。

櫻木花道還在生奶牛的氣，流川則一動不動盯著櫻那顆包著頭巾的小腦袋。

她纖白的手靈巧地活動著，可見擠奶的技術很嫻熟。

還沒有認識自己的時候，她就是這樣勞作的吧？

流川不禁想起櫻木媽媽的話，她不應該過這樣的生活。

當其他女孩悠閑地翻著明星雜誌時，她還需要掛念家裏的生計；當其他女孩享受著輕鬆的少年生活時，她卻時時刻刻自己暗暗擔憂死神的來臨。

現在，死神已經離她遠去，她理應生活得更幸福。

流川皺著眉頭斜倚在窗框上，望著櫻發呆。

“死狐狸！”櫻木一巴掌拍在流川後背上。

“嘖！”流川頓時回過神來，怒目而視。

“大早起來，發什麽呆？！”櫻木促狹地看看他。

“哪有。”流川扭過臉去。

“我說狐狸，”櫻木忽然上前抓住流川的肩膀。

“小宮他們要聯考了，我們回去就要開學，然後沒過多久就使春假，然後我們就要高三！狐狸，你有沒有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啊？！”櫻木忽然想起這事。

這就要高三了？！流川也難以置信地抓抓頭。

“久等久等。”這時櫻拿著滿滿一缽熱氣騰騰的牛奶走進屋來：“我剛熱好的，這可是最新鮮的牛奶啦！”又取出黑麥麵包切下幾片，遞給櫻木和流川。

喜歡牛奶的櫻木好久都沒喝過這樣香醇的奶了，流川也覺得確實與神奈川的盒裝奶完全不同。

看著二人饕餮的樣子，櫻用兩隻修長的胳膊撐住腮，笑著看他們。

“牧場規模小，但出產的牛奶卻是這裏質量最好的！”二人吃完，櫻一邊收拾一邊說。

“我來。”流川上前從她手裏拿過餐盤和奶杯。

櫻靜靜望著他。

打理好牧場，三人向家走去。

“看！”櫻指指遠處山腳下的很多小村舍樣的建築：“那些都是養殖場呢，有養貂的，還有狐狸、長毛兔。”

“呃。”流川點點頭。

“要不要去看看？”櫻建議。

“本天才不去，要看狐狸的話，眼前不就有一隻嘛！”櫻木擺擺手，“我先回家了，你們倆去吧！”不等而人答話，他已經跑著離開。

流川和櫻目送櫻木遠去的背影，又向遠山的方向望去。   (全本小說網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