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弱了!”

孫恒托著下巴,輕輕搖頭。

“啊!”

而此時,令狐傷也在他身旁浮現,口中更是發出一聲慌亂的叫聲:“剛才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

他隻覺自己脖頸一涼,下一刻就已被傳送出來,並未真切感受到那種死亡的痛楚。

此時此刻,表情還有些茫然。

“沒什麽。”

孫恒搖頭,大手一揮,再次把令狐傷送到他創建的比武台上。

“再來一次,這一次千萬要上心一點,別一動手就又被清出來!”

“什麽?”

令狐傷還未回過神,不遠處已經再次出現那位與他幾乎一致的那個幻影。

“唰!”

對麵二話不說一抖長槍,槍身流光一閃,數道透明風刃已是從槍尖飆射而出。

風刃當空劃過道道優美的弧線,急斬令狐傷身周關節要害之處。

疾風未至,殺機已是讓他陡起一身雞皮疙瘩。

“殺!”

一身低吼,令狐傷強提鬥誌,身軀一晃,帶動掌中長槍迎了過去。

長槍依序而動,轉瞬已成疾風驟雨之勢,把來襲的風刃盡數裹住。

“彭!”

追風槍品質不凡,一個接觸就已崩飛風刃。

但幻影也趁機衝至近前,身軀騰空,長槍如暴雨般攢射不斷。

所使槍法,赫然是他自身所學的疾風六式!

“叮叮……當當……”

碰撞聲不停,火星隨之四濺。

巨力接連震**而來,讓令狐傷掌中一麻,手上的動作也隨之一緩。

不好!

心頭一跳,再想做出反應已是不及。

“唰……”

眼前寒芒一閃。

“噗!”

心口陡然一痛,渾身氣力瞬間流逝的一幹二淨,令狐傷頹然垂首。

正看到一根長槍貫穿了自己的心口。

身後,那幻影腳步一停,麵無表情的單手握住槍身陡然朝外一拔。

“噗……”

鮮血橫飛!

“啊!”

“我死了!我死了!”

真切無比的痛楚,刺激著令狐傷的意識,讓他幾乎失了智般大吼大叫。

神魂意識的波動,更是一片紊亂,就連在此地顯露的身影也變的模糊起來。

“看樣子,太過真實也不行!”

孫恒立於一旁,把令狐傷此時的情況盡收眼底,再次輕輕搖頭。

太過真實的死亡感受,無疑會刺激一個人的大腦,極其容易讓人崩潰。

“再來一次。”

揮了揮手,還未從驚恐中回過神來的令狐傷就已再次回到比武台。

這一次,驚慌失措的他就連招式都未施展成型,就被對手一槍橫掃胸膛,給擊飛出來。

但好在,這一次孫恒削減了真實的感受,臨死前的胸骨斷裂、五髒俱毀以一個刺痛所代替。

“嗯!”

身軀顫抖,渾身直冒冷汗的令狐傷,再次出現在孫恒的身邊。

這一次,他沒在大吼大叫,眼中的驚恐也稍加回複。

但短短時間,接連三次經受死亡的洗禮,也讓他一時間神情激**,難以自製。

“你太弱了!”

孫恒在一旁頓了片刻,待令狐傷精神略有恢複,才慢聲開口:“那個幻影會的你全都會,而且他動作呆板、不知變通,就連這樣你都不能取勝,實在是讓人失望!”

令狐傷眼神一沉,道:“再來一次!”

孫恒雙眼一挑,道:“你說什麽?”

“我說再來一次!”

令狐傷深吸一口氣,直視孫恒:“這一次,我……我一定不會輸的那麽快!”

“哦!”

孫恒輕輕一笑:“恢複的挺快,鬥誌也不錯,希望這次真的能如你所言。”

當下輕輕揮手,把他再次送上比武台。

對於令狐傷能這麽快恢複精神,他也有些詫異,看樣子這個小家夥也不是一無是處。

至少,抗壓能力還是蠻不錯的!

“殺!”

這一次,在比武台一現身,未等對方有所動作,令狐傷已是大吼一聲,率先提槍猛衝而去。

他腳踏風行步,身周有勁風鼓**,讓速度得以提升。

掌中槍法卻非六禦門的疾風六式,而是剛剛入手的燎原槍法。

同時追風槍靈光閃動,其上銘刻的數種法術依序浮現,朝對手轟殺而去。

“錚!”

對麵,幻影長槍一抖,場中當即猶如梨花翻滾。

幻影腳踏小碎步,槍訣連連變換,竟是在方寸之間一一閃過來襲的攻勢。

兩人近身之際,他手中長槍更是猛然爆發,法術、武技完美的結合,瞬間讓令狐傷的攻勢告已崩潰。

“噗!”

眉心一痛,令狐傷再次被清出比武台。

“鬥誌是不錯,但比武鬥技,光有鬥誌是沒有用的!”

孫恒開口:“你施展出來的武技遠比對方使用的要精妙,但與法術的搭配卻很不協調。”

“另外,善用你手中的法器,一件中品法器的威力,遠比現在的你自身要強大!”

“再來一次。”

在夢境之中,時間的流逝並不如現實那般真切,對令狐傷來說,這一夜還有很久、很久!

……

翌日。

商珠的呼喚讓孫恒從沉思中清醒過來:“前輩,劉陽前輩來了。”

“嗯……劉前輩是六禦門雷禦之主的嫡孫,也是風禦之主的關門弟子。”

她口中的這兩位,都是六禦門、甚至整個北域大名鼎鼎的金丹宗師!

果然,劉陽的身份很不簡單。

“請他進來。”

“是。”

商珠躬身後退。

片刻後,她就已引著一人行入後院。

劉陽還是當初的那身打扮,麵若少年,長發披散,一聲藍色勁裝,氣質瀟灑出塵。

孫恒邁步前迎,拱手開口:“劉道友,一別年餘,向來可好?”

“托道友的福,還算不錯。”

劉陽哈哈一笑,道:“未見道友之前,在下一直自傲,多虧了道友在仙府點醒在下啊!”

“劉道友說笑了。”

孫恒側身,引著對方行入木亭。

此時亭中那小小石桌之上,已是被商珠擺好酒水、靈果,倒也雅致。

“在下無事不登三寶殿,此番前來六禦門,實是有事相求。”

“哦!”

劉陽對此並不奇怪,點頭道:“道友倒是直爽,所為何事盡管說,隻要在下能夠辦到,定然不會推辭。”

“在下想借六禦門的一些前人典籍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