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圖書館辦公室,門牌上有寫。

當我走進屋子裏時,不由為眼前觸目驚心的一幕所呆住。一個男子全身*的吊在房頂上,是用一根電話線吊在了風扇上。他的身體懸在空中不住轉動,顯然剛死不久,此時正在慢慢轉了過來,從嘴裏吐出長長的舌頭,一對充滿了無限驚恐的眼珠高高暴突著,無論從哪個角來看,都是死死的盯著我,令我心裏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陣寒意。

死者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戴著一副眼鏡,盡管臉上死狀慘怖,但不能掩蓋那股儒雅氣息。他雙腿之間血淋淋的,呃,**被閹割掉了,就在他身體下方的地上擺著,看上去很惡心。

一眼就能看出這不是自殺,否則沒人會先把自己閹割了,再去上吊。就算有這個想法,估計也沒這個力氣。

我又轉頭四處觀察這個房間,再探頭向門外看看,察覺不出有陰靈氣息,按理說林會長見過不少死人,那晚在假村他看到了把人煮死的慘狀,都隻是嘔吐卻並沒怎麽害怕啊,今天居然會嚇得抱頭鼠竄?

剛才這裏應該不隻是發生死者被害的事,一定還有鬼魂出現!

我滿心疑惑的走出屋子,巨大的玻璃窗前,有一樣東西吸引了我的目光。寒,對聯,地上擺著一副對聯!

快步走過去,果然,對聯上是天罰的傑作。

我有些想不通,在充滿陽光的二樓,鬼魂是不敢在這裏露麵的,除非是附在了人的體中。

這時我忽然想起了那個穿布鞋的男人,眾人都見到了可怕的景象,顯得非常慌亂,為什麽他卻不慌不忙呢?對,布鞋可以通地氣,能使附在體中的鬼魂把外侵的陽光轉入地下,可以任意在太陽下走動。想到這兒,我丟下對聯急忙跑向樓梯,正好在樓梯口撞到剛上來的陸警官。

“現在顧不上跟你說話,有什麽問題打我手機。”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人已經衝到了樓下。

“記得開機……”陸警官從樓梯扶手上探出頭,向我大叫。

我急惶惶的跑出圖書館大門,這時候警察已經把這裏*了,林會長這老混蛋正站在人群中喘氣。他看到我的時候,臉上表情萬千驚愕。

“剛才見到有個穿著一雙布鞋的男人從這裏走出去了嗎?”我哪兒顧上理會這老混蛋,急著問小彤。

“有啊,我還納悶,他怎麽上麵穿西裝,下麵……”

“沒用的可以省略,說有用的,他朝哪兒去了?”

我就知道女人天生好奇性格,對男人的穿著最為在意,尤其那個斯文的男人穿著一雙跟西裝格格不入的布鞋,小彤肯定會發現的。

“向那兒去了?”小彤衝我扁扁嘴,然後用手指著西邊大街。

“走,快追。”我拉著小彤直奔這個方向跑去。

“聽說剛才上麵鬧鬼,我們去追人幹嗎?”小彤在我身後踉踉蹌蹌有些跟不上腳步。

“上麵殺人了,那個男人很可能是凶手。”

“追凶手的事應該是警察做的,又不是鬼魂作案,你哪根神經又搭錯了?”小彤氣喘籲籲,沒好氣的奚落我。

“那個人好像幫天罰殺人,不能讓他跑了。”

“什麽?天罰的事,你不是說不管了嗎,為什麽又感興趣了?”

“對哦,我說過不管了的,怎麽犯糊塗了。”我說著停住了腳步,摸著腦袋苦笑。

“你是笨蛋加糊塗蟲!”小彤雙手扶在膝蓋上,彎腰不住的粗聲喘息。

正在這時,我在熙熙攘攘的行人中,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身影。他下樓時的樣子,給了我很深刻的印象,再加上那雙布鞋,我絕不會認錯。

“反正……都追了過來,我們就當是散步,跟著他看看,不會惹怒天罰?”

我衝著那個男人的背影努努嘴。其實認為他是天罰幫凶,隻不過是猜測,但在此時卻不想放棄任何可疑線索,我其實對查出天罰真相還是很熱心的。

那個男人行走速不快,而我和小彤也就像散步一樣,慢慢跟在他的身後。走過繁華的商業街,進入一條僻靜的小街中,行人稀少,我們隻能在路邊借助大樹或者電杆之類東西掩護身形,不讓他發現身後有人跟蹤。

當走到一座舊樓旁邊的樓梯口處,那人停下了,有意無意的轉身向後看看。幸好我有防備,在他轉頭的一瞬間,拉著小彤快速閃進一條巷子裏。我探出頭看的時候,他人已經不見了。

我和小彤來到那座舊樓前,猜想這個人肯定是從這道露天樓梯上去了。這座舊樓隻有兩層,下麵是商店,上麵無疑是住人的地方。我也轉頭看看,沒發現有人盯著我們,當下躡手躡腳的爬上樓梯。

樓上有三間房屋大小,中間隻有一扇門,兩邊是窗戶。這道小街處於舊城區,很多老舊房屋都還沒有改建。這樣的舊樓應是屬於個人建造的,多是出租給外地來此打工的低薪階層。

正當我要探頭向窗內窺探的時候,忽然從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我吃了一驚,從欄杆上探頭下望,呃,那個男人正低頭爬樓梯,他竟然在我們後麵,或許是先拐到了下麵商店中。

我急的左右張望,躲到哪兒去啊?

小彤比我有魄力,伸手推開了屋門,屋門竟然沒上鎖,我顧不上多想,拉著小彤溜了進去,然後又把門關上。進來才想到,這是那男人的家,我們進來更加不妥,怎麽辦,如果讓他發現了,報警告我們入室盜竊倒是不小的罪名。

先顧眼前,找個地方躲起來再說。窗子上拉著厚厚的窗簾,屋中黑咕隆咚的,什麽都看不清楚。不過依稀看到了床,摸上去是竹床,下麵可以藏人。我和小彤矮身爬了進去,暈倒,小彤手上還提著一大堆東西,床下已經沒地方了。

我果斷的把東西遠遠的丟出去,然後把床幃放下來。東西不在床邊,就會減少他懷疑床下有人的可疑幾率。

剛藏好,那人推門走了進來,打開了燈光。一雙布鞋走過來,停在屋中央。

“為什麽門是開著的,說,有誰來過?”他一邊大聲叫著,一邊向左邊衝過去。

我順著他的腳步望過去,不由嚇了一跳,左邊牆角裏還縮著一個人,我們躲在床下的事豈不是瞞不住了?呃,那個人全身*,而且是個女人誒,豐滿的*,誘人的肌膚,太養眼了!隻不過卻是手腳捆在一起,嘴巴裏還堵著一塊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