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從**坐起,用被子蓋住簌簌發抖的小彤。然後跳下床,從背包裏拿出了桃木劍和黃符,不管今晚發生的是不是靈異事件,但總之拿出這兩樣驅鬼辟邪的東西,不會吃虧。

悄悄來到窗邊,透過玻璃向外張望,模糊看到一條黑影蹣跚前行,正在逐漸逼近這座木屋。嗯,身體有搖晃,看來不是鬼邪,鬼魂身體是僵硬筆直的,就像死屍一樣,走路不會出現晃動。

我來到門口,打開門外的燈光,大膽的將門也打開,站在門口,看著那條黑影慢慢移近。

呃,是個女人,還沒穿衣服。她已經進入燈光波及範圍之內,我清楚看到她的情形。這個女人頭發淩亂,身體搖搖晃晃,就像喝醉了酒一樣,腳下不穩。當走到了距離門口還有十米左右的地方,驀地趴到地上,一動不動了。

沒辦法,我隻有回去把小彤從**拉了下來,讓她去看。畢竟我是男人,還是正人君子,那女人沒穿衣服,我去多不合適啊。

小彤拿著兩張黃符才敢一步一回頭的走過去,到了跟前觀察一會兒,向我招手,示意我過去。汗,這多不好意思啊,人家可是光著屁股的。不過事急從權,總不能見死不救。

我和小彤把這個女人抬回了屋子,放在地上,木屋中地下鋪著地毯,所以不用怕她會著涼。其實在外麵我已經看到女人的臀部上血肉模糊,似乎是遭到了毒打。放在地上的時候,仍舊讓她麵朝下趴著。

小彤拿起了床單,將她身體遮蓋住。我雖然不樂意床單會被女人臀部的血跡搞髒,但沒敢出聲,怕小彤誤會我想多看幾眼人家美麗的*。

不錯,這個女人長的很漂亮,身材也很正點,我把她抬過來的時候,眼睛在被迫情況下把她身體一覽無餘。女人漂亮的肌膚加上點血跡,更增加了一份神秘的野性美,讓我心裏燃起一團小小的火焰。

經過小彤用紅酒外加冷水在這女人臉上額頭上一通胡搞,這女人居然悠悠蘇醒過來。她看到我們第一眼,先是驚恐,繼而失聲痛哭起來。

我最怕的是女人哭,不無頭痛的走到搖椅跟前坐下,讓小彤一個人去搞定。小彤安慰了一會兒,那個女人逐漸安靜下來,也訴說起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她叫向晴,是假村的一個服務員,但不是正規的,是屬於那種異性服務的種類。其實說白了,就是應召女郎,專門為來這裏假的單身男子提供異性服務的。今天有個男人點了她,正在**激情高昂的時候,忽然一股陰風而至,把門吹開,陰風將二人卷下床,她隻看到一道黑影從頭上劈下來,那個男人立刻從腰部斷成兩截,鮮血和器臓流了滿地。

然後,她就被一隻冰冷的大手按在地上,好像有塊木板在擊打著她的臀部,痛入骨髓。不知痛暈了幾次,最後發現木板不再打她,就慌忙逃竄出來。

我問了她剛才陪客人的木屋位置,想過去看清楚了再報警。本來想讓小彤留在這裏陪向晴的,但小彤看上去很害怕,隻有帶著她一塊過去。

“這是不是鬼幹的?”小彤在路上聲音微顫的問道。

“從向晴所說上判斷,好像有點,但還不能確定。”我心裏仍然有想不通的地方。

“為什麽?”

“這個世界上不一定隻有鬼才能做出這麽詭異的事情,還有妖、怪、精等種類。”

“那鬼修煉成精,不就變成妖怪了嗎?”

呃,小彤這麽解釋,倒也合情合理,還是繞到鬼的身上了。

“她說的是不是這個方向啊,怎麽走了這麽長時間,都沒看到木屋?”我感到奇怪,按理說,木屋與木屋之間不該有這麽遠的距離,都走了將近半個小時了,沒看到木屋的影子。

“好像是。”小彤也不太確定的說。

倒,什麽叫好像是,如果不是,就是走出了假村的範圍,如果是那就不妙了,會不會是鬼魂在用鬼打牆的法術來整治我們?

我舉著一張黃符,口中輕念:“朱雀淩光,神威內張。山源四鎮,鬼兵逃亡。散!”

果然,眼前的黑暗與剛才有些不太一樣,沒有那麽深沉了,依稀可以看到前麵有一座木屋的景象。我搞不懂,鬼打牆是把人圈在原地的,走來走去永遠走不出這個圈子。而現在並不是這樣,我們是一直在向前走的,隻不過看不到前麵的一切事物。

先不考慮那麽多,這一切等睡上一覺,把心靜下來後,再去探索其中奧秘。

咦,木屋外好像一團篝火,燃燒的極為旺盛,上麵還架著一口鐵鍋。而鐵鍋的旁邊有個木架,上麵坐著一個女人,一動不動。

我的天哪,當我們走近才看清楚,鍋裏煮著一個男人,而木架上全身*的女人早已經死去多時,從大腿內側流淌下來的血液,都凝固了。她跟鍋裏的男人一樣,暴突的眼珠裏,充滿了深深恐懼與無限痛楚!

小彤發一聲尖叫,現在不是抱住我了,而是一下昏厥過去,軟倒在地上。畢竟,熱鍋裏煮死一個大活人,這是非常殘酷而又令人不敢想象的事。我看了雙腿酸軟,胃裏一陣翻湧,都有股想掉頭逃走的想法。

鐵鍋下的火焰仍舊劈啪作響的燃燒不停,而燃燒的東西卻是一根根白骨,太陽的,這到底是什麽妖怪搞出來的惡行,今晚接連三起案件,當屬這一起最為惡劣。煮死一個人,遠比咬碎一個人更令人發指。

我全身僵直,冷汗淋漓,脖子都不能打彎了,感到一陣口幹舌燥,心髒跳動之猛烈讓我難以承受。呆呆的立在原地。心底冒起的股股涼氣,使的全身每個汗毛孔都張了開來。

“唰”一聲突如其來的響聲,立刻讓我這顆飽受摧殘的心髒崩潰了,我很糗的坐在了地上。

木屋門兩側忽然垂下兩副對聯,白紙黑字,上聯:天作孽猶可活,下聯:自作孽不可活。門楣上還有橫批:天罰!

是鬼幹的嗎?我心裏在問自己,不可能,我的陰陽眼和靈力,絲毫感覺不到陰靈的存在。啊!我心裏痛苦的真想大叫一聲,這到底是什麽邪祟搞出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