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彤母親的家世背景我多少知道一點,由於對的她毒辣心腸感到非常憤恨,所以沒有過多的去了解她的一切。就連小彤有個舅舅,我也是在事務所開張的時候李寅仁過來祝賀才知道的。

小彤早已過世的外公是一位政界高官,小彤父親是因為有這樣一位嶽父才當上了副市長。而李寅仁卻沒有從政,利用父親的關係進入商界,如魚得水,年紀輕輕的就成為了東美盛世的大股東。

事務所開張那天李寅仁給我的印象是謙遜而又不失自信、溫和而又不乏威嚴的一個男人。可是今天在停車場接小彤的時候,遇到了他,但他的言行讓我把這個印象給推翻了,他原來還有高傲不可一世而又令人非常討厭的一麵。

“小彤的父母在美國,而在國內我是她唯一親人、長輩,那什麽都要聽我的安排。我不希望她跟一個神神道道的天師在一起,你以後不要再纏著她不放。你如果想要錢的話,盡管開口,隻要不過分,我可以給你。”

李寅仁坐到了車上,以一副居高臨下、不可一世的態對站在車外的我說話,然後從包裏拿出了支票和筆。

他的舉動,連一旁的小彤都聽傻了。

“舅舅……”

李寅仁伸手示意她閉嘴。

我盯著他良久,又轉頭看了看剛剛上到後麵一輛車上的魏永明,忽然笑了。

“好,我要錢。”

我的這句話,讓小彤驚訝的張大口,就像吞下了一隻蟑螂。

李寅仁笑了,是鄙視的笑容。他抬眼看向小彤,似是在說,這樣的男人,值得你跟著他?

“說,你想要多少錢,一百萬夠不夠?”他的手筆不小了,看來是想一下搞定我。

“不夠,你折算下東美盛世總資產一共多少錢,然後開好支票,讓小彤拿給我,作為我跟她的分手費。”我很紳士的向他笑笑,又揮揮手向他道別。

“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李寅仁氣的大失風。

“不要臉的人簡直太多了,但我不是其中一個。”我故意把頭探到車裏,在他麵前小聲說:“您是一個,還有後麵的也算一個,不過後麵的那個是隻不要臉的餓狼,你小心被他連皮帶骨的給吃掉了。”

我說完就把頭收回車外,用力將車門給他關上,透過車窗看到李寅仁氣的臉色鐵青,我猜心肝肺估計都要炸了。

李寅仁和魏永明走了,停車場就剩下我和小彤兩個人。

“壞蛋,你真的想要那麽多的分手費?”小彤佯怒,我看得出來。

“是啊,他要是真給我這麽多錢,我怎麽能跟這筆巨款有仇呢?”

“唉,你太壞了,舅舅怎麽可能拿出這麽多錢。”小彤假裝一臉的無奈。

“那我就吃點虧了,隻有繼續跟你交往,等你舅舅拿錢來贖你了。”

“呸,我又沒賣給你,幹嗎說的那麽難聽。”小彤這次是真生氣了,扭頭去上車。

我嬉皮笑臉的跟著擠上去,又說出一大堆自貶的話,才把她哄的有了笑容。

“現在不回事務所,去爵士南大街。”我伸手向左指指。

“去哪兒幹嗎?”小彤一臉的不解。

“問那麽多幹嗎,叫你去哪兒就去哪兒,你以為有個有錢的舅舅就了不起了?”我這嘴的確欠扁,明知道此話一出口必遭報複,但在小彤麵前總是忍不住。

結果,她猛一刹車,我的腦袋撞擋風玻璃上,撞出一個大包。小彤伸手摸了摸,然後滿意的點頭,這才開車駛向爵士南大街。

我要去的地方是常不信的家門外。他的家住在一條小巷裏,我們把車停在對麵路旁衝著巷口的位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的家門口。

這個人還是有幾把刷子的,有不少人從他家進進出出,生意看上去蠻不錯。

我們很有耐心的就在這裏等著,我要等一隻獵物出現,具體多大的一隻,會不會今天出現,我還不敢確定,但總之覺得現在太過風平浪靜,謝雨嬈也不露麵了,隻有守株待兔,才可能有所收獲。

從中午等到下午,又從下午等到天黑,我去買了外賣,打算打持久戰。沒想到剛回到車裏,就看到從常不信家門口出來一個女人,低著頭不時的回頭瞧看,顯得鬼鬼祟祟的。我心頭一動,意識到獵物出現了。

由於天黑了,看不真切,當這個女人走到巷口,在路燈的照映下,我終於看清了她的真麵目,果然是劉媽!

“你真行,竟然能在常不信家門外守到老兔子出現。”小彤滿臉的驚佩神色。

“那不是老兔子,那是隻老母狼,她比她的狼崽更凶狠。走了,開車跟上。”我見劉媽上了一輛出租車,就催促小彤追過去。

出租車一路向北開去,不出我的所料,是開往北郊。出了市區,我跟小彤換了位置,我來開車。因為北郊山道上沒有路燈,過往車輛又相當稀少,所以開著車燈跟在後麵容易引起劉媽的注意,所以我關了大燈跟在後麵。盡管不開燈在夜晚開車,又是在山道上,非常危險,但我還是咬緊牙關豁出去了。

前麵出租車停在了葉夏寒的別墅外,劉媽下車了。我急忙把車開到路邊停下,等她走進別墅後,我再慢慢開上去。

我看到劉媽進入洋房中,裏麵燈馬上亮了。我摸到了背包,從裏掏出桃木劍和黃符的同時,問小彤:“你帶著和了狗血的粉底液沒有?”

“帶著。”

“擦在印堂上,一會兒可能會發現什麽惡劣情況,你印堂上有狗血,又穿著符籙背心,今天絕對會很安全的。”

“會有什麽惡劣情況?”小彤顫聲問。

“謝雨嬈在裏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葉夏寒和葉紹天也在。”

“啊,他們串通一氣了?”

“不是串通,是被拘禁。有劉媽這隻凶惡的母狼,葉夏寒和葉紹天就是做了鬼,也不可能得到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