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劉曉莉遞過來的半張紙片,從紙片參差不齊的邊緣來看,是從日記本上撕下來的。小彤和張凱都忍不住好奇,一邊一個趴在我的肩膀上,向這張紙片看過來。

上麵寫道:“求求你,救救我,我受不了,快要崩潰了。老謝每天都來找我,他發現我有了……”下麵內容被撕掉了,到此斷絕。字寫的很大,也很潦草,充分表明寫日記的人當時心情很糟糕。

不知道這張日記是不是出自馮欣語之手,但肯定一點的是女生,原因很簡單,是從女生宿舍找出來的。呃,我好像說的是廢話。

日記裏提到老謝每天去找她,讓她幾乎就要崩潰,向人發出求救信號。可是老謝這個人給我的感覺是很慈善的一個老頭,笑容可掬,一副憨厚的模樣,他怎麽會去纏著一個女生不放?還有這個女生求誰來解救她,這個名字應該是前一張日記裏,可惜看不到了。

“老謝平時為人怎麽樣?”我把紙片交給了沒有擠著來看的陸警官,轉頭向張凱發問。

“這老頭平時為人很好,很和氣,而且老謝肚子裏有很多故事,不但老師喜歡聽,那些女生也都喜歡。一到周末,很多女生都會跑到門衛室找老謝講故事。”張凱歪著頭一邊思索一邊說道。

“你也喜歡聽嗎?”我又轉頭看向劉曉莉。

“我是大一,才來時間不長,跟老謝不熟悉,隻有大二以上的女生才去的。”

“那你有沒有見過老謝來過女生宿舍找過誰?”

“一個月前,老謝經常來這裏,聽說四樓宿舍門窗壞了,維修工又不在,碰巧老謝會這門手藝,就由他來修理了。”

“是這個情況嗎?”我再次轉頭看著張凱。

“不清楚,維修這方麵的工作是後勤部的負責的,又不是學生生活當中思想有了問題。”張凱這混蛋在推卸責任。

“放……胡說,”由於有兩個女孩在一邊,我沒敢把這個“屁”字吐出來,“馮欣語都瘋掉了,還不算是思想有了問題?你這個訓導主任是怎麽當的?”

“這個我更沒責任了,平時馮欣語這個學生好好的,突然就瘋了。我們打算把她送入醫院的時候,就離奇的失蹤了。”

我真佩服張凱這混蛋的臉皮比城牆都厚,自己失職還不承認。

“跟馮欣語住在一起的其他女生呢?”我又問張凱。

“馮欣語發瘋以後,讓同宿舍的女生感到可怕,就被調到其他宿舍了。至於都是誰,那要查工作記錄的。”

“那你去查一下,我們或許從這幾個女生身上會得到一些線索。”說完這句話,我心裏不由歎口氣,但願這幾個女生沒吃過死人心髒。

張凱見我不在咬著他的責任不放,如獲大赦的跑走了。

“我看不出這裏有什麽問題,我們先去張凱辦公室等著。”

當我正覺得能夠把劉曉莉和大頭順利救出女生宿舍感到有些好奇的時候,就看到有六七個男生出現在了我們麵前,他們手中都拿著木棍,冰冷的眼神中,充滿了敵意。

我們的一舉一動,沒能逃過他們的耳目,現在已經派人來圍剿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