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精靈騎士隊的少年們趕向了接連著打到了八架約路蒙鋼特的虎式坦克。

“是才人!那是才人啊!”

望著在天線上飄揚著的騎士披風的馬裏科爾奴高聲叫道。

“真厲害!巨大的鐵箱上鑲著大炮!”

“才人乘著鐵箱怪物趕來了!”

才人剛從司令倉探出頭來就被水精靈騎士隊的隊員們緊緊圍住。

“對不起我來遲了~。”

對夥伴的這股熱情微微感到了害羞的才人說道。手腕上還纏著繃帶的基修淚眼模糊的握住了才人的手。

“我,我,我……一直相信這你,你,會回來……你可是副隊長啊……”

“好啦好啦~”

這時基姆利輕輕的抬著的露易絲放到了炮塔上麵。

“才人,你的主人。雖然已經昏迷了……,但應該沒受什麽大傷……”

才人盯向了露易絲,純白的巫女已經破舊不堪,臉頰上好幾處都沾上了血漬和塵土。

才人想到:肯定,又亂來了吧。

明明那麽的反對戰爭的……。居然站到前線上去了,為了讓我回去,已經被迫做了參與這個戰鬥的誓約了吧。

“笨蛋……”

才人輕輕的念道。

她是那麽想讓自己回到故鄉嗎,才人用手溫柔的撫摸著露易絲的臉頰。

……露易絲慢慢的醒了過來。

睜開的雙眼看向了眼前素不相識的少年:

“……你,是誰?”

發覺對方正用手撫摸著自己的雙頰,露易絲忽然一下推開了才人,跳回了地麵。

“無,真無禮!”

基修等人都不禁“啊……”的一聲用手按住了額頭。

“你在說什麽啊?你是……”

才人露出了驚愕的表情看著露易絲,難道她把自己忘了?剛才撞到腦袋了嗎?

基修等人“遭了遭了”的搖著頭向才人說道:

“好像是用蒂法妮婭的魔法消去了,關於你的一切記憶。”

“啊?”

才人呆呆的張著口看向了露易絲。

那個“忘卻”魔法?用了?真的?

巨大震驚中的才人向露易絲問道:

“是我啊,真的忘了嗎?”

“恩…………”露易絲發出了像野貓生氣一樣的低鳴,才人感到了一股無力感向全身襲來。

真是的……這家夥……,總是一個人就擅自決定,強行亂來……

“我說你啊……到底在想什麽啊,真是,笨蛋這個詞真是專門為你設計的……。”

“誰,誰是笨蛋啊?!失禮的家夥!”

“擅自消去關於別人的記憶……到底在想什麽啊?”

懷著氣憤和悲傷的心情才人搖了搖頭,真是薄情的家夥,露易絲是體恤才人的處境而讓他回去的吧,那麽這還算好,恩,是個溫柔的孩子。

但是,也不用轉身就想要把我忘了啊,不這樣就不能邁向嶄新的明天嗎……

如果是相反的立場的話,我絕對不會選擇這樣做,我肯定一直一直都記著對方,作為人生的寶物……

看來對於眼前桃色頭發的少女,這種美好的想法根本不可能存在。

“是嗎,是嗎,就那麽想忘記我啊!雖然說實話我到頭來竟是幹了些讓你生氣的事情……但是我不是也很辛苦的在努力著嗎!”

才人把自己交給了怒火般發出了吼叫。然而不管眼前的露易絲有沒有記憶,那卻是絕對不能在她麵前提起的話。

“你竟幹了些讓我生氣的事情~~~~~?”

看著這樣的才人,基修不禁搖了搖頭:

“錯了哦。”

“什麽錯了?”

“你還真是不懂少女的情懷啊!這才正是證明了你的存在在露易絲的心中的巨大,不可替代!想要見麵卻絕不可能,對你的思念讓這到了無法忍受的程度。”

才人猛地恍然大悟,之前的氣憤忽然漸漸轉變成了醉人的愛意。

居然那麽的對我……

才人用壞滿熱情的雙眼看向了露易絲。

露易絲也不知怎麽的紅了臉。

才人從坦克上跳下來握住了露易絲的手。

“什,什麽啊……”

露易絲別過了臉。

“是我啊,平賀才人。也叫,才人,才人*修瓦利雅*德*平賀。你的使魔啊,忘了嗎,真的全部忘了嗎?”

“才人……?使魔?”

露易絲不禁重複了一遍剛才已經聽到了多次的名字。然後……這個少年就是我的使魔?但是對他,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個,我說啊,露易絲,聽著,你讓蒂法妮婭用‘忘卻’魔法消除了自己的記憶了!”

“啊?我憑什麽要那麽做啊?”

“啊那麽嘛就是,愛啊~~。就是說你有那麽的對我,雖然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啦,那麽的深深的愛著我啊。就是說……”

“愛?誰對誰?”

“你,愛著我。”

才人紅著臉緩緩的點著頭肯定著,然後忽然“咚”一聲,兩腿間吃了狠狠的一擊,。才人慢慢的倒向了地麵。

“我再問一次,誰,對誰?”

才人用手按著兩腿間,叫道:

“大家,你們來告訴這個小笨蛋,這個萬年春女孩,她是多麽的眷戀和深愛著我的!”

馬裏科爾奴忽然在露易絲旁邊小聲對她說道:

“這家夥在做白日夢啦。”

周圍其他的少年連忙他按住了。

“喂,胖子!”

“不……,啊,那個一不小心就,夥伴還是多些好呢。”

基修撓著頭向露易絲道:

“啊,怎麽說呢,正如才人所說,且不管到底是不是愛著他,你通過魔法消去了所有有關他的記憶這事是千真萬確的。”

水精靈騎士的隊員們都紛紛點頭,看到如此後,露易絲說了一句“知道了”後點了下頭。

“終於相信了嗎!……真是疑心很重的女孩呢。”

“但是,說什麽我喜歡這家夥絕對是不可能的!”

“啊,關於那方麵我們也不清楚啦……”

“基修!”

“沒辦法啊,真的喜歡不喜歡可不是光看態度就知道的啊。”

“而且呢,我清清楚楚的告訴你,你這樣子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露易絲用手指著才人放言道,才人不禁露出了似乎很沒麵子的表情。

“怎麽能那,那樣……”

“嗚哇,說的真狠~~”

基姆利叫道。

“也,也有可能的吧。”

馬裏科爾奴喘著粗氣道。

“你說不定確實是我的使魔,而且,對剛才救了我的事情也得感謝才行。但是,我可是,‘艾克蕾亞的聖女’,聖神冰清玉潔的少女啊!我的愛是投向整個哈爾吉尼亞大陸,廣大的普裏米爾信徒們的,不是對你這種……”

露易絲指著已經徹底脫力搖搖晃晃的才人說道:

“你這種一副鄉巴佬臉的人的!”

“這個果然說的還是太……可能無法再起了吧。”

雷納爾滿臉哀傷的說道。

“越來越有可能了呢。

馬裏科爾奴的呼吸更重了。

基修看著可憐的才人幾乎要流出了同情的眼淚;柯爾貝爾,琪爾可和塔巴薩也從坦克裏探出了頭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不知什麽時候起,周圍也圍滿了滿臉興趣盎然的看著熱鬧的羅馬尼亞的士兵將領們。

“……嘿呦”

搖搖晃晃的才人站了起來。

“聽到了嗎?明白了的話快去追擊敵人,趕快給我把加裏亞的那群家夥一個不剩的幹掉,快,你不是我的使魔嗎!快幹活!”

挽著手的露易絲得意洋洋的說道。

“鄉巴佬臉嗎……,也許真是這樣吧,但是,露易絲,你對著這鄉巴佬臉都幹了什麽你知道嗎?”

“啊?說什麽啊,現在正在聖戰哦!快給我幹——”

“聖戰又怎麽了!?你們的神靈什麽的都給我吃屎去!”

“不準說這麽無禮的……”

露易絲伸手準備給才人一個耳光,但是剛到半空的手被才人緊緊的握住了。

“裝著睡。”

“啊?”

“趁我裝著睡覺的時候你吻了我。”

“什,你說什麽啊!?”

才人不為何在一股熱情的驅使下繼續著話語。

“對我說‘可以在我的**睡’,紅著臉,告訴我可以在你的**睡。”

“等,等等!你給我適可而……”

“小船,在小船上,你對我說‘準許你撫摸主人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

周圍的人群不禁開始露出了驚訝的聲音。

“露易絲,還真大膽呢。”

“沒,沒有說過那種話!這家夥張口胡說!”

“穿著黑色的貓兒服,你說‘今天你是我的主人~ ’;在亞魯比昂你對我說,‘也快對我做那種事情啊’。“

“露易絲真厲害啊!”

“這樣說了肯定無法抵擋吧。”

“比才人還要那個~~~”

“到底要喝了怎麽猛烈的媚藥才敢那樣啊……”

對著這樣的竊竊私語,才人坦然答道:

“什麽媚藥也沒喝。”

“我沒看錯,果然這點很是厲害!”

馬裏科爾奴說著轉過身來把手放在了露易絲的肩膀上,……一個橫踢後,馬裏科爾奴肥胖的身體飛向了天空。

“別,胡亂說話!”

露易絲再次橫踢起來的腳被才人緊閉的雙足擋下了。

“全部是真的。露易絲,老實說,你比較那個,……是很那個。我雖然是鄉巴佬臉的妄想狂,但是你比我更厲害。老實說,肯定沒人在你之上吧。”

“無,無禮者!誰,誰,快把這家夥給我綁起來,當作異端拷問!對著艾克蕾亞的聖女都說了寫什麽冒犯話……”

“但是,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

說著才人忽然猛地抱緊了露易絲,貼上了雙唇。露易絲的雙頰忽然連同耳根也一起紅了。

身體不自禁的這麽行動動了。

不知為何,仿佛是在夢裏見到的普裏米爾告訴他這麽去做。

‘虛無的主人和使魔的羈絆是無法消去的。’

對。

就算身處異世界也無法斬斷的羈絆,……區區魔法怎能消去?

雙唇被才人緊緊吻住了的露易絲就那麽任由對方動作的站著,高舉的雙手漸漸的放了下來,通過緊連著的雙唇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湧入自己。

那股流入的溫暖漸漸的湧入了自己心中的缺口,沒有收信人的信封一個接一個的被漸漸填寫,被完善。

空白的回憶漸漸的有了形狀,色彩。

芙凱的哥雷姆,還有亞魯比昂的浮遊大陸……在各個地方的記憶漸漸蘇醒,同時,各種各樣的事件也跟著回憶起來,喜悅的,害羞的。

剛才才人所說的那些事情也鮮明的進入了記憶。

“卟哈”的一聲兩人的嘴唇分開後,露易絲激動地叫道。

“才人!”

“想起來了嗎,……真是太好了。”

“為,為為為……”

忽然露易絲的雙眼含滿了眼淚。

“為?”

“為什麽不乖乖的回去啊~~~~~~~~”

露易絲用拳頭在才人的胸口“咚咚”上敲打著。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因為有你在啊。”

聽了這一句後,露易絲再也按耐不住,無意間雙手拉過才人深深得吻了上去。

但是她接著迅速發現周圍大家都看著後又猛得把才人推開了。

“等,等等!還,還在戰爭中啊,你到底在幹什麽啊。~~~”

“是你主動的吧,,還有,不要隨意便把別人送回去哦!”

露易絲仿佛要說出什麽但是又一下沒法開口,終於最後簌簌的落下了眼淚哭了起來。

“因為……,因為才人看到了母親的信而哭了嘛……,看著好可憐的樣子,比起我,才人是不是更想要家……我想才人回到家了後才能真正的更加幸福才對不是嗎……”

才人抱起了露易絲的頭溫柔的說道:

“自己的幸福,得由自己來選擇。我的幸福,我覺得肯定是在這裏……”

兩人都不禁互相緊緊的抱住了對方。這時馬裏科爾奴的魔法飛來,分開了兩人。

“好了~,到此結束……行吧?不這樣的話,哥哥可真的要生氣了哦。”

露出了凶惡的笑臉的馬裏科爾奴把聖戰的戰旗向才人的臉上卷去。

“現在,在打聖戰……呢。”

才人和露易絲都都紅著臉站了起來,“咳哄”的挨在一起故意的咳嗽了一聲。

才人讓露易絲坐在了車長的位置上。

“敵人……還剩下了多少?”

基修問道。

“已經都逃了吧?如果有的話肯定會向我們打過來的。”

雷納爾答道。

才人不禁望向了峽穀的深處。

還……沒有結束,才人如此感到。

“總之我們先前進吧,留下他們就麻煩了。”

少年們紛紛點頭同意,圍著虎式坦克列開隊伍。

“大家離開點距離跟在後麵,都沒有護甲呢。”

鋼鐵的老虎再次想著‘老虎街’深處進發,之後緊跟著水精靈騎士隊。望著他們進入峽穀後,後方的羅馬尼亞大軍也跟了上去。

峽穀的深處……

宿驛街道,謝菲爾德凝視著手上約瑟夫的肖像畫。臉上是難以掩飾的震驚,約路蒙鋼特的大部隊幾乎在一瞬間內就隻剩下了兩架。

敵人的長距離大炮……完全無視約路蒙鋼特那引以為豪的裝甲,那個威力……

要如何去戰勝?

自己……才是約瑟夫最優秀的部下,必須是這樣……

看到向著自己主人危機時候趕來的綱達魯烏的時候,自己一下頭腦發熱,施行了不恰當的突擊。

遇到強敵後首先撤退,退而觀之,以求破之。

——戰術的基本中的基本。

神之頭腦聽了後肯定會很無語吧……

正是這樣所以……謝菲爾德呢喃道。

‘約瑟夫大人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需要我。’

和任何的誰都一樣……,所以,自己的存在才被允許。

然而那兩人卻不一樣。

他們都強烈的需求著對方。自己沒有勝利的原因不是綱達魯烏,更不是那異世界來的兵器。

而是那份“羈絆”。

忽然,謝菲爾德感到了一陣全身幾乎不禁為之顫抖的憤怒。

約路蒙鋼特可以再造,之後總會有機會的到來。

即使是全滅也一定要帶上那“鐵箱”一起做陪葬。

謝菲爾德開始從剛才擊落的艦隊裏收集黑色火藥的木桶。

虎式坦克來到了宿驛街,映入眼簾的,是隻在一日之內就已經成為廢墟的大地。

四處沒有絲毫敵人的影子。

“沒有啊……都逃了吧?”

“給我好好的找哦。”

從頂蓋探出頭的露易絲對才人說道。

“你才好好找啊,你那邊才能好好的看到外邊不是嗎。”

坦克的缺點是視界很窄,如果想要好好的觀察四周的話就不得不吧頭伸出機艙。

就在這時,建築周圍裝置的木桶忽然爆炸了。

“嗚哇!什麽啊!”

被峽穀夾在深處的街道在轉瞬間即被煙霧彌漫,本來就已經很是窄小的瞄準器內更是什麽也看不到了。

塔巴薩念出了爆炸的本質:

“黑色火藥。”

她一邊說著一邊迅速的吟唱起了風魔法,周圍的煙霧迅速向空中升起。

“才人君,前麵!”

柯爾貝爾叫道,在淡如晨靄的煙霧中,約路蒙鋼特現身了。伸手準備抓住炮筒的一瞬間才人拉下了發射杆。

嘭!

炮彈將約路蒙鋼特整個一起轟飛了。

緊接著下一瞬間,從車長位置彈出頭腦的露易絲高聲叫道:

“才人,上麵!”

完全的死角。

用披風掛在懸崖上的約路蒙鋼特從空中跳了下來,手裏握著已經點著火的巨大的黑火藥桶。

是準備來個同歸於盡吧。

“糟了!”

對於從正上方來的攻擊坦克是無能為力的,炮筒無法瞄準上方,然而即使現在能讓炮筒轉向上方也沒有那個時間了。

才人把露易絲拖入坦克倉內。

但是……等了好長一段時間爆炸都沒有發生。

“怎麽了?”

才人小心的打開倉蓋向外瞧去。

隻見一隻有著青色鱗甲的風龍緊緊的抓住了約路蒙鋼特正向上飛去,接著猛的向一旁懸崖壁上扔了出去。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帶著長長的回音,尖銳的爆炸音響徹山穀,爆炸所引起的氣流猛烈的擊打著虎式坦克的裝甲。

“被風龍救了,但是……真是厲害的力量啊。”

“希爾菲德?”

在一旁的塔巴薩搖了搖頭。

“不是的,我的龍抓不起那麽重的東西。”

正想著到底是誰的時候,上空忽然傳來了朱裏奧的笑聲。

“啊哈哈哈!真是千鈞一發啊,記下這一賬哦~”

才人悔恨的揮舞著拳頭。

“這點能算什麽帳啊?”

背後聖堂騎士隊和羅馬尼亞大軍等紛紛趕到,站在最前麵的卡路羅高高的揮起聖杖叫道:

“看啊,自高自大的加裏亞的走狗們已經被我們殲滅了!!始祖的祝福與我們同在!”

“哦哦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羅馬尼亞軍隊發出了震天的歡呼。

遠遠的在一旁的馬裏科爾奴看著歡呼的將士們喃喃的道:

“他們出過什麽力了?”

“誰知道~~” 雷納爾攤開雙手答道。

Epilogue

在約路蒙鋼特全滅的同時,兩用艦隊也開始了撤退,周圍盡是歡呼著勝利的羅馬尼亞軍隊將士們。

水精靈騎士隊的少年們也在一高聲旁歡舞著。

柯爾貝爾已經開始讓琪爾可和塔巴薩幫忙檢查著坦克的損傷情況——他真是從骨子裏就是一位研究者。

看著空中緩緩撤走的加裏亞艦隊,才人喃喃的說道:

“才剛剛開始呢。”

露易絲應了一聲“就是呢”的點了點頭。

“反正,既然都已經這樣了就讓我們好好的大幹一場吧。”

聽了後露易絲忽然以生氣般的聲音說道:

“不過,……猊下還真是過分呢,明明答應我把你送回去的。”

“那些家夥,……不過是因為需要你的力量才那樣做的約定。”

“誒?”

露易絲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看向才人。

“我有替代品,就算死了也還可以召喚出來,但是你卻沒有。然而你卻在猶豫要不要協助他們,所以他們就以我為誘餌……雖然行動可能是你主動提出來的……,他們就是利用了你的這份感情。”

“怎麽能那樣!”

露易絲的肩膀不禁顫抖了,伸手準備拉下穿著的巫女服。

“不用了啦。”

“但是!……我無法忍受再穿著這衣服了!”

“你想要在這**嗎?”

露易絲忽然臉變得通紅。

“小心哦。那些家夥很異常。而且在察覺了那份異常後還肯定了它,他們可一點都不好對付。”

露易絲害羞的低下了頭,她感到無法原諒當被叫做‘艾克蕾亞的聖女’還感到了歡天喜地的自己。

“什麽聖戰啊……”

“別擔心,我絕對會阻止那些家夥的。加裏亞的事告一段落後,這什麽聖戰的打完後……”

“果然,你還是回去的好哦。不用硬在這世界裏呆著。”

聽到露易絲如此說後的才人直直的回道:

“我還沒看夠,所以絕不回去。”

“什麽啊?”

“你的笑容。”

露易絲的臉刷的一下通紅了,然後似乎想要露出一個笑容一樣努力著,然而或許是因為害羞,或許是高興,臉上的表情總是不聽自己的使喚。

才人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一樣接著說道:

“……對了,我睡著的時候在夢裏見到始祖普裏米爾和初代的綱達魯烏了哦。”

“真的?”

“啊啊,雖然感覺逼真的很……那真的是夢嗎?”

“什麽意思啊?”

“說不定我,真的做了趟時間旅行也說不定。”

“笨蛋,那種事怎麽可能有。”

才人“恩”的搖了搖頭,然後看向了自己的左手。

“但是哦,但是說不定我的這個銘文裏沉睡著那個記憶也說不定哦。綱達魯烏的銘文裏沉睡著遠古時代兩人的記憶。……”

才人舉起手來給露易絲看手背上的如尼文字。

剛開始露易絲是絲毫不信的,……然而當她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後又稍微改變了些自己的想法。

“如此說來……說不定真的是這樣,我是確確實實的消去了所有有關你的記憶的,然而,親吻後……,感到了仿佛什麽流入我身體裏一樣的東西,……對,那肯定是你的記憶,是你記住了的,‘和我在一起的’那些記憶,剛好填滿了我心裏開的一個大洞……。”

露易絲直直的看著才人如此說道。

才人在一起時的記憶,是‘從才人的視角出發的記憶’。

在那些記憶中,自己如同‘登場人物’一樣,同時那股記憶也在自己的心中連同發生著變化,其中也混雜了一些自己主觀視角展現出的東西。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之間的羈絆是多麽的深厚啊。

露易絲不禁沉醉了。

仿佛看著電影一般,她一幕幕的回憶著自己和才人的時光。

不可思議的感覺讓她感到了無比的舒暢愉快。

既然視覺可以共享,那麽記憶不是也理所當然的能夠共有嗎?

特別的‘虛無’係的主人和他的使魔間,這種事情也成了可能吧。

所以說,才人見到‘遇到始祖普裏米爾’的逼真的夢也沒什麽奇怪,如果說這一切是由那銘文所展現的,那麽這也應該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吧。

然而,有一個疑問。

為什麽銘文給才人展現了那樣的夢呢?

但是,在這幸福的氛圍中,那種事情先且拋到腦後吧。

露易絲緊緊的握住才人的手,一遍又一遍的看著記憶。

啊啊,才人這種時候也時時注視這自己啊。這個變態~。

上課的時候,在屋子裏的時候……,睡覺的時候。

在甜蜜的幸福中,露易絲輕輕的閉上了眼,感受著各種各樣的回憶。

慢慢的她掌握了訣竅。

隻要一想起一個,所有關聯的光景就會跟著浮現出來。

“恩?”

露易絲忽然發覺了‘記憶’裏除了現實的東西外還有些別的場景。其中不乏明顯混雜了奇怪的東西的光景……

自己走在好像是才人世界的什麽地方……被介紹給了好像才人的母親樣的人物……之類的。

露易絲欣喜得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後戳了戳才人的小腹。

“真是的,你真是個大笨蛋呢,……真是笨呢,去死了吧你~~~”

“????攏?閽誑詞裁窗2灰?嬉饌悼幢鶉說募且洹!?

忽然,露易絲的臉變的蒼白,緊接著又如煮熟的章魚般變得通紅,仿佛缺氧的金魚般張著嘴一時說不出話來。

“什麽,怎麽了?”

“你,你呢……我,你讓我幹什麽啊……就算是想象中也……”

才人的臉忽然變得蒼白,共享記憶,……就是說自己的妄想部分也可以被共享?

“嘿,這樣啊,你,你叫我狗狗……你的記憶,什麽的,肮髒齷齪的妄想癡想!……我,我,我居然,居然說出‘小露易是主人您的狗狗~~~’的話啊……”

“誤,誤解啊,那個是……”

“而——且——在——”

知道糟了的才人想要逃跑,

“在——床——上——幹那種~~~~!!!”

露易絲猛地拉過才人放倒在地上用腳開始踩踏。

“我,我,我居然會對被當作狗而高興,這種事情,絕對堅決肯定的百分之百不可能!!!做狗的是你才對!別給我搞錯了!居,居然讓人,穿,穿成那樣~~~,那樣!!”

看著一邊高聲叫嚷著一邊踩踏著才人的露易絲,基修等人露出了同情的臉色。

“穿成那,那樣,到底是什麽樣啊?”

唯有馬裏科爾奴雙眼放出異彩看著這一幕。

“不是很想去想象呢。”

基修邊搖著頭邊呢喃道。

“話說,聖戰,真的開始了呢。”

一行人不禁一起抬頭看向了天空,

騎著飛馬的聖堂騎士們用魔法的煙霧在天空中畫著聖具的圖紋。

漂浮著的聖具的圖紋……仿佛正展現著哈爾吉尼亞之後的未來的一樣,基修忽然感到了一陣戰栗。

正在接受柯爾貝爾檢查的虎式坦克的炮手座的旁邊,放著才人的手提電腦。

由於慌忙而忘了切斷電源的電腦屏幕上,顯示出了一幅郵件的畫麵。

母親(啟)

您一定會很吃驚吧,我是才人。什麽也沒說就出了門,真的很抱歉,不,雖說也不算‘什麽也不說就走了’啦。……即使我說了你也不明白,就當作是這樣吧。

謝謝你的信。

感謝你為我擔心。

剛才我仿佛見到了母親的麵龐。母親稍微又顯得消瘦了,我感到了一陣黯然,每天有好好的吃飯嗎,雖然由於操勞可能沒有胃口但是請好好的吃飽三餐。

我還活著。

而且很健康,請安心。

我現在在一個和地球不一樣的地方。

雖然你可能不信,但這是真的。可能懷疑我腦袋出毛病了吧……,不過,是真的。

在這裏我的朋友還有我重要的人陷入了很大的麻煩。

需要我的力量。

所以現在還……不能回來。

但是,我有一天肯定會回來的。

帶著禮物。

所以,請不要擔心我。

請轉告父親和大家,代我向他們問好。

事出倉促還請見諒。信寫的很急。

謝謝你,媽媽。

真的,很感謝。

謝謝你擔心我。

雖然在這裏有那麽一點的辛苦,但是很幸福。

謝謝你帶給了我生命。

那麽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