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我……,在這種地方睡了?

不,顯然不可能的。自己是在羅馬尼亞的大聖堂裏才對,和露易絲約會,她的給人的感覺有點奇怪……,然後在房間裏喝酒,酒裏麵被混了什麽藥……

那麽,是露易絲把我抬到這裏的?

這裏又是哪裏?

才人坐起了半身搖搖腦袋,睡眼迷糊的左右看看。自己睡著的是一個稍微高出周圍一點的小丘,身體是靠在旁邊一顆大叔的樹根上。在劇烈的日光中唯有這裏仿佛沙漠中的綠洲一樣的小丘上,有著一塊樹蔭,麵向從樹縫裏漏下來點點陽光,才人不禁眯起了雙眼。

草原無盡的在遠方延伸著,盡頭仿佛可以看見接連著的山脈和森林。

那麽……才人盤起腿坐穩了,歪了歪脖子。

這裏是羅馬尼亞的某個草原內嗎?

真是傷腦筋啊,才人搖著頭開始確定自己的狀況,身體好像沒有任何異常,一如往常的外套和牛仔褲,披風由於之前脫了沒有穿在身上。

和露易絲一起的時候也是這身打扮,……總之,自己在那個大聖堂的房間裏失去意識之後被搬到了之類來,這點應該是沒問題的。

但是,為什麽我會睡在草原上?……

“每次自己失去意識後總是被帶到了超級不得了的地方去啊,”才人如此隨意的想著,遠方似乎漸漸出現了一個人影正向這邊走來。

是誰啊。

才人習慣性的把手伸向了後背,德爾弗倫格不在,約會前自己把它放在屋子裏了。雖然有點不安但是應該沒有問題:來的人步伐悠閑緩慢,似乎沒有敵意。

慢慢的對方的輪廓清晰了,好像是在哪裏看到過……身穿草色長袍,臉龐藏在了披帽裏無法看清,然而從輪廓來判斷應該是位女性。

女人走近發現才人已經醒來後開口說道:

“阿拉,起來了啊“

然後輕輕把披帽向上推了一推。才人忽然感到全身一陣本能性的緊繃,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位美到幾乎讓人惶恐的女性。

年齡有二十歲左右。

成熟的魅力中,微微夾雜著一股歡謔的氛圍。在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後她把一個革帶扔向了才人。

“我給你汲水來了。”

才人接過後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噗哈”的大歎一口氣之後才開始認真的看向對方。

“我叫莎夏。你呢?在這地方睡著我還以為是旅人之類的,但是又不見行李……”

“我叫才人。平賀才人。也不是在旅行,醒來後就發現自己在這裏睡著了……。”

莎夏“恩~~”的回答後開始仔細看向才人,一邊順手取下了披帽,帽下露出的東西才人經不住的大吃一驚,那是一對精靈才有的耳朵,。

“嗚哇!精,精靈!”

“阿拉,你,知道我嗎?”

“是,是的……”

“誒~~,真是少見。”

女人開始饒有興趣的仔細打量起才人來。

少見?對這這個詞語才感到了一絲不對勁,在哈爾吉尼亞是沒有人不知道精靈的。

“謝謝你的水,恩,那個,知道精靈的人很‘少見’是什麽意思呢?”

“我也不知道啊,遇見的蠻人,蠻人,都就像從來沒見過我似的,真是的……這裏是哪個鄉下啊。”

被稱作了蠻人的才人感到了微微的不快,好像貝達夏爾那個時候也是這麽叫他們的。

“這裏不是哈爾吉尼亞嗎?”

“哈爾吉尼亞?那是什麽?”

莎夏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不知道哈爾吉尼亞?!怎麽可能?才人不禁感到了一絲焦急,這麽說的話……至少這裏不是哈爾吉尼亞了?

才人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在做夢,那麽,“啊!”,真痛!恩,看來不是夢。那麽如此說來……才人不禁猛的打了打自己的臉頰。

“啪!”清脆的聲音響起,才人邊叫著痛倒向了地麵。

“你在幹嘛啊?”

“不……,那個,我懷疑我在做夢,”

“那樣的話我也算是幸福呢。”

才人開始拚命的在記憶裏搜索起來:沒有精靈的土地,不是哈爾吉尼亞的地方……那麽,這裏就是所謂的東方大陸嗎?

“那麽,是羅帕.亞爾.卡利埃嗎?”

“什麽啊?雖然具體不是很清楚,我來自一個叫撒哈拉的地方,但是據他說的,這個地方叫做‘英格傑斯坦撒’。”

英格傑斯坦撒……從來沒聽過的名字。

而且,為什麽自己會在這種地方醒來?

是誰幹的?

是那個教皇嗎?但是把自己丟到這裏來到底對他有什麽好處?或者說,這是那個約瑟夫王的什麽陰謀嗎?

但是,自己可是在羅馬尼亞的總本部的,大聖堂裏啊,就算說是約瑟夫王,那個地方也不是隨便說去就……,不,等等,如果說是利用什麽“虛無”魔法的話,貌似會有那麽一絲可能。

約瑟夫王?

忽然想起了某件重要的事情。

“嗚哦哦噢噢噢!”才人驚叫著抱著頭。

“怎麽了?”

“不……,我忽然想起來了,現在,我們可是正陷入大麻煩之中啊……沒時間在這地方閑呆著!”

“怎麽麻煩了?”

用著仿佛含著一絲淘氣般的口吻,莎夏邊說邊盯向才人。

“啊?啊,一下肯定也說不清吧,我們那裏呢,有一個超級變態凶惡的國王,要對我們做非常過分的事情,我們為了幹掉他正準備開始作戰……這關鍵的時候我卻在這裏閑混”

“那個我也一樣哦。”

說著莎夏攤開了雙手。

“現在我的部族正在被亞人的軍隊所吞沒,我也不該在這種地方閑呆著啊,但是他卻……”

“他?”

才人回問道。但是莎夏卻沒有回答,仔細看去發現她正一臉氣憤的微微顫抖著,看來對那個“他”確實有著無限的怨念吧。

第一次親眼見到真正的女性精靈的才人,不禁仔細定睛看向了莎夏。

和蒂法妮婭一樣的金色的頭發,仿佛透明般翠綠色的雙瞳上方有著長長的睫毛。目光雖然十分銳利,但線條微轉柔和的眼角卻給人一種異樣的嫵媚和溫柔,總體來說就像蒂法妮婭去掉一切幼稚部分後的所剩下的集合。

隱藏在長袍下的身段醞釀出一股中性的氛圍。

蒂法妮婭讓人感到很容易親近的原因,果然還是因為有一半人類的血統吧,但是……,對著真正的精靈的這位女性,也沒有絲毫恐懼感,盡管之前唯一見過的精靈貝爾夏達總是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才人如此想到:果然精靈裏也和人類一樣,是各種各樣的啊。

再次望向四周,時間是正午左右吧,遠方大塊的雲朵漸漸變得更加大了……

正這麽想著的時候,天空忽然“啪啪啪”的下起了雨來,才人和莎夏都急忙躲到了樹蔭中。

“總有股非常奇妙的感覺。”

望著雨的莎夏喃喃的說道。

“奇妙的感覺?”

“是,實際上我啊,是特別的害羞見不得人的那種人呢。然而對你卻完全沒有那方麵的感覺。”

這樣啊,才人不禁歎道。如此說起來的話自己仿佛也對莎夏沒有絲毫的疏遠感,就算熟識蒂法妮婭,麵對過去讓自己幾乎陷入絕望的生死邊緣,在哈爾吉尼亞被喻為最強而廣遭畏懼的精靈,自己這份隨意的自在感也……

“我也是這種感覺哦。”

莎夏聽了後驚訝的盯入了才人的雙瞳。

“怎,怎麽了?”

被一位年方年韶華的美麗女性如此近距離的看著,才人不禁感到了心中的一股悸動。莎夏微微的皺了皺眉。

“一點也沒有第一次見麵的感覺呢,為什麽呢?”

“就算你問我也……”

如此說來才人似乎也感到了,自己仿佛也……

明明是一次都沒有見過的精靈女性的……,但是總是有一股仿佛久已相識熟悉感向自己襲來,這個,確實是……

“是不是某種既視感啊?”

“既視感?”

“恩,這種感覺,好像還有很多別的情況也有發生。”

“恩……”

然而,並非簡單的僅此而已,正要在進一步仔細體會這細微的區別的時候……

莎夏忽然眯了眯眼以嚴峻的表情站起身來。

“怎麽了?”

“退下。”

才人正要追問到底怎麽了的時候,發現草原對麵漸漸浮現出了一個灰色的東西。

“狗……?”

“真是樂觀呢,那是野狼。”

“呃?那個就是野狼?”

第一次看到野狼的才人仔細的盯著離自己大約有二十米遠的野狼。確實和狗有著很大的區別,目光凶殘,正警惕的注視這這個方向。

“看來是把我們當作晚餐了。”

“就憑一隻?”

“怎麽可能。”

果然緊接著一個挨一個的野狼顯出了身影,可能之前一直躲在草叢裏悄悄的靠了過來。

野狼們以才人和莎夏為中心在外周形成了一個圓圈,一邊發出低鳴一邊緩緩的轉著,臉上是和剛才一樣的凶惡。整個群體協調的動作仿佛在告訴他人這正是它們的日常和拿手好戲。

“有沒有什麽能做武器的東西?“

“你要幹什麽?”

“那個……,對操縱武器我還是有那麽一點的自信的,野狼應該能夠應付……”

“阿拉真巧呢,但是,我比你更有自信。應該說是幸運呢還是不幸呢。”

“恩,總之有的話就借我一個吧,隨便什麽都行,雖然旁邊的那個爛木棒可能微微有些勉強……”

即使沒有綱達魯烏的力量自己也是會使劍的,然而對付成群的野狼的話,果然還是想發動綱達魯烏的力量。

“沒事的,全部包在我身上就好。”

下一瞬間,才人因為驚訝而張大了嘴失去了聲音……他一時無法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東西。

在握住短劍的瞬間,莎夏的左手開始了閃爍,準確的說,是手背開始了閃爍。

那裏有著自己已經看的無比熟悉的……從某種意義上說現在已經成為了自己身體一部分的如尼文字的銘文。

“綱綱綱綱綱綱,綱,綱達魯烏!”

“阿拉,你知道我啊?”

“不止是知道不知道——”

才人伸出了左手給莎夏看。

“啊!你也是?”

雖然是一副驚訝的表情,但是似乎莎夏沒有感到吃驚。

“那麽一起上吧。”

說著莎夏從懷裏抽出了一根短劍遞給才人,才人緊緊握住。這精靈是綱達魯烏?為什麽?除我之外還有別的綱達魯烏?到底是怎麽回事?

仿佛看準了才人混亂的這個瞬間,一匹野狼猛的向他撲來。

糟糕。

現在不是思考的時候。才人迅速的做出了反應,躬下身子,從跳起的狼的身下穿過並在它的腹部刺入了短劍。

“噢!”

腹部被刺的野狼發出悲鳴倒向地上滾了出去。莎夏迅速的轉身,轉眼間兩匹已經向她撲去。

“!”

一瞬間仿佛她整個身體都消失了一般,敏捷的身影穿梭著,仿佛在亞魯比昂看到的舞者一樣,長袍在空中飛舞。

撲上去的野狼不是腳就是頭被斬斷,跌向地麵。莎夏用短劍刺向地上被斬斷了腳的野狼,結束了它的生命。

漸漸的,周圍再次轉入了靜寂。

“為什麽綱達魯烏會……”

有精靈,不是哈爾吉尼亞的地方,有著另一位綱達魯烏,才人越發感到摸不著頭腦。

但是他的心裏立刻被一種樂觀的看法占滿了。

反正又是什麽魔法吧。

真是的,魔法……一轉眼就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什麽的……什麽都有可能……如此想著的才人忽然“啊!”的張開了嘴。

“怎麽了?受傷了嗎?”

莎夏擔心的望向才人。

“不,沒事。”

才人點頭回道。總之現在得趕快回到哈爾吉尼亞才行。現在正是麻煩之中啊,必須以此為最優先事件,其他的都先拋到腦後才行!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作為使魔的她的主人了。他應該知道些什麽才對吧。

“我想見見召喚你的主人。”

“我還想見他呢,但是,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裏……尼達貝利魯在哪裏啊?真是的,說什麽魔法的試驗,把人家都當作什麽了!”

“魔法的試驗?”

“對啊,那家夥使用的野蠻的魔法啦。”

野蠻的魔法……那就是指“虛無”吧?

一直以為虛無的使用者隻有四人,難道除此之外還有別人?

才人感到自己的好奇心正在不斷膨脹。

雨漸漸變大,開始透過樹葉打向才人和莎夏,如此再躲在樹下已經毫無意義了。莎夏忽然一下幹脆得脫下了長袍。

看到僅僅剩下了相當於內衣的緊身衣著的莎夏,才人連忙捂住了雙眼。

“怎麽了?”

“我想,看了的話可能不太好之類的……”

“也沒辦法啊,總不能幹挨淋吧。”

莎夏撐開長袍高高得舉了起來,叫了才人後讓兩人都拉進入了這個臨時的雨傘之下。

長袍傳來了淡淡微甜的清香,不禁讓人感到了一股異國情調,這就是精靈的香味嗎……如此陶醉的過了一段時間後,眼前忽然出現像是鏡子一樣的東西。

那是之前在召喚使魔時才人看到過的‘門’一樣的東西。

“什麽啊。”

忽然莎夏的臉色開始變的僵硬。

皺起眉頭的臉已經逐漸進入了“凶惡”的範疇,才人不禁害怕的往外退了一步。

這個精靈很可怕。

果然,精靈是可怕的種族……

莎夏渾身散發出了比剛才屠殺野狼時還凶狠百倍的氛圍,盯著鏡子樣的東西。

從鏡子中走出來的,是一位身材稍顯矮小的年輕男子。一臉嚴肅的表情外加整齊的梳開的金發仿佛正閃著金光,他的全身披著一件寬鬆的長袍。

男子慌忙的邊道著歉邊趕了過來。

“啊啊,終於打開了啊。對,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抱歉。”

才人注意到莎夏的肩膀的微微顫抖,然後從她嬌小的喉嚨裏忽然發出了霹靂般的高聲:

“你這個,蠻人————————!”

說著莎夏向著男人走去,靠近後漂亮的一腳踢向了對方。

“啊!”

男人誇張的在趴向地麵打著滾,莎夏毫不客氣的坐向了他的背上。

“我說,你,和我都做了什麽約定來著的?”

“恩……,那個……”

“給我清清楚楚的說!”

“蠻人感到很對不起。”

莎夏又一次打了下男人的頭。

“啊!”

“再也不把我用在魔法的試驗上,不是約定好了嗎?”

“是……做了的。但是也沒有別的人可以拜托……而且這也不是試驗,就是說,……這是對魔法帶來的效果的結果研究啊——”

“那個不就叫試驗嗎!?”

莎夏再次打向男人的頭腦。

“不,真的很對不起,但是呢,也沒辦法啊,現在是重要的時候啊,那些野蠻的……”

“我說呢,你啊,對生物的敬意完全不夠,你真是個蠻人!我是來自高貴的精靈種族,把我這樣的弄成了使魔,就該給我好好的表達出你的敬意!而你都幹了些什麽?啊,試試能消去魔法的試驗好嗎?我打開了能夠到遠方去的門哦,你鑽過去看看?……”

“也沒辦法啊,現在我們正到了緊要關頭啊。那個凶暴殘酷的瓦裏亞古,……而隻有少數的我們,隻能靠著奇跡的力量,“魔法”來對抗啊”

“對我來說你們和那瓦裏亞古什麽的沒什麽區別!”

望著這一幕的才人仿佛產生了某種既視感,綱達魯烏和虛無之間的關係(假如他們是真的虛無的情況下,看起來確實非常的像)在哪裏都會是這個樣子嗎?隻要關聯到虛無,為什麽女人總是這麽恐怖呢,啊,雖然和他們比起來自己是完全相反的情況……

這個人,就是在這叫英格傑斯坦撒的地方的,虛無的使用者嗎?

才人“哦哄”的咳嗽一聲後向他們走了過去。

“那個……有點事情麻煩想請教一下……”

成了莎夏坐墊的男人看到才人後微微有點不好意思的答道:

“呃,你好啊,你是?”

“我叫才人。平賀才人。我知道我的名字很怪啦。”

“哦對了對了,他和我一樣,手上有著同樣的文字……”

“什麽!?你!快讓我看看!”

男人忽然露出了嚴肅的表情跳了起來,跑過來抓住了才人的左手。

“這不正是綱達魯烏嗎!仿佛魔法般敏捷的侏儒!”

“不,我不是侏儒啦……”

“沒關係!沒關係!看莎夏,我說了吧,除了我也有其他使用這個‘奇怪的係統’的魔法的人!了不起,這太了不起了!”

男人緊緊的抓住才人手,伸近了臉。

“拜托!請讓我見見你的主人!”

才人為難的搖著頭:

“現在是無法辦到……,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麽魔法被送到了這裏來了……”

“這樣啊,”男人仿佛很失望似的歎道,但立刻又微笑起來。

“哦,才想起來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尼達貝利魯的普裏米爾。”

才人的身體緊繃了。

這個名字之前他聽過很多次。

“什麽?”

“恩,怎麽了?”

“請,請,請你,能不能再說一遍你的名字?”

“尼達貝利魯的普裏米爾啊。普裏米爾.魯.魯米爾. 尼達貝利魯。”

普裏米爾?

等,等等。

那個就是,就是,……那個哈爾吉尼亞大陸的居民無不敬仰膜拜的……

“始祖普裏米爾的名字?”

“始祖?什麽始祖?沒有搞錯人嗎?”

男人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看向才人。

才人的腦中仿佛忽然有什麽東西開始在打轉。

虛無的使用者,是不可能不知道始祖普裏米爾的。那麽就是說眼前的人不是簡單的碰巧和普裏米爾同名。

就,是說。

不,那怎麽……

那怎麽可能?

能斷言不可能嗎?

魔法作為日常來回飛舞的世界……和地球不一樣卻又和地球有著聯係的存在著魔法的世界裏,能夠讓人‘回到過去’的魔法是存在的,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啊。

普裏米爾本人。

才人不禁開始目不轉睛的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來,……就是神一樣的人實際上也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

那個人也有他年輕的時候,他普通的生活……和,他所生活的時代。

自己現在所處的,就是普裏米爾的那個時代……

就是說,六千年前的哈爾吉尼亞。

真的不是在做夢吧?

不。

這空氣的感覺。

腳踏大地的實感。

“到底是怎麽了?”兩人不禁望向才人。

初代的虛無使用者和他的使魔,綱達魯烏。

通過他們的肌膚傳來的實感,和那動作。

這些都告訴才人,這不可能是夢。

這才不是什麽夢。

“到底,發生了什麽,這,到底是怎麽了啊?”

對著足以讓人驚訝到暈倒一百次的事實,才人無力的跪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