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清醒

當我睜眼的時候,我無法確定到底是現實還是噩夢,護士看著我說:“先生您喝杯水,這裏麵有些緩解麻醉的藥物。

我說道:“我不需要喝水,你是誰。”

護士:“我是船上的護士,編號是。”

我:“不不,我不需要知道你的編號,我隻想知道我現在不是在做夢。”

護士:“這當然不是夢,如果是夢是沒有觸覺的,在夢裏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像是一個啞劇。”

我急忙找我的玉佩,直到在口袋裏發現了那黑色的玉佩才稍覺安心,接著問護士:“我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麽?你是誰。給我打針的那個女人在那?”

護士:“薩卡先生給你麻醉,真的不是有意的,那個給你麻醉的人,她去休息了,你先起來。”

我說道:“該死,我渾身上下都是酸疼的,這感觸不是夢。”

護士;“當然先生。您先起來。

我:“護士,我有事情問你。”

護士:“你可以問醫生。”

她攙扶我坐到床邊,幫我把鞋穿上,仿佛我沒有手腳一般,他扶著我,在聚光燈下,那白色的地板磚上緩慢的走動。

我被攙扶到一個白色的桌子前,醫生;“我們的病人挺多的,但我還是要確認一下,說著他用手電照著我的眼睛說道:“我幹醫生很多年了,但我保證這次我選擇當這艘船的船醫,是我此生做的最愚蠢的選擇。我有十幾個深度麻醉的病人,他們都出去了,是的,在這幾天陸續有人出事情。”

我聽著他說話,那溫吞的話語,不知道是不是被麻醉的後遺症,我感覺這些都不真實,我看著桌子上的一個不到十幾英寸的鋥亮的銀色小剪刀,就這樣看的出神,直到那個醫生拍了我一下喊道:“周先生,你看什麽那?”

我:“我隻是隨便看看。”

醫生:“我不知道怎麽給你說,我告訴你,在這裏被催眠的病人,有很多。”

他將剪刀移開,放在抽屜裏繼續說道:“有很多出院的船員都會割傷自己的手腕,你應該不會這樣對吧!”

我說道:“很多嗎?”

醫生:“幾乎十個裏麵有四個。既然你不會就這樣吧!你可以走了。”他想走,我急忙說道:“我不會自殺的,但我有個問題。”

醫生:“時間不多,問吧!”

我:“今天發生了暴動,結果怎麽樣?”

醫生:“你說的是昨天把!現在已經三點了,暴動讓不少人都住院了,所以我們需要病床。”

我;“不是我是說這船上有一個婦女帶著兩個孩子,他們怎麽樣了?還活著嗎?”

醫生:“她們還活著。”

我:“哦謝天謝地,這我就放心了,她們沒死,在那我想去找他們。有些事情要問那女人。”

醫生:“你要幹什麽?找他們幹什麽?”

我:“我要問清楚一些事情。”

醫生:“你保護她的事,我聽說了,這很好,證明你有人性,但是真遺憾,你找不到她們了。”

我心說找不到,那是什麽意思。忙問為什麽找不到。

醫生:“我們把她們留下了,當時很混亂,她被趕下船,我們無能為力,因為她被這些人給說成惡魔。”

我當場就愣住了,問道:“惡魔,這什麽意思。你們把一個女人趕下船讓她自生自滅嗎?你們所做的才是惡魔!”

醫生:“相信我,我們本想要隱藏這件事情,但是當時場麵很混亂,那些人拿著酒瓶和刀要殺了她,更多的人揚言,隻要她在這裏她就會死。所以她自願下船。為了保護她的孩子。她懇求留下她的孩子,但是那些人仿佛都瘋了一般,要殺了他們,最後她隻能帶著孩子下船。”

我問道:“有人嗎?除了她以外還有人下船嗎?”

醫生:“沒了。但是我們隻要出去,就會讓救生船回來,帶她們一起走。我們都是這樣想的,所以您先出去把!我還有事!”

說完他站起來就往其中離著他最近的病房走去。

我喊道:“該死,你們把一個婦女和孩子丟在一個孤島上,這就是你所謂的正義?如果我還有意識絕不會這樣。”

大夫:“他康複了,把他送出去。”

我被兩個在門口站崗的安保給趕了出去,而當我回到自己房間時,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喊道:“喲,你出院了,恭喜你啊混蛋,把老子的黃金都給他們了對嗎?”

我急忙走過去,看著胖子說道:“你出院了,哎當時情況不允許。”

然而沒等我說完就看到胖子手裏舉著一個金燦燦的東西,朝我笑,說道:“小子,咋樣你看,這黃金還在我手裏,雖然少了點,但是也挺好。這也少說幾十萬啊!”

我愣在那問道:“這黃金怎麽在你手裏,不是都沒收了嗎?”

胖子:“不是,最後決定是平分,把金子運到船上,平均分配這一切,我也是聽人說的,否則會鬧出大亂子,也算公平把!”

我說道:“嗬嗬,這就是所謂公平,把黃金留下,把一個婦女兩個孩子仍在滿是屍體的荒島上。真是太公平了。”

胖子咽了口唾沫說道:“的確是娘的王八蛋,但我們別無選擇,當時我們都昏迷著,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隻能盡快離開這裏,出去後,叫上救生艇來這裏在把她們救出來,這才是我們應該幹的事情,畢竟木已成舟了,那些船員說了,最多一天,我們就能靠岸,然後再派救生艇,這次是全部的馬力前進,相信明天的這時候,她們應該已經被救出來了,所以別擔心了。”

我看著胖子說:“這才一天他們就讓你出院了?”

胖子:“我自己要求的,本身就是輕度燒傷,加上那些血水,幾十秒燒傷的不厲害。再說了,我躺著的就一天,你就把兩袋沉甸甸黃金給變成了兩塊小石頭,要是在躺一天,估計連金子都見不到了,我告訴你你那份我給你收著了,這些權當賠償了聽見了嗎?”

我說道:“行都給你,我不要,我現在什麽都不想管了。隻想靜靜的休息一下。”

胖子:“這就對了,什麽都不管才清閑,信我的,沒你世界照樣轉,你就是太多事了。還有別擔心,那兩個孩子會沒事的。”

我說道:“隻是你擔心把!好了我頭有點暈,就想睡會。你也早點休息。”我將玉佩放在胸前緊緊攥住,就這樣才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當晚我隻覺著眼前漆黑一片,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腦海裏唯一想的就是那三人,以及我小時候做過的那些事情。或許我真的有罪。

我想起了很多,包括那場夢。

小時候我大概十五六歲時那時我和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