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鬼視

我幾乎如同醍醐灌頂一般,感覺到了周圍帶給我的一股股不對勁。

我看著石碑上的年月,1984年,果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在這時,我看著不遠處的一塊石碑,心說就是你了,急忙上去一抓,這一抓不要緊,整個手竟然從那石碑中穿過。手腕竟然呈現一種鏤空的狀態。

我心說果然,他娘的,正在此時我回頭看去,在身後的一個陰影裏,仿佛有什麽東西在盯著自己。

我知道事情的緣由後,抄起刀,正準備過去,然而就在此時周圍竟然開始躁動起來,傳來了一陣草木的索動聲,我意識到有人來了,急忙站起來,拿著手機開始不停地原地打轉,想要找到聲音的來源。

然而看著四周,荒涼無比,別說是人連老鼠恐怕都不會來這裏,隻覺著那聲音朝著我迅速的逼近,我急忙攥住手中的刀俎,然而就在此時,隻覺著眼前忽然一道黑影閃過,周圍的墓碑竟然開始變得有些扭曲變形,然而沒等我細看,隻覺著下巴頦一陣劇痛,像是被什麽硬物磕了一下。

頭部天旋地轉,由於眼前的景色都扭曲在一起,根本看不清到底是誰,我隻能四處**,而且我感覺有什麽人在掰我的手指,整個右手都在被人掰開,我頓時感覺不妙,急忙死死攥住,左手急忙向左伸去試圖抓握到什麽,然而與此同時,隻聽哢噠一聲,伴隨著右手手骨的一陣劇痛,渾身頓時感覺到一股酸疼,左手攥緊了,對準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就是一拳。

隻聽一聲悶哼,我知道肯定是打中了她。幾乎在同時整個人的腰部一鬆,顯然是打到她腦袋上了,我爬起來後,看著四周,灰蒙蒙的的一片,但是我的手觸感還在,我知道事情的源頭必然是那四具屍體,便向著那屍體爬去,沒爬兩步,便摸到一個非常粗糙的布料,我根據記憶,抓住了身旁的一個正方的物體,打鼻子一聞,汽油!

我知道此時不做恐怕就完了,急忙將汽油的蓋子擰開,朝著眼前的幾具屍體一股腦全給他倒上了,俗話說的好,人死之後一旦焚燒,那鬼怪就沒了憑依也就做不了惡了,隻要燒成了粉末任他是多麽厲害的惡鬼也得玩完。想到這裏,我急忙去摸索身旁的打火機,然而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了一股股的詭異音色,聽著那種聲音竟然讓我有種茫然若失的感覺,像是一個女人再低沉一般。

我竟然動都動不了,就在此時,隻覺著後腦被什麽東西砸了一下,頓時眼前一黑,那一刻整個腦袋也不聽使喚了,嗡嗡作響,手也疲軟無力,隻知道眼前一股股的汽油味。

幾乎在同時隻聽朦朧中一個女人喊道:“我要殺了你,你把他殺了,我要殺了你。”

隨著一個冰涼的東西抵住我喉嚨的瞬間我就知道,看來我要死了,萬念俱灰之時,忽然感覺手臂像是碰到了什麽硬物,我急忙手臂一縮,將它一把攥住,用手一摸便知道這是一個打火機!我朦朧中,點著了打火機,對準那汽油濃烈的方向,猛擲過去。

隨著劈裏啪啦的響聲,一股股的熱流朝著我迅猛的撲過來,眼前也逐漸豁然開亮,看著沈菱瀾瞠目四望,看著我說道:“怎麽回事?”那些東西。”

我對她說道:“快點,離開這裏,快。”

她愣了一下,急忙從我身上爬下來剛要開口,便被我攔住,說道:“別說了,先離開這裏,這裏全是幹草,恐怕過一會整個森林都要燒著,快點,快點離開。”說話的過程火勢就已經蔓延開來了,背後一股股的熱流襲來,我們幾乎是一路狂奔才跑回車內。

回頭一看整個森林已經變成了火海一片,我們乘坐車輛以最快速度離開這裏,剛出這個崎嶇的山路沒多遠,就聽見警鈴的聲響,但是我們已經駛入高速道路,看著一隊隊的護林車,和消防車駛來心裏不由得有些膽顫。

要是在晚一會,自己還在那小路上,到時候避無可避一旦被抓到那必死無疑啊!

想到這裏不由得有些內疚,而沈菱瀾則是急忙處理車內的血漬,我看了看後備箱裏麵,紅紅的一片,心說這要是被查住那肯定要玩完。

我們並沒有直接入城,因為晚上有查車的,萬一看到那血漬就是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我們隻能先去服務區,沈菱瀾買了幾卷手紙和清潔劑,將車後備箱擦幹淨。

我們則在服務區買了兩碗泡麵幾片麵包吃了起來。期間沈菱瀾問我,我也將事情告訴她了。但她問我為什麽知道那地方有古怪時,我把你給我說過的講給她聽。

你給我說過,冤死鬼尤其是這種橫死的鬼,最容易化為厲鬼,然而厲鬼傷人,無非就是三者,一者是幻覺,操縱大腦的感官係統,二者是附身,附身在某些器物,或者人的身上。三者是現身,能夠略微的影響自己或者身旁的事物。比如讓一本書憑空掉落,讓門響動,這都是第三種。

這些都是人死後的腦電波所致,人雖然死了,但是大腦不會立即死亡,而這個時間段人的靈體是處在一種虛無期,脫離了身體,但本質上並沒有完全脫離。可以繼續操縱大腦,平常人會回想起往事,然而你一旦帶有怨恨,便會化為厲鬼,大腦中的波長也會擴大並且充分的發揮大腦的所有功能,這是人再活著的時候無法去做到的。

一個科學家曾經做過實驗,是為了看看人的腦電波有大的威力,他做了一個實驗,並請來了愛因斯坦,他將兩個人放在密室裏,在房間周圍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花卉,兩個人不停地**。然而在**的同時花卉竟然開始漸漸枯萎。

而他也因此發現了一種機器詭異的腦電波,這種電波實在人興奮時產生的,一旦操縱這種電波將它擴大的話可以使得花卉瞬間枯萎。同時如果腦電波的頻率足夠頻繁而且在擴大幾倍甚至可以使人產生幻覺。

至於為什麽能知道那些東西是假的,很簡單,我爺爺和我祖父都是軍人,不過那隻是個靈位,裏麵沒有屍身,畢竟在戰爭中死去的人,根本不可能找到屍體,是我奶奶給他們報的烈士,審核過後才允許立碑。

當時我曾經問過一個問題,墓碑上的字為什麽是繁體的,我父親告訴我,當時立碑時是解放初期,那時字是繁體的,而後來才改用簡體,大概是1920年減省漢字開始,到1956年才正式落定。1964年才廣泛使用簡體字。

而我在那看到的幾個墓碑,全是1955或者1946年之前,怎麽可能使用的是簡體。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的出生日期這家夥竟然寫對了,我身份證上麵的日期是1986年,而這裏竟然寫的是1984年,我當時上學我母親給我虛了兩歲,這事情隻有我和我家人知道。它又怎麽知道的?除非有某種東西能夠看穿我的思維,知道隻有我能夠知道的事情。

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們分手了,期間她帶我去她家裏,親吻我的時候,我一把將她推開了,她請求我讓我回家,陪她一起回家看看,但我拒絕了,我學業沒有結束,不可能這麽做,而且我對她的好感早沒了,她懇求我,讓我回家看看她父母,她一個人沒有勇氣,我答應了她,在學校放假時,我回去了,看到了她的父母,得知了已經死去的消息,在房間上吊自殺了,她哭的很厲害,但是我還是走了,她很我,恨這個世界,我不知道她去幹什麽了,但我知道我不可能會喜歡她了。

並且在學校那一別,就沒再相見。從那天以後我隻要睡著,就會夢到那些東西。還是那片森林,那大火燒灼樹木的情景,一個燃燒著的頭顱,外皮已經燒掉,隻剩下骨頭,頭骨在火焰中劈啪作響,那頭骨落地,仿佛看著我一般,但是那眼睛沒有燒毀,就這樣盯著我,無時無刻盯著我。

我夢見過屍體在朝我爬過來,咬斷我的脖頸。那天過後就沒有一天不在做噩夢。但是其中最難忘的是一個夢,夢見一個人被困在什麽地方,他不斷地撕咬我,不斷地殺死我,我的屍體,再被他們想方設法的殺戮。

而那房間的外麵,是一片火海,我看到了一些不想是這個世界的東西,那東西不想是人,甚,甚至不是我所能想象的,某種怪物。超過房間大小的東西。仿佛再對我說什麽?我不知道,隻知道那的確不是人類,仿佛是地獄中的某種東西。甚至我感覺那就是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