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夜晚

當晚女人想要回船上去,但是在這裏就已經這樣了,如果再回去,那裏的守衛更少,後果更加嚴重,我對她說:“如果你現在回去,恐怕在路上就能讓人給殺了。”

最後我和船長決定決定把我和女人以及兩個孩子安排在一間大房子裏,在門口給我們安排了兩個守衛,並且給我配了一把短槍,三發子彈,我在外麵那一家人在屋內,我聽著屋內一陣陣的抽泣聲,直到兩點才略微的平息,朦朦朧朧的我就這樣半睡半醒的睡著了。

直到某一刻,一個聲音,一個溫熱的東西貼在我臉上時,我下意識的掏刀,然而我卻聽到,是我,沒事。

當我睜開睡眼,朦朧中一個女人的臉龐出現了,她身體緊貼著我,用那溫柔的臉看著我,對我說道:“謝謝你,謝謝你們為我們所做的。”

我掙了一下,根本無法想象這一幕,我能感受到一個女人她的胸部抵在我懷裏的感觸,我能感覺到她嘴巴裏那溫熱的呼吸,這一幕幾乎對於一個沒有交過女友的我來說,是太具備誘惑力了。

就這樣我幾乎無法掙脫她,明明無比的脆弱的身體,顫抖著,在她要把嘴貼到我唇上的時候,我隱約看到了,她那令人心醉的淚水,一個念想衝破了我的腦袋,我瘋狂般將她推開喊道:“你瘋了嗎?”

女孩:“你在做什麽?我隻是要回報你而已。”

我愣住了,她顫抖的身體證明了她在害怕,在抗拒,我喊道:“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麽?我不是那種人,也不是為了這個才將你救出來,胖子不是我也不是。”

女孩:“啊!我知道,但是。”

她聲音提高了喊道:“我不能讓我的孩子,不能讓他們受傷了,拜托你,救救我,我害怕,我害怕啊!害怕你也會殺了我們,我誰都不能信,我需要人來幫我。拜托了,救救我,接受我。”

我喊道:“你的腦子不正常了嗎?”

她愣了下說道:“哦,我也想正常。但我感覺這裏的人不正常,所以,在你睡了我之後,幫我們好嗎?”

我看著她,像是一個站在懸崖邊上的人,沒有退路,沒有前進的路,她唯一的寄托就是兩個孩子。我說道:“夠了,我真的隻是為了,我自己救你們的,我是為了證明我不是那個懦弱的家夥,我是為了胖子,那個人他不會這麽做,我也是為了那兩個孩子,我不想這裏變成地獄,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女人:“就為了這個?”

我說道:“沒有什麽比這個更重要的了。”

你還是睡去把!我保證會保護你們,還有你的孩子剛才做惡夢了嗎?

女人:“啊!”

我將玉佩拿下來遞給她說道,你把這個放在她們的手心裏,讓她們兩個人攥著,或許能夠緩解一下。

女人:“這是什麽?”

我說道:“單純的祈福用的,拿去把!”

女人:“啊!”

我看了看表才三點,但此時已經睡不著了,幹脆就這樣起來吧!在這裏呆著,一直到天亮好了,在剛才巴固對我說了,今天就是起航的日子,船體已經修補好了,我們明天一早就可以出發了,我看著他們,想到了那篇日誌,六月一號起航,仿佛所有的人都會選擇在這天起航,但他們到底回去了嗎?結果不得而知,但是我有種預感,我們恐怕真的回不去了。

我甚至預感到,在船上,在那船上會發生什麽,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而且非常多的人會死。

就這樣,我坐在硬板**,嘎吱嘎吱,在那不斷的作響聲中,我靜靜的看著外麵的月色,不知道怎麽了,隻聽見一陣喧鬧聲從門外傳來,我心說該死,又發生了什麽,我匆忙中衝了出去。

在皎潔的月色下,我看到了兩個已經消失不見的守衛,和外麵黑壓壓的一片,我愣了下,想到這是夢,如果真是夢那麽必須要立即醒來,立即,我用力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但那一下極其的疼痛,卻沒有任何清醒感。

不是夢?這難道不是夢嗎?想到這裏,幾乎聽到樓上傳來了一陣打鬥聲,那聲音極其刺耳,在夢中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受拘束,我就這樣一步步走上去,我無法控製自己的好奇心,當我走上了三樓,在黑暗樓道裏的盡頭處燈光閃爍,那是我曾見過的那消失的樓梯,周圍的樓梯很殘破,疾風在拍打那早已碎裂的玻璃窗戶,夾雜了些許次次的作響聲,在那黑暗的地方一步步走向那燈光聚集的地方,接著,我走下樓梯。

一步步在我踏入那地方,在道路的盡頭黑色的瓦礫落下,我走進熟悉的房間,那早已看過多遍的日軍軍官房內,幾乎在同時整個房間的燈光滅掉了霎時間黑暗席卷了我,讓我感覺到無比的寒意,我甚至連逃跑的餘地都沒有,砰,我意識到的時候,回去的大門已經關死,哢噠,哢噠,一陣鐵鏈的作響聲。在這昏暗的房間內,燈光又重新亮了起來,不過不是整個房間,隻照射到一點,在狹隘的縫隙裏光源出現了,是在一個大門的後麵。

我腦海裏拚命克製自己,別過去,離開這裏,但夢中就是這樣,哪怕自己克製,卻無法阻止一種感覺,人類最初的好奇心,是無法改變的。

就這樣,我走過去,打開那扇暗門,走了進去,燈光忽閃忽亮,我看到了十幾個單獨的鐵牢,牢房上下各有四個鐵鏈垂在鐵牢四端,在每一個房間內部,都是各色各樣令人膽寒的東西,有的是一個鐵盔,像是中世紀的騎士盔,而裏麵卻是無數細小的紅色尖刺,鐵盔一分為二,中間有個細小的圓盤,仿佛控製閉合的開關。幾近殘忍之能事。

還有類似於木驢,一個粗大的木楔子在那木驢背部,在木楔中心有個圓孔,垂下來一個鐵鏈頂端是一個手指大小的鐵鉤,而而其一端連接著木驢前方一個滾輪,那鐵鏈的一端正緊緊纏繞在這軲轆之上。

而其他的刑具也都不忍直視,這裏宛如一個地獄般,就在這時,一個黑漆漆的影子從身後映照出來,兩個重疊在一起的影子,我隻看了一眼,就警覺起來,在我回身的瞬間,某種東西向我撲過來。我拚了命一般用手肘捶打它的腦袋,但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那腦袋仿佛軟綿綿的,我隻是輕輕捶打一下,整個臉都陷進去了,留下一個手肘的陷坑。

我愣住了,他就這樣抓住我,我接著閃爍的燈光,看到了他的臉,他被人用針線封住嘴巴眼睛,就這樣他呢喃著什麽?

日語氣妖此凱得,卡裏哇惡可魔(小心一點,它是惡魔)

那個嘴裏嘀咕著的聲音因為針線夾雜著一種咕嚕聲,但我還是能聽清楚,他就這樣按住我,嘴裏不斷地傳來那句話,小心一點,然後救救我們,我們不想在那黑暗的地方,再帶著了,它折磨我們,我不想再呆了。

幾乎在同時整個房間變得黑暗,他顫抖著看著周圍,那燈光也不再了,我感覺他貼著我的臉,不斷地低語著,它來了,它來了。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