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胖子

我無法想象自己腦海中的事情會化為現實,隻是躺在**,身體不斷的顫抖著,再也不敢去看那個大夫,隻過了三四分鍾就已經包紮好了,我當即和胖子離開這裏,大夫囑咐我讓我明天要來換藥,我看還是算了把!

我們來到飯廳時,胖子看我臉色慘白說道:“老周到底怎麽了?”

我對胖子說道:“沒事,隻是皮外傷,不礙事。還有你現在相信這裏有問題了嗎?”

胖子:“就先別管信不信了,吃點東西吧!餓死了都。”

我一把抓住胖子肩膀,問道:“你昨晚上是不是做噩夢了。”

胖子:“抱歉老周,昨晚,我幾乎,算了。”

我說道;“你怎麽了?”

胖子:“我,我不清楚那是夢嗎?但我算了,還是吃飯吧!別問了。”

我知道胖子不想說的時候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便不再去理會,當我抵達飯廳,胖子一如既往的好胃口,要了幾個螃蟹,一隻燒雞,一瓶紅酒。所幸的是這裏的食物儲備是豐富的,我們不用擔心口糧,我要了點雞米飯,剛一回頭就看到巴固和牧師朝我招手,我們走過去。

牧師點了個沙拉,而巴固則要了個生煎魚片一瓶紅酒。我們一邊吃一邊談,巴固說道:“你剛才看到那船的修複作業了嗎?”

我說道:“啊是的,都快好了。”

巴固:“是啊,但是還有很多問題瞪著我麽去解決,比如那些黃金,現在沒開船就已經這樣了,倘若開了船,恐怕會引起暴動。”

胖子:“這好辦,把那些金子給他們,讓他們帶上來就行了。”

巴固:“說的輕巧,大副下的命令是哪怕開槍也不能讓任何一個黃金登上這船。你大概沒有在前幾天來,那時真的塊出人命了。哎,他最近已經變了,再也沒有那種睿智,船長也病了,隻剩下三副,但他太年輕才二十多,恐怕難堪大任。”

胖子:“你們就是多事,大副也是有病,神叨的。”

巴固:“你經曆的這兩天,難道就一點都不害怕嗎?”

胖子:“你問這個幹什麽?你胖爺我才不害怕那!過兩天回到岸上,說不定你胖爺我還將這事情出一本書。”

我則是聽著聽著,這胖子就開始說胡話了,從討論危險變成了簽名售書,我笑了,他真的心很大,而這時我看到他那柄獵刀,獵刀柄上有反複摩擦的血跡,那血跡讓我的記憶像是書本一般翻開了炸裂了,早上的時候那一幕,幾乎像是電影一般重現在腦海裏,我想起來今天早上胖子的狀態,那渾身是汗的情景,

我愣了一下,想起來,那把獵刀,胖子今天早上的獵刀雖然看的不太仔細,但是胖子像是做賊一樣擦拭著那把刀,現在看來,那手指的反複摩擦血漬的痕跡依稀可見,難道他早上是在擦拭這個?

我記起來了,不對,那天晚上,我的腦袋,對了那冰冷的的東西不像是我的玉佩,倒像是一把刀,那傷口難不成是胖子做的,而且我的玉佩今天早上就放在胸口,但醒來時卻出現在床榻邊緣,接著是胖子,他坐在地上滿頭大汗的看著我。

我心道昨天晚上一定發生了什麽,難不成胖子想要拿刀想要殺了我,但那脖頸上的傷口,那針一般的傷口又是怎麽回事?等等,我記起來了,胖子走的時候帶著兩種藥,都是注射型的,一種是鎮定劑,胖子經常帶著它。

接著我想起來什麽?大概是從大學畢業時留下了這個吃安眠藥的習慣,某天晚上,當時正是國慶,雖然大家都回家了,但我母親和父親常年在外麵工作,根本沒時間管我,回去也是一個人,就幹脆在寢室睡下,胖子父母都是軍人,更是如此,而當時的胖子交了個女友,更是無心回家,她就是本地的,說實話那女孩是個漂亮的孩子,胖子當時追到她真是奇跡。

我也為她高興,因為陪女友所以胖子國慶幾乎天天跟他女友混在一起,我樂得一人,那一個人睡寢室的感覺非常好,看電視劇能看到半夜五點,直到某天中午胖子渾渾噩噩的推門進來,當時的他宛如一具屍體,無論問什麽都不會回答,我以為他被甩了,就安慰他。

但是胖子根本沒有聽進去,飯也不吃水也不喝,就這樣,呆著,而那天正是國慶的最後兩天,我聽到胖子半夜瘋了一般喊叫著:“當我坐起來聽到的卻是:“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這樣的。我不想這樣做,不是我幹的,我沒有,沒有,人不是我殺的。”

我幾乎愣住了,當時我喊道:“胖子嚇唬我是嗎?怎麽了,我當時跑過去,推搡他的身體,沒有料到的是,當我把他推醒的那一刻,他瘋了一樣的將我推擁向一個地方,然後幾乎在同時他抓住我的脖頸,那一瞬間胖子的眼裏全是殺意,那沾滿汗液的手勒的極緊,仿佛要把我殺死一般。就這樣持續了不到一秒,胖子就驚恐的往後倒退兩步,發瘋一般的喊道:“對不起老周,老周你沒事吧!”

我當時真的嚇傻了,我從沒見過他這樣,更沒有見過一個正常人這樣,當時我就開始懷疑,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試圖問過,但他的回答是,別管了,老周,這事你就別管了,我沒有問到底是什麽事情,他也沒有說。直到第二天那女友帶著憔悴的神情找他,當時我看到那臉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歲,憔悴到一定地步了,就這樣她說的第一句話是,我們分手吧!胖子的回答是:“啊!”

就這樣短短一個字,女孩反身離去,胖子也從那時起烙下不吃安眠藥就睡不著的毛病,當然這在兩年前就已經改掉了,帶著那針也是為了預防。但是現在看來,如果他昨晚上對我做了什麽,那麽這事情問題就嚴重了,難不成昨晚是他,是他做的,他要殺了我,這個想法幾乎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我感覺到我不得不去提防這個人,這個早已熟識的人,變得無比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