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無助

我則是不回答,木訥般站在那,甚至連眼淚都沒有,當時的我大概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或者說當時我已經愣住了,你讓一個孩子去說這些事情,他怎麽回答?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去想這些事情,在他反複問了三遍後,我哭了出來,當時那是撕心裂肺般的嚎哭。我腦海中的不安變成了現實,那種痛苦我至今無法忘卻,從這裏到警局,哭了整整一路,那時候警察是騎摩托車的,我就坐在那後座上,哭著,幾個人來將那背帶給我捆上,我坐在那整整哭了一路。

當我到了那之後眼睛已經哭花了,警局房間一共三個,其中一個我記得那時候坐滿了人,坐在木椅上一排都坐在那!而我被帶到到一個房間內,一個四壁發黃的房間內,兩個警察看著我,一邊安慰我,一邊喊著我的名字,讓我別哭了。

他們喊著:“是這個人嗎?你見過殺人犯嗎?有幾個人?”我一直在哭,根本沒說一句話。”我當時從椅子上跑下來,一邊喊著,讓我看看她,一邊哭著,那些警察則是說不行,我們不能讓你看。“

就那樣我哭了不知道多久,他們隻給我一杯水,便離開了,大概在我嗓子都快喊啞的時候,他們見我哭泣的聲音慢慢平息了,

我才聽到,外麵那些警察說著:“這孩子,真是什麽都問不出來。白耽誤時間。”這句話我記得清楚,因為這句話根本沒有顧及別人的感情。“

一個女孩說道:“別說了,他好像不哭了,我去問問吧!”

在她進來後,我看著她,那女孩我認識,正是當時認為我撒謊的那個女人。

她一邊摸著我的頭,她對我說:“我一直相信你,抱歉啊!我本來想要查這件事情,告訴我,你是單純的夢見,還是看到,是這個人嗎?”

說著她將芮兒的父親擺在我麵前,摸著我腦袋問道:“是他嗎?”

我看著那照片上惡心的人,注視了許久,我那一刻真的想要殺了他,而我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他在哪?”

女警察:“我們也在找他,但現在他已經不見了。不過隻要那人真的是他女兒的話,我們就會去抓他。”

我喊道:“那就是他女兒。”

女警察:“你是在夢裏看到的如果是在夢裏那我們就沒法立案。”

我喊道:“不是,我不是在夢裏看到的,而是在現實,我看到了他殺了人,跑出去。”

女警察;“你確定?”

我點點頭,因為我很想讓他死,是他幹的。

而這時門外一陣喧鬧聲,在這警局裏,那些聲音都被無限的放大,回音幾乎讓隔壁的我依舊聽得到,發黃的燈光,一個白色的本子。旁邊的那些人喊著:“真的不是我殺的,他們兩個跟我們沒關係,我們是無辜的那個小孩不是我們殺掉的。”

當時的我聽到之後,我幾乎愣在那?看著女警察問道:“他們說什麽?殺人了,那個小孩是怎麽回事?”

女警察:“這事情不歸你小孩去管,我們會處理的我一會會問你些事情,你如實回答。”

當時的我隻是很激動,我根本不知道他們說道那個女孩是誰,但我知道。我從椅子上跑下來,打開門,我想要去隔壁的房間,抓著那泛黃生鏽門把手想要推開,但那房間已經反鎖了,我看著那警局裏的人大喊:“這些人是怎麽回事?他們是誰,芮兒在那?”語無倫次的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問。”

直到女警察把我送回房間內部,她安慰我說道:“你失去了朋友,我們理解,但你要配合我們,你的朋友的冤屈才能夠得到伸張。告訴我,你是那一天看到他作案的。”

我喊道:“你先告訴我,他們是怎麽回事?不然我不會說的。”

女警察看著我說道:“你先把這件事情.....。”

我當時很激動,我說了很多比如讓我見她,我要知道發生了什麽?那些人是什麽意思。

孩子的我沒有任何理智,女孩妥協了,她告訴我很多當時我沒聽懂,一些醫學勘測,但是大意我還依稀記得。

他們從坑洞中發現了一枚極小的徽章,大概是在雨天埋掉的也就是昨天埋掉的,但是這枚徽章是這些工人的,而且根據編號我們找到了這個工程隊,也就是說他們幾個將那女屍埋起來了。

我愣在那!心裏幾乎無法用語言形容,心想難道那些人竟然還和那個家夥串通起來把屍體掩埋了嗎?怎麽可以這樣。還有沒有王法和公理了這種行徑。

女警察我們不能確定是他們中的哪一個,或許隻是那個人故意的留下了這種線索,但是我們排查後發現的是那個人早先時候似乎已經乘火車離開了,也就是說他不可能作案,除非別人頂替他的名字。

我喊道:“那他們都該死。”

女警察:“我們在追查這件事情,總之我問你,你從什麽時候看到.....。

我隻是一味的答應,我心裏恨透他了,當時的我將事情給鬧大,說成他為了錢殺掉孩子和妻子,還妄圖殺掉我們滅口。

我把所有的怨恨都爆發出來,那時的我將隔壁的幾個人幾乎全部都說成是同謀,我甚至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這件事情對我帶來的影像有多麽深遠。

當我被送回家時,奶奶為了安慰我給熬了一鍋熱粥,對我說,我們還是離開這裏吧!再待下去我真怕你會變成一個算了。喝完就睡覺吧!

我當時恨不得他們全部都去死。懷著這樣的感情我爬到**,看著外麵那風影浮動的樣子。我回想起的東西很多,有些傷感。

而當晚,我做了一場夢,夢中我見到了她,在一個地方,那感覺很不真實,因為那地方很黑,像是一個牢房,我聽著聲音,從一個牆壁的縫隙裏看到了一個人,距離我不遠,月光從窗戶外打進來,照射到那藍色的碎花裙子,而她趴在裏麵,用雙手不斷的往前爬著,我當時焦急的很,想去找她,但當時那房子仿佛詭異的出奇,整個地方沒有門也沒有窗戶,隻有光禿禿的牆壁,我順著遙遙無盡的廊道不斷奔跑,直到我看到了一扇門,我打開了它,當我順著原路返回時,我發現她竟然在更裏麵的一層,我似乎記得在那夢裏,我像是一個孩子,拚命的想要去救她,但我卻總是觸及不到。

在夢裏的我是沒有任何意識的,我隻能順著自己最直接的想法,去做任何事情,而無論我做什麽都改變不了她們已經死了的事實。

第二天奶奶過來時,看著我的床榻,整個枕頭都被陰濕了。

我像往常一樣,正準備離開家去上學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卻驚醒了我,外麵有人喊著:“快開門,快開門。”

那敲門聲至今我還記得。當我我奶奶急忙去開門時,甚至沒等門完全打開,一個男人就衝了進來,抓住我奶奶的領子喊道:“你他娘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說的我哥哥是殺人犯。”

我幾乎猝不及防的看著他,奶奶當時很無力,她甚至無法去反抗。因為她太過瘦弱。

我跑過去,攥住他的手腕,想要把他手腕推開。但是當我跑到那,抓住他手臂時,他一把甩開手臂,當時那手臂正好打中我的臉,火辣辣的感覺至今沒忘。

奶奶一邊喊著:“別動我孫子,一邊試圖鬆開他手臂。

他手臂很粗,一把將她推在地上,看著她喊道:“你他媽的,我問你是不是你說的。我哥是殺人犯是你說的嗎?啊!我們他嗎的因為你家都翻天了。”

我記得當時他過來抓住我的領子,喊著,告訴你,老子殺了你們,正好算上我哥兩個人。無所謂了反正家也沒了就送著你們一起陪葬把!

當時的我被他抓著,他想要打我,而我奶奶跑過來,咬住他的手臂,當時他根本沒有讓我們說一句話,他踹她,在宣泄憤怒,一邊喊叫著,啊啊啊!死吧!死吧!

當時我跑過去,想要阻止他,我抓住他的腳,但他卻一把將我踹翻,我奶奶撲在我身上,他就這樣踹她。我們哭著喊著,想要哭訴但卻一個人都沒有,直到幾個人跑進來,把他抓住,我才知道胖子報了警,我們得救了,奶奶她當時肋骨已經被踹斷了,送到醫院後,差點就沒命了,但從此奶奶就做下了病,她再也幹不了任何體力活,甚至連擦地這類的家務事,都做不到了。

我們當時可謂是山窮水盡,我奶奶在醫院的病**,依舊還掛念著我。但這並不是結束了。

我陪著她在醫院裏,那之後她就這樣攥著我的手,而那天下午,就有人來了,是來看我們的,而且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當時的我根本猝不及防,拚命喊著:“來人啊!有人要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