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羅遊戲(2)

電影即將開始,購買到票的鬼紛紛落座, 有鬼拿著票進來, 看到人滿為患的電影院,驚得瞪大了眼, 紅片除非是演員陣容出奇強大, 自身帶動流量,否則電影院一般坐不滿, 因為票太貴了, 看得起的鬼少。

但這次, app甚至搞了活人世界火車那一套——破例兜售半價站票,更可恥的是, 他竟然看到有鬼在電影院角落裏兜售一次性小椅子。

演員在就位,即使是紅片場次的觀影廳了, 裏頭依然鬧哄哄的:

“聽說這片有新影帝!”

“啊啊啊我也是為這個來的, 2000幣,好貴嗚嗚嗚。”

絕大多數觀眾都是奔著“新影帝”這個噱頭來的,app宣傳《塔羅遊戲》這部新片時, 也是瘋狂強調這點,電影院現在甚至還掛著橫幅,上麵寫著“影帝更迭, 江朔登帝後首次出演, 塔羅係列作《塔羅遊戲》歡迎您的觀影”。

“江朔有馬甲吧,不知道是哪位大佬,不然不可能一下子竄上影帝啊。”

“江朔給老子死!老子省吃儉用來看片, 就是想看他死!”

“清醒點好麽,”那鬼被身邊鬼白了一眼,“沈逸都被他算計沒了,你瞅瞅現在老弱病殘的巔峰一線們,誰還有這個能耐拽江朔下來?”

那鬼是沈逸的男粉絲,聞言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辣雞,六挑一,要臉麽?影帝?他配?”

身邊鬼譏笑:“誰跟你1v1?大人的世界,過程不重要,結果是江朔贏了就行。”

他們的爭辯聲很快被其它鬼蓋過:

“所以現在終於要進入江朔的時代了嗎?我得好好適應適應。”

有鬼嘖了聲:“據說幾十年前的半神統治了app六年半,你們說江朔能堅持兩年不?”

“誰知道呢,先看看吧。”

“大佬們的恩怨我反正不懂,不過江朔還挺帥嘿嘿。”

“事實證明,粉電影不粉演員,是杜絕傷心的根本辦法。”

“好像謝池也來了。”

“謝池?那個飆升上去的二線?”出聲的鬼驚了一下,“他這麽自信的麽,不在橙片穩固穩固,這就敢來紅片了?他連紅色道具都沒吧?”

紅片難度未必高,但鬼怪的實力肯定會隨著電影品質的變高而大幅度上升,所以自身實力不夠,來品質更高的恐怖片,危險係數將會成幾何倍遞增。

紅片以製作精良、風格多變和內容充實著稱,更考驗演員全方位的能力,若想當個混子,那大可不必來紅片,去品質低一點的,又安全排名又會很好看,排名好看,積分自然多了,肯定比在紅片墊底積分多。

若想殺出重圍,在自保之餘贏得綜合排名第一,這對個人實力的要求就更高了。

所以大多來紅片的,不是相熟的結伴合作,就是個人能力強的。

像謝池這種自身根基不穩固又在app裏沒什麽太大關係網的來,的確匪夷所思。

有機敏的鬼品出一絲不尋常的氣息,神神秘秘道:“我聽說,謝池之前那片用了沈逸的道具,所以謝池明顯和沈逸是一夥的,那……江朔,這次不是不僅要證明自己名副其實,還要一石二鳥殺了謝池麽?”

“臥槽,難怪臨到快播出了,才聽說江朔要來這片了!所以他是來清掃沈逸餘黨的?”

“你們這想象力我也是服了,”邊上鬼汗顏,“不過說起來,謝池往上湊,不會是悲憤欲絕,準備給沈逸報仇吧?不然他直接去低級片避避風頭不就好了,誰這時候往槍口上撞啊,傻麽?”

“不傻吧,好像聽說謝池差沒多少積分就能完成心願離開了,那肯定去高級片啊,去低級的,如果有人要殺你,當然是呆得越久越危險。”

“報仇?!”昏昏欲睡的女鬼突然興奮起來。

身側的同伴一臉不屑:“雖然他新銳殺三線,新星殺巔峰一線,但那跟二線殺影帝不是一回事好麽?更何況還是剛身上去的二線。別天真了,他有紅色道具麽?人家影帝滿配,還有絕頂天賦,說不定還有同伴,謝池呢,他有啥?”

“他膽子切切估計能有一盤了。”

“我不管,就沒有池池不行的!”

“說起來,我還是不敢相信,沈逸爸爸竟然死了,倉促又草率,毫無征兆……”

觀影廳正人聲鼎沸,大熒幕頂端牆壁上的紅燈閃了兩閃,觀眾們瞬間心照不宣地噤聲。

大熒幕一點點亮了起來,一行字浮現——

[恐怖片《塔羅遊戲》,正式開始。]

……

這是一片腐爛闊葉密布的黑森林,酸腐而黑的土壤裏,有通體褐紫色的龍蝦躲在醜陋焦黑的樹葉下,時不時將自己陰冷細長的鉗探出。

四周光禿禿的黑色死樹上,歇滿了漆黑而毛光鋥亮的烏鴉。

這裏的樹實在太光禿了,絲毫不起遮擋作用,以至於森林盡頭陡峭崖壁上的黑色古堡一覽無遺。

烏鴉們黑溜溜的眼睛正盯著地麵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十來個人,這群人是新的闖入者。

古堡裏傳來三聲像是在說“遊戲開始”的鍾聲,隨後,地上的演員們一齊醒了過來。

意識回籠的刹那,謝池驀地睜眼,映入他眼簾的不是海報上的蒼涼圓月,而是八顆璀璨的八邊星辰。

是的,謝池再次確認了一遍,天上隻有八顆星星,七小一大,小的圍繞在大的周圍,有十分之一個圓月那麽大,大的則跟圓月差不多大,它們密集分布在古堡上方的天空,將陰森詭寂的古堡照亮,謝池頭頂的這片天空則是暗沉灰暗的,沒有一絲星光。

謝池迅速站起,一眼看到了正抬頭看星辰的江朔。

謝池從沈逸最後留給他的信裏推算出,沈逸應該比自己大十歲左右,自己二十二,沈逸大概三十出頭,江朔是沈逸的哥哥,比沈逸還大四五歲,所以真實年齡是三十六七。

但眼前這張臉很年輕,估計最多二十五六。

掌握了基因技術的江朔,可以輕易改變自己的基因,從而達到易改容顏的效果,他甚至能借此延緩自身的衰老,所以對於pet來說,臉並不代表真實年齡。

就算沒有基因技術,江朔也可以在app裏許下掩蓋真容的願望。

臉或許是假的,氣質卻多半騙不了人。

江朔皮膚是病態的蒼白,人高而瘦,但並不羸弱,長相英俊,五官因過於尖銳明晰而隱隱透著分陰鷙。

他身邊還站著個麵相陰柔的文秀男青年,是視頻裏和江朔一起圍剿沈逸的巔峰一線,謝池記得很清楚,這人榜上的名字叫穀羽,以狡猾多變著稱。

謝池環顧四周,再三確認隻有眼前二人,圍剿沈逸的分明是三個人,所以黎昊沒來。

謝池從嚴鏡處得知,黎昊是沈逸半途結識的好兄弟,二人相逢於微時,一起出生入死多次,是真的出生入死,不是演的。

謝池猜測,黎昊可能一開始並不知道沈逸就是他們千辛萬苦尋找的敵人,沈逸也並不知道黎昊是他深惡痛絕的pet,他們在互相不知情的情況下結識,最後弄到這步田地,可以說是命運作人。

黎昊沒來,不知道是江朔派他做其他任務了,還是黎昊出於個人原因,並不想再參與。

當然這對他來說是個好消息,他少了個對手。

江朔感受到謝池的視線,他低頭朝他望去,眸光幽深晦暗,嘴角緩慢勾勒了一個冰冷的笑容。

他大概發號施令久了,習慣用眼睨人,居高臨下,眼神更是像帶了毒刺,勾得謝池很不舒服。

謝池隻是不起波瀾地回望,並沒有因巨大的實力差而感到絲毫恐懼。

江朔眼裏流露出一絲意外。

穀羽貼近江朔,隱晦地掃了謝池一眼,恭敬地低聲詢問:“現在動手麽?”

江朔:“弄清楚劇情再說。”

頂級演員間有個心照不宣的規矩——演員間任何仇怨,等到劇情明晰之後再行動手。

原因有二,第一,是為了防止這個人的角色和自己有勾連,他的死亡對自己產生不可磨滅的壞影響。

之前易和頌參演的《醫院》就出現了這種稀少但也不罕見的情況——謝池的角色是易和頌角色的爹,易和頌如果在劇情不明晰的情況下對謝池動手,很可能將自己的性命也賠進去。

除此之外,狼人殺係列恐怖片裏,也出現過“情侶”二人中的一方開局被仇殺,另一人按照遊戲規則被迫殉情的情況。

江朔並沒有遇到過這類,但在新人期曾碰上過第二類情形——某演員的角色在劇情裏起至關重要的作用,他的意外死亡,直接導致劇情無法順利推進或生路被白白堵死。

那場電影,因為個人恩怨,出演關鍵角色的演員在開局就被演員殺了,結果到了電影結尾,他找到了生路,但發現生路和最初被殺的演員有重大關聯,他最後無法,隻能靠熬,硬熬到了電影結束。

這隻是其中一種,可能還有別的類型,比如著名紅片《死咒師》,死咒師隻能附身在死人的屍體上,死掉的演員越多,死咒師的力量越大,能附身的軀殼越多,因為仇殺,給死咒師提供了天然的原始軀殼,無異於加大了副本難度。

當初進《死咒師》的演員幾乎全軍覆沒,就是因為互相之間勾心鬥角爭鬥不休,以至於死傷無數,給死咒師提供了源源不斷的軀殼。

若是品質低的電影,江朔大可不必在乎,蠻橫過關即可,可紅片向來以反套路聞名,他不得不重視。

app禁止演員殺演員,不僅是出於演員安全考慮,也是為了副本能正常進行,演員不至於自食惡果。

演員在劇情中死了,說明他死了劇情依然能暢通無阻地進行,但如果是外力幹擾,演員並非因劇情原因死亡,一切可就不好說了。

規則既然存在,就勢必有它的道理,情況不明前,遵守規則無疑是最安全的,劇情明晰、有了自己完整的想法後,就可以徹底拋掉規則,恣意行事。

“也是,”穀羽諂媚笑道,“您的命可比他尊貴的多。”

……

謝池收回視線。

江朔在想什麽他很清楚。江朔不敢動手的原因,也正是他敢來的最大倚仗。說白了還是搶時間搶劇情,隻要他能挖掘到江朔不能殺他的劇情線索,或是他借副本的玄機獲得逆天助力,他都能反敗為勝。

得益於沈逸,江朔短時間並沒有那麽多能進入紅片的手下,他謝池因此不會被大量完全不怕死的pet圍剿,那是沈逸的困局,不是他的,他大概率不會重蹈覆轍。

他要麵對的隻是無比惜命、生性多疑的影帝江朔,和一個並不足以殺死他的巔峰一線穀羽。

沈逸無疑將局麵打開了,讓他不再是沒有一點機會。

當然一切的前提是,他能找到關鍵劇情。

“謝池!”蘇醒的任澤走過來,看到謝池被江朔盯上,第一時間警戒起來,生怕江朔在謝池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出手。

謝池出聲安撫:“沒事,他暫時不會對我下手,但顯然,這個安全期並不會很長。”

任澤想不明白其中因由,但也聰明地並不多問,他並不想因此耽誤謝池的時間。

“你的劍呢?”任澤小聲問。

謝池:“收起來了。”

沈逸的血魔之劍太惹人矚目,以江朔的智商,隻要看到那把劍,一定第一時間想通來龍去脈,這對他極其不利。

任澤了然點頭。

黑森林裏其他幾人雖稍顯遲鈍,但此時都站了起來。

葉笑笑嘴上說不來,最後還是來了,她不好意思地衝謝池和任澤笑了下,然後小跑過來。

謝池朝她微頷首示意,然後數了下人數,加上他自己,一共是十一個演員。

不排除這十一個裏有其他pet的可能。

演員準備就位,十一人的手機齊齊響了——

[關於《塔羅遊戲》的幾項說明:

1.本片時長為七夜。

2.本片為紅片,品質鳳毛麟角,拍攝結束後,綜合排名第一的演員將獎勵2000積分,其他演員逐級遞減。

3.本片人設不重要,但演員的行為必須符合“一個為了錢來參加塔羅遊戲的人”的基本邏輯。]

謝池不易察覺地皺了下眉。

這次的說明,第二、三條都很正常,唯獨第一條,和以前的說法明顯不同。

以前基本是“本片最長時長是x天”,現在變成了“本片時長為七夜”,這是個確切的天數,以前的片,“最長時長”的說法,意味著劇情探索完畢可以提前結束,但似乎這次的片,他們必須待滿七夜。

而且奇怪的是,為什麽是七夜?白天去哪兒了?

謝池正思忖,手機又響了——

[劇情進度已更新,請演員於五分鍾內進入古堡。]

能來紅片的,除了炮灰就是二線及以上,謝池觀察了下,有一對是二人結伴,看舉止,似乎還是情侶,他們應該實力不錯,看表情就能看出來,估計至少是一線。

他們第一時間選擇了和江朔打招呼,大約是想結識新影帝,但顯然,江朔不苟言笑的風格令他們十分尷尬。

剩下的四人中,三人神色張惶,估計是因不努力拍攝電影而被懲罰進紅片的炮灰,還有一個是個美豔冷淡的成熟女人,正掏出打火機兀自點煙,並沒有湊到江朔跟前討不快的意思。

“沒什麽問題就走吧。”江朔出聲,微抬眼,又看了看天上怪異的星辰,似乎知悉了什麽,露出一絲玩味神情。

眾人沒什麽異議,齊齊跟上。

他們的走動聲驚起了滿樹的烏鴉,一時烏鴉撲棱翅膀高飛聲不絕於耳。

“謝池,”任澤湊近,“為什麽是電影時長是七夜?是不是這個古堡沒有白天?”

謝池剛要說話,一個女炮灰踩到什麽,腳邊發出“嘎吱”一聲脆響,女炮灰驚得尖叫起來。

江朔停下腳步,微微不耐煩。

邊上膽子稍大的男炮灰踢開腐爛的闊葉,看到了藏在闊葉底下的掙紮翻騰的龍蝦,匪夷所思地瞪大了眼。

眾人停了停,謝池也看了眼。

那是一隻通體紫褐色的龍蝦,足有半隻鞋底那麽大,它有四對蜘蛛一般的足,兩隻前腳飛速晃動,昆蟲天牛般的口器來回夾動。

它大的不像龍蝦,但它的確就是隻龍蝦。而顯然,附近沒有能讓它存活的水源,隻有腳底的土壤還算濕潤,但顯然這並未到能養龍蝦的地步。

江朔想到什麽,越發清晰,他走上來,一腳踩上了龍蝦,那隻龍蝦的外殼堅硬無比,被他使勁用腳撚了一通,竟然還沒死,像蜈蚣一般東扭西扭。

女炮灰怯怯道:“這片不會都是這種巨型動物吧……”

沒人搭理他,眾人繼續往前走,剛才那一幕仿佛隻是個小插曲。

謝池又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星辰。

任澤跟緊謝池,壓低聲音:“你剛想說什麽?”

謝池看了眼葉笑笑,見葉笑笑也衝他點頭,說道:“星辰。”

“什麽星辰?”任澤剛問出口,猛地意識到什麽,抬頭看向天上的星辰,恍然大悟,“你是說,塔羅裏的‘星辰’卡牌?”

謝池點頭。

任澤幡然醒悟。塔羅牌裏有22張大阿爾卡那牌,這些牌是用來解釋所問問題精神上的原因的,它從“愚人”牌起,一直到“世界”牌結束,其中剛好就有“星辰”這張牌。

星辰牌上,七顆小星星圍繞一顆大星星,這些星星不是五角星,而是八芒星,有八邊,和眼前天上的異景不謀而合。

所以目前是大阿爾卡那牌中的“星辰”在發揮作用。

任澤心頭一跳,隨即意識到了更深的東西,呼吸微微急促:“難道說,牌上的那些東西,都會在副本裏出現?”

已經出現了“星辰”牌,難保不會有其他牌。

謝池淡道:“已經出現了。”

任澤:“啊?”

謝池:“那隻龍蝦。”

任澤頓時反應過來:”你說‘月亮’牌?!”

葉笑笑對塔羅牌每張牌的細節都很熟悉,道:“那隻龍蝦明顯是塔羅牌22張大阿爾卡那牌中‘月亮’牌裏的那隻龍蝦,而且這裏顯然不止一隻龍蝦。”

她停止了說話,三人保持安靜,任澤很快就於呼呼風聲中聽到了那種兩瓣鉗子相碰的“嘎嘎”聲,還有什麽東西擦過發脆的闊葉的“沙沙”聲。

任澤開始回憶之前惡補的資料。

塔羅牌22張大阿爾卡那牌中,有三張牌可以代表天象,分別是“太陽”、“星辰”和“月亮”。

“月亮”牌中,掛在漆黑夜空的是一輪沉睡的圓月,這和海報上看見的相同。而“月亮”牌所畫的是,一隻龍蝦從它最習慣適應但已經波濤洶湧不複平靜的河流中努力爬了出來,踏上了一條狹窄而看不到頭的小路,小路通往不知明的遠方,而它的道路最前端,有一隻狼一隻狗阻擋。

“月亮”牌想表達的意義不重要,重要的是,“月亮”牌上有龍蝦,而他們所處的黑森林裏反常地出現了龍蝦。

任澤:“卡片內容真實還原再現……?”

謝池輕點了下頭。

任澤想到22張大阿爾卡那牌裏還有魔鬼、死神之類的恐怖牌,頭皮微麻。

“我或許知道,為什麽是七夜了。”謝池說。

葉笑笑和任澤一愣,紛紛看向他。

謝池道:“龍蝦是‘月亮’牌裏的,它們現在全躲了起來,因為現在夜空由‘星辰’主宰,而海報裏又的確出現了圓月當空的景象,所以我確定,肯定有‘月亮’主宰天空的時候,剛才看見的那隻屬於‘月亮’牌的龍蝦能佐證這點。副本裏明確存在‘月亮’牌,‘月亮’牌會發揮作用,但顯然,現在還不是時候。”

“所謂‘七夜’,是指,”謝池頓了頓,“沒有‘太陽’。”

任澤一驚。

對啊,他們看到了月亮牌裏的代表物龍蝦,海報上又有月亮牌的月亮,而現在明顯是星辰牌在主掌天空,而副本又說是七夜,沒有白天,也就是說……

這個副本不是晝夜交替,而是……星辰和月亮交替,他們現在在星辰所代表的時間裏。

謝池若有所思:“遊戲規則應該是剔除了一些塔羅牌,比如‘太陽’牌。”

葉笑笑也表示讚同,顯然這部電影用到的塔羅元素比《塔羅死神》要多得多。

謝池看著眼前的黑色古堡,道:“具體哪些牌加入了遊戲,我們進去就知道了。”

“烏拉”一聲,什麽東西從身後飛起,弄出的巨大動靜瞬間驚動所有人。

謝池立即轉身,卻什麽也沒看見,隻有遠處一棵烏黑的樹似乎被撥動了下,東搖西晃。

一根朱紅色的羽毛從半空中慢慢飛落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簡單介紹下塔羅牌,就不占用正文字數了。

這個本默認使用範圍最廣的[韋特塔羅牌],且用不到小阿爾卡那的56張牌,因為太多了,你們記起來會有困難,體驗會很差,所以隻用大阿爾卡那的22張牌(有的還會剔除)。

22張大阿爾卡那牌分別是:愚人、魔術師、女教皇、皇帝、教皇、戀人、戰車、力量、隱士、命運之輪、正義、懸吊者、死亡、節製、魔鬼、高塔、星星、月亮、太陽、審判、世界。(各個譯本翻譯有細微出入)

這些牌分別代表了一個人在一生中可能會經曆的階段(主要是思想階段),比如月亮牌就是講,一個人要直麵它的恐懼,脫離自己的舒適區,從習慣卻已經波濤洶湧的河流裏走出來,麵對道路上的艱險(狗),麵對月夜的迷茫悵惘,最後走向遠方。

當然這些和副本沒啥關係(微笑

卡片的含義不重要,隻要記得卡片名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