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鳳鐲在我手中仿佛是活物一般,根據需要千變萬化著,和我配合的天衣無縫,一直將魂歌給逼退到了牆根,然後化作了一把長劍直刺魂歌的心髒。劍梢一直沒入到了魂歌的身體裏麵,將魂歌整個人都給釘在了牆上。

快準狠!不帶半點猶豫!

看得我膽戰心驚的,我雖然不喜歡魂歌,但是我還沒有要殺人的心思啊!我是一個21世紀的大學生,怎麽可能會做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情呢!可是現在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到底是誰控製了我的身體?!怎麽會如此的殘忍?!

魂歌滿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眼睛睜得異常的大,眼球都變形的凸了出來。嘴角流出來妖豔的血液,順著下巴一直往下淌著。而她的胸口早就濕紅了一片,浸染了她的整件衣衫,看起來更顯得陰森可怖。

她的眼裏滿是不甘和恐懼,最後艱難的吐出來了兩個字:“血魔!”抽搐了幾下之後,便不再動彈,想來是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了吧。

我,不對,是那個控製了我的身體的人,突然抬起手來,伸開了手掌,用食指和無名指在魂歌的胸口輕輕地抹了一把,沾上了血液之後,竟然放到了嘴邊舔了舔。最後嫌棄的皺起了眉頭,不過還是將嘴唇上沾染的血跡給舔了個幹淨。

我徹底的淩亂了,控製著我的身體的人果然是個變態嗎?手段如此的殘忍,竟然還是嗜血的。難道真的是魂歌嘴裏的血魔?血魔到底是什麽人?!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好可怕!他為什麽要控製我?

太多太多的問題我不能夠理解,擾亂了我的思緒,讓我頭昏腦脹。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的身體又再一次行動了,來到了蛇姬身邊,嘴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之後,向蛇姬衝了過去。

蛇姬連連後退,眼裏流露出來的神情和魂歌如出一轍,充滿了恐懼和不可思議,想來她是親眼見證了魂歌的死亡,已經感受到了我的可怕之處了吧。

“撤退!”蛇姬扯著嗓子尖銳的喊出了聲,瞬間地動山搖,連空氣都在顫抖,當然這些不是她弄出來的,而要得益於震震女小哈的異能。

小哈使出了渾身解數,將整間KTV包房弄的亂七八糟的,為他們遁走創造了非常優異的條件,大哥他們本就無心戀戰,自然就沒有去追趕了。

隻是那個控製了我的血魔似乎並不肯就此善罷甘休,徑直追了過去,在蛇姬的背上狠狠地劃了一刀。蜥蜴男閃了過來,接下了血魔手中的利刃,血魔直接一腳將他給踹了出去。

然後竟然扶著牆吐了……

蜥蜴男雖然不能夠理解血魔的行為,但是也深知自己不是血魔的對手,便趕緊抓住了這個空隙,帶著蛇姬和其他人一起逃走了。

我則是一陣汗顏,原來這血魔竟還是一個yin魔,專門攻擊美女啊!見到醜陋如蜥蜴男那樣的男人,便會惡心想吐!這是要鬧哪般?!

最讓我無法忍受的是血魔吐完了之後,竟然貪婪又不失優雅的開始舔食起了沾在玉鳳鐲上的蛇姬的血液。還舔的幹幹淨淨的,沒有一絲殘留,最後還不忘舔幹淨嘴唇,這才露出了滿足的笑容。看來這蛇姬的血液很是和他的胃口。

可憐的我,作為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嗅覺味覺觸覺聽覺視覺可並沒有完全消失啊,感覺上就像是我自己在舔血一樣。惡心的血腥味兒充斥在我的口腔和鼻腔之中,讓我幾欲作嘔,他卻還很不知足的舔了舔手指頭,最後竟然還咬破了,然後貪婪的吮吸了起來。

十指連心啊,我表示真的是很痛啊,但是當越來越多的腥甜的血液流入到我的口中的時候,我竟覺得萬分的滿足,就像是喝到了自己最喜愛的飲品一樣,一直一直的喝著仍然覺得還不夠。

"糟糕!"我聽到大哥大喊了一聲,之後也不知道做了什麽,竟令我失去了知覺!

等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竟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邊坐著鑫姐和大哥,他們兩全都緊張兮兮全神貫注的看著我,看得我渾身不舒服。

便張口萬分疑惑地問他們道:"你們老這樣看著我幹嘛?"

"薔薔,你感覺好點沒?你這個樣子多久了?為什麽沒有告訴大哥?"大哥關切的問我道。

"我怎麽了?"我更加的疑惑了。

"你不記得了嗎?在KTV的時候,你居然舔食了沾在玉鳳鐲上的血液,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就像是一個……"鑫姐說著,似乎是難以啟齒。

"一個什麽?"我繼續疑惑的問道,頭疼欲裂,我的大腦已經完全處於混亂狀態了,已經分不清楚夢和現實了。剛剛那匪夷所思的一切難道是真實發生的?不是夢嗎?

"一個嗜血的惡魔!"大哥補充說道,並繼續地追問著,"你最近究竟都遇到了些什麽人啊?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搖了搖頭,表示我什麽也不知道,腦袋卻變得越來越重,眼前突然變得一片漆黑,準確的說是鋪滿了電視沒有台時候的那種雪花,阻擋了我的視線。

頭疼的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樣,渾身都沒有一丁點兒的力氣。身體就像是被浸泡在了熱水中一樣,很熱很熱,還無法呼吸。難受的想死!

可是大哥卻還在質問著我,搖動著我的肩膀,我的心疼地像是被撕碎了一樣,也說不出話來,隻能夠睜著眼,看著眼前雪花閃動著,發出來類似於耳鳴的時候聽到的那種聲音。

"嶽軍,你做什麽?他可是你妹妹!"一個悠遠的仿佛來自於天堂的聲音說道。

"對不起,薔薔,原諒我,我也是關心你,一時心急,乖,沒事的,大哥會保護你,你先好好休息,等想到了什麽再告訴我……"大哥溫柔的說道,拿開了放在我的肩膀上的雙手,還幫我蓋好了被子。

我這才安了心,繼續沉睡了過去。

說是沉睡,其實我並沒有真的睡著,我的身體的確是在休息,可是我的大腦卻還在運轉著,雖然沒有了視覺和觸覺,但是我的聽覺功能並沒有完全的喪失。

我依舊能夠聽到周圍的聲音,隻是那聲音全都被拉長了,變得溫柔而漫長,而且所有人的聲音全都變得一模一樣,也無法分辨得出來到底是誰在說話。

隻能夠感覺得到是有人在對話,其對話內容大致如下:"蛇姬他們似乎是覺得血魔再現了,借用了嶽薔的身體殺了魂歌,你怎麽看?"

"血魔隻是一個傳說,怎麽可能真的存在,那些人太愚昧了,或者說是想蒙蔽我們,我敢肯定一定是有人在搞鬼!"

"那會是什麽人呢?"

"一定跟鬧鬼事件有關,之前我一直懷疑玉主子是鬧鬼事件的主謀,但是現在我不那麽看待了。主謀一定是與這個血魔有關!"

"說不定他們是一起的,殺魂歌隻是為了殺人滅口掩人耳目呢!"

"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出來他們控製人的方法,之前我一直以為是魂歌作祟,現在看來並沒有那麽簡單,魂歌隻是一個炮灰而已……"

"之前我也有見過被控製的王依依,她的確是變得非常的厲害,將特異功能發揮的淋漓盡致,所向披靡,無人能擋,見人就殺,但是她並沒有嗜血啊!嶽薔這又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可能是個特例吧……"

"嶽薔真的好可憐!"

"我知道,我對她關心的太少了,也不知道她都遇到了些什麽,她也是太倔,什麽都不肯跟我說!"

"你一個大男人不會主動地問嗎?"

"嗯,我以後會注意的!"

……

聽到這裏,我感動的眼淚都流了下來,心裏也好受了不少,果然還是大哥和鑫姐最好了。

隻是我還是不能夠明白,這血魔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還記得丁城諾和慕容景打鬥的時候,我也被控製過,那可是在鬧鬼事件之前,難道因為我是第一個被控製的人,時間比較長,才會嗜血?

那王依依過一段時間之後是不是也會變得嗜血?我現在是清醒的,之後還會繼續的清醒嗎?如果我也像王依依那樣,控製不了自己,向同盟的人下手,變成一個殺人工具,該怎麽辦?

我可不想變成一個罪人!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寧願死!

王依依也跟我一樣,雖然身體被控製了,但是頭腦依舊清醒的嗎?那她殺人的時候應該會很痛苦吧!她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我非常的清楚,她比誰都要善良。她怎麽能夠忍受得了這一切。

即使是我,殺了魂歌這個敵人,也還是會覺得良心不安,更何況是她呢!

這麽想著,我更加堅定了要盡快救出她來的決心。

隻是該從何下手呢?一點線索都沒有,孰真孰假好混亂!

還是先將那個一直躲在背後的玉主子給挖出來吧。他身上應該會有很多的線索。

那就先從蛇姬身上下手吧,她之前不是還與玉主子不和,自己很有主見的嗎?現在怎麽變這麽聽玉主子的話了?難道是有什麽隱情?還是說她真的當我是情敵,想要除掉我?

但願是前者吧,蛇姬這個女人雖然可怕,但是我並不是很討厭她,相反的我很欣賞她,如果她能夠跟我們站在同一戰線就好了。

還有小蛤那個小女孩,我真的是很喜歡,太可愛了,心地善良,如未雕琢的璞玉一樣,而且實力非同凡響,唯蛇姬之命是從,隻要能夠拉攏蛇姬,就相當於買一送一,連同了小蛤一起。

這個買賣穩賺不賠,我是學經濟的,這一點可是算的相當的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