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葉疊蓋,清影縹緲!好美!”楊晨不由讚道。

葉小梅此時早已經忘記了方才自己投擲的標槍,被丹頂鶴輕鬆扒拉到一邊的糗事,又在一旁嘰嘰喳喳道:

“你知道白洋澱為什麽這麽美嗎?你知道白洋澱有多少個澱泊嗎?”

“為什麽?”楊晨望著雀躍的葉小梅笑問道。

“總共有143個澱泊,這可是有著一段美麗的傳說。你知道嫦娥偷吃仙藥的傳說吧?”

“嗯!”

“嫦娥仙子偷吃仙藥後,便身不由已,飄飄然飛了起來,奔月而去,不由心中大驚,不小心將隨身寶鏡落入人間,摔成了大大小小的143塊,就形成143個澱泊。”

楊晨微微眯起眼睛,抬頭望向了空中。此時正當午時,看不見月亮,他的心中想起了靈台方寸山,不由低聲呢喃道:

“真的隻是一個傳說嗎?”

“笨蛋啦!不是傳說是什麽?”葉小梅嘲笑道:“人類都已經登月了,上麵並沒有月宮,也沒有嫦娥,更沒有兔子,咯咯咯……”

一個多小時後,楊晨和王軍離船登岸,楊晨向著遠去鐵船上的葉小梅揮著手。當鐵船消失在蘆葦**之後,楊晨轉過身道:

“王叔,我們去保定吃圓魚!”

四十分中後,楊晨和王軍進入到保定城內的一家飯館。

……

李春站在飯館門前,望著裏麵正當著服務員的梁嘉怡,邁步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你……”梁嘉怡看清楚是李春,眼中不由現出一絲慌亂。可是想到了楊晨之後,又立刻有了底氣。

“你來幹什麽?”

李春走到了梁嘉怡麵前,壓低了聲音道:“找個地方,我有話和你說。”

梁嘉怡立刻倒退了一步,戒備地望著李春道:“我和你沒有什麽可說的,請你離開。”

“梁嘉怡……”

“李春,你想幹什麽?”

梁濤聽到了女兒的聲音,急忙從裏麵走了出來,見到是李春,本能地心中一抖,隨後想起了楊晨,而且手中還有劉山的電話號碼,便和自己家女兒一樣,一下子有了底氣。這才敢質問李春。

李春見到包子鋪內的客人都望向了他,心中便有些急。眼珠子一轉,知道和梁嘉怡說不了,她對自己戒備太深。所以,走到了梁濤的身邊,壓低了聲音道:

“梁叔,我們進去說,事情很嚴重。”

梁濤聽到事情嚴重,心中就是一驚,便稀裏糊塗地被李春推進了廚房。梁嘉怡跺了跺腳,也跟著進來。

“啪!”在梁嘉怡進來之後,李春反手便將廚房門關上。

“你要做什麽?”梁嘉怡後退了一步,伸手抓起了案板上的菜刀,虎視眈眈地盯著李春。

李春感覺自己很受傷,自己明明是來做好事的,卻被人當壞人一樣防。但是為了和楊晨搭上關係,一切都值得。壓低了聲音道:

“認識方虎嗎?”

“不認識!”梁嘉怡依舊手握菜刀,戒備地望著李春道:“你究竟想要幹什麽?晨晨回來,不會放過你。”

李春咧了咧嘴,急中生智道:“絡腮胡子,一臉的絡腮胡子,你認識嗎?是你們西城高中高三的學生。”

“啊?”梁嘉怡想起來了,楊晨臨走的時候,就是因為不放心這個絡腮胡子,還把劉山的電話號碼留給了自己。不由心中緊張了起來:

“他……怎麽了?你提起他做什麽?”

“呼……”李春吐出了一口氣,認識就好,自己總算沒有白費力氣,望著梁嘉怡道:“你和楊少,誰得罪了他?他現在想要對付你,剛開始找的是我……”

李春便有選擇地將事情說了一遍,當然是他得知方虎想要打梁嘉怡的主意後,立刻和方虎翻臉,來到這裏報信。著重突出了自己的功勞。

“嘉怡!”梁濤心裏急了:“趕緊給劉隊長掛電話。”

李春臉色一喜,果然楊晨在離開西城的時候,早有安排。

梁嘉怡此時也慌了,急忙拿出來手機,翻到了劉山的電話號碼。打了出去。很快那邊就接通,梁嘉怡緊張地說道:

“是……是山哥嗎?”

“是我,嘉怡,有人找你麻煩嗎?”

“山哥,是這樣的……”

過了一會兒,梁嘉怡收了電話,李春立刻問道:“山哥怎麽說?”

梁嘉怡看了李春一眼,態度緩和了許多:“山哥說,他馬上過來。”

“太好了!”李春心中興奮:“可以見到山哥了。”

“謝謝你!”梁嘉怡看了李春一眼,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開口道謝。

李春美得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連連擺手道:“不用謝,不用謝。”

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劉山就已經站在了梁記包子鋪的廚房內,聽著李春又將事情說了一遍,微微皺起眉頭道:

“這件事不好處理。即便是李春做證明,也隻是一個人證,而且對方還可以不承認。我們奈何不了那個方虎。”

“那……怎麽辦?”

“老板,來籠包子。”外麵響起了一個聲音。

“是張捕頭!”梁濤道:“我先去給他送包子。”

“自從上次晨晨被人設計這件事後,張所長就經常過來吃飯,好幾次有來搗亂的混混,都是張捕頭給趕走的,現在已經沒有混混來搗亂了。”梁嘉怡向著劉山解釋道。

劉山點點頭,知道這是張龍在向楊晨示好,心中一動,便道:“嘉怡,你去請張龍進來。”

“好!”

很快,張龍就和梁濤父女兩個走了進來,梁嘉怡反手將房門關上。長老向著劉山伸出手道:

“劉隊長,你好!”

“張捕頭,你好!”

劉山和張龍握了一下手,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道:“我是這麽想的,按照李春的說法,那個方虎很可能會趁著梁嘉怡獨自一人的時候,將嘉怡強行擄走。所以,我們隻要總保持嘉怡身邊有人就可以了。我這邊偶爾出動些人沒有問題,但是要出一個軍人,長時間保護一個人,是不可能的。我是這樣想的,你們警所派兩個巡捕保護嘉怡。”

張龍犯了一個白眼,心中暗道,這當武兵的就是虎,沒有絲毫智謀。這弄案子,還得是我們巡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