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軍點點頭,他如今已經是大武士二層,但是他心中知道,自己的修為不可能有多高,而且進境會越來越慢,因為自己少了一條胳膊,少了經脈。看到楊晨似乎對張磊很信任,等明天單獨和楊晨談談,然後自己再觀察張磊一段時間。如果真的值得信任,將烈日軍交給張磊也不錯。

“小武,這位是張磊的妹妹,張欣,以後跟著你,當一名教官。別小看女子,她可是闖**過神農架靈獸區的人。”

小武看著張欣的眼光一下子就變得不同,他也隻不過闖**過魔鬼域,神農架都沒有去過。不過他心中也有些迷惑,楊晨把張欣安排在這裏有什麽目的?張欣和楊晨又是什麽關係?

“她是我不棄兄弟的未婚妻!”楊晨解釋了一句,他也害怕把張欣這麽一個大美女放在小武那裏,一旦那群男教官發乎情,而沒有止於禮……

哪怕隻是發乎情,也是一個麻煩。

小武心中立刻明白了,心中沒有了迷惑,便親切地向著張欣介紹未來的工作。

第二天和第三天,楊晨在烈日軍耗了一天,在教官組和那些孤兒那裏耗費了一天。然後也沒有得閑,自己的弟子鐵戰一直沒有來麻煩自己,自己這個做師父的,總不能假裝就給忘記了吧?

鐵戰不僅是自己的徒弟,也是兵器城獨當一麵的大將。

在兵器城,花不忘總覽全局之外,主管經營和外事。王軍掌管烈日軍,主管戰鬥。小吳負責傳授下一代武道,而鐵戰負責傳授鍛造。

這裏是什麽地方?

兵器城!兵器師協會總部!

兵器城和兵器師協會是幹什麽的?

鍛造!

所以,鐵戰負責的部門才是真正的重要部門。

所以,楊晨在鐵戰這裏耗費的時間最長,整整三天,讓原本就處於四星凡器巔峰的鐵戰,終於能夠打造出五行凡器了。

楊晨總算清閑下來了,他準備逛逛兵器城,兵器城依舊在建造之中,所以楊晨每次來,兵器城都處於變化之中,和上次不同。

張磊和張欣已經投入到工作之中,隻有楊晨和徐不棄兩個人並肩走在兵器城的大道上。

“老大,將來我老了,就在這裏養老,你給我準備個地方。”

“行啊!你現在住的那個地方,我從現在就給你留著,你隨時都能來住。嗯?”

楊晨的目光一動,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站在道邊上,望著他,正神色猶豫,要不要和楊晨打招呼。

那是方遠,是楊晨的高中同班同學,當初高考落榜,在班級聚會的時候,想要拜自己為師,學習鍛造。因為同學關係,楊晨沒有答應,不過將他介紹到兵器城工作,可以賺錢,修煉和學習鍛造。此時的方遠眉宇間有著焦慮,不由讓楊晨心中關切,不管怎麽說,這是自己的同學,難道在兵器城被欺負了?

徐不棄看到了楊晨的神色,便順著楊晨的目光望過去。而此時,楊晨已經向著方遠走了過去,老遠就打著招呼:

“方遠,好久不見!”

“是啊,楊……晨,好久不見!”

方遠有些結巴,參加工作和在校學生,世界觀會發生急速的變化,此時方遠再見到楊晨,已經做不到當初為同學時候的自然了。

“方遠,我們是同學,有事直接和我說!”楊晨知道方遠的感覺,所以他也十分直接,盡量將方遠的感覺拉回到同學的時期。

方遠的神色果然自然了許多:“楊晨,你很久沒有和夏傑聯係了吧?”

“夏傑?”

楊晨心中一陣恍惚,響起那個一直叫自己老大的高中時代的鐵哥們,自己還真是很久沒有和夏傑聯係了啊!

心中不由唏噓!

“我記得他考上濱海大學了,怎麽了?最近他回來了?”

“嗯!”方遠點點頭道:“前幾天我回家,在西城碰到了他,他家出事了。”

“出事了?”楊晨眉頭一擰:“出什麽事兒了?”

“那天我碰到了夏傑,看到他心情不好,便拉著他喝酒,他喝多了之後,和我說了很多。夏傑的老家並不在西城,而是在廣城。當初夏傑的父母結婚,好像夏傑的爺爺並不同意,所以夏傑他爸就帶著夏傑他媽離開了廣城,來到了西城。後來夏傑他爸媽在西城打拚,開了一家公司,隻是一家小公司。

自從夏傑考上了大學,又接受了援助之後,夏傑家的狀況就得到了改善。畢竟是家裏出了一個武道院的大學生,未來可期。而且援助夏傑的公司也化了一塊業務給夏傑他爸,夏傑他爸便借此迅速地在西城打開了局麵,兩年的時間,由一個小公司,已經發展成了一個較大的公司。

但是,就在前些日子,夏傑他爸出差的時候,發生不測,他爸都死了。夏傑匆匆趕回辦理喪事,去沒有想到,他的叔叔帶著一群夏家族人從廣東趕來,說什麽,夏家他爸死了,夏傑還小,還在上學,家族要接收夏傑家的公司。”

“嗬嗬……”一旁的徐不棄冷笑了兩聲。

楊晨大步向著自己居住的別墅走去:“跟我來!”

徐不棄和方遠急忙跟上,楊晨來到別墅前,根本沒有進去,而是進入別墅門前的那輛車內,徐不棄和方遠也鑽了進來,楊晨開車直奔西城而去。

西城。

一座小型臨街別墅,便是現在的夏家,這座別墅還是去年剛剛購買的,那個時候,夏家的生意節節攀升,夏家的別墅門庭若市。

但是,現在,門前冷落車馬稀!

在別墅的大門外,還站著兩個穿著黑西裝,帶著墨鏡的彪悍大漢,一臉冷峻地掃視著門外。

“嘎吱……”

一輛車停在了大門前,楊晨推開車門走了出來,向著夏家別墅的大門走去。

“站住,你們是什麽人?”一個大漢已經握住了刀柄,凶厲地喝道:“今天夏家不見客人。”

“我要見夏傑!”

楊晨淡淡地說道,他不想一上來就動武,畢竟沒有見到夏傑,不知道夏傑的意思。夏傑是他的鐵哥們,雖然實力不如梁祥龍和徐不棄,但是情誼去不差分毫。

“你聾子嗎?”那個大漢將刀從刀鞘中抽出了一半,充滿了威脅:“夏家今天不見客。”

“你也知道這是夏家?”楊晨的目光變得冰冷:“這裏是夏傑的家,能夠做主的也隻有夏傑。”

“鏘!”

那大漢將刀完全拔出,指向了楊晨:“現在走,還來得及!”

楊晨冰冷的眼中現出了一絲譏諷:“什麽時候,輪到保鏢為主子做主了?”

“保鏢?”那大漢愣了一下,然後怒道:“我不是保鏢,我們是夏家人。夏城既然死了,他的公司自然要由家族派人來接管。”

“嗬嗬……”楊晨背著手冷笑了兩聲,他還在忍,在見到夏傑之前,不想動手。

那大漢看著楊晨和楊晨身邊的徐不棄,方遠,依舊用刀指著楊晨道:

“滾!”

“砰!”

楊晨終於還是沒有忍住,身形一欺,便閃過了那柄指著他的刀,一腳踹在了對方的小腹上,對方的身形便離地倒飛了起來,撞碎了身後的大門,摔進了大門內,還在骨碌翻滾。

另一個大漢心中一驚,但是還沒有等到他反應過來,徐不棄的大腳已經踹在了他的小腹上,然後他也離地倒飛了進了破碎的大門。

“敢和老子說滾!”

徐不棄大步向著大門走去,楊晨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也舉步向著大門走去。方遠一臉的震驚和興奮,跟在了後麵。

在別墅對麵的一亮車內,坐著兩個人。這兩個人正是援助夏傑的公司中的兩個人。此時兩個人望著楊晨三個人的背影,其中一個人輕聲道:

“那兩個小子有點兒意思,強橫,果斷,說不定這次不用我們出手了。”

兩個大漢翻滾著撞進了別墅,驚動了客廳內的一群人,愣愣地望著從大門外走進來的三個人。

客廳沙發上坐著的人紛紛起身,將凶狠的目光投向大門,更有兩個年輕人走到了兩個此時已經停止翻滾,躺在地上,彎曲如大蝦,痛苦慘叫的兩個大漢麵前:

“他們是誰?”

“不知道!”兩個大漢費力地說出了三個字。

楊晨背著手不疾不徐地走了進來:“夏家?廣城夏家?”

距離楊晨最近的一個青年一挺胸膛,臉上帶著驕傲:“廣城夏家……”

“晨哥!”

樓上突然傳出來一個驚喜的聲音,然後就看到出現在二樓樓梯口的夏傑,順著樓梯向著楊晨跑了過來。

在樓梯口又出現了一個中年女子,臉色蒼白,眉宇間鎖著悲痛和怨恨,看到楊晨,眼中閃過了一絲欣喜,一絲期盼,她正是夏傑的老媽。

夏傑一路跑到了楊晨的對麵,卻猛然停住,看著楊晨,雙眸一紅,卻不知道說什麽。

“很難?”楊晨輕聲道。

夏傑咧了咧嘴:“很難!”

“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我……”

楊晨心中就歎息了一聲,從夏傑的神色就能夠看出,他們之間的關係出現了疏遠。這要是還在高中,夏傑會毫不猶豫地找楊晨想辦法。

“是自己走得太快了嗎?以往的朋友都成為了逝去的風景?”

微微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拋去,輕聲道:“說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麽?你想怎麽做?”

“踏踏踏……”下樓梯的腳步聲。

夏傑轉頭望去,看著被簇擁在中間走過來的那個中年人道:“那個人是我爸的弟弟,我的小叔,他說我爸死了,我還在上學,要接收我爸的公司。”

“你想怎麽做?”楊晨依舊平靜。

夏中偉背著手,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順著樓梯走,兩條狹長的眼睛俯視著楊晨,他的心中流動著殺意,他很不喜歡楊晨破門而入,完全無視他們夏家人的姿態。

而此時,夏傑的老媽已經從樓梯上下來,快步向著楊晨走了過來。楊晨在高中的時候,也經常去夏傑家玩,在夏傑家吃飯,所以和夏傑的老媽也非常熟悉:

“阿姨好!”楊晨禮貌問候。

“好!好!”

夏傑老媽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夏中偉那些人也許還沒有認出楊晨,但是她如何不知道楊晨的背景?

這一刻,便如同有了主心骨:“晨晨,你幫幫小傑!”

“咳咳……”

夏中偉咳嗦了兩聲,想要吸引楊晨的注意力,楊晨到現在都沒有看他一眼,讓他覺得自己很沒有麵子。

注意力是吸引了,不過卻是吸引的別人,楊晨依舊沒有看他一眼,而是望向了夏傑,再次問道:

“你想怎麽做?”

“公司是我父母從無到有一手創建的,沒有花他們一分錢,沒有借他們一分勢,他們有什麽權利拿走我爸的公司?我爸死了,他們沒有一絲悲痛之意,隻知道搶我爸的公司,我沒有這樣的親戚。”

夏傑這一番話,勾起了他老媽的悲痛,回憶起自己這幾十年的一幕幕。遭遇的委屈,經曆的磨難,如今丈夫死亡,他的兄弟姐妹沒有一絲悲痛,隻有滿臉的貪婪,不由悲從心來,一時之間,甚至恍惚,眼睛一翻,昏迷了過去。

夏傑還處於憤怒之中,沒有看到自己老媽向著地麵摔倒,站在對麵的楊晨卻看得清清楚楚,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夏傑的老媽,然後對徐不棄道:

“不棄,和那些人說一下,如果是來吊唁的,便去靈前上香。如果想談別的,就讓他們離開。我兄弟沒有什麽和他們談的。”

夏中偉的臉氣得一青,跟在他背後的幾個人眼中凶芒閃爍,整齊地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的氣息節節攀升。

“媽!”這個時候,夏傑也發現了老媽昏迷在楊晨的懷裏,嘶聲呼喚,眼淚流了出來。

楊晨將手指搭在了夏傑老媽的腕脈上,臉上神色便是一鬆。隻是悲傷過度,並沒有太大的問題。便將靈力輸入到夏傑老媽的體內,一邊梳理著她的體內鬱積,一邊對夏傑道:

“阿姨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