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網上也沸騰一片,這還是今天在網上公布的,第一個以一個人的力量殺得最多的特殊小隊隊員。

“鼓吹地下勢力的那個渣渣,看到了沒?華夏九號又殺了二百九十八個人,個人已經擊殺了四百九十七人。如此,地下勢力現在隻剩下三千二百八十三人。

渣渣,出來打臉!”

“嗬嗬……用你的腦子想一想,華夏九號既然昨天晚上殺了那麽多,為什麽現在才公布?”

“為什麽?”

“因為他一定身受重傷,昨天晚上應該一直昏迷,現在剛剛蘇醒。而且能不能活下來,都是未知數,就算能夠活下來,說不定就是個殘廢了。

我敢肯定,這將是華夏九號最後一次的成績。”

房間內。

方才熱烈的氣氛陡然如同冰凍,魏江手指都在顫抖,給楊晨發私信,隨後神色焦急中帶著濃濃的憂慮:

“他下線了。”

“給他掛電話……”隨後計不平又擺擺手,默然了片刻道:“不要掛了,減少危險。”

“他……不會出事吧?”魏江神色焦慮,單圖已經死了,如果楊晨再出事,就剩他一個光杆組長,回去怎麽交代?

“我們應該相信他,如果他沒事,今天晚上他一定還會行動。我們來製定接下來的計劃。”

廣場上。

楊晨收起了手機,起身向著南城區走去。

現在河內的分布是,將東城區讓給了地下勢力,將西城區讓給了各國特殊小隊。而南城區則作為了南越官方匯聚之地。

南越的武裝力量匯聚在這裏,不管是地下勢力,還是各國特殊小隊,在南城區都不允許爭鬥。一旦發生爭鬥,不管你是地下勢力,還是各國特殊小隊,都會被南越官方當場擊斃。

這有著非常強大的約束力和震懾力。因為不管是地下勢力和各國特殊小隊,如今在河內的最強者也不過是大武士巔峰。而此時在南城區的南越官方,卻有著數十個武師,還有數個大武師坐鎮。

所以,南城區成為了一個和平之地。

而且,南越集中了一批煉丹師,製符師,和兵器公司在南城區。

不管你是地下勢力,還是各國特殊小隊,如果你的兵器毀了,可以來這裏購買。如果你缺少符籙,可以來這裏購買,如果你受傷了,可以來這裏治療。

雖然南越的煉丹師,製符師和兵器製作公司水平有限,但是價格卻比平時翻了三倍。擺明了就是要從地下勢力和各國小隊身上掙一筆錢。

此時的楊晨,已經換了裝束,而且還帶著假發和一副墨鏡。一路走進了南城區,便見到很多傷員在同伴的攙扶下,或者背著傷員,更有簡易擔架抬著的,在街道上行走,進出一間間丹藥鋪。

很容易分辨出,這些人有各國特殊小隊,也有地下勢力。但是雙方哪怕是走個對麵,也隻是相互用眼神攻擊對方,最多罵罵咧咧,卻沒有人動手。

大街上隨處可見南越的士兵巡邏,不乏有武師領隊。

楊晨走進了一家咖啡屋,目光一掃,臉上便現出了微小,向著坐在角落裏的梁祥龍走去。梁祥龍看到了楊晨,便起身向著楊晨走來。

“跟我走!”

楊晨點點頭,轉身跟著梁祥龍走出了咖啡屋,梁祥龍邊走邊說道:

“那個古斯快不行了!他的同伴都死了,其它國家的特殊小隊他也信不過,因為我們救了他,倒是對我們很信任。你有沒有辦法救他?你說你是煉丹師的。”

“你和不棄沒事吧?”

“死不了,我帶了丹藥,我和不棄都吃了。估計有三天就恢複了。隻是我的丹藥對古斯效果不大。”

“古斯現在在哪兒?”

“在翁大海那裏。”

“翁大海是誰?”

“翁大海是南越最有名的煉丹師,據說是上品煉丹師。現在在他那裏請求治療的人很多,不棄帶著古斯在那裏排隊。”

“去看看再說吧。”

在梁祥龍的帶領下,兩個人來到了一個獨立別墅的大門前。

站在大門前,楊晨不由感歎,這哪裏是什麽獨立別墅,這就是一個城堡。比自己爺爺居住的地方都大。

這翁大海隻不過是一個上品煉丹師,這也就是在南越這個小國,如果是在華國,上品煉丹師雖然也很少,但是卻沒有稀少到這個程度,是絕對不會在華夏首都擁有這麽大的一個城堡的。但是,在南越就可以。

因為在整個南越,隻有這麽一個上品煉丹師。

在大門外,還有著二十幾個武者守衛,為首帶隊的隊長,竟然是一個武師。那個武師目光警惕地盯著楊晨,因為楊晨帶著麵具。不過,也隻是戒備的盯了楊晨一眼,看到楊晨渾身上下沒有帶兵器,赤手空拳,便也沒有阻攔楊晨,但是卻攔住了梁祥龍,梁祥龍看來已經熟悉了這裏的規矩,將背著的大槍交給了守衛,登記了自己的大槍,然後兩個人才被允許進入到城堡之內。

“這裏不僅僅是翁大海一個人治傷!”梁祥龍一邊走著一邊低聲說道:“翁大海有著二十幾個徒弟,這些徒弟在治傷。

穿過前麵那個門,便是翁大海的徒弟居住和治療的地方,傷勢輕的,就由那些徒弟給醫治了。隻有傷重的,才會被允許去請翁大海治療。”

兩個人穿過了一扇門,裏麵的空間十分大,入目看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藥園,是有著許多小藥園組成的一個巨大的藥園。在藥園之間,有著一座座三層小樓。而此時在每座三層小樓前,都有著很多傷者在等候。

在大門口,有一個人攔住了楊晨兩個人,梁祥龍向著那個人解釋了幾句,那個人才點頭放行。梁祥龍一邊走,一邊對楊晨解釋道:

“那個守在門口的人,是翁大海最小的徒弟,他會分辨傷者的輕重,然後指點傷者去尋找誰治療。”

“古斯在那座小樓?”楊晨問道。

“古斯不在這裏,他的傷勢太重,在翁大海那裏排隊。往前走,還得穿過一扇門。”

這個巨大的藥園實在是太大了,在這裏又不好飛奔,隻能夠跟著梁祥龍行走,如此行走了將近四十分中,才看到了一扇門。

兩個人走進了大門,裏麵又是一個巨大的藥園。

這個巨大的藥園是由數百個小型藥園組成,每個藥園中,都種植著一種草藥。在藥園的中央。有著一座三層小樓。

吸一口氣,滿心肺的草藥清香。

中央的那個三層小樓前,有著一個小型的平地,如同一個小廣場。那裏建造著回廊,有著一排排木椅,此時有著十幾個人在那裏。

藥園太大,距離那座中央的三層小樓還挺遠。兩個人走了二十多分鍾,才走進了那個小型廣場。

楊晨目光掃去,便見到那十幾個人當中,隻有五個傷者,古斯就在其中,這五個傷者的傷勢都十分嚴重,感覺下一秒就會咽氣。

在小樓的大門前,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後麵坐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應該是守門的。此時已經輪到了古斯排在第一個,他躺在一張木椅上,兩隻翅膀也沒有收回去,耷拉著,上麵有著四道傷口,已經止血,這個人氣息萎靡,原本就蒼白的臉更加蒼白,呼吸極為微弱,徐不棄坐在一旁,嘴裏絮絮叨叨:

“古斯,你不行啊!這身體真虛啊,受這麽點兒傷,就不行了。

對了!

你們吸血鬼家族都是小白臉,是不是原本就身子虛啊!

你這平時得補啊!”

古斯閉著眼睛,不搭理徐不棄。估計也沒有力氣搭理他。

“大聖,你來了!”徐不棄看見楊晨跟著梁祥龍走過來,眼睛便是一亮:“你快過來看看他,我覺得他快嗝屁了。”

楊晨走到了古斯的跟前,古斯費力地張開了眼睛,向著楊晨眨了眨眼睛,便無力地閉合了。

楊晨走到古斯的跟前,蹲下了身子,將手指搭在了古斯的腕脈上。包括門前的那個少年,周圍的人都將目光匯聚在楊晨身上,一個個心中暗道:

“這是誰啊?竟然敢來翁大海門前班門弄斧?

這麽囂張?”

楊晨皺起了眉頭,古斯的傷很重,通過脈象,已經不能夠精確地了解他的傷勢了。他便將精神力蔓延了出去,在古斯的體內掃描。

“大聖,你行不行啊?”徐不棄又開始絮叨了:“你說你的煉丹師,是不是吹牛啊?”

“吱呀……”

小樓的門打開,一個人背著一個裹得像木乃伊的傷者走了出來,離開了這裏。

“下一個。”門前那個少年道。

“我來吧!”

楊晨背起了古斯,向著大門走去。梁祥龍和徐不棄跟在了後麵。楊晨走進了門內,那個少年攔住了梁祥龍和徐不棄道:

“隻能進去一個。”

梁祥龍和徐不棄點點頭,便退了回去,坐在了椅子上。

楊晨背著古斯走進了大門,便聽到一個聲音:“放到**。”

既然來了,古斯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楊晨便聽話地將古斯放在了門旁邊的**,這才直起腰開始打量周圍。

室內的一麵牆旁放著一張大床,就是現在古斯躺的那張床,一麵是門和兩扇窗。剩下的兩麵牆擺放的都是藥櫃,從地麵到頂棚,一個個小抽屜。

在屋子的中央,擺放著一個煉丹爐,一個老者正向著楊晨走過來。楊晨便讓到了一邊。

翁大海是一個幹巴瘦的老頭,個頭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精瘦,但是精神頭很足。兩隻眼睛精光爍爍。

站在床前,將目光望向了**的古斯。

“嘖……”

搓了一下牙花子,伸出幹瘦得如同雞爪子一般的手,將手指搭在了古斯的手腕上,閉上了眼睛。

楊晨沒有打擾他,而是將目光望向了藥櫃,那一個個小抽屜上。

每個小抽屜上都貼著標簽,上麵寫著草藥的名字。楊晨的目光快速地掃過一個個標簽,眼睛不由一亮。

不管這個翁大海的水平如何,這裏的藥材是真全啊!

想一想,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個翁大海可是南越國,唯一的一個上品煉丹師。

這是什麽地位?

這就是國寶!

恐怕整個南越大半品相好的草藥,都集中在翁大海這裏,而且是品種最齊全的。

一邊看著那些草藥標簽,一邊在腦海中思索著給古斯配什麽療傷丹。

療傷丹也分很多種,但是通常流通最廣的就是基礎療傷丹。

所謂基礎療傷丹,就是什麽傷都能治,療效最為廣泛。但是,如果針對某個方麵,那療傷的效果就差了。

所以,便產生了分類,針對心肝脾肺腎,血液,經脈,骨骼,肌肉等等,這種針對性的療傷丹當然好,效果非凡。

但是,對於任何一個行業來說,分類越細,代表著越難。所以,絕大部分的煉丹師,對於療傷丹來說,也就是會基礎療傷丹。在分類療傷丹方麵就差了太多,能夠掌握一兩個,都是大拿了。

“還有玉葉飄萍。”楊晨看到了一個小抽屜上的標簽,眼睛一亮。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滿心肺的藥香。

“抬出去吧。”

楊晨正陶醉在藥香中,卻聽到翁大海的聲音響起來,便轉頭道:

“翁師,這就治好了?”

問出這話,楊晨滿眼的問好。根本就沒治好不好?這怎麽就要抬出去了?

翁大海背著手,淡淡地說道:“沒治了,抬回去等死吧。”

“這怎麽就沒治了?”

“我說沒治了,就沒治了。在整個南越,我就是定生死的人。我說沒治,就沒有人能夠治得好。”

“不是……”

“怎麽?”翁大海將眼睛一瞪:“還想強逼老夫不成?年輕人,收斂你的脾氣,否則你死鬥不知道怎麽死的。”

“翁師!”楊晨無奈地放緩語氣,給翁大海一個商議的神態道:“我隻是覺得能治啊!”

“能治?”翁大海的兩條眉毛陡然豎了起來,語氣嚴厲道:“這家夥兩隻翅膀幾乎都斷了,被剖開了四道口子,肋骨斷了五根,脊椎雖然沒有斷,但是後背的骨頭幾乎就沒有好的。心肝脾肺腎就沒有不受傷的。你告訴我,這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