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又一起點頭。

“那你們知道經脈丹嗎?”

兩個人又一起搖頭。

楊晨想了想,似乎在地球上,還沒有聽說過經脈丹。自己的煉丹傳承來自靈台方寸山,現在的地球應該還沒有研究出來這種丹方吧?

“經脈丹,就是以經脈草為主藥,煉製的一種丹藥。可以幫助像你們這種情況的人,打通剩餘的經脈。”

“你會煉製?”梁祥龍和徐不棄異口同聲問道:“眼中盡是激動之色。”

楊晨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行,估計再有半年時間吧。到時候我聯係你們。”

梁祥龍和徐不棄此時就覺得自己低落的情緒,又飛上了雲端。兩個人臉上的激動都無法掩飾。

梁祥龍從自己的背包裏麵取出了一個盒子,遞給了楊晨道:

“大聖,這個給你。”

“大聖,我這個也給你。”徐不棄也拿出來一個盒子遞給了楊晨。

楊晨知道這兩個盒子,是他們用來和那個民宿主人交換經脈草的東西。如今自己給他們煉製經脈丹,也算是一種交換。自己也沒有必要推辭,而且他還看了一眼徐不棄,自己還賠了一柄刀呢。

先是憤憤地打開了徐不棄的盒子,看看這小子用什麽交換經脈草。

“我草,天王,你這個離家出走的窮筆,還有這種好東西?”

楊晨看著盒子裏的一段藤,吃驚的呼道。

這種藤叫作碧血藤,將其泡在水中,然後人進去泡澡。會起到淬體的作用。而且據說,即便是針對大宗師都有效,隻不過效果很微弱罷了。

但是,楊晨卻知道有一種靈台方寸山傳承中的藥散,就是以碧血藤為主藥,叫作碧血淬體散。效果比直接用碧血藤還要好。這對自己修煉金鍾罩有著巨大的好處。自己一直還不知道如何突破金鍾罩十二層呢。

徐不棄對於楊晨罵他窮筆不以為意,淡淡地說道:“我窮遊天下,也是有收獲的。這個碧血藤,我都一直沒有舍得用,看在你送給我不棄刀的麵子上,才送給你。”

“不棄刀?”楊晨神色一愣:“什麽刀?”

徐不棄一揚手中的那柄楊晨送給他的戰刀道:“這就是我最珍貴的刀,是我的老婆,我給它取名為不棄刀。”

楊晨看著盒子裏的碧血藤,想了想道:“等我回到華夏,你把到給我。”

“你不能這樣!”徐不棄急了:“送出去的東西,如同潑出去的水,你不會這麽沒品吧?”

“我要你這破刀……”

“不棄刀!”徐不棄神色從未有過的認真道:“這是我的老婆。”

“行吧!”楊晨無所謂道:“你這把破不棄刀先湊付用著,等回到華夏,有機會我給你打造一柄名器。當然,如果你戀舊,就喜歡你這把……這個老婆,那就算了。”

徐不棄當即臉上堆起了笑容:“大聖,你要是這麽說,那我可就喜新厭舊了啊!”

楊晨搖了搖頭,收起了碧血藤,打開了梁祥龍的盒子。不由搓了一下牙花子。

“嘖,梁家就是富有啊!天霖泉都有啊!”

天霖泉據說隻有在無雪幹穀那邊的異界才有,而且極為稀少,不是憑本事得到,而且全憑運氣。一滴就可以幫助修士突破大境界。是武者突破大境界的時候,需要的至寶。楊晨看了一下,這裏麵有兩滴。

楊晨慢慢地將盒子蓋上,收了起來,心中卻在思索。

他當初救梁祥龍和徐不棄,可沒有想要他們東西。隻是覺得這兩個人和自己很投脾氣。朋友有難,不能不挺身而出,如今這兩個盒子裏的東西,還真是自己需要的。他不喜歡欠別人的,即便是朋友。

“天王,玉帝。這個碧血藤可以煉製成碧血丹,到時候你們兩個也都有份。隻是這個天霖泉,隻能夠直接服用。玉帝,你這杆槍不錯,等回去你把這杆槍給我,我重新給你鍛造一下,也能夠鍛造出一柄名器。”

梁祥龍砸吧砸吧嘴,一臉的不可思議道:“楊晨,你的實力比我們兩個還強,你還是一個煉丹師,和一個兵器師,我都不知道怎麽形容你。”

“妖孽唄!”徐不棄大大咧咧地說道:“每一代人都有妖孽,就像我們的爺爺。”

“行了,你們趕緊回國吧。咱們就此告辭。”楊晨抓起了背包,站了起來。

“大聖……”

梁祥龍和徐不棄剛剛開口,臉色就是一變,閉緊了嘴巴。三個人此時都聽到了腳步聲,而且方向正向著他們這邊走過來。

楊晨向著兩個人招招手,兩個人靠近了楊晨。楊晨取出了幾個玉片,在旁邊擺放,然後豎起食指在嘴前。

兩個人雖然不知道楊晨擺放玉片幹什麽,但是卻明白楊晨的手勢,便點點頭。閉緊了嘴巴。隨著腳步聲的靠近,兩個人一個握緊了戰刀,一個握緊了大槍。

十幾個人出現在三個人的眼簾中,借著月光,能夠看出來是西方的白人,低聲的交談說得也是英語。

那十幾個人向著他們走來,楊晨三個人交流了一下眼神,都猜測出,這些人應該西方某個國家的特殊小隊。此時從山裏向外走,楊晨不由思索道,這是他們今晚要有所行動嗎?

猛然感覺有手指頭捅自己的腰,楊晨一看,是徐不棄。便嫌棄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你捅我幹嘛?

徐不棄向著楊晨使了一個眼神,那意思是,那些西方人已經快要走過來了,我們就站在這裏傻站著?

梁祥龍此時也是一臉的緊張,楊晨微微搖頭,給了他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這個時候,梁祥龍和徐不棄也感覺到不對了!

按理說,他們都看到了那十幾個西方人了,那十幾個西方人也應該看到他們啊!

怎麽那十幾個西方人完全是一副我什麽也沒有看到的表情?

十米。

五米。

一米。

他們就眼睜睜地看著那十幾個人從他們的身旁走了過去,有幾個人目光還掃過他們,但是卻是一副什麽也沒有發現的模樣。

真特麽的見鬼了!

直到那十幾個人的身影消失,梁祥龍才壓低了聲音問道:

“他們怎麽好像沒有看到我們?”

徐不棄也是一臉的求知欲,望著楊晨。

“因為他們看不到?”

“你是說他們是瞎子?啪!”梁祥龍說完就給了自己一個耳光,這不是說胡話嗎?

“你向前邁兩步,然後回頭。”楊晨笑眯眯地說道。

梁祥龍狐疑地向前邁出了兩步,然後回頭,便張口結舌地傻在了那裏,背對著楊晨和徐不棄,扭著脖子,就像一個詭異的石雕。

此時的梁祥龍覺得自己已經瘋了,剛才還站在自己身邊的楊晨和徐不僅竟然不見了。

“大聖,玉帝傻了嗎?”

“你也出去看看。”楊晨笑道。

然後……

就又看到了一個傻兮兮的人,徐不棄。

兩個人終於反應了過來,按照記憶回到了原地,便又見到楊晨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兩個。兩個人幹澀地蠕動了一下喉結道:

“大聖,這……是怎麽回事?”

“簡單的陣法!”楊晨淡淡地裝筆道,然後彎腰將幾個玉片撿了起來。

“就是這幾個玉片?”徐不棄掩飾不住眼中的驚訝。

而此時的梁祥龍已經要瘋了。

武士七層,卻有著斬殺大武士一層的實力,煉丹師,兵器師,現在還能夠布設這麽玄幻的陣法……

這家夥……真的是人?

“嗯!”楊晨點頭道:“我現在的陣道水平也不高,隻能夠布設幾個小陣法。行了,你們兩個趕緊回去吧,我想你們應該早就準備好如何返回國內了,我就不操心了。”

“我不回去!”徐不棄和梁祥龍幾乎同時開口道,然後相互對視了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眼中的堅定。梁祥龍神色認真地說道:

“大聖,我要跟你去執行任務。”

“不行!”楊晨擺手道:“你不是編內人員。”

“我們可以當編外人員啊!”徐不棄嬉皮笑臉道:“反正跟著你就是了。”

“大聖,我們需要曆練,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機會!”梁祥龍的神色更加認真。

“反正你要是不帶著我們,我們就去東城亂殺一氣。如果我們因此死了,你好內疚一輩子。”徐不棄一臉的無賴像。

楊晨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不過他卻知道,別看徐不棄那一臉的無賴,如果自己不同意,他是真的能去東城,一個人殺。雖然不會亂殺一氣,但是卻一定去。

至於梁祥龍,隻要看看他那一臉的認真,楊晨覺得他不會離開。也許那兩個家夥來河內,一半是為了經脈草,另一半就是把這裏當成了一個磨礪的戰場。

“好吧!”楊晨無奈道,他不可能讓兩個人去冒險,和自己在一起,三個人總要比一個人安全一些。

“你們對東城了解嗎?”

“嗯!”兩個人同時點頭。

楊晨也沒有再問,這兩個人表麵上一個冷酷,一個無賴,但是楊晨知道,這兩個人內心都是極為謹慎的人。既然他們兩個說熟悉,就一定是對東城有了一番探查。

“我昨天殺了一百一十九個人……”

“你是華夏九號?”徐不棄和梁祥龍異口同聲低聲驚呼。

“嗯!”楊晨點頭。

“那我們今天又殺了幾個,你趕緊上狩獵網,公布出去。”徐不棄道:“大聖,殺的人越多,回國後獎勵越多嗎?”

“有沒有獎勵我不知道!”楊晨搖頭道:“不過,今天殺的人不能在網上公布,那樣我就會有暴露的危險,而且你們兩個也會被認為是華夏的特殊小隊。對你們非常不利。現在的地下勢力,隻會認為你們兩個是差點兒被那個民宿主人黑吃黑的蠢貨,即便是你們兩個出線在東城,也不會讓地下勢力立刻對你們兩個下殺手。這是一種保護。”

被楊晨形容成蠢貨,梁祥龍和徐不棄神色有點兒黑,不過這還沒有辦法反駁。

“我昨天晚上是在酒吧街,今天晚上不能去了。但是去別的地方,也未必安全,也許是一個陷阱。地下勢力料想我今晚不會去酒吧街,故意在別的地方給我一個機會,實際上是一個陷阱。所以,接下來,選擇的地方就非常重要了。”

“那我們去哪裏?”

“我們還是去民宿!”楊晨道:“視情況而定。我們在距離河邊的那個民宿去兩條街的天柱大廈天台上會麵。怎麽進東城,怎麽去天柱大廈,你們兩個自己想辦法。午夜十二點。”

話落,楊晨便起身離去。徐不棄和梁祥龍也對視了一眼,並沒有合作,而是各自離去。

楊晨又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回到了藥鋪。

徐不棄不愧是離家出走的孩子,在外麵流浪了好多年,輕而易舉,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混進了東城。而梁祥龍就沒有這個本事了,不過他也有他的辦法。想到楊晨和他說過了,地下勢力已經將他看成了被黑吃黑的蠢貨,如此他幹脆就陰沉著一張臉,腰杆挺得筆直,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東城,住進了一家酒店。

午夜。

二十三點過五分,楊晨就已經來到了天柱大廈下。楊晨一直在暗影中潛行,這裏除了天柱大廈之外,在街道的斜對麵,距離天柱大廈還有一座大廈,這兩座大廈都超過二十層,而周圍其它的建築都比較矮,最多也就七層。楊晨已經偷偷潛行到幾個七層建築的天台上,向著周圍探查過。周圍這些建築的天台上沒有暗哨。當然,房間內有沒有,就不知道了。楊晨也沒有去探查,一個個窗戶內,用精神力探查的話,那就太消耗精神力了。精神力不是那麽用的。所以,楊晨隻是潛行到幾個七層建築的天台上,向著其它建築觀察過。已經確定,除了那兩座二十幾層的高樓天台上,看不到情況,周圍沒有暗哨。

實際上想想也是,這周圍隻有兩個二十幾層的高樓,要是楊晨是地下勢力,也會隻在這兩座高樓上布設暗哨,因為隻要占據這兩個高點,視野就可以見識四周,再在這些七層樓的天台上布設暗哨,就是浪費人力。

所以,楊晨一路行來的時候,就假想那兩座二十幾層的高樓上有暗哨,十分注意躲避兩座高樓上的視野,即便是爬上七層樓,也是背對著兩座高樓的那一麵,從牆壁上攀爬上去,雙手搭在天台上,露一個頭探查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