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眾人點頭。

計不平皺起了眉頭,一邊思索著,一邊低聲說道:“這是地下勢力在將軍啊!”

石江卻是不屑地一揚眉道:“這是他們妄想製定規則,我們需要聽他們的嗎?不需要!殺就完了。”

楊晨又低頭看著手機上的為了光芒網,在網上,地下勢力提出了他們製定的規則。

規則很簡單,隻有兩個規則。

第一個規則就是,地下勢力向世界公告,他們這次前來河內的所有武者,修為最強的隻是大武士巔峰。如果各國特殊小隊派來武師以上的武者,甚至大宗師,他們也接著,並不懼怕。

不怕嗎?

不怕就怪了!

他們公開了他們的修為,就是在將軍。為了光芒這個網站,已經向全網公開,全世界的人民都能夠看到。

這就是一個挑戰,一個在限定了實力範圍內的挑戰,就看你各國官方敢不敢應戰!

第二個規則,便是拒絕熱武器。

如果真是這樣,狙擊槍就可以收起來了。

“但是……”魏江思索著道:“各國官方也是要麵子的。地下勢力將這個戰場在全世界麵前公開了,這不是之前,我們探查到某個地下勢力的據點,便以絕對的優勢摧毀他們。公眾最後得到的消息,都是我們讓他們知道的消息。

但是,這次不同。”

“快看!”一直在刷手機的楊晨突然道:“狩獵網!”

眾人急忙低頭,便看到了狩獵網也貼出了一個公告,同意了這兩個規則。

頓時,為了光芒網上,一片歡呼。

三日後。

隻是一天的時間,狩獵網就公布了這一天的行動,是各國官方在本國摧毀的地下勢力的文字報道,圖片報道,視頻報道。

全世界各個官方在一天之內,總計摧毀了三百六十七個地下勢力據點。

各國官方同意了河內作為一個較量戰場的規則,但是卻又通過雷霆掃穴般的拔除地下勢力據點的行動,向地下勢力宣言各國對於地下勢力的態度。

但是,誰都知道,如果在河內這個戰場上,各國官方輸了,會造成不可預計的後果。

六日之後。

車隊進入到了河內,一進入到河內,計不平九個人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跟著商隊來到了倉庫。在這裏有著商隊的交接對象,一直到交接結束,這場雇傭才真正結束。計不平也從商隊老板那裏得到了傭金,然後離開了倉庫。就近找了一個叫作傭兵之家的酒館,點了一個包廂。滿桌子的酒菜,卻是吃得心不在焉。

“計頭,我們怎麽辦?”石江問道。

計不平皺著眉頭道:“這兩天你們也看了為了光芒那個網站,如今地下勢力占據了東城,而且他們真的下了功夫,探查出不少各國官方在東城的暗探,而且他們並沒有立刻摧毀暗探的據點,而是暗中包圍了那裏,等著各國小隊到達那裏,突然襲擊。

現在地下勢力已經屠殺了九個國家的小隊,殺了一百三十二人,每個人的屍體照片都掛在了網上。輿論對我們的壓力很大。”

計不平拿出了手機,一邊劃拉著一邊說道:“在我們來之前的情況是,地下勢力如今已經全部到齊,總共有四百二十八個勢力,總計來了將近五千人。他們占領了東城,而且他們在十五天後的代表大會,就會在東城的麗園大酒店召開。

也就是說,我們最多隻有二十天的時間。他們的回憶最多也就開五天,然後就會離去。

破壞這個代表大會,已經不可能了!

各國官方因為地下勢力布下的陷阱,殺戮了九個各國特殊小隊,讓各國特殊小隊都充滿了警惕,他們不敢輕易前往東城的秘密安全屋接頭,以為他們不知道安全屋是否還安全。所以,各國特殊小隊都居住在除了東城之外的幾個城區。

但是,我懷疑各國的特殊小隊,雖然不能說全部暴露,最起碼有著一半以上都已經暴露了。隻要敢進入東城,便會受到地下勢力瘋狂的攻擊。

因為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又兩個小隊想要秘密潛入東城,其中土尼斯小隊還是晚上行動,但是進入東城之後,便被包圍殺戮。

這說明了什麽?

這說明他們在西城的時候,就暴露了,一直被地下勢力監視。

這沒有什麽奇怪的!

地下勢力之所以被稱之為地下勢力,便是一直隱藏在暗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各國地下勢力恐怕早就看中的南越這個國家,早就在幾年前,甚至十幾年前,在南越布局,在河內布局,恐怕整個河內每一條街道,都有著他們十幾年來就潛伏在這裏的人。

我們現在還沒有暴露,但是從我們進城那一刻起,便一定有人開始監視我們。但是我們是保護著商隊進來的,所以他們還不能確定我們究竟是傭兵,還是特殊小隊。

我們在這裏不能待太久,等我們出去,一旦處理不好,就會立刻暴露。”

“那我們怎麽辦?”魏江問道。

計不平放下了手機,似乎已經思考好了。

“我們現在有兩個方案。第一個方案是去我們的安全屋看看。我們的安全屋就在距離這裏不遠的一條街上。一會兒,我們可以路過那裏去看看,如果安全屋還安全,我們就在那裏隱藏起來。如果安全屋已經不安全,我們就要進行第二個方案。”

“計頭,如何能夠在不暴露的情況下,知道安全屋是否安全?”

計不平淡然一笑道:“我是一個精神力修煉者,相信我,我會用精神力探查周圍有沒有監視安全屋的人。”

楊晨看了一眼計不平,沒有想到計不平還是一個精神力修煉者,隱藏得夠深。

“那要是被監視了呢?”

沒有人問為什麽不打電話問一下,因為特殊小隊的潛藏人員,都是單線聯係,別人不可能知道他或者她的電話,長相,年齡,性別,一切一切。

一旦在到達河內之前,計不平這九個人被活捉了呢?

豈不是暴露了潛伏人員?

所以,計不平並不知道安全屋在哪裏,潛伏人員是誰。這是到達了河內之後,貨物在倉庫都快卸完的時候,商隊老板才告訴計不平的。而且計不平心中十分清楚,在這之前,計不平也不知道,應該是剛剛接上頭,被上線剛剛告知的。

所以,他們隻有自己去安全屋探查。

“那就要進行第二個方案,我會去找孫老板,讓他盡快組織一批貨,我們繼續扮作傭兵保護車隊離開河內,然後在晚上再偷偷潛回河內。如此,我們這兩天找個地方居住下來,不經意地說出什麽在等孫老板的任務,地下勢力便不會懷疑我們。

而且,現在有不少國家的特殊小隊,都不是正大光明地居住在河內的酒店旅店,我相信他們都是在晚上偷偷潛入到河內,不知道隱藏在什麽地方。有可能是垃圾場,有肯能是廢棄的大樓,有可能是下水道。沒有想到,我們在這裏,卻反而成了地下勢力。

但是,也不是沒有成效。

這幾天,邁瑞肯等幾個國家的特殊小隊,已經幹掉了四十八個地下勢力成員。”

“計頭!”楊晨把頭從手機上抬了起來,向著計不平晃了晃手中的手機道:“已經有了國家和地下勢力硬鋼了。”

計不平等人立刻低頭開始刷手機,看著手機上的消息,一個個不由皺起了眉頭。確實有幾個國家的小隊,來到了東城的邊緣,直接向地下勢力挑戰。

沒有圖像,隻要文字。看來是有隱藏的特殊小隊隊員,在偷偷摸摸地用文字直播。三個硬鋼的小隊分別來自益達利,南飛和天竺。每個小隊都是十個人左右。

“計頭,他們會應戰嗎?”石江問道。

“肯定會應戰!”計不平道:“我擔心的是,地下勢力不會和那三個國家的特殊小隊公平決鬥,而是會一擁而上。”

“那三個國家的特殊小隊就是煞筆!”魏江罵道:“地下勢力一定會一擁而上的。地下勢力又不是不知道,他們的傳承不行,單打獨鬥,公平絕對,不可能是特殊小隊的對手。他們傻得去送死嗎?”

“那三個國家小隊估計也就發現自己暴露了,不得不為之。”石江歎息道。

“草!”

魏江將手機仍在了桌子上,因為此時文字直播已經傳上來,果然地下勢力出動了幾百個人,將三個國家的小隊虐殺了。

包廂內變得寂靜,每個人的臉上都變得難看。計不平的眼中更是多了一份嚴峻。

“計頭,我們怎麽辦?”石江問道。

“走,去看看我們的安全屋。”計不平站了起來道:“如果已經被發現了,我們就再去找商隊離開河內,晚上再偷偷回來。”

看著幾個人臉上的油彩因為吃飯,抹掉了一些,計不平又道:“再抹上一些油彩。等我們再潛回來,便去掉臉上的油彩,如此被認出的可能性很小。”

眾人紛紛從背包內取出油彩,又在臉上抹了幾道。然後結賬離開了酒店,大家大聲的談笑著,一身的酒氣,甚至走道都有些歪歪斜斜。楊晨和單圖搭著肩膀,一邊大聲肆無忌憚地談笑著,一邊釋放出精神力探查著周圍。雖然計不平說他是一個精神力修煉者,但是楊晨還是決定自己探查一下。

他也不知道安全屋在哪裏,反正將精神力蔓延出去,籠罩街道兩旁,往前走就是了。走著走著……

“嗯?”

楊晨的眉毛挑了一下,然後目光若有所思,隨後又放肆地大笑,和單圖談論著酒和女人,沿著街道張揚地走著。

路上的行人也不以為意,如今在南越,這樣滿臉塗著油彩的傭兵,喝得爛醉的傭兵多了去了。又前行了二百多米,楊晨的眼底閃過了一絲警惕,他的精神力看到了左側一間屋子裏,有著兩個人,一個人透過拉著的窗簾縫隙,向著對麵的房子監視著,還有一個人坐在屋子裏的椅子上。

楊晨沒有去看對麵那個房間,不過心中已經確定那就應該是安全屋,即便不是龍組的安全屋,也是別的國家的安全屋。九個人腳步不停地地走過去,然後就在附近不遠處的一家旅店住下。

一刻鍾後,計不平帶著龍組的兩個人人離開了。楊晨躺在**,精神力卻是蔓延了出去。外麵沒有監視的人。

“不應該啊!”

這一路從大街上走來,雖然發現了幾處被監視的地方,應該是某些國家的安全屋。但是卻沒有發現自己這一行人被監視。

但是,這裏是哪兒?

這裏是東城,是地下勢力目前的大本營,怎麽可能不監視進入到這裏的陌生麵孔?

特別是有武力值的傭兵?

楊晨微微皺起了眉頭思索著,目光突然閃爍了一下,精神力便向著一樓大堂籠罩了過去。然後他的精神力便看到了在大堂角落處的一張桌子上,坐著四個人。每當有人進出的時候,這四個人都會不顯山不顯水的看一眼,進來的人,他們也隻是看一眼,對於出去的人,絕大部分他們不會管,但是也有極少數的人,他們會立刻打個電話。

這就是監視的人!

楊晨心中迅速確定,估計計不平那三個人也被跟蹤了。不過,楊晨沒有什麽好擔心的。計不平也是一個精神力修煉者,不會沒發現自己被跟蹤。收回了精神力,楊晨開始思索著自己的計劃可行性。

大約四十幾分鍾,計不平回來了。將眾人召集在他的屋子裏。先是用精神力掃描了屋子裏,發現沒有監控,這才壓低了聲音道:

“我剛剛離開旅店,便被跟蹤了。隻是對方現在確定不了我們是傭兵,還是特殊小隊。所以隻是跟蹤。還有,我們的安全屋現在已經被監視,隻是我們的人還不知道。”

說到這裏,計不平的神色一黯道:“但是,我們卻幫不了安全屋的負責人,而且在這裏,我們的人原本就沒有多少。安全屋的負責人,隻能夠自求多福了。也許等我們再次潛回來的時候,再想辦法將安全屋的人救出來。

我已經和我們的人商議好了,明天一早我們就跟車離開,然後中途下次,晚上再潛回來。大家還有什麽意見?

如果沒有意見,就會去休息。明天早晨七點半在大堂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