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如同一隻奔騰的莽牛,凶悍地衝向了疤痕臉,疤痕臉剛剛落在了地上,身形踉蹌著後退,楊晨便已經衝到了跟前,雙拳如牛角擊出。

牛角衝天!

“砰!”

雙拳轟擊在疤痕臉的臉上,疤痕臉當即便覺得自己腦袋裏麵似乎有著一萬隻蜜蜂在叫,整個人都變得僵硬,“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楊晨低頭望著疤痕臉,搖了搖頭。

“太弱了,空有修為,沒有廝殺經驗。到了野外,就是一盤菜!”

“我們走吧!”

楊晨突然就失去了興趣,向著梁嘉怡和夏傑招招手。三個人並肩向著外麵走去,身前的那些高三學生不由自主地紛紛讓開。

“楊晨!”背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楊晨頓住腳步,回頭看去。便見到那個絡腮胡子從地上爬起來,眼睛已經腫得成了一條縫,在那條縫中透射著充滿恨意的光芒。

“你等著,這事兒沒完!”

實際上不用他說出那句話,隻是看到他恨意的目光,楊晨就知道自己算是樹下了一個對手。不過,楊晨心中並不後悔。絡腮胡子竟然敢羞辱梁嘉怡,楊晨就得讓他長記性。再加上唐見深是為了梁嘉怡挨打,雖然他和唐見深之間並不愉快,但是卻不能不出手,為提唐見深討個公道。

此事便是時光倒流個幾次,楊晨也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至於絡腮胡子的報複,他也不害怕。前世他那種破資質,都會不斷地去野外,在生死邊緣廝殺,從來就不知道害怕,軍人家庭,骨子裏的野性,怎麽可能會害怕?

平靜地看了絡腮胡子一眼,轉頭離去。一直走出校門,感覺到右邊有一雙炙熱的目光一直在看著自己,便偏過頭望去,卻是梁嘉怡一雙崇拜的目光,不由笑道:

“你就不害怕他報複我?”

這麽一說,梁嘉怡的臉上馬上掛上了擔憂。楊晨不由後悔,自己怎麽能讓嘉怡擔心自己?便笑得愈加開心的模樣道:

“放心吧,以絡腮胡子的實力,考上武道院沒有問題,他很快就會離開西城。沒時間找我麻煩。”

“真的?”

“真的。我考完文化課,就會離開西城,去京城看我爺爺。估計得到開學前回來。等我回來,那絡腮胡子早就去大學報到了。而且都是學生,就算報複,又能夠報複到哪兒去?”

說到這裏,楊晨心中一動道:“倒是有些擔心你!”

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給梁嘉怡發了一個短信道:“這是劉山,就是那天給我們講莽牛勁的那個人的手機號。我不在的時候,如果你和你家人遇到了什麽事兒,立刻給他打電話。我回去會和他說一聲。”

“嗯!”梁嘉怡點頭道:“我存起來。”

“把這個電話也讓你爸媽存起來。有什麽事兒,可以找山哥。”

“會不會很麻煩?”

“不麻煩!”

楊晨伸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三個人上了出租車,楊晨道:

“還有三天就文化課考試了,這幾天你們就在家溫習文化課吧。不過,每天也不能停下修煉。”

“嗯!”梁嘉怡和坐在前麵的夏傑一起點頭。

“晨晨,你暑假真的要去京城?”夏傑問道。

“嗯!我爺爺病了,我要去看爺爺。”

“唉……”夏傑歎息了一聲道:“原本還想著一個暑假都在你家修煉,到時候吃青龍軍食堂。一個暑假下來,說不定我就突破七級武徒了。”

“噗嗤……”梁嘉怡笑出聲道:“你是惦記青龍軍的食堂吧?”

夏傑吧嗒吧嗒嘴道:“青龍軍食堂的飯菜就是好吃,關鍵是對我們修煉有用。”

楊晨也是無語,而且他也不能說什麽,他是必定要去京城看爺爺的。而且爸爸也會去。從回來還沒有見過爸媽,一想到爸媽,楊晨的心就激動了起來。

楊晨回到了家裏,心情還有些起複。想起父親在獄中被害死,自己亡命天涯,前世連父親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想要見父親的心情更為迫切了起來。

一想到前世,每次見到父親,父親都努力隱藏對他的失望,鼓勵他好好學文科,他的心中便痛。

“修煉,我要以一個新形象去見父親!”

“當當當……”

楊晨再次專注地掄起了鍛造錘,四百斤的大錘被他掄起,虎虎生風。

但是,依舊不能夠獨立完成一千錘,當堅持到八百二十一錘的時候,又被蝌蚪人接管了。

當一千錘結束之後,楊晨拖著疲憊的身體,搖晃著走進了山穀,跳進了石潭。

“嗯?”

這次並不是楊晨舒爽得呻吟聲,而是楊晨欣喜的聲音。當他跳進石潭中的那一瞬,他突然想起了王軍。

王軍就是因為體內有暗傷,所以才讓他從一個六級武士一路掉落到武徒的境界,也正是因為他掉落到武徒,才讓他失去了原有豐厚薪水的工作,如果王軍此時還有著六級武士的境界,生活絕對不會如此困苦。

這些日子,楊晨一直愁怎麽幫助王軍,如今他終於想到了辦法。

“不知道這個藥液對王叔有沒有效?王叔叔的暗傷可是老傷了,也不知道這藥液有沒有效果?”

“對了,這藥液都這麽有效,石潭底部的那些淤泥會不會效果更好?”

楊晨也不急,靜靜地泡在石潭內,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楊晨便生龍虎猛。身子一沉,努力向著石潭底潛去,不一會兒,他又浮了上來。爬上了岸,心念一動,便回到了房間。坐在椅子上,拄著下巴思索著。

“不知道能不能將靈台方寸山內的東西拿出來?能不能把外麵的東西帶進方寸山?”

楊晨站了起來,來到了浴室,拿了一個塑料桶,心念一動,楊晨便站在了三星斜月洞的石門前。

“為什麽每次進來都出現在這裏?”

楊晨一手拎著塑料桶,一手抓了抓腦袋。隨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塑料桶,臉上便是狂喜。

“外麵的東西能帶進來,那是不是裏麵的東西也能夠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