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朱師叔是你爸爸?”白師弟譏諷道:“你一個電話就叫過來?”

梁嘉怡又羞又惱,取出電話,便找到了朱子雲的電話號碼,按了下去。

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齊瑤,斜著眼看到了梁嘉怡手機電話本上的朱子雲的名字和電話號碼,神色就是一變。猛然伸手向著白師弟的電腦拍出了一掌。

“砰!”

那個電腦就被她一掌給拍爆了!

“齊師姐!”白師弟嚇了一跳:“你……”

齊瑤望著梁嘉怡冷笑道:“梁嘉怡,你來借書,白師弟隻是動作慢了一點兒,你就砸了他的電腦。你好大的膽子,我這就給羅師兄打電話,讓他把你抓進執法堂。”

白師弟神色就是一變,然後雙手抱著膀子,冷笑地望著梁嘉怡。羅天佑不僅是茅山核心弟子,天符會的會長,還是茅山執法堂的大師兄,剛才竟然敢對我拍桌子,這次要你好看。

齊瑤已經接通了電話。

茅山掌門的房間,茅山掌門茅不同,還有副掌門,幾個長老正聚在這裏,看中倭大比實況轉播。

此時大比還沒有開始,不過觀眾都已經開始入場了。畫麵上時而給一個體育館內的觀眾席鏡頭,時而是兩個解說員的畫麵,那兩個解說員正在講述鐵匠的曆史,以及這次大比產生的原因。

朱子雲臉上盡是一副感慨之色,想著年前自己還見過楊晨,那個時候在他的心裏,值得自己注意的也就是楊晨的背景。卻沒有想到,這還沒有過去一個月的時間,楊晨憑著自己的能力,就弄出這麽大的事情。

茅不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之前楊記兵器鋪上傳的那個視頻我看了,沒有想到如今的鐵匠真的能夠憑著一柄錘子,打造出來一柄精品兵器。”

“關鍵那個視頻的精剪版真的很熱血啊!”副掌門梁東天道:“用那些小年輕的話說,真的很燃啊!”

“不錯!”幾個長老也紛紛點頭道。

“據說那個楊記兵器鋪的真正老板是楊家的長孫楊晨?”茅不同道。

“對!”梁東天道:“這個已經不是秘密,而且楊晨是鐵戰的師父,之前那個精剪版的視頻,雖然沒有露臉,但是已經瘋傳,那個人就是楊晨。”

“嘖嘖,楊家現在不同了啊!新莽牛勁,造福全人類。藥液雖然還沒有出品,但是據說可以提升武者的資質,而且針對各個階層的武者。如果楊晨這次再贏了倭國柳生靜,楊家必定會借此成立兵器師協會,楊家已經有了龐然大物的趨勢了。子雲。”

“嗯?”朱子雲望向了茅不同。

“我記得你和楊山重認識吧?”

“嗯!”

“過幾天你去找楊山重,訂購一批藥液。”

朱子雲苦笑道:“我昨天給他打過電話,我是想問問藥液是不是像傳說中那麽有效果。”

茅不同眼睛一亮道:“他怎麽說?”

“他告訴我,藥液分三個品級,上中下三品,下品適合靈氣淬體之前,中品適合開丹田之前,上品適合開丹田之後。會提升武者的資質,讓武者走得更遠。”

“太棒了!

茅不同神色間有著一絲激動。如果隻是下品,或者中品藥液,他還不會這麽激動,因為他已經錯過了開丹田之前的時機,而且他如今也正卡在瓶頸上,如果上品藥液真的有效的話,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機會。

“可是,楊山重和我說了,現在預訂的單子都排到明年了。我們還是預訂晚了,更何況我還沒有預訂。”

“怎麽會這樣?那楊家不會多開幾個藥廠?”

“我也楊山重這麽說了,可是楊山重說,這需要檢驗一下市場,也就是他們推出的第一批藥液之後的市場反饋,才能夠決定是否多開藥廠,開幾個。”

“這不行啊!”茅不同急道:“修煉上的事情,能快一步,就一定要快一步。你就別掛電話了,明天親自去京城找楊山重,無論如何,也得給我們茅山擠出一些來,特別是上品藥液。”

“這恐怕很難!”朱子雲一臉的為難,不過隨後神色一動道:“不過,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什麽辦法?”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兜裏的電話響了起來。取出了電話,神色就是微動。

“子雲,先別管電話,給我說說辦法?”茅不同道。

“掌門,這個電話必須接啊!”朱子雲接通了電話,那個聲音叫一個慈祥:“嘉怡啊,最近在宗門生活還好吧,有什麽不如意的地方,就和師叔說。這也怪師叔,這些日子太忙了,沒有去看你,你在修煉方麵有什麽不懂的嗎?有不懂的,不用打電話,你可以隨時來找我……”

茅不同幾個人都愣愣地看著朱子雲,朱子雲平時就是一個相對溫和的人,但是也沒有現在這般溫和啊!

這哪裏是溫和啊?

這簡直……簡直了!

簡直得茅不同幾個人的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梁嘉怡被朱子雲一連串的話,也弄得不適應,根本就插不上嘴,都等到齊瑤掛了電話,冷笑著望著她,那邊的朱子雲才停了下來,讓梁嘉怡有機會說話。

“朱師叔……”梁嘉怡將事情在電話裏和朱子雲說了一遍。

齊瑤就抱著雙肩,譏諷地看著梁嘉怡。

朱子雲,她當然知道,茅山的長老。

但是,核心弟子的身份已經不次於長老了,甚至修為都不弱於長老。

更何況……

羅天佑還是執法堂的大師兄?

便是羅天佑直對上朱子雲,都不懼一絲!

以為朱子雲能成為你的靠山,嗬嗬……

“嘉怡,你就在那裏等著!”

朱子雲掛了電話,沒有立刻離去。在他想來,梁嘉怡當著那個齊瑤的麵給他打了電話,便是羅天佑去了,也不敢對梁嘉怡太過分。他需要將梁嘉怡的身份告知宗主,這才能夠完美地解決問題。否則自己一個人去,那個羅天佑還真是未必給自己麵子,反而弄得自己下不來台,成為茅山的一個笑話。

“宗主,我方才說的那個辦法,就是和給我打電話的這個弟子有關。”

“哦?”

“宗主也知道我這次從西城帶回來一個木屬性弟子。”

“嗯,我當然知道,每一個屬性修煉者,我都會關注,這是我們茅山的未來。”

“我昨天給楊山重打電話的時候,楊山重承認那個藥廠有著楊晨五成的股份。因為那個藥方就是楊晨拿出來的。”

“他……怎麽會?”

“因為楊晨有一個師父。”

“那個宗門的?”

“不知道,很神秘,很可能是某個隱世家族。而那個藥方就是他師父給楊晨的。”

“嘶……”

一提起隱世家族,茅不同便不得不慎重。這些隱世家族的實力,並不比茅山弱,甚至更強。

“這和剛才打電話的那個人?”

“那個人就是我從西城帶回來的弟子。”

“西城!”茅不同神色一動:“楊晨是在西城五高,難道那個人和楊晨?”

“兩個人是情侶,楊山重當著我的麵,說梁嘉怡是楊家的媳婦。”

“嘶……”茅不同倒吸了一口冷氣:“你怎麽不早說?”

“梁嘉怡想要低調,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份,懇求我保密,我答應了。”

“啪!”茅不同一拍大腿:“楊晨占藥廠五成股份,他的媳婦在我們茅山,我們預定點兒藥液,這還有問題嗎?不用找楊山重,直接找楊晨就行了。”

“之前是沒有問題,但是心中恐怕就有問題了。”

“什麽問題?”

朱子雲臉上便現出了一絲苦笑道:“方才嘉怡給我打電話……”

藏書閣。

羅天佑帶著幾個執法堂的弟子走了進來,羅天佑生得正氣凜然,相貌堂堂。一走進藏書閣,齊瑤便指著梁嘉怡道:

“羅師兄,就是她,她砸了藏書閣的電腦。”

“現在,讓我們有請楊記兵器鋪!”

此時,在西城體育館,主持人正在神情亢奮,聲嘶力竭地吼著。

而在茅山藏書閣,羅天佑正氣凜然地望著梁嘉怡道:

“這位師妹,你無辜損壞藏書閣設施,違反了茅山門規,你可知罪?”

西城體育館。

楊晨,夏傑和鐵戰從後台走了出來,每個人都是一身的皮衣皮褲,衣褲上還陪著金屬飾品。將三個人的身材完美的斬下出來,宛如一個搖滾樂隊登上了舞台。

“啊……”

觀眾席上響起了一片女生的尖叫聲。

“太帥了!”

“我不行了!我的心髒要跳出來了!”

“我濕了!”

“楊晨,我愛你。”

“楊晨,我要給你生孩子!”

“夏傑,快到我碗裏來。”

“鐵戰大塊頭,抱我回家!”

“……”

楊晨酷酷地走向了自己的座位,夏傑一邊走,一邊向著觀眾席飛吻,鐵戰一臉的憨厚。

整個體育場的尖叫聲更大了,沸騰了!

貴賓席上的那些外國人都將目光匯聚在楊晨的身上,他們已經通過自己的渠道得知,楊晨才是楊記兵器鋪的老板,是今天的主角,是柳生家族的對手。

隻是……

emmmmm……

怎麽可以這麽帥?

“好帥啊!”

茅山藏書閣內,當羅天佑的質問聲剛剛落下,便響起了幾個女生亢奮的尖叫,那幾個女生正是坐在櫃台後麵的管理員,此時雙手捧著蘋果紅般的臉蛋,直直地望著電視屏幕上的楊晨特寫。

這尖叫聲,也不由將其他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梁嘉怡轉頭一看,便呆滯在那裏。

“那是……晨晨嗎?”

“隻是有點兒不像啊……他的頭型,他的衣服……”

羅天佑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他正在質問梁嘉怡,卻發現梁嘉怡目光直直地望著電視機屏幕,根本就不搭理他。

真是一個花癡!

羅天佑目光望向了那台破碎的電腦,目光一抬,便望向了站在那台電腦前的白師弟,皺著眉頭,嚴肅地問道:

“這個電腦是她打壞的?”

白師弟哪裏還不知道羅天佑的意思,立刻點頭道:

“對,就是她一掌給拍碎的。”

羅天佑將目光又望向了梁嘉怡,揮了揮手道:“帶走!”

幾個執法堂的弟子就走了上來,而此時梁嘉怡也反應了過來,氣得滿臉通紅,一邊向後退,一邊大聲道:

“別碰我,你們憑什麽抓我?”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狡辯什麽?”羅天佑喝道:“抓起來,帶走!”

“滋滋……”

梁嘉怡心中升騰著憤怒,體內似乎有什麽被點燃了。當初五色花的五片花瓣,化作了五種神秘的能量進入到梁嘉怡的體內,五種能量曾經爭奪主導權,最後被那綠色的花瓣占據了主導,而其餘的四種能量潛伏了下去。

這一刻,那紅色花瓣的能量從潛伏中爆發了出來,梁嘉怡的雙眸仿佛閃過了一絲火紅。

性格中突然有一種暴躁躍動了起來。

齊瑤站在一旁,臉色滿是得意,一雙冷眼滿是譏諷。心中暗道,一個小小的新人,竟然敢不給我麵子,拒絕加入天符會,我會讓你在茅山受盡排擠,一事無成。跪下來求我。

“砰!”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了一聲悶響。羅天佑和齊瑤一臉的愕然。在他們的眼簾中,梁嘉怡一拳轟向了最先走到她身前,正一把抓向她的那個執法堂弟子。

別說那個執法堂弟子了,就算是羅天佑和齊瑤也沒有想到,梁嘉怡竟然敢反抗,而且還率先出手。所以,那個執法堂弟子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梁嘉怡一拳打得踉蹌後退。

被打的那個人還沒有發怒,齊瑤卻先怒了。心說你一個新人還敢先出手?而且還是當著執法堂的麵先出手?打得還是執法堂的人?

這不是在打我和羅師兄的臉嗎?

當即開口向著其他幾個執法堂弟子喝道:“還愣著幹什麽?動手啊!打殘了,我負責。”

那幾個弟子此時也是一臉的羞憤,在茅山,還沒有哪個弟子敢對他們執法堂的人動手的。

這還真是打燈籠上廁所,找死啊!

正當這幾個人邁步向前的時候,便聽到門外傳來了一聲喝:

“都在幹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