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年齡還小,這事不急。wWW。QuanBeN-XiaoShuo。Com”葉鵬飛笑道。

“哪裏還小?都快三十了!”葉珣眼睛一瞪,說道,“當年如果不是因為你那怪病,早就可以娶媳婦了!”

“爹,那是俗世裏。”葉鵬飛嗬嗬笑道,“在咱們修真界裏,大家壽元都挺長。百來歲再結婚、生子,比比皆是。”

“百來歲?那豈不是我都抱不上孫子了?”葉珣一聽就急了,“不行!雖然你現在是仙人了,可終歸還是我葉珣的兒子,是葉家的獨子!葉家的傳承,你不能不管吧!”

從沒處理過這種事情,葉鵬飛不免有些尷尬。

其實,剛才自己說的,都算是考慮到父親的接受能力,隱瞞不少了。

很多修真之士壓根兒就不會結婚。像師父東方傲天,邙山派掌門秦忠天這樣的獨身例子,比比皆是。

就算真的男女修士住在一起了,也不叫結婚,稱之為結伴雙修,不一定會要孩子。有了孩子,的確會多出很多歡樂。但同樣的,也會多出不少羈絆。對於很多一心向道的修士來說,根本不想給自己帶來這種麻煩。

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修真界裏厲害的大家族極其罕見。像南華國這種小地方,幹脆就沒有能跟邙山派這種宗門相提並論的家族。

可是,該怎麽跟父親解釋才好呢?剛才那種回答,都已經惹得父親著急了。如果把實情和盤托出,父親豈不是會暴跳如雷?

見葉鵬飛猶猶豫豫的,沒有說話,葉珣更加著急。可是,兒子畢竟已經是仙人了,也逼不得。無奈之下,葉珣隻好按下焦急的心情,沉聲問道:“飛兒,你是不是還沒有意中人?”

“這個……”腦海裏,北堂羽的影子淡淡浮現,葉鵬飛嘴角不免露出了一點點笑意,“也不算沒有。”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葉珣快被兒子給弄糊塗了。

葉鵬飛嗬嗬笑道:“是有一個女子,跟飛兒頗為投緣。但是,暫時跟她分開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見。”

北堂羽哪裏聽不出來,葉鵬飛說的就是自己。這是葉鵬飛第一次親口承認,跟自己投緣,北堂羽不免有些激動。

雖然已經跟葉鵬飛在一起這麽多年了,可是,因為跟父親的協議,自己卻始終不能像正常女子那樣,品嚐愛情的滋味。什麽花前月下,什麽臨海觀風,一切的一切,都跟自己無緣。

硬說心裏一點兒委屈都沒有,那純屬騙人。哪個少女不懷春?除非是一心向道的苦修之士,誰都有七情六欲的。

可是,能聽到葉鵬飛的這一句話,北堂羽就覺得,心裏暗藏著的那些委屈,似乎一下子全都沒有了。

天空格外明朗。

就在北堂羽覺得,天空好明朗,空氣好清新的時候,葉珣的一句話,立刻又讓她鬱悶了。

葉珣皺了皺眉,說道:“這樣好了,讓你二娘幫你說個媒,先娶妾!把正房位置空著,留給那位仙子!”

二娘也很熱情的應和道:“正好,我有個遠房侄女,年方十五,相貌、身材沒得說。現在每天上門提親的,踏破了她家的門檻。個個都是有來頭的,得罪了誰都不好。堂兄、堂嫂正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呢,現在可妥了,飛兒可是仙人,誰能跟仙人爭?”

什麽?先娶妾??

北堂羽立時就有點小暈了。

要樂意看見葉鵬飛娶妾,我還費勁把吳思軒趕跑幹什麽啊。這下可好,吳思軒走了,卻來了個年方十五的凡人小丫頭。難不成,那對付吳思軒的方法,還得再用上幾次?

北堂羽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心裏嘀嘀咕咕,正想著該怎麽辦才好時,邙山派裏,一處陰冷的崖壁上,吳思軒正在發生驚人的蛻變!!!

……

秦忠天召集所有邙山派弟子,將親手所繪美女畫卷摹本,一一傳視。

其他修士見了這畫卷之上絕美的女子,或是心馳神往,或是連聲驚歎,隻有吳思軒,霎時間就愣住了。…,

是她!

是她!!

是她!!!

隻看了一眼,吳思軒就覺得,身體裏有一種奇特的力量,想要拚命掙脫強大的束縛!

疼!

撕心裂肺的疼!

臉色刷的一下子變得蒼白,轉眼之間,就又變得火紅火紅。黃豆般大小的汗珠,不斷的從體內湧了出來。不一會兒功夫,就將身上的法袍浸得透濕!

吳思軒恍然不知,濕透的衣衫緊緊貼在嬌軀之上,自己已經春光乍泄。她咬著牙關,輕輕的哼著,哼著。那聲音既帶著無盡的痛楚,也透露出絲絲魅意……

“竟然被魅惑了!”

秦忠天不由得眉頭大皺,手指一彈,一粒清心靜氣的靈丹,飛到了吳思軒的嘴邊。

渾渾噩噩之下,吳思軒就覺得嘴巴被一種力量給生生撬開。一粒靈丹順著喉管,滾進了肚子裏。

隨著那靈丹的融化,一股徹骨的寒意,向全身各處滲去。吳思軒忍不住打了寒顫,勉強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周圍修士鄙視的目光。

他們這是怎麽了?吳思軒心中一驚。

就在吳思軒十分迷惑的時候,首座之處,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

“吳思軒,你的心境水準太差!”

是掌門!

吳思軒更加吃驚,抬起頭來,不知所措的看著臉色嚴肅的秦忠天。

“以你煉氣七層的修為,竟然連這樣一幅畫卷的魅惑之力,都無法抵擋!你現在這樣的心境水準,非但不能提升修為,反倒會修為大跌!”秦忠天沉聲說道,“你去戰堂靜心崖麵壁三年,好好反省一下修煉上的問題!”

“是,是……”吳思軒嘴上喃喃應著,腦子裏卻十分混亂。

“我被魅惑了?我真的被魅惑了?”

心裏不斷囈語著,吳思軒緩緩站起身來。下意識的朝秦忠天施了個禮,然後,腳下虛浮的朝戰堂所在的方向走去。

看著猶如行屍走肉一般的吳思軒,秦忠天的眉頭,蹙得越發的緊了。

“難道,被張淩水帶去了那個詭異的地方,她的心境水準大跌了嗎?要是鵬飛還在就好了,可以問一問他。”

秦忠天哪裏料得到,吳思軒非但不是心境水準大跌。恰恰相反,她已經處在了大飛躍的邊緣。隻不過,她這一次大飛躍,對邙山派來說,到底是福是禍,那就很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