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天猜對了一半,卻又猜錯了另一半。wWw,QUaNbEn-xIAoShUO,CoM

的確,他手中的這幅美女圖卷,確實隻是摹本。

但是,秦忠天萬萬沒有想到,非但他手中的是摹本,那神玄門手中的,也僅僅隻是摹本而已!

要知道,那些神人雖然已經很克製自己,可親自畫就的美人圖卷,其魅惑之力也還是恐怖至極。隻有化神期修士,才能抵擋畫卷中的魅惑之力。

所以,神玄門的上位宗門——洪荒仙宗,在苦苦尋找畫中女子無果的情況下,繪製了一個摹本,傳令給了神玄門。

正是洪荒仙宗的諭令,引得神玄門內大亂。

洪荒仙宗許下的酬勞實在是太過豐厚了,好些個早就不插手宗門事物,一心修真求道的老家夥,也忍不住全都跳了出來,想要跟於旭天搶功勞。

一番激烈爭吵過後,神玄門內部分成了好幾股勢力。下麵的這些下位宗門,也被這幾股勢力瓜分。而邙山派,正是於旭天搶到手裏的下位宗門之一。

此時,於旭天已經高速前往下一個宗門了。就在秦忠天猜測這畫卷之中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的時候,他正心中竊喜。

“幾個老東西,以為邙山派突遭大難,實力大損,所以都看不上眼。孰不知,大戰之後,邙山派剩餘修士修為大漲,對南華國修真界的掌控力不降反升!”

於旭天想的並沒有錯,可是,如果他知道自己留給邙山派的畫卷,竟然造就了一個魔中之魔。而那洪荒仙宗給出的豐厚酬勞,竟然被這魔中之魔生生搶了去,不知道他會不會氣得狂吐幾口鮮血,氣絕身亡……

……

自言自語了一會兒,秦忠天忽然想起來,方白山就站在自己身後。而方白山的一個煉氣期女弟子,也正在不遠處。

“不好!”秦忠天心中一緊,趕快把畫卷收了起來。

自己身為金丹修士,尚且迷失了一會兒心智,修為更差的方白山,以及那個煉氣女修,豈不是要走火入魔?

可是,一回頭,方白山和那個煉氣期弟子,卻都好端端的站在那裏,沒有任何走火入魔的跡象。

“白山,金玲,你們兩個心境修為大漲啊!”秦忠天驚訝的讚歎了一句。

“師父,不是我們心境修為大漲,而是我們剛剛吃了粒靜心靈丹。”方白山苦笑著說道。

“靜心靈丹?”秦忠天有點不信。

什麽樣子的靜心靈丹,能夠讓築基修士、煉氣修士,抵擋住這畫卷上的魅惑之力?恐怕,自己非得親手畫一個摹本,才能諭令全派了。

方白山點了點頭,說道:“恐怕是三品靜心靈丹!”

三品靈丹!還是靜心所用!自邙山派建派以來,就從來沒有修士擁有過!

秦忠天不由得大驚失色,急急問道:“白山,你們怎麽會有三品靜心靈丹?”

“是葉鵬飛給的。”方白山苦笑著,把葉鵬飛留下來的靈箋,遞了過來。

秦忠天匆匆掃了一遍靈箋,駭然問道:“鵬飛魅惑了你的心智?”

“是的。”方白山十分尷尬的點了點頭,“隻看了他一眼,我跟金玲就迷失了心智。如果不是他強行給我們服下了靜心靈丹,恐怕我們兩個就完了。”

嘶!

秦忠天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旋即,他又不由得擔心起來。

“鵬飛說,他要去尋找抑製魅惑之體的辦法。這可不容易啊,他這樣自個兒去找,會不會引出什麽大亂子?不行,我得立刻通知老鬼去找他!”

秦忠天哪裏知道,葉鵬飛根本不會惹出什麽大亂子。此時此刻,他的本體正老老實實的坐在雷靈之境中潛修。在外麵行走的,則是幻化成本體模樣的第二元神。

至於師父那邊,葉鵬飛也派了雷欽前去解釋。所以,雖然東方傲天收到了秦忠天的傳訊,也隻是一笑了之,並沒有去找葉鵬飛。

……

豐雲郡,豐雲城。

在城外一處密林中落下,第二元神幻化成本體麵貌,一襲白衫的葉鵬飛,漫步走上了官道。…,

豐雲城外的官道,依舊寬闊筆直。官道上車馬喧囂,官道兩邊茶鋪、酒鋪、糕點鋪,叫賣聲陣陣,好不熱鬧。漫步在這些熟悉的場景之中,葉鵬飛覺得非常親切,一股暖暖的感覺,在身體裏流動。

整整十五年了,我終於又回來了。

隨手買兩樣愛吃的糕點,一邊細細品嚐,一邊朝豐雲城門走去。行至城門口,一群人圍著告示竊竊私語,引起了葉鵬飛的興趣。他也沒有去擠,而是遠遠的站著,兩眼靈光一閃,就看清楚了告示上的內容。

“豐雲城裏鬧鬼,今晚請仙人做法驅鬼?”葉鵬飛不禁啞然失笑。

鬼魅本來就不容易形成,就算有,也都是在陰氣旺盛的地方。豐雲城這種人口密集,陽氣旺盛的地方,基本沒可能有鬼魅出沒。

除非是有居心叵測的修士驅使厲鬼來害人,可瞧那告示上所寫,厲鬼已經鬧騰了好些日子,把丁員外、劉員外、許員外三家鬧得是雞犬不寧,卻沒有一個人死亡。哪個無聊的修士不安心修煉,有這閑工夫瞎折騰?

多半是有人在裝神弄鬼了,這種事情葉鵬飛也已經聽說過不少。

至於仙人做法驅鬼,更是好笑。要真有鬼魅,要麽滅殺,要麽抓起來賣錢,驅個什麽鬼啊,肯定又是假仙人在騙錢了。搞不好,那裝神弄鬼的,跟這騙錢的仙人,還是蛇鼠一窩。

俗世間這種事情屢有發生,葉鵬飛也沒時間理會,他信步走進豐雲城。

才一進城,就看見了熟人。

“張伯,又親自來城門口接貨了?”

“你是……”張伯狠命的揉了揉眼睛,想認,卻又不敢認,生怕弄錯了。

“怎麽,認不出來了?”葉鵬飛嗬嗬笑道,“我是小飛啊,您老的金魚缸找到了沒?不會還在我床底下藏著吧。”

“真的是小飛!”張伯咧著嘴,欣喜的笑了起來,“十幾年沒見,長高了!長壯了!看來病是徹底治好了。你爹早就賠了我一個新的,還買了好幾條新種。你小子養好了病,可不能再來禍害我的金魚了!”

“嗬嗬,不會了,不會了,小飛長大了嘛。”葉鵬飛哈哈笑著,拱手說道,“張伯,您老慢忙,我先回家見我爹娘去。”

“怎麽,還沒回家?那就趕快走吧,坐我的車!”張伯吆喝著自家的車把式過來,硬是要葉鵬飛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