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注定是衝進衛城去的那些裏安步兵們的末日。斯帝的突擊騎兵團,很快地就將還沒來得及對城內造成破壞而四散而逃的他們,逐一地殲滅了。當最後一批聚集在一起做抵抗的,約百多人的裏安步兵在城西主大道上被消滅後,城內的戰鬥基本算是結束了。到了這時,作為城內騎兵臨時統帥的,斯帝最年輕的封號級王家騎士恩裏克,這時才抽出空去了解城內外的戰事進程。

“烏斯克裏團長他在那!怎麽不見他人了呢?”擔心那身為一團之長的親叔的恩裏克,拉住了**那匹咆哮著還想向前衝的戰馬,著向剛好來到他身邊的騎兵第四、五大隊隊長如此問道。

“回恩裏克副團長閣下!團長早就帶著三個大隊衝出城,執行破壞敵投石機主陣地的任務去了!”回他的話的是騎兵第五大隊的隊長。

“搞什麽!不是說好了,這隻是個可行可不行的後備方案嗎!他到好,也不顧外麵的情況就一頭衝出去了。”一向知道自己親叔脾氣的恩裏克,也顧不得部下們麵前維護自己親叔的麵子了,情急之下,一向極少罵人的他在罵起了人來。

“團長這也是沒辦法之舉啊!在我軍的重型遠程攻擊部隊啞了後,裏安人的投石機部隊可是壓近來對我們的城防來轟的啊!不趁這個機會將之滅了的話,我軍的城防看來可就挨不到城東的重型投射器部隊調來的時候了!”這次搭上話的是第四大隊的隊長。

事態的嚴重性恩裏克不是不了解。而心裏擔憂著親叔安危,沒空與別人就這問題繼續討論下去的他,這次也懶得再說什麽,幹脆直接吩咐這兩位大隊長馬上拉隊跟上後,拍馬就急匆匆地向西城門的方向奔去……

城內戰局到是一片大好,可城外的局勢卻很不妙了。

衝出城去的三千突擊騎兵,象是一把閃動銀光的銀色騎搶,一路破開了它麵前那片厚厚的黑幕,直逼向在黑幕之後,不斷地向城防噴吐著火石的裏安投石機部隊陣地而去。

裏安那邊負責防守投石機的部隊,由兩個弓箭手中隊及兩個長搶兵大隊所組成。當發現這支敢於出城突擊的騎兵部隊之目標正是自己後,他們就馬上將兵力整合成了一個較厚實的防禦陣,擋在了騎兵突進的正前方。

一般情況來說,遇上了有專門克製騎兵的長槍兵的防禦陣,騎兵最好的對策就是分成兩路繞陣而去,離用敵陣變陣的機會,再去夾擊才為上策。隻有這樣做,騎兵才可以用最小的代價去摧毀掉敵方的防禦陣。可是在現在的形勢之下,為了趕在從兩側往這趕支援的敵輕騎來到之前摧毀敵陣,前爭取時間的斯帝的騎士們唯有以犧牲為代價,采取傷亡較大的正麵突入法了。

本來摧毀橫在前路上的,那由兩千名槍兵的長槍所組成的“刺牆”之任務,是身先士卒衝在前的烏斯克裏.達納斯公爵那個大隊的事。沒想到的是,為了不讓自己的長官去冒這險,第二大隊隊長卻搶在了他的前麵,用他的第二騎兵大隊,為自己的長官開出了一條由鮮血鋪出來的路。

軍事教材中就已明確提出,當重騎兵隊正麵衝擊一個人數並不比自方少多少的,由長槍兵所排的密集陣形時,第一波攻擊攻勢中的傷亡率,往往會高達50%以上。而比重騎的防護要底的突擊騎兵,這傷亡率就更高了。所以說,現在向兩千多名長槍兵的兵陣,發起第一波攻擊的這隊斯帝騎兵千人大隊,其的攻擊可算得上是自殺式的行為了。

裏安的長槍步兵們本以為在自方擺好陣勢以後,斯帝的騎兵會與以往一般,按慣例不是繞道改攻擊,就會遠遠地離槍陣而去改變攻擊目標的。他們沒想到的是,這次的騎兵會從正麵猛撞過來。而且一衝,就是以一整個千人大隊的模式。於是不可置信之下,他們就感受到了與高速重物相撞後的“快感”。

騎士與戰馬帶著巨大的衝擊力,狠狠地撞上了刺蝟般的長槍陣中。他們在殺死自己的同時,也同樣地給與了承受他們衝力的敵長槍兵於重創。

一端頂在地麵以便受力的長槍,沒能抗得下重騎的衝擊所帶來的力道而紛紛斷折。而隨著長槍的折斷的不妙情況出現的,還有許多使用長槍者在突發的重力衝擊下,出現的手臂脫臼情況。於是受創的士兵們,一時間也與他們的武器般失去了戰鬥力。

在騎兵們前仆後繼地式的撞擊下,那些穿透著人馬身體的尖刺成片成片地相繼折斷。付出了不少的代價之後的二騎兵大隊,終於成功地使得裏安的槍陣,出現了局部崩潰的前兆。

對於麵對騎兵衝擊的整個步兵陣型來說,局部的崩潰就是完全崩潰的前兆。兵陣受到了重創而混亂的局部處,以前鋒的犧牲為代價的後隊騎士們,已有人闖入到了敵陣中去了。這樣一來,整個步兵防禦型的混亂就又變得更大了。

連發起自殺式衝鋒的第二騎兵大隊的隊長本人也沒想到,隻是一次衝鋒,自己就居然衝進了裏安的槍陣中去。在跨下的戰馬壓向了底下的槍尖之時,腳下發力從馬背上躍起的他,就從槍尖之牆的缺口處撲進到了敵人的陣型裏去了。就在他的戰馬被數支長槍刺傳之後,做為第一個幸運地殺入敵陣還安然無恙的騎士,他已將騎槍丟棄,抽出了配劍並向他身邊最近的敵人揮了過去。

被刺穿的戰馬悲鳴著在地上抽搐翻滾,它想再次地站起來與自己的主人並肩作戰。而就在它的身邊前不遠處,與這它一起陷入到敵陣中去的主人,此時已孤身在敵群中展開了地麵戰。

因手中拿的是長槍,所以這些槍兵們並不適合過於近身的搏鬥。在這個原因下,裏安的長槍兵們一時之間,還真的奈何不了那個衝入到他們陣中,象是發了瘋般全不顧防守拿劍亂砍的騎士。就如此,與騎士很接近的幾個槍兵很快地被騎士砍倒。他們這一倒下,就使得槍牆的缺口變得更為寬大起來。

怎麽說騎士畢竟也是孤身一人深陷陣內。就在他奮力地砍倒了第五個敵人的時候,他身後較遠處的一個裏安槍兵士,終於拉回了長槍,順勢捅向了他,並最終成功地將槍頭刺入到了他的身體中去。

第一個突進搶陣的騎士是犧牲了,可他的犧牲為自己的同伴爭取到了更多的機會。這個從背後殺了領隊騎士的槍兵,還沒來得及將刺入到領隊騎士身體中的槍頭拔出時,利用陣型混亂而衝入到陣型中去的第二個騎士就已衝到了他的麵前。隨後在騎士劍的劍光一閃而過中,這搶兵的頭顱就離開了他的身體向一旁滾了開去。

第二騎兵大隊隊長的犧牲並沒白費,在他的奮戰之下,槍陣的缺口再也補不上了。隨著後續騎士的闖入,以這缺口為突破點的突擊騎士們,終於切入到了敵陣的深處,讓整個敵陣開始崩潰……

隨著裏安正麵兵陣的潰散,已趕到近處的那兩支裏安的輕騎兵隊,在不敢與斯帝的突擊騎士們正麵衝突下,現在也隻有轉過頭去,向大部隊處靠攏過去。如此一來,正個裏安的投石機陣地就完全暴露在了突擊騎兵們的鐵蹄下了。

衝陣成功的斯帝騎兵們,並沒將心思過多的放在潰散的裏安步兵身上。在分出了一些人手去盡量去驅趕開這些步兵外,他們的主要注意力還是放在摧毀那長長一排的投石機處了。

透石機的破壞並不難,在連那些操控透石機的兵士都逃跑了的情況下,隻要他們借陣地上的火把朝投石機上都放上一把火的話,這任務就算勝利完成了。在這過後,他們要考慮的事就是怎樣突回城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