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杜寡婦這般樣子,王嬸過來人卻也知道這杜寡婦的心思,大少爺這郭北縣第一富貴人家的公子,又年少英俊,哪個女人家看見了不動心。

當即,她又笑了笑;“你說你一個女兒家的,守寡好些年了,既種不了田地,又尋不到生計,還不是大少爺關照你,讓你每月替他和老道長漿洗衣服,維持生計,不然哪能養的這般白淨,水靈,今兒個你被那山魈擄了去,還是大少爺一個人上山,殺了山魈把你背了回來,可以說你這命都是大少爺給的,這往後的離了大少爺你可咋辦?大少爺不可能一直在跟著老道長習武吧,早晚得回郭北縣去繼承家業,若是到時候大少爺一走,你可就得坐在這裏幹瞪眼了。”

杜寡婦聞言,亦是有些急了,顧不得臉紅,忙問道:“那王嬸你說咋辦。”

“什麽咋辦,不咋辦的,別看大少爺這些年都一個人跟著老道長習武,可那府上有的是年輕貌美的婢女,丫鬟,隻等老道長的禁令一開,便是妻妾成群,山野村婦大少爺哪裏瞧得上眼,杜寡婦,你還是息了這個念頭吧,你也別怪我說話難聽,你配不上大少爺的。”旁邊一個婦人說道。

王嬸不幹了反駁道:“便是王孫公子,身邊哪能沒有一個端茶倒水,洗衣疊被的貼身人?我這妹子長的又不差,跟了大少爺做不了小妾,做個貼身婢女總成吧,也好過水靈靈的一個人便宜了哪個潑皮,閑漢。”

“妹子,你和嬸嬸交個底,是願意守寡,還是願意伺候大少爺?可別怪嬸嬸沒提醒你,打鐵要趁熱,今兒個大少爺背了你一條山路,你們兩人也算是親近了一回,這時候抓緊機會的話,事情準成。”

杜寡婦低著抓著衣角,忐忑不安道:“那……大少爺能要我麽,我可是個寡婦。”

“怕甚,你隻要粘的緊,大少爺跑不掉的,你就等著上大少爺的軟塌吧。”王嬸拍了拍她的手,笑著說道。

一群婦人在杜寡婦家中聊到了很晚,最後方才各自離開了。

等這些人離開之後,杜寡婦腦海之中回想著之前的種種,在榻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尤其是想到大少爺背著自己的時候,那一聲稱讚:還挺大的,當即芳心就噗通噗通跳個不停,便連身子也有些滾燙起來,直恨不得如白天一般軟綿綿的趴在大少爺的背後,任由他走在山道上顛簸著。

一天時間轉眼即過。

翌日清晨,道館醒來的李修遠,如往日一般,自己打水洗漱,然後提著虎口吞金槍準備熱身晨練。

還沒等他身子展開,便聽見駿馬的嘶鳴聲響起。

“籲~!”

幾位騎著高頭大馬的漢子停在了道館前,見到李修遠時當即翻身下馬,大步走來。

“大少爺昨日未回,老爺擔心大少爺的安全特意差遣小的前來探看。”為首的一位漢子,恭敬的拱手道。

“哦,是鐵山啊,我那老爹總喜歡小題大做,隻是晚了一日回去便這般著急,派了一隊人馬來尋我。”李修遠收槍而立:“算了,不練了,我今日若不盡快回去的話,隻怕我那老爹又要茶飯不思了。”

他知道自己這父親的性格,可以說對自己寵溺到了極點。

幸虧自己是穿越來的,若不然,自己鐵定會被寵溺壞,成為一個十足的紈絝弟子。

“我的馬牽來了麽?”李修遠問道。

“大少爺的千裏駒在此。”

鐵山揮了揮手,立刻有一位漢子牽來一匹馬身高大修長,通體雄渾健碩,遍身雪白,四蹄踏雲,腹下生鱗的寶馬。

此馬是李修遠十歲之時自己父親李大富花重金在域外購得,那個時候這馬還是馬駒,如今五年過去了,這馬駒已經長大,為此,他還給自己這匹寶馬取了一個很霸氣的名字,叫夜照玉獅子,不過這馬的確是千裏良駒,喚作夜照玉獅子也不會侮辱了這個名號。

千裏駒見到李修遠很是鼻息噴吐,很親切的走了過來。

李修遠摸了摸它的脖子,笑了笑,然後一抓韁繩一個翻身坐到了馬背上:“我師傅此事應該在打坐修行,不要打攪了,我們走。”

當即,他雙腿一夾,**的千裏良駒,夜照玉獅子便鐵蹄一踏,奔走如風的衝了出去。

“跟上大少爺。”鐵山喝道。

身後的八九個漢子當即應了聲,個個騎著良駒緊隨其後。

這些年李修遠在府上並非什麽事情都沒有做,他和父親李大富不一樣,不會一味的購置土地,儲存金銀,而是將家中賺取的錢財都花在雇傭護衛,添置戰馬上,連養馬場,草穀場都有好幾處,如今的李府在李修遠的打造之下,可不僅是有權,還有一支非常強大的武裝力量。

如果不是摸不清自己到底是來到了哪個世界,他估摸著十幾年的時間都拉出了好幾支軍隊了。

眼下這鐵山帶領的一隊人馬,就是他李家的護衛的一部分。

“駕~!”

李修遠騎著雪白的夜照玉獅子,絕塵而去。

不過在路過下河村的時候他卻放慢了速度,怕馬速太快,把人撞到了,或者是踐踏了。

在這古代,一旦被馬撞上或者踐踏到了,以這醫學水平,十有八九是會死掉。

人命關天的事情,李修遠不可能會那麽大意的。

馬速放緩,當他路過杜寡婦門口的時候,卻見到杜寡婦和同村的幾個婦人搬著木凳,坐在屋前,曬太陽,看那杜寡婦的雙腳似乎已經沒什麽大礙了,休息了一日沒有昨日那般紅腫了。

杜寡婦也看見了騎馬路過的李修遠,眼睛微微一亮。

李修遠笑了笑:“好好養傷吧。”

說完便騎著千裏駒迅速離去了,身後有十騎緊隨其後。

等李修遠等人離遠之後,杜寡婦門前又熱鬧了起來。

“還看,你的大少爺都走遠了。”王嬸推了推杜寡婦,笑著說道。

杜寡婦頓時臉一紅,急忙低下了頭。

“瞧見了吧,大少爺還挺關心你的,臨走不忘叫你好好養傷,這大少爺現在都表明意思了,你總不能裝聾作啞吧。”王嬸說道。

“那我該怎麽做。”杜寡婦問道,隻覺羞的緊。

王嬸說道:“容我想想,大少爺這番回去至少也要九天之後才能回來,這些天我給你想個法子,讓大少爺接納了你,不過你放心,隻要你別打退堂鼓,我定能幫你成事,大少爺是個心善好說話的人,你隻需大膽去做,可別像個閨女一樣羞羞答答的,到時候壞了事那可就糟了。”

“王嬸放心,我知道。”杜寡婦輕聲應道,一顆芳心卻是跳的厲害。

有了千裏駒就是不一樣,才沒有過多久李修遠就已經看到了郭北縣的縣牆輪廓了。

郭北縣是一大縣,而且這些年又在李家的影響下,可以說是繁花似錦,除了這位置偏僻了一點,城小了一點之外,其他任何地方都不必郭北城差。

當他來到郭北縣的大門處時,卻瞧見城門口站著幾個毫無精氣神的兵丁,兵丁旁邊立著一個新的牌子,上麵寫著幾個字:入城一文錢。

旁邊的一個簍子裏,裝著不少的銅錢,似乎就是今天賺取的。

“什麽時候郭北縣有了守城兵了,還開始收入城費。”李修遠皺了皺眉道。

鐵山說道;“回大少爺,上個月縣老爺已經離任了,換了一個新的縣老爺,隻是這個月的新規矩,入城要收一文錢。”